而歸來之後的曹小雷,明顯就沒了往日的清閑。я?書庫я
各種繁雜的事情,都被劉薇薇放在了他的頭上,幾次之後這貨就吃不消了,他哪能受得了沒有午覺沒有妹子的生活,而且還沒工錢……上次請鐘司令的飯菜都不給報銷。
忍無可忍,這貨找個借口躲到了水田溝派出所。
他被鄒時廣招安之後,檔案和就職單位,就是掛在水田溝派出所的,名義上說是為了曹小雷就近方便,其實是鄒政委怕這貨在市局干出點啥捂不住的爛事,所以才安排在了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到了這里之後,他愜意的日子,終于跟剛告別了大姨媽的姑娘一樣,恢復了想動就動無拘無束的生活。
成了水田溝,繼鄭清奇之後,第二位奇葩的人物。
甚至比關系戶背景硬的鄭清奇還牛逼。
鄭清奇最起碼還要裝裝樣子,以圖早點月兌離苦海飛升而去,但這貨就跟老子說的無欲則剛一般,啥仕途理想沒有,當然誰都不怕。上班就是睡覺到點就是蹭飯,日復一日闡述著混吃等死的道理。
怪異的是,本來這種會被人鄙夷到死的活法,到了這貨身上,不禁沒有招來一堆堆的白眼蔑笑,反而是大家都崇拜的要死,男警員都想跟他拜把子,女警員都想跟他有一腿似的。
造成這種離奇局面的原因,第一是這貨曾經赤手空拳制服持槍歹徒的牛逼一幕,至今還讓派出所的眾人刻骨銘心佩服不已。
再就是,這貨經常接到鄒時廣的電話。
而且每次都毫不做作勉強的直接就當著眾人道︰「鄒政委我沒時間,最近身子不好,你找別人吧,你老別逼我了,再逼我真的就辭職了!」
這副很吊的樣子,每次都能讓身邊的警員張大嘴巴!
用一種驚為天人的眼神打量他……
今天和曹小雷每個用來揮霍的日子一個樣,他來到警局就呼呼睡了,沒一會派出所里的警員就因為各種任務,先後出警了,片刻後僅僅剩下了曹小雷,金蘭以及辦公室的幾人。
外面烈陽滾滾,曹小雷屋里沒有空調熱得很,便起身走向了有空調的辦公間。
見金蘭額頭一層細汗,俊美的俏臉有些發白,曹小雷索性叫著她一起去了,對方還不好意思過去蹭空調,但曹小雷大咧咧一把攥住她白女敕的小手拉著就走了,後者木然的愣了愣,隨即臉紅的默許了。
對于曹小雷來說,蹭飯都是理所當然,何況是蹭蹭空調。
來到緊挨的隔壁辦公間,里面僅有鄭清奇一人,曹小雷拉著金蘭就進去了,連敲門打招呼這一步都省了,都沒正眼2瞧對方一下,將金蘭安排在最舒服的搖椅上,他找個寬點的椅子便坐了上去。
感覺空調還不夠涼快,拿過遙控器曹小雷調到了23度,然後將兩腳搭在桌子上開始一如往昔的準備睡覺。
被完全漠視了的鄭清奇,這心里就不自在了!
這個辦公間里,誰不都要看他臉色,居然來了這麼一位地痞般的人物,感覺著頭頂涼風吹得冷颼颼,鄭清奇咬了咬牙站起身拿過了空調,將溫度調到了26度。
而這時候,曹小雷忽然睜開了眼!
那眼神就跟熟睡的獅子,忽然發現一只貓咪進入了它的領地,在偷啃它的食物一般,玩味戲謔冰冷混作一起,頃刻讓接觸過這煞神幾次,有過幾次痛徹心扉領悟的鄭清奇,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猛然站起身,曹小雷手極快的伸出去!
然後鄭清奇就身子一縮,習慣性的護住了臉和腦袋,那驚恐的樣子讓看慣了他作威作福的金蘭,都有種看花眼的感覺。
不過曹小雷卻沒打他,而是將遙控器奪了回來,再次調到了23度,放在自己身邊的桌子上,瞪了鄭清奇一眼之後就繼續靠著椅子睡覺了,後者後背出來一股冷汗,雖然感覺被羞辱了一般,卻又不敢再次招惹這個煞神。
站立良久,還是忍氣吞聲回了自己座位。
眼角掃了一下金蘭,見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瞧不起和竊喜,鄭清奇這肚子里更是怒火燃燒氣的難受。
自從曹小雷避難到水田溝派出所之後,被他扇過幾巴掌的鄭清奇就一直在想辦法報復,從底下放圖釘,水杯里放蟑螂這樣的損招,到挑撥離間栽贓陷害的高智商手段,他都想過不少。
甚至連做夢都在策劃陰謀。
可惜,最後還是一一排除了,因為他想要尋一個完美無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陰謀。
否則的話,留下一點線索被這煞神發現,他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場,蠻牛挑戰他被千八百漢子圍住,段波挑戰他被單槍匹馬一把刀狂虐,這貨雖然看著越來越不順眼,但武力值卻是越來越出乎他的預料。
就在鄭清奇,用白花花的腦細胞,拼湊餿主意的時候,忽然派出所的電話響了!
原來是指揮中心打來的,水田溝開發區內發生了一起惡意的當街持刀行凶的案件,要求水田溝派出所趕緊前往制止抓捕案犯。李所長放下沒看完的報紙,急忙安排出警。
這才發現,原來派出所內沒幾人了,只能是好說歹說勸著曹小雷這尊神出馬了。
然後就是金蘭,以及主動請纓的鄭清奇。
3為了安全起見,還配發了手槍。
趕往現場之後,在一處叫做河柳巷的菜市場上,果真有一名身材矮小長的愧對列祖列宗的黑瘦男子,當街拿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正橫行在市場上,現場地上有很多的血跡,據圍觀的群眾說,已經有三人被不同程度的刺傷進了醫院。
對方似乎交往五年的女朋友,卷了兩人辛辛苦苦積攢的錢財跟人家私奔了,這家伙受不了刺激便拿著家里的殺豬刀來到了街道上行凶,想要一了百了。
「都別過來!誰敢過來誰找死!」
男子張狂的咆哮道!
手中一把殺豬刀寒光凜凜!
而他的懷中卻是抱著一名四五歲的男孩,雙目凶光閃爍,刀鋒就抵在孩子的脖子上。另一面這孩子的父親已經是焦急的成了熱鍋螞蟻,渾身濕透,一個勁的乞求放過自己的孩子。
見圍觀的人群中三名警員出現,這男子眼中閃過瞬間的慌亂,便迅速鎮定了下來!
「臭條子,一個都別過來!你們敢過來,我就宰了這孩子!」
凶徒瘋狂的道,一丁點的善念仿佛都沒了。
圍觀的人群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讓曹小雷三人走了進去,然後孩子的父親緊忙湊了過來,急急忙忙的說了很多懇求的話,金蘭見狀先勸慰他冷靜下來,然後三人便商量起了解救的計劃。
不過沒商量三句就崩盤了!
因為曹小雷和鄭清奇本來就不對眼,彼此之間水火一般,誰能听誰使喚啊?
「好了,你們以大局為重好不好?要不就一個個來,看誰的注意好,誰先上?」
「我去!」
鄭清奇很不服氣的扶了扶頭頂的大蓋帽,然後風風火火的走向前去。
他本身畢業于法政大學,雖然是個紈褲但是還有點真才實學,不過就是太理論化了,還想像上學時候課堂上演練的一般,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收服狂徒,享受眾多鄉里鄉親崇拜的眼神。
可惜,當他富有感情,語調清晰流利的說完月復稿之後,那男子卻是一口濃痰噴了過來!
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他的臉上!
「滾一邊去,你當老子是看新聞聯播長大的啊?別給老子洗腦!老子早就活夠了,臨死前也要多拉幾個墊背!」
「你!」
鄭清奇臉色氣的發紫,愣是沒敢上去來個肉搏!
最後灰頭土臉的退了下來,看見曹小雷臉上淡淡揶揄的笑容,渾身氣的都發顫,然後眾人的目光中,曹小雷走上了前去,這貨從來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第一句,4就引爆了全場,「你褲子拉鏈開了……」
全場有了那麼一點被電之後酥酥麻麻的感覺,然後才不分男女一致看向了持刀男子的褲子,對方還真前開門敞著,甚至露出了里面深紅色的短褲,一些凸起的輪廓也是歷歷在目。
持刀男子被曹小雷絲毫不懂含蓄的直接揭短,頓時有了一點惱羞成怒!
「你找死啊,你再敢說,我就殺了你!」
「殺我?你開玩笑吧,就你這挫樣,鷹鉤鼻老鼠眼香腸嘴,南瓜臉!最好看的還是早就過氣的招風耳,我感覺你活到現在都是奇跡,你沒發現大家瞧你的眼神,都跟看奧特曼一個樣嗎?」
「你!」
剛被自己的女友踹了,本來就很憤世的男子,頃刻全是被曹小雷一張嘴就打進了地獄。
他知道自己長得丑,但絕對不相信自己長的讓人一看就絕望!
「我什麼!你還不信自己丑?別意銀了!先拉上褲子的拉鏈,再找個牆一頭撞上去吧!趕緊投胎就是你最好的出路,別猶豫,猶豫就是自虐,明不明白?」
曹小雷這張嘴啊,沒有將死人說活的能耐,倒是真有將活人說死的手段。
幾句下來,即便這男子的胸沒有的風采,也因劇烈起伏有了波濤洶涌的趨勢,一雙盯著曹小雷的眼楮,就如布什盯著拉登一般,有種恨不能連骨頭帶肉吞下的沖動!
「有種你過來,我要殺了你!」
「老子就不過去,氣死你!」
「你不過來,我就殺了這孩子!」
「你殺啊,要不是我兒子,你殺了我也不過去,就你這點能耐,你女朋友看了也會喊一聲煞筆!有本事你放下孩子咱倆單獨來,你沒本事就別裝逼,嫌不嫌丟人,有沒有臉紅的感覺?」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極品的警察跟極品的凶犯,當街小孩過家家一般吵了起來。
身旁的人,已經是目瞪口呆!
而金蘭和鄭清奇,也是啞口無言,不知是長了見識,還是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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