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的資格沒有,但是提審的權利還是有的,余光偉臉色凝重的道。
「沒問題,不就是喝茶嗎,哈哈,都一起去吧,反正今晚就是出來聊天的,俺們一群人啥也沒干。」
他再次狡黠的來了一句,其實用意無非就是統一口供。
這些馬仔以及蛇頭也不傻,听他說完心里就有數了。
「閉嘴!走吧!」
葉晴也不是新手了,當然覺察出來其中的貓膩,嬌喝一聲揮手讓武警靠近,然後押著一行人離開了岸邊。
但這一晚注定是白忙活了,路遠沒有捉到,還打草驚蛇了!回去錄口供到凌晨,也是屁線索沒有,吳恆整個臉除了蔑笑就是棺材板般沒有表情,最後沒轍只能是將他放了。
曹小雷和葉晴又熬夜參加完案情討論的會議,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
今晚,葉晴沒再去曹小雷家里逗留,既是因為顏傾城已經回來了,也是因為忙碌一天,恐怕兩人都沒精力再實踐一些男女的功夫了,打了個招呼都各種打道回府了。
邁進家門,曹小雷剛沖完澡,還沒進臥室,手機忽然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是?」
「曹小雷,我是陳銘!」
「陳老大,這麼晚什麼事啊?」
曹小雷略顯恭敬的道,然後心里其實已經猜出了他所為何事。
「都是明白人,不用打馬虎眼了,我就問你一句話,在你看來是幫內的兄弟重要,還是所謂的職務法律重要?難道,我二弟就不能讓你賞幾分薄面給條生路?非要趕盡殺絕,你才痛快?」
陳銘的話,明顯冷了!
即便沒有面對面,而是通過冰冷的話筒,但曹小雷還是有種寒意襲來的感覺。
「我,代表的是正義。」
曹小雷很自然,很淡定的回了一句,電話那頭沉靜了一會,然後是陳銘的笑聲,很冷很刺耳很狂傲的笑聲,緊接著就掛斷了。這位南門老大的城府眾所周知,從他的笑聲,曹小雷就知道這個老狐狸絕對記恨自己了。
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主,怕事的主。
嘴里嘀咕一聲,「老烏龜。」轉身就準備回臥室了。
但是回身的一剎那!他整個人卻是跟受驚的貓咪一樣,往後跳了一下!對于一個啥血腥場面都見過的兵王來說,能將他嚇得這般驚慌失措的時候還真不多。
「怕什麼怕,你小孩啊……」
眼前一頭黑發遮著臉,渾身穿了一件白色睡衣的劉薇薇,鄙夷的道了一句,然後進了洗手間。
身後的曹小雷,差點沒含淚罵聲無恥,你丫搞得跟貞子一樣,誰見了不怕啊!曹小雷可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而這時候,還逗留在南門大廈的陳銘以及吳恆,臉色均不算是好看,陳銘手中的菩提子手鏈已經是來來回回的捻了不下幾十次,「小恆,你確定二當家已經安然出海了嗎?」
「干爹請放心,我可以打包票。」
吳恆拍著胸脯道。
「那就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干爹,這個曹小雷,要不要給點顏色看看?」
「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陳銘輕聲的道,然後雙眼無意中瞅了一眼房間里又進來的兩名馬仔,一瞬間他眼中的光芒忽然亮了很多,似乎這兩人讓他想到了什麼。其實對他來說,收拾曹小雷有很多的陰險點子。
只是用什麼樣的點子,更解恨,更對自己有利,這個就要費點腦子了。
而這一刻,他有了神來之筆。
在逃的路遠雖然一直沒有能夠歸案,但天罰專案組已經收尾,這起驚動富揚市的人體器官販賣團伙,也在法院的審判中領取了自己應有的懲罰。
為了給廣大市民一個滿意的交代,消除這個團伙一系列作案中,引起的社會恐慌,市局領導和媒介,進行了專案發布會。
發布會上,不僅將整個破案的過程渲染的充滿正義感,還著重介紹了金朵朵這個弱小卻膽魄不小的拍客,沒有她發揚無知無畏精神拍下的一切視頻資料,警方不會如此神速的破案。
一份大大的紅色聘任書,遞給了金朵朵。
在市局和市里領導的撮合下,她成了電視台一名記者。
俏生生的站在閃光燈中,手里拿著聘書,金朵朵人比花美,竟也一時成了整個發布會的焦點,她害羞的有點想要躲避,不過低頭之際卻是看到了下面坐著的曹小雷,對方正朝她舉著一個大拇指。
似乎瞬間金朵朵就鎮定了下來,並且朝這位對她來說似乎有著魔力的男子,點了點頭笑了笑。
對于此次破案中有突出貢獻的曹小雷葉晴余光偉幾人,市局都給予了嘉獎,而在追捕柴東過程中,光榮犧牲的警員趙冬,由市委領導出面進行了致辭緬懷,給予了其家人特殊照顧。
發布會經歷了四個小時才結束,走出會場的時候,葉晴被一隊女警拉著慶功去了。
曹小雷本來也想去蹭個飯,但是看著眼前一群彪悍的妹子,還是望而卻步了,剛想開輝騰回家,後面傳來了一聲「小雷哥,等等!」他扭身一看,是金朵朵。
「朵朵,什麼事?」
「請你吃個飯,有沒有時間?」
金朵朵笑顏如花的道,這種好事吃貨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笑呵呵就答應了。
上了輝騰車之後,一路行進找好了地方剛想下車去搓一頓,金朵朵卻是面露難堪了……「對不起,小雷哥,我今天換衣服沒拿錢……要不我請你回家吃吧,我手藝還是不錯的。」
「呃,行!」
曹小雷臉上幾根黑線蕩漾。
回了家,到了金朵朵的租住的小房子,曹小雷才驚異的發現,居然煥然一新了,上次來的時候那種滿地狼藉無處插腳的場面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的房間,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
「小雷哥,你坐,冰箱里有肉和菜,還有魚,我一會就做好了。」
金朵朵乖巧的給曹小雷倒好水,便朝外走去。
單人沙發上坐著的曹小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抬頭看去才發現牆上原本貼著他的照片還有報紙版面,已經被電影的海報取代了,他模著下巴隨即玩味的笑了笑。
一個人無聊,他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廚房想著打點下手。
房子里,那一對情侶今天不在,屋子里就只有兩人,這種情形讓曹小雷竟有些莫名的興奮。
「朵朵,我幫你一起來吧。」
曹小雷說著就走了進去,然後拿起土豆削起了皮。
「呵呵,那就謝謝小雷哥了。」
金朵朵莞爾一笑,轉過身去收拾魚了,她進廚房前換了一身衣服,是一件看上去很保守,但是裹得卻很緊的衣服。對于曹小雷這種色棍來說,沒有亮點都能找出亮點來,何況是對方此刻穿的衣服如此給力。
一輪圓臀,完全緊繃成了蜜桃樣。
縴細的蜂腰,讓人驚心動魄,要不是這貨經常鍛煉,恐怕鼻血都已經噴濺。
總而言之,這幅骨架,生來就是禍國殃民。
越看,越是有非禮的沖動。
「小雷哥,你削完皮出去看電視就好了,我自己切土豆絲就行了。」
金朵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而曹小雷才舍不得離開廚房,眼前的瑰麗山水如此多嬌,他當然巴不得多一會養養眼,「沒事,我來就行,哥的刀功很強大的。」
笑語間,他已經在案板上飛快的切起絲來了,這姿勢和刀法還真不錯,讓金朵朵都佩服的贊了一聲。
不過,拉風的刀功沒有耍多久,悲催的事情就出來了。
他因為過多偷瞄金朵朵的背影,以至于刀切到了手指上,一聲慘叫渾身的燥熱消失,瞧著被劃了一道血口的手指,眨著眼一臉的楚楚可憐,「小雷哥沒事吧,都怪我讓你切土豆絲。」
金朵朵說著,人已經走了過來,然後她做了一件事情,曹小雷整個臉上的悲催就消失了。
並且流露了爽歪歪的表情……
他那只受傷的手指,居然被金朵朵含在了嘴里,一對水汪汪的大眼楮,更是煽情自責的看著曹小雷。這一刻,這個色棍,已經不是心疼自己的手指,而是想要將十指都切一遍,甚至是揮刀自宮。
簡直就如一架飛機,從地平線一溜煙飛上了九霄!
他只想喊一句「買噶的!」
「小雷哥,好些了嗎?」
金朵朵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種問題,讓一個男人去回答?只要是腦袋沒有被門擠,就不會說好!「還是……有點疼……」曹小雷沒有辜負下半身的期待,說出天下男人的心聲。
「那我再幫你吮吮吧,對不起小雷哥。」
金朵朵異常慚愧的道。
她說著話,一雙眼楮清澈迷人,水波蕩漾間就如兩池深水,讓曹小雷驀然看傻了。
這種眼神,他說不出是天真,純潔,還是痴情?
他以前在另一個女孩的眼中也看到過,那個女孩是,李小夢。
四菜一湯弄好之後,金朵朵和曹小雷在餐桌上看著電視吃了起來,「小雷哥你喝不喝酒?」
「這麼多的好菜,喝點小酒也不錯啊。」
「嘿嘿,你有口福了,我這里有親戚托我捎給老爸的陳年女兒紅,很正宗的!」
金朵朵古靈精怪的笑著,然後起身去了自己的臥室,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之後是一個棕色的酒瓶。等到被開啟,就是一股撲鼻的濃郁芬芳,酒氣醇厚。
「不錯吧?這是十年的陳釀。」
金朵朵邀功得意的道。
她說的頗為自得,曹小雷心里想的卻是……女大不中留啊,將來一定不能養閨女。
酒杯連番對踫,不覺一瓶酒竟然喝完了。
曹小雷本來酒量還是不小的,但是和金朵朵玩剪子包袱錘誰輸誰喝酒,結果居然悲劇了。這個女拍客簡直就是神婆,五次能贏四次,一瓶酒有五分之四進了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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