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聲嘶力竭的喊著!
手卻是被手銬鎖在了方向盤上!
而在副駕駛的位置,還有一個固定在車架上的密閉鐵盒,上面正有一個三色電線連接的液晶屏,上面還有最後的五十秒,一點點的飛逝著……
土皇與老熊早就半路神不知鬼不覺逃走了!
緊隨其後的另一輛車,因為車技沒有李堂嫻熟,一下撞在了警車上,車窗里露出腦袋的也不是歹徒,而是那位很悲催一直被綁住放在後備箱兩天的人質。
他的臉色與李堂相差無幾,歇斯底里的一陣喊叫之後,也是說2號收費窗口下面有鑰匙,他車上有**正在倒計時!
因為數字飛快的流失,手又被拷在方向盤上,所以他整個人已經近似崩潰的沒了理智!拼命拍打著車子,喊著救命,可惜連一根稻草他也抓不住!
2號窗口下面,干淨如洗!哪里有什麼鑰匙?
警員緊張的大汗淋灕,還在呼叫拆彈專家的時候,就听一聲震得耳膜刺痛的炸響出現了!氣浪直接將前面橫向圍堵的三輛警車掀翻了!連防暴車都被飛來的無數碎屑擊打的面目全非,要不是主體鋼架過硬,後面的警員就倒霉了。
即便如此,在**引爆的第一時間,還是有多名警員隨著刺眼的光亮,被炸傷了!
現場一片狼藉,除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就是刺鼻的塑料燃燒味道,兩輛車里的李堂與另一名人質,已經尸骨無存了,甚至連燒焦的味道,都僅僅存留在了空氣里一瞬,就被吹走了。
原本主持此處圍堵的交警支隊領導,也被迎面飛來的一枚鐵屑擊中頭骨當場昏迷,群龍無首都忙著救治傷員了,直到過去了三十多分鐘,才有人想起來向周國強匯報。
其實這位局長已經朝對講機喊了半天!
得知一切情形後,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響,瞬間空白一片!似乎完全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土皇跑哪里去了?那些假軍官跑哪里去了?曹小雷好歹是掉下河里了,能有個線索,但是這些人怎麼憑空消失了?
兩輛警車開道,去往醫院的兩輛急救車里,戴著帽子一臉絡腮胡的男子,看似滿臉鮮血奄奄一息,扣著氧氣罩一動不動,但雙眼卻是詭異的突然睜開了。
悄無聲息的掃了周圍的人幾眼,然後再次落下了眼皮。
很快的通過鬧市,然後進了醫院急診部,一共六名傷員,看滿身的血都挺嚴重,趕緊一起推進了手術室,還找來了最有實力的醫生。
十幾分鐘後,緊閉的手術室門再次打開了,六名穿著白大褂帶著的男子走了出來。
然後迅速拐進樓梯,一轉眼就不見了。
等再次過了半個小時後,醫院門口一隊警車呼嘯而來,然後就是持槍的十幾名警員急速奔進,朝急診室而去,其中身先士卒的居然就是局長周國強!
等推開了急診室的門,所有人驚呆了!
包括三名主治醫師,還有六名護士在內的九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慶幸的是都被打暈了,僅有一人肚子上挨了一刀,不過神智還算清醒。
留下幾人找醫生過來搶救,其余人迅速包圍了醫院的各個出口。
周國強一張老臉已經陰沉的可怕,等他到了醫院安保監控室,找到方才急診室視頻,一直看到土皇幾人大搖大擺離開醫院揚長而去的時候,他的心一陣絞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原本想要靠這個案子,鞏固自己的位置,安撫下面的議論。
誰知到頭來,調動了警局所有的力量,出動了上千人,卻只是損兵折將,死傷多人車輛毀壞十幾輛,卻愣是沒有抓住一人,這種讓人看了就吐血的戰績,周國強不氣急攻心才怪了!
大毒梟成功越獄,就在警員的層層圍堵下!
這種新聞傳出去,他的位子也別想做了,甚至還會被追究責任!
淹馬河兩岸,二十幾名警員正在尋找曹小雷的蹤跡,還有牽著警犬的特警也加入了其中,不過岸上沒有一點線索,對方顯然落入水中後就沒上過岸,檢查一番車里面無果後,就兵分兩路朝上游和下游緊急搜捕了。
但曹小雷能這麼傻的被抓嗎?
能的話,也就枉費了他叢林生存第一的成績!
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打撈起車輛的岸邊,一處河畔的草叢中,嘩啦鑽出來一個腦袋,模了一把臉上的水,曹小雷招牌式的壞笑爬上臉,深吸一口氣立起了身子,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愣是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藏了大半天。
而那位演繹大校的老黑,也被他從水中拉了出來!
其後腰上,正有一把雪亮的匕首抵著,「走吧上岸,也不謝謝我救了你一命曹小雷調侃道。
「你應該謝謝我吧?沒有我去劫獄,你現在還在吃牢飯
老黑不屑的道,卻是沒有多少懼意。
「好吧,我謝謝你,咱倆上岸吧,要不我只能明年的今日給你燒紙感謝了
看著曹小雷冷冷的壞笑,還有後腰上加了力道的匕首,老黑只能是遵從的上了岸,然後一起朝橋上走去。白天尋找線索的警員,早就因為沒有任何的收獲,拖著疲憊的身子下班了。
上了大橋後,上面竟听著兩輛很一般的車。
車燈晃了三下,曹小雷拉著老黑走了過去,而兩輛車里也走下了兩人,在車燈的光亮下遠遠看去,正是霍小旺,以及秦然!
秦然心思縝密,早在探視的時候再次看到幾位假軍官,他就暗示曹小雷淹馬河大橋不錯了,掉下去還可以泡個澡,洗掉一身的晦氣。
听完之後,曹小雷雖是腦袋反應的很慢,不過在駕車途經的時候,還是猛然想了起來。
「哥,想不想我?」
霍小旺過去就是一個熊抱,眼神激動的閃爍光亮,不知道是淚光還是月光。
「當然想!比女人都想!」
曹小雷笑著道,秦然走過來看著他,良久無言,最後看他和小旺親熱夠了便道︰「小雷哥,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趕緊跑路吧,錢和假的身份證我們都給你準備好了
「明白,不過臨走前,我還要做件事情,要不怎麼回來?」
「什麼事情哥,我幫你做就行了
「問問這位大校,土皇的下落,還有那個黃毛小子,你們有沒有看好?」
「都在哥的安排下做的,沒敢掉以輕心
小旺認真道,曹小雷听罷便拉著老黑進了一輛車內,然後將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外面的秦然和小旺則倚著淹馬河大橋的圍抽起煙來。
「告訴我土皇幾人的去向,否則你必死無疑
「我不怕死
老黑凜然的道,眼神確實都沒眨一下。
「你不怕死可以,但是你的孩子以後怎麼辦?難道成為孤兒?你告訴我,我今晚就放你走,騙你死一戶口本
曹小雷如此一說,老黑堅定的眼神開始有些猶豫了,他脖子上帶著一款親子項鏈,家里確實有個可愛調皮的兒子,那是他最最珍惜的幸福。
「你真能放我走?」
「相信我你就說,我不會騙你
曹小雷再次認真的道,老黑想了想還真開了口,不過土皇的路線他還是真不清楚,就只是知道幾人朝雲南金三角一帶逃亡了,還有幾位可能接應他的兄弟,也一並告訴了曹小雷。
完事後兩人就自車里面出來了。
「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可以,不過要過一段時間了
「你騙我!混蛋!」
「騙你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我說放你就會放你,不過要等我找到土皇,和我再次回來的時候,耐心等吧
曹小雷話音剛落, 的一聲一個霹靂手刀將老黑打暈了。
因為從小就沒感受過家庭的溫暖,所以曹小雷有種怪異的仁慈,對于有孩子的人他都不會輕易的殺害,將老黑放進車的後備箱,然後叮囑小旺好好看著,等他讓放的時候,再放了對方。
又是聊了幾句後,曹小雷上了其中一輛車朝北而去。
而小旺和秦然則上了藏著老黑的車,一路回了富揚市,兄弟離別不知又是幾月幾年,小旺鼻子忽然有種酸酸的感覺,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小雷哥一定能回來!因為他叫曹小雷!
秦然和他的感觸應該是相仿,一路沒說話,直到進了市區才道︰「去喝一杯,不醉不歸?」
「可以,舍命陪君子
兩人一拍即合去了通宵營業的小菜館。
越獄行動的成功,讓周國強一下氣急攻心差點掛了,等醒來後便調動起了更大的力量,天羅地網的搜捕逃犯,曹小雷本來想要一路向北,然後拿著準備好的行李逃之夭夭躲風頭。
可是想到一些人,他還是半路停下了車子。
點根煙抽完,翻看了一下車內的物件,找到幾張a4紙還有一支中性筆,從來文藝細胞不甚豐富的他,卻是寫下了一句煽情的話,最後更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副足夠讓妹子留下眼淚的圖。
一式兩份折疊好,車子掉頭再次朝富揚市開去。
作為越獄案中的重要人物,他逃走後,跟他親近的人員當然就成了警員偵查的對象,曹小雷驅車進了富揚市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找誰,而是去了地攤買了墨鏡和帽子,一番喬裝打扮後才再次開車朝前而去。
夜色愈加的濃郁。
蟲鳴四起,皇御別墅里面,不起眼的幾個角落里,停著的車子里面正有穿著便衣的警員,手拿望遠鏡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劉薇薇與葉晴的別墅。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敬業,而是這兩位被監視的女性,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那個男的不想在窗簾里面,窺見一些春光,于是帶著這份期待,從下午到深夜,幾位便衣都沒偷懶,但到了凌晨一點多之後,困意卻像強力膠一樣,最終粘住了他們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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