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書的聲音里面滿是嘲弄,雖然並未說什麼難听的話,可是這字字句句,卻也硬是讓衛斯揚感覺,自己如坐針氈。
「……三哥,我是不意外這通電話,不過事兒衛斯揚已經做了,那麼就任憑三哥處置
「衛斯揚!」
顯然,電話那頭的秦恪書,聲音里面,硬是高了好幾個音調,讓衛斯揚整個心髒,也硬是跟著一緊。
「你說,衛斯揚,你是不是當真就覺得,我會對你們兄弟手軟?不會對你們下手?所以才會讓你們這般的肆無忌憚?」
「三哥,這話嚴重了,斯揚從不敢這樣想,只是三哥,衛斯理是我的親弟弟,這輩子,他從未求過我任何事情,所以這次……」
「呵,你是想跟我表達,你們兄弟之間,情比金堅?是想告訴我,當真的有什麼事兒擺出來的時候,你的選擇立場,很明顯的是選擇自己的親生弟弟,而絕對不是我這個外姓人?」
字字如珠璣,每一個詞,都戳著衛斯揚的脊梁骨。
衛斯揚自然也自知理虧,所以並不敢多說任何,只是徐徐的解釋。
「不,三哥,你誤會了,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只是客觀的想要告訴三哥,衛斯理唯一求我一件事情,我很想替他完成而已,就這樣,別無其他,而至于三哥的事兒,不管是任何一件,哪怕是要衛斯揚以命相搏,我也定不會說一個不字
自古情義難以兩全,衛斯揚顯然在這件事情上,也是走了一個極端。
秦恪書听著衛斯揚的這番掏心窩的話,卻也並未有任何感動,只是嗤笑了一聲。
「哈,衛斯揚,你好樣兒的,你真好樣兒的,這麼多兄弟里面,你們這對兄弟的話最少,尤其是你,話更是少,可是你那顆心,卻比誰都跟個明鏡事兒,你捏住我的軟肋,你知道我並不會真的狠心為難你們,所以你就用這招來應付我?」
好樣兒的!真是好樣兒的!
「……三哥!這件事情,的確是我衛斯揚兄弟對不起你,可是我也保證,今天莫如初一定會安全的回到病房里,我之所以會幫衛斯理,也是因為他答應了,他今天會安全的把莫如初送回來
「是麼?」
輕松的讓人緊張的語調,而且言詞之間,其實也是擺明著壓根就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送回來?都已經帶出去的人,也都明顯是別有用心的人,都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給帶走了,還會送回來?
當他秦恪書傻子麼?當他真的是個三歲的孩童麼?
「三哥!衛斯揚以項上人頭擔保,今天你一定可以看到莫如初,如果衛斯理沒有把莫如初送回來的話,那麼我願意親自去把衛斯理找出來,願意親手把莫如初找出來,交到三哥手上,而後給三哥以死謝罪
衛斯揚這是在賭!
賭自個兒昨天晚上,跟衛斯理那場推心置月復的談話,是否真的有讓衛斯理開通了!
賭秦恪書和他們之間,那看似平淡,實則深厚的兄弟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