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在跟他說話,可是他卻又好像感覺這一切都是那麼飄渺,好像壓根就抓不住任何東西,他就感覺自己現在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般……他想努力的找回自己的神智,可是卻似乎怎麼努力,也都不會成功。
「三哥!告訴我啊,求求你告訴我啊,剛剛我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對不對?你沒有把她交給喬瑞斯是不是?你沒有就這樣放棄她是不是?你不會的,對不對?對不對?」
衛斯理失控的抓住秦恪書的兩個胳膊,並且不斷的搖晃著秦恪書的身體。秦恪書雙目呆滯的看著眼前的衛斯理,眼楮努力的聚焦了好幾次之後,才看清楚了衛斯理的臉。
「……呵,你說呢?我還有什麼辦法?你說啊,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我怎麼能夠那麼殘忍的,在還有辦法救她的情況下,去剝奪她當一個正常人的權利?我又怎麼能夠讓她變成那個樣子?衛斯理,我還能怎麼做?我又到底還能做些什麼?她的情況已經惡化了,就算是莫如玉也已經束手無策了,如果我再不放手,要不就是要了她的命,要不就是讓她變成一個……一個妖怪!就算我能接受那樣的她,可是你說她會接受嗎?按照她的性格而言的話,她能接受那樣一個自己嗎?」
他以為他想放棄嗎?他以為他願意放棄嗎?他以為他願意?不!他不願意!他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他能怎麼辦?如果他不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就那麼霸道的留下她,就那麼擅自替她作主,讓她轉變成功,呆在自己的身邊的話,那麼這樣的事情,不是太自私了麼?
「……三哥……三哥!」
衛斯理也終于忍不住的咆哮了起來,並且那三哥叫的幾乎絕望的讓人听的心都跟著碎了。兩個男人,同樣都愛著那個女人,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懂他們的想法,所以衛斯理很清楚,他,沒有辦法去責怪秦恪書,他沒有辦法去埋怨秦恪書就這樣放棄……
因為如果是他的話,他應該也會這樣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樣的路去走,他也應該會直接將她交給喬瑞斯,因為只有喬瑞斯才能救她啊,因為只有這樣做,才是對她最好的決定啊!
「……衛斯理,我做錯了嗎?我做錯了嗎?哈哈哈……怎麼辦?我現在好痛,我這里好痛!」
秦恪書笑,笑的撕心裂肺,笑的歇斯底里,從衛斯理的手里面掙月兌開自己的胳膊之後,他用拳頭死死的往自己的心口砸,可是就算是這樣,這樣的疼痛,又怎麼會緩解得了胸口那股悶,那股疼?
衛斯理的男兒淚也瞬間亂飆了起來,他哭著拉住秦恪書的手,並且伸出一只手,輕輕的將秦恪書唇角的那些血跡也擦了去。
「三哥,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你沒有做錯什麼,你真的沒有做錯,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的……真的,我也會這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