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腦子就只有一個想法,不想再理會這個男人。再跟他這麼糾纏不清下去,我估計又要淪陷了。
被同一個男人傷害兩次,我還不如去死掉算了。
剛剛的一招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也算好了他疼上個一分鐘左右。
我快速的跑進了小路七拐八拐,他的車子開不進來,時間的關系他的腿就算再長也追不上。
洋洋得意的跑了很久,見到小路就拐進去。
跑了很長的路之後終于自豪的回過頭,看著後面空空蕩蕩沒有來人的路。
高興維持不到三秒。
我臉上的表情開始慢慢凝重。
是的……
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好像……迷路了!
包包還在車上,今天穿的是裙子,沒口袋,身上也連一分錢都沒有。當然,眼下的這個地方荒無人煙,就算我有錢,應該也沒處花了!
試著往回走,越走心里卻越覺得沒譜,感覺跟來時路差別很大……
走著走著,高跟鞋也壞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這是,古人誠不欺我啊這是!
悲催的是,天居然在我走著走著就黑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經歷過在破舊的農村里,不,根本算不上農村,因為這里連房子都少的可憐,然後天黑下來,你就會听到各種野狗野貓的叫聲,陰森森的,恐怖極了。
如果你這覺得恐怖,那你就錯了。
因為我的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只看上去像狼狗的狗,約莫有我半個個頭那麼高,留著口水吐著舌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輕輕一個抬腿,它就叫,我站在原地不動,它就安分了。
我小小挪步,它又叫,我停下動作,它就依舊留著口水看著我。
擦,這都什麼事了是?
眼看天已經黑了,被這狼狗搞得我是寸步難行,在這麼下去,我今晚難到要跟這狗狗「對立」一個晚上了不成?
瞿匡翰,都是你害的!
「狗狗。你的黃頭發好好看,在哪里染的?改明兒我也去試試?」
「狗狗,你的嘴巴很性感,不過我相信不會對我的對嗎?」
「狗狗,我們都是好人,所以,你會放我走的對吧?」
「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如果還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我一定給你買骨頭吃。」
跟它說了半天的話,它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還以為我終于得救了,正要走,剛剛跟呆子一樣的狼狗,又開始亂叫,而且叫的時候還不斷的留著口水,那猙獰的牙齒看到我的歐不寒而栗。
人生中,你會遇到很多恐懼。
人生中,你會遇到很多挫敗。
當恐懼加上挫敗,那就是難以言喻的悲劇了!
站著太久,我也累了,它既然不讓我動,我也沒形象的坐到了地上。
誰知道我剛剛坐下,它也彎曲了後面兩條腿坐下,再次跟我對視。
「你……」
我氣得直發抖,可到底在打架優勢上我不如它,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跟著狗狗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沒有狗狗純天然的毛毛,夜深後,冷風吹得我鼻涕直流,而狗狗的耐性異常的好,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陪伴」著我。
冷,刺骨的冷凍的我唇齒發白。
端起一碗走,夾了點小菜一邊吃一邊找瞿匡翰。
李伯的房子不大,也不算太小,是老式的格局,有天井,有院子,復古的風格除了美之外還能在這空曠的地方多活動活動。
瞿匡翰很喜歡這個地方。
心中估算著他也應該是到那里去了,腳下也有方向的朝著天井找去。
「好,就這個估價,把文氏在我們公司的投資全部收下。是的,我現在還在北厝,等事情一結束我就回去。對,恩,好,文振海是個聰明人,他也不希望這件事讓文楚知道。只要劉笑庭出了國就好,對的。」
瞿匡翰掛掉了電話,肩膀輕輕抖動的做了個深呼吸,轉過身的時候,看到端著一碗粥,傻傻看著他的我,原本一臉輕松的表情,神色變得凝重。
我難受的在他面前喝著粥,一口一口送到嘴里,也許吃飽了,肚子被填滿了,肚子上面一點的那個地方也會跟著被填滿。
一碗粥的分量,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少的多。
瞿匡翰將手機放進了口袋,慢慢地靠近我,擁抱我,「楚楚……」
「又想要跟我說給你時間,是嗎?又想要跟我說很多事情,我不懂是嗎?」
他親吻著我的頭發,聲音暗啞,「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無力的推開了他,輕輕一推,他就放手了,顯然,在擁抱我的時候,也並沒有那麼珍惜。
「不用了,我累了。」
如果一個男人對你說的話充滿了謊言,你明知道一切還是不斷的給她機會傷害你,那能說明什麼呢?只能說明你是犯賤。我不想讓自己一再的犯賤下去。
「既然你的手機沒有丟,那我的包包也應該在你這里吧?還給我。」
「楚楚……「
「給我留點尊嚴,也給你自己留點廉恥。「
手端著碗,好在這碗還算結實,如果再脆弱一點,它一定會碎在我的手中。
瞿匡翰漠然的站了很久,就在我快要失去耐性抓狂的時候,他終于開了口,「你的包在你的床底下,李伯說要留住一個女人就是給她多點平淡的相處時間。眼下,我們是都沒時間了。「
他的低喃我裝作沒有听見,火急火燎的跑會屋里,在床下找到了我的手提包,還有……那天給南鵬優送飯的飯盒,還沒有洗的飯盒在打開的瞬間發出一股惡心的味道,和我內心現在滲出的味道相結合,讓人有種非吐不可的沖動。
「楚楚,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瞿匡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屋子,順手關上了房門,緊緊的抱著我,想要將我融進他身子里的力道弄得我直直發疼,離骨折不遠了。
「放開我!「
我已經容忍到了極點,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無限的給他機會,給他時間,可又那麼巧的,每一次,所謂的計劃失敗都是我自己所能听見的,所能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