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說。正打算請你去吃火鍋呢。」
王英昊正中下懷,給他老娘打了聲招呼,就飛車帶我去吃火鍋。
當他帶著我川流不息的川菜館里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被當槍手使了。
所在的靠窗位置,坐著一個小男生,外形和裝扮都很陽光,但一雙眼眸卻陰霾得讓人感覺不到溫度。
這個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
王英昊給我推開了對面的椅子,我坐下之後他才做到了那男孩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來介紹一下,olo我****,文楚,我未婚妻。」
「你這種介紹方式倒真新穎。」
我笑了出聲,本來還想繼續笑的,olo那陰霾的眼楮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冷冷說︰「見過。」
「我好像沒什麼印象。」
「咖啡廳門口,我猜到是你了。」
經olo的提醒,我總算想起來這雙熟悉的眼眸了,原來那天和王英昊達成協議的時候在咖啡廳門口遇到不友善的小屁孩就是他呀。
我說呢。
按照這個性格來推斷,olo一定是小受!
「你干嘛帶她來?」
「不帶她來,你覺得我能逃得過老頭子那一關?olo我想要和你的是天長地久,在我沒有能力能確保保護你之前,我一定不會讓老頭子發現你。」
olo被這台詞忽悠得眼眶紅紅,我更加堅信了我的推斷。
「麻煩兩位恩愛的人,能在我這個未婚妻或者擋箭牌的面前收斂一點不?我也是人啊,肚子餓了,叫東西吃。」
王英昊一臉鄙視對我,「在我家的時候你不是吃了很多了嗎?」
「那還叫多?你家吃飯規矩媲美古代宮廷,吃起來一點都不爽,哪有吃火鍋自在。」
說話之間,服務員正好上了一盤生菜和肥牛,我很主動的涮了開吃。
「有東西吃了,你們繼續吧,我不妨礙你們了。服務員,再給我來一盤豆腐。」
「昊,你確定她能過你老爺子那關?」
olo對我投來深深懷疑的目光。
我吃下剛剛涮的肥牛,含糊不清的說︰「剛剛通過了,他爹還要他保證不能離婚。」
王英昊直接夾了一塊生菜堵住我的嘴。「我是請你來吃火鍋,不是請你來說話的。」
不過連王英昊的手再快,我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了,只見剛剛悶悶不樂的olo癟著一張嘴,眼眶紅紅的,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王英昊半哄半騙的拉著他離開,給我留著一張卡讓我慢慢吃。
此時不宰,更待何時!
趕忙讓服務員拿菜單上來,瞧見喜歡吃的統統都點了一趟。
等一桌子都擺不下的時候,我才驟然發現,好像——點多了。
秉持著我一直以來不浪費的心態,我就在火鍋店里坐了四個小時,直到十二點才離開,離開的時候桌子已經一片狼藉,迎來了火鍋店工作人員驚悚的目光。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點能吃了,三人份的量,我居然都吃完了。
尷尬的掏出王英昊給的卡,換來了服務員的再一次鄙視。
這家火鍋店只是一家小型的川菜館,根本沒有什麼拉卡機……
「一共多少錢?」
「七百五十三。」服務員好脾氣的說道。
我尷尬的拿錢包,結果發現,除了一大堆的打折扣,購物卡以及信用卡之外,只剩下一百多!
「那個……」
「小姐,看你長得斯斯文文,穿的也像模像樣,不會是想吃霸王餐吧?」
尷尬那個好脾氣的服務員在看到我的錢包和尷尬的嘴臉後,立刻跟川菜的發源地盛產的特技一樣,變臉!
剛剛吃的太飽,被他這麼一說,我打了個飽嗝,肚子地方有點火辣辣的漲漲的感覺,直接扶著牆,吐了……
服務員的一張臉更臭了。
「今天我不用回家了!!!」
「額……我不是故意的!」
抽了前台放著的抽取式紙巾,擦了擦嘴巴,滿滿是歉疚。
「你是留下來洗碗?」
服務員對我的厭變程度到達了一定的點,估計我再多說幾句話她就會發飆了。
「我把我手機押在這里,回頭再來贖回好吧?」
肚子難受得很,不想再跟眼前的人墨跡。
服務員拿過我的手機一看,關機了。
死活說這個手機是個假貨,一定不值幾個錢,打死都不讓我走。
我把新款的小香押給她。她還是說是家伙,原因是帶真貨的人一定不會在她們這個小菜館里頭吃火鍋!
尼瑪的,還不帶讓我體驗生活啊?
說了最後都無果。
該死的是我手機是經過改良的,只有配套的充電器才能充電。平時的電話號碼也都是手機默認,一時間要找個人來救我都難。
我總不能跟他們說文振海是我老爹吧?就這個服務員小姑娘對我的態度來說,她肯定會直接報警抓我去精神病院。
「她吃了多少錢?」
「七百多,不過因為她我們已經延遲了營業時間,還要多做一些打掃工作,一共是一千塊。」
這小姑娘當服務員真是可惜了,他丫的就是直接可以當老板了,夠扣夠狠。符合奸商的所有特性。
瞿匡翰掏出了一千塊的現鈔遞給了服務員,在服務員沒有接到錢的時候,我先一把搶過,丟給他。
「不用你的錢。」
帥酷還沒成功,服務員從我手中搶走了錢,用手指舌忝了舌忝口水,數了一遍。「你不要我咬,我們要打烊了,你們有什麼問題麻煩到外面說去。」
一邊說一邊把我和我瞿匡翰往門外推。
「明天我會讓人把錢給你送過去。」
除了火鍋店門口,我有各種想要把服務員捏死的沖動。
瞿匡翰頓住腳步,「你怎麼一個人?」
「哦,昊有事先走了,我點了很多菜,打算不浪費就吃完了,誰知道這里不能刷卡。」說完,打了個飽嗝,嘴里漫著火鍋調味醬料的味道。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瞿匡翰沒跟我辯駁任何問題,也沒在這個節骨點上糾結,不容置疑的帶著我上了他的車。
車子朝我家的方向行駛,一路上,他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