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樓下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那一顆一顆如螞蟻一樣的腦袋,推算了下時間,王英昊也差不多要到了。
最愛的藍色妖姬,在我坐回座位不到十分鐘後就由我的員工一個個的拿上來,從最底層才是,鮮花越來越多,也就是說你的職位越高,要拿上來的藍色妖姬就越多,每個人把鮮花放下之後都說一句,「文總,你懂的。」
直到我看到吳雨欣拿著一大束的藍色妖姬,走進我這已經堆滿了鮮花的辦公室,我才算看到了曙光。
「姑娘,這回你家這個真是幫你搞大了。連我都被使喚上干活了。」吳雨欣把鮮花直接堆到我面前,「樓下都是記者,這次你可風光了,王英昊今天拉風的要死,居然開的是蘭博基尼,丫是炫富來著。」
「由得他去,我要的就是人盡皆知。」
「瞿匡翰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雨欣,我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了,你是來替王英昊求婚的。」
吳雨欣一束鮮花直接砸在我的桌子上,「瞿匡翰是王英昊誰是最好的老娘不知道。老娘就只知道你這丫頭現在是在賭氣,等你真跟王英昊在一起之後,你就開始想瞿匡翰了,我不是要你一定要跟瞿匡翰在一起,可你自己好好想想,給自己點時間,別把自己逼入絕境。」
「雨欣我……」
吳雨欣對我動真格發脾氣的次數很少,可每次都是發的天崩地裂,比如這個時候,她的大嗓門讓本來還在外面要看求婚熱鬧的員工們嚇得直接該干嘛干嘛去,有些還是時不時的往這里面偷偷瞄來。
「雨欣,你應該祝福我才對,我月兌離魔爪了,以後我和王英昊各過個的,多好。」
「好你妹!」
「我妹剛剛出去送文件了好像。」
「我跟你說認真的。」
「雨欣……」
我拉長了說話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一片躁動,躁動的聲音越來越靠近。
我以為是王英昊親自上來了,卻不是!
瞿匡翰面帶倦容,笑容掛起,眼角眉梢的憔悴清晰可見。
我捧著一束花,不是藍色妖姬。
而是廉價的茉莉花。
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茉莉花的花語。
你是我的!
霸道如他,茉莉花束中放置一枚鑽戒,是昨天我看到的一枚,如今它靜靜的躺在花束中,我才看出來,原來昨天我覺得很眼熟的這個形狀是茉莉花。
吸了好幾口的冷氣,心情才平復了一點,
吳雨欣帶上門離開,關門之際還說︰「我把送藍色妖姬的人都帶到會議室去,如果你選擇王英昊,就來會議室,我希望,看不到你,就算你選的不是瞿匡翰。」
當著瞿匡翰的面,她說的直白,讓我在瞿匡翰的面前無所遁形,同時也讓我沒有任何借口可以逃避。
「你走吧,王英昊很快就會上來。」
「走之前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噗……
難道要我回答,愛過?
「你問吧。」
「現在你的心里還有沒有我?」
我點了點頭,「有了怎樣?」
「有就跟我走,」
「那如果沒有呢?」
「沒有,我帶你走,」
瞿匡翰邪邪一笑,那枚茉莉花狀的戒指在他將我擁入懷中的同時也套進了我的無名指上。
感受著他獨有的懷抱,我心中的罪惡感蹭蹭上漲。
「瞿匡翰,王英昊怎麼辦,這個盛大的求婚儀式是我要的……」
「你放心吧,他不會上來的。」
「什麼意思?」
他的食指抵住我的嘴唇,「噓,在我的面前不能想別的男人,一切有我。」
女人在愛情面前智商為零,在這樣的時刻里,我就覺得全世界的棘手問題到了他身上都能迎刃而解。
他帶著我從專屬電梯上離開了文氏大廈。
文氏樓下還有不少記者在圍觀,他早有準備的幫我帶上鴨舌帽和墨鏡,帽子壓得低低的,刺激得就好像是在****。
他看出了我的興奮勁,居然也學著慌慌張張,在前方探路,再掩護我上車。
那動作和嚴肅的表情,十足十就是警匪片里頭大du梟帶著****出逃的樣子。
一上車,我早就笑得人仰馬翻。
「臭丫頭,笑什麼?」
耶律梓韓捏著我的鼻子,略有倦色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還有點囂張的得逞。
「我笑你好幼稚,都奔三的人了。丟不丟人?」
「不丟人,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女人從別人手里搶回來,你可讓我好折騰。這種年少才會做的事情,我統統都做了。」
「你現在後悔還是來得及的,我反正有人要。」
倔倔地仰著頭,憋著嘴忍著笑意。
「我現在不要你,你可就真沒人要了。」
「胡說。」
「你不信?」瞿匡翰揚眉,一只手攬過我,一只手拿出手機。
我笑著樣子搖頭,他輕刮了下我的脖子,播下了一個我沒有見過的號碼,開啟了視頻通話。
電話接通時,屏幕顯示的居然是polo那張卡哇伊的正太臉。
「polo?」我大吃一驚。
「hi。」polo還是淡淡的,沒有之前見面那麼大的敵意。「瞿總,看來你是抱得美人歸了。」
瞿匡翰儒雅一笑,「看你這表情,我也應該恭喜你?」
「他在來的路上。」
「你確定賭這一局了?」
瞿匡翰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扣動手指,這是他很本能的一個動作,當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表示他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听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而已。
polo認真的恩了一聲,「我已經通知了你說的李小青,今天我要跟昊說清楚,我不介意公開我們的身份,如果他不打算要我,不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也可以學著放下。」
「祝你好運。」
瞿匡翰听到polo說了謝謝後就掛了電話。
我的眼楮瞪得鼓鼓的,用力地,惡狠狠的叫他名字,手也在他身上掐起一塊肉,扭轉了一百八十度。
「瞿——匡——翰!」
「謀殺親夫?」
瞿匡翰皺著眉,沒有松開摟著我的手去模那讓我掐得疼痛的手。
「你真是一點退路都不留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