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抽,何美姿醒過來了。雖然身子還是很虛弱,但是腦子還算是清晰。眼前兵荒馬亂的場景她也看在眼里,不用我多說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要走為上計。
瞿匡翰一手一把槍掩護著我們。我扶著何美姿一路超大門跑去。
中途也有人不斷的想要來抓我們,然,我們總是有驚無險度過,除了瞿匡翰分心的掩護之外,暗處也有人在幫著我們。
我扶著何美姿才跑到了門口,就有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左佑成探出半個身子在車窗外朝我揮手。
「快上車。」
「伯母,快點。」手忙腳亂的把何美姿塞上了車子。
自己對著老宅子的大門深深凝望。
左佑成氣急敗壞的說︰「你現在哪里來的時間發呆,快上車。」
「翰還沒有出來。」
我的心一直提著,半天瞿匡翰也沒有出現,而剛剛的那些人也都追了出來。
左佑成無奈之下只好跳下車,我把塞進車後座,回首一個橫掃,將那些如同喪尸一樣的人又擊退了幾步。
自己動作矯健的進了駕駛室。
猛地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就在此時,我看到了瞿匡翰健步如飛的跑了出來,後面還窮追不舍的跟了一波人。
「左佑成,停車,翰在後面。」
左佑成非但沒有停車,還把車子開得額更快。
「你瘋了嗎?」
我由後面掐住左佑成的脖子,這個家伙是瘋了嗎,這都不知道停下來。
左佑成被我這麼一掐,車子的方向盤打得東倒西歪。
「你這個瘋女人,如果現在停下來,不止翰會上車,那些人也會上車,到時候我們都成馬蜂窩了,你想死,我還沒舍得。你別讓你家吳雨欣守寡。」
心中滿是不甘,卻還是不得不松開掐住左佑成脖子的手。
他說的沒錯,我連自己的生死都決定不了,怎麼能夠決定車上還有另外的兩條人命。
趴在車子的後部,忽然左佑成說︰「打開你的車門。」
「啊?」
「快打開車門!」
縱使現在不知道左佑成想怎樣,還是不經過腦子的照著他的說法去做。
門敞開口由于車子快速的行走,風呼呼的刮著。我和何美姿緊緊抱住車前座,以防被車子甩了出去。
那敞開的車門撞上了一旁的水泥柱,一下子我們的車子瞬間變成了敞篷。哦不,應該是敞門才對。
瞿匡翰就在這個門被撞壞的瞬間,從壞門一邊跳了進來。
左佑成猛踩油門,更加快速的前進。
兩人默契的配合,矯捷的動作,真比去看動作片要精彩刺激的多!
剛剛那一杖,也驚險得我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確定了都平安之後,我才沒出息的撲倒在瞿匡翰的懷中,嚎啕大哭。
左佑成在確定了安全之後,放慢了車子的行駛速度,不錯過一點點可以嘲笑我的機會。
「翰,你這個老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也就你看的上。」
「我就是不想她讓別人看上。」
「哇靠,你能別酸我成麼。我現在可是司機。」
「知道你是司機就好好開車。」
瞿匡翰在後車座上用力的給了左佑成一個爆栗。
左佑成的嘲笑也讓我停止了哭泣,有了精神開始跟瞿匡翰翻舊賬。
「你們是串通好的吧?」
瞿匡翰還沒回話,左佑成搶先了一步,「你不知道你老公以前是長跑冠軍嗎?蟬聯了三屆的,你以為是蓋的?**子,剛剛你可差點把我掐死了。」
「誰是你**子!」
一直都不喜歡左佑成,搶走了吳雨欣之後還得了便宜賣乖的在我面前出現,越看越討厭。
祝福他跟吳雨欣****的時候忽然不舉,吳雨欣那個要求「質量」的女人才好快點把他給一腳踹了。
但話說回來,我對瞿匡翰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
他的家庭,他的過去,原來都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是一出充滿狗血的肥皂劇了,眼下看來,他的人生倒是充滿了波折卻又輝煌的槍彈劇。
也許是看出我眼神中的閃爍,瞿匡翰抱得我很緊很緊,「不要亂想,一直不告訴你只是怕你受傷。不想你卷入進來。該死的,我居然連自己最在意的兩個女人都沒辦法保護周全!」
「那現在我已經卷進來了,你還打算瞞我?」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我再次來到了瞿匡翰的家,那個我之前不知道的情況下當了他小三的地方。
左佑成把何美姿領到了二樓的客房去休息,還叫來了家庭醫生給她暫時打了鎮定劑,用絲帶把她的四肢綁在了床鋪上。
打了鎮定劑的她很平靜,除了默默的流淚,一樣不發。
瞿匡翰領著我走出了門外,兩人緩慢的散步到花園搭建起來的玻璃花房。
這個花房我在的時候還沒有,應該是我離開之後才搭建的,放眼望去,一片藍色的花海伴隨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玻璃花房里還放了兩張秋千椅和一個小茶幾。
我和瞿匡翰分別坐了下去。
未等我開口問,瞿匡翰就把他的過往娓娓道來。
從他的父親是怎麼被陳汐昀謀了家財,母親是怎麼被搶了。自己是怎麼拼命,母親又是怎麼中了d,為什麼會娶劉笑庭,為什麼會縱容文柔。
樁樁件件,條理清晰的,赤果果地拋開自己的傷口,血淋淋的將**放在了我的面前。
听完後,我的羞愧,我的心酸,我的憐惜都化為無聲的情緒,就連淚水,都流不出來。
一直以來我一直怪他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跟我講。
當听到了他平靜的跟我講這些的時候,我卻開始心疼他,開始希望他不要講。
不要去懂他,這樣才不會身臨其境一樣的痛不欲生。
「不用這麼看著我,人活著,都需要付出代價,我只希望在我的羽翼下,你和媽媽都能快樂的生活,不用擔驚受怕。」
「翰,你就只做生意,不要跟南鵬優和陳汐昀他們爭d品生意好嗎?我不想每天都為你提心吊膽。」
「不行。」瞿匡翰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