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搭檔,你這麼做損害了‘絕望’的利益,難道你就不怕懲罰?」
「絕望」的懲罰听說是地獄式的,當初跟瞿匡翰他們那一波的人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去挑戰,最後直接瘋了,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沒有人再敢做出任何逾越「絕望」的事情來。
「文楚,你真的好天真,你真以為在島上相處個一年多,我就能跟你生死與共相濡以沫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現在還是瞿太太。沒有你的出現,我還是能將一切維持的很好。是你,讓我家破人散!」
「原來你的恨意從來就沒有消退過。」
「至始至終,就是你我兩個人在斗,只是在都的過程中發生了一點變化,傷害人的似乎都是如此健忘,我不怪你,若不是你健忘,我又怎麼能引你入局呢?哈哈哈,今天這紅酒,真是好香醇,明明只是劣質的宴會酒,我怎麼會覺得這麼好喝呢?」
劉笑庭按掉了通訊方式。
**警告的聲音越靠越近。
我現在不能生氣。
雖然劉笑庭不能來接應我,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努力的爬上了煙囪。
在破舊的磚瓦上,填補上煙囪的空缺。
應該還能拖延一時半會的時間。
站立在屋頂上,下面的環境一覽眾山小。
**的布局看的清楚。
整個教堂,四周圍都被包圍住,原本以為只有一二十個人,這麼看下去,四十個都不嫌多。
趴在屋頂上,撥開了教堂的瓦磚,窺探下面的情形。
用身上的?望遠鏡,看著下面的情況,讀著他們的唇語。
「頭,這椅子下面都是白粉。」
「都帶回局里。」
「是。」
「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沒有人。」
「也不算一如所獲,想收隊。」
「可是……」
「我是你的頭還是你的頭,我說收隊就收隊。」
「是。」
那個手下對著那個頭不服氣到底吐了個舌頭,「還不是為了回去領功。」
我舒了一口氣。
看來運氣好的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的。
明明那麼大一撥人,要找到我並不難,我就算再訓練有素,雙拳難敵四手。
這隊長明顯是收到風聲來抓人,怎麼會帶著du品就走,這樣會領功?
不能人贓並獲,不算過已經不錯了吧?
「怎麼,還想在上面待一輩子?」
我還在出神的想。
胖龍不知道什麼時候調轉回頭,在教堂下面笑得猖狂。
「你們不是走了嗎?」
「媽的,你個八婆,你當然希望我走,這里是我的家當,我走去哪里?把她給我弄下來。」
胖龍一說完,就有人拿著兩個長長的杠子對著屋頂瓦片各種捅。我面前在斜斜的屋頂上站住。
又是另一杠子過來。
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龍爺,我這就下去,你听我解釋。」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解釋我這三千萬的貨物的損失。」
我順著煙囪慢慢地下去,在下去的時候盡量放慢了自己的動作。
希望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今最有利的解釋無非就是劉笑庭的出現。
可她分明就是設個局給我,要我死,怎麼可能會出現。
爬上煙囪的時候,我嫌棄煙囪太長。
下來的時候我嫌棄實在太短,我都還沒想好如何應對,就已經站在胖龍的面前。
理了理凌亂的頭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龍爺。」
胖龍不管我是否女人,一個拳頭就招呼過來。
為了讓他能听我的一兩句解釋,我連還手都不敢。
被一拳打到邊上的長椅上。
口中涌出了腥甜。
md,這死胖子下手還真重。
「龍爺,這一切都是誤會。」
「一句誤會,我損失了三千萬的貨物,如果那班**不是忽然不明所以的走了,我這條老命估計還要賠上,在監獄里過一輩子。」
「龍爺,如果是我害你,我會自己留在這里等著被**抓嗎?你不覺得這里疑點重重?」
「疑點?是啊,為什麼**不追查,只是把東西帶走而已?」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一輩子走的小心,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沒想到在你這個臭婆娘的小陰溝里翻船。」
「龍爺,現在貨物已經沒有了。你就算殺了我都沒有用,倒不如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我幫你把東西都找回來。」
「好啊,我給你機會。」
「謝謝龍爺。」
胖龍對我一笑,笑得讓我看不清。
「把那個臭婆娘帶進來。」
我的心跳開始放慢,一下一下的,听得清楚。
何美姿被胖龍押了上來。
該死,劉笑庭,你真的想要讓瞿匡翰恨你想瘋了嗎?
「你叫文楚是吧?我差點什麼都讓你騙過去了。s市商業奇才瞿匡翰的小三。你口中的媽媽應該是婆婆對吧?」
胖龍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晃在我的面前,將我的資料詳細的滑動給我看。
「我還說我怎麼這麼想不通,明明你的身份查了沒有問題,原來你的背景準許你亂動資料。」
「你哪里來的這些資料?」
「我也想知道我哪里來的這些資料,剛剛逃跑的時候有人發過來的,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人,我都還真是要好好的謝謝人家,不然,我可被你這個賤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胖龍揪住何美姿的頭發,扇了兩個巴掌,推到我的身邊。
「你想怎樣?」
我將何美姿護在身後。
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終于一一沖破。
劉笑庭是在我之前就已經看到了何美姿,一步一步的計劃好,讓我找到何美姿,將她帶回酒店,自己再故意出現,讓何美姿失去理智,告訴我瞿匡翰也在h市這個消息,主要就為了擾亂我的理智。
而她早就設好了圈套給我跳,在我失敗之後又把何美姿丟出來,讓我只能臣服于胖龍。
那些資料不用說肯定也是她發給胖龍的。
而我一直說提防著她的情況下,還是被搭檔的這個身份輕視了自己。
輕視了她對我的恨意。
我以為,她就算再恨我,也不會拿自己違反「絕望」的規矩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