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一步,程峰就靠近一步,直接把我逼到了牆角,等待我的絕地反擊。
而正在此時。
瞿寶貝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司機的帶領下出現,對著和她還有十米距離的我,喊著說︰「carmen,你不夠意思,爸爸去忙了,我找了左叔叔他也不理我,才讓我來這里找你的,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瞿寶貝興師問罪,小短腿一顛一顛朝我跑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寶貝,不要過來。」
我腰上的東西已經被移開,程峰嘴角擒著一抹笑,「來的真好。」
瞿寶貝在前面跑著,司機在後面追著,就算她是小短腿,跟我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如果想要瞿寶貝不受傷,我只有一個選擇。
這個選擇就是用我自己的身體去當成子彈。
其實不過是佘笑笑的女兒,我就算不救,也沒有人敢多說我一個不好。
最後我把我沖出去的那一刻沖動歸結為了人性的一個本能反應。
就是我不想推開程峰,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去替瞿寶貝擋子彈的。
但是因為所謂本能,我就這麼做了。
問我為什麼,那我也答不上來。
在「砰」的一聲巨響後,我的背部傳達至全身非常疼痛的訊號。
「carmen,你怎麼樣了?」
瞿寶貝嚇得一直哭,司機在這個時候已經沖了上來。
都是瞿匡翰能夠派著保護瞿寶貝的人,也會有兩下子,程峰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兩人對手了一下,還是讓程峰給跑掉了。
本來我受了搶傷的人,就夠司機一個人折騰了。
誰知道,瞿寶貝看著看著,渾身抽搐了一下,也暈倒了過去。
可憐了那司機,即使他再怎麼人高馬大,扛著一個暈倒了的小孩子外加一個受了傷只能把全身重力都放在他身上的女人,別提有多吃力。
因此,到了醫院之後,我發現,他也被送上了**床,估計是被拉去看什麼虛月兌之類的癥狀了。
倒霉一點的說,我就快成為了這家醫院的常客,就連**看到我的時候都已經見怪不怪。
由于我受的是搶傷。
還勞師動眾了警方的人員出來給我做筆錄。
為了瞿寶貝的安全,我大致把程峰的事情說了下。
中間隱藏掉了幫會的事情。
‘捷霸’是警方長時間來鎖定的目標,被我這麼一提及,除了加派忍受保護我們之外,公司也面臨著被清算的危機。
這一步雖然不是在我的計劃之內的,卻不得不說,這出現的恰到好處。
追查這件事情的警官叫做徐少恩,看上去應該也就二十多快三十歲的樣子,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
對著我這個「女毒梟」說話的時候都是一板一眼的嚴肅。
「文小姐,請問你接受‘捷霸’多久了?」
「幾個月,從東方董事長去世開始。」
「那在這之前你有沒有加入企業的運作?」
「沒有。我和東方董事長雖然是好朋友,但是他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理。」
「那他為什麼會把產業都留給你?」
「可能因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吧,而且他離開的那一個月,我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
「那……」
我皺了皺眉,「警官,我現在是受了傷的人,你是不是應該讓我休息一下,或者說,幫我追查一下開槍傷我的人先?現在我怎麼感覺已經從證人變成了犯人了?」
「抱歉。」許少恩收起了本子,「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如果想起任何的線索,希望你都能主動和警方聯系。」
許少恩剛走開,瞿匡翰就帶著一束花走進來,根據我的喜好幫我把枕頭墊到我最舒服的位置。
「寶貝沒事了吧?」
「沒事,就是被嚇到了而已。」瞿匡翰慢慢的把我放在枕頭上,「你就算打不過他,自衛的能力還是有的,干嘛把自己當成肉靶子?」
「他是有備而來的,我怕露出破綻,可要是寶貝受傷了,你肯定也舍不得……」
「那你受傷我就舍得了?」瞿匡翰心疼的看著我綁著砂帶,「都怪我不好,說過不會讓你再受傷害,可你卻一次次受傷。」
「這些事情都是突發狀況,又不是你想的。」我反過頭安慰瞿匡翰,「你要這麼想,瞿寶貝因為我這麼奮不顧身的救她,以後應該不會對我太苛刻了。」
「沒事了,程峰這筆帳,我會找個機會好好跟他清爽清楚的。」
「你打算怎麼做?」
「剛好你現在住院了,我會讓文柔把所有投資進‘捷霸’合作的錢撤出來,這幾天你就在醫院里好好呆著,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那邊的人只要一急,我就有把握把他們一鍋端了。」
「我是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你又被牽扯進去。」每次瞿匡翰要接受任何的任務,我都有種感覺我們就快分離了一樣。
「我早就泥足深陷,沒那麼容易抽身。」
「我心里一直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楊濤龍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買家,你說……」
「如果他真的可以信任,東方連就不用明知道讓你接受他的產業會有危險還讓你接手了。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私底下應該是還有一些自己的勾當。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問題所在。」
「那你一定要小心。」
瞿匡翰照理在我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在醫院躺了太久,實在是有點孤單,心情也因為酒精的味道,變得很沉悶壓抑。
感覺他這麼一走,我們之間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不得已的事情,剩下沒被砂帶纏住的另外半邊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獻吻。
再他的教下,對于接吻這種事情我自我感覺良好已經能夠駕馭了。
可在瞿匡翰這里,「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事情是一定不會出現的,只有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明明是我的舌頭挑釁的撬開他的牙齒,更深的吸允屬于他的味道。
他的一只手托住了我的後腦勺,在確定不會弄到我傷口的情況下,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