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眸泛著宛如水鑽般明亮璀璨,葉葵靜靜的望著窗外,那雙手交疊的擺放在腿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不經意間泄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車子拐出了青磚小道,緩緩的在一片遼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天色有變。
綿綿細雨滴答滴答的落下。
有點涼爽,配合著冷風,這似乎是一個清冷的天氣。
飛一吹,那冰涼的雨滴便落到了臉上,微微的舒暢。
葉葵從司機的手中要了一把紙傘,合上車門,她走下了車。
她緩緩的順著草地上的那一條凹凸不平的石道上走了過去,身影在雨簾中漸行漸遠。
腳下踩著一雙金色的鞋子,那凹凸有致的身上穿著一件精致休工的白色旗袍,原本垂落在腰間的燙卷的頭發挽在腦後,梳成了一個溫婉恬靜的民國盤發發型。
耳邊隨意的垂落下兩縷卷翹的發絲,隱約的掩蓋住那一雙垂落在耳垂上的珍珠耳墜,讓那原本小巧精致的臉孔上多了幾分古典的韻致。
走在小道上。
白色的身影隱約的掩在紙傘下,舉止投足之間,頓時的被賦予了清悠的氣息。
踩在石道上,葉葵抬眼望向四周,除了那不遠處叮咚脆響的溪水流動的聲音,整個空曠的草地上,空無一人,安靜地就好像是一副畫卷,有著一絲的清冷和孤寂。
她舉著紙傘,站在了橋上,視線望向四周,那長長的石橋橫過溪水,清澈的溪水靜靜的流淌著,發出一陣陣清澈的溪水聲,綿綿細雨從天際上滴落,輕輕的墜落在溪水上,漸漸的蕩漾出一道道淺淺的水紋。
兩旁的樹枝落下,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著身姿,連帶著細雨,散落在風中,吹拂在臉頰上,透著絲絲的冰涼。
眼前的這一副畫面,煙雨蒙蒙,不禁的讓葉葵清澈如溪水的眼眸里,漸漸的籠罩出一絲絲朦朧的霧氣。
細雨散落在地面上,泛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一眼望去,似真似假,宛如夢幻般,來的那般的不真切。
她葉葵沒有經歷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卻在這一刻,得到了一場足夠用心的浪漫。
站了一會兒,一匹黑色的駿馬瞬間的闖入了她的眼簾。
然而,入她眼的,只有那馬上的人。
一身民國少帥軍裝,修長的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騎馬靴,筆挺的軍裝在男子身上發,愈發的顯得英姿颯爽。
他沒有撐傘。
細碎的雨珠打在發絲上,一張精心勾畫的臉透不出一絲的溫度,一雙妖孽般的眼眸在微風中微微眯起,神情淡定,自若。
這一副畫面映入葉葵的眼中,令她不自禁的恍惚,仿佛置在一副畫卷中,她是畫卷中的女子,站在清冷孤寂的橋面上,透過那一層層細細的雨簾,和騎著馬的男子隔著千山萬水,彼此遙望著彼此。
馬背上的獨孤向,宛如傲視群雄的一代將領,在遼闊無邊的草地上奔騰,穿梭,那篤篤篤的急促的馬蹄聲,一陣陣的敲擊著葉葵的心靈,那一刻,漸漸的迷亂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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