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座偌大的城堡,三面環海,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通向西邊的方向,延伸出一條大陸,這一片大陸,環繞著一層層濃密的深林,而這一片森林,則是通向這一座城堡的唯一通道。
這一條通道,神秘莫測,透不進一絲的微光。
偌大的城堡,充滿著低調的奢華色彩,澳大利亞的極具色彩的建築風格,復古文藝的壁掛懸掛在雕刻精致的牆壁上,天花板上懸掛著精致的水晶吊燈,俯瞰而下,地面上延伸著長長的奢華的澳大利亞毛毯,每一處,甚至連瓖刻在壁沿上的雕花,都透著足以令人嘆息的奢華。
天堂和地獄,總是一面之隔……
上面的如果說是用金子砸出來的奢華天堂,那麼在地牢里,那就是被黑暗吞噬的地獄,這里又濕又冷,每一處壓抑的氣息里,都沖刺著令人作嘔的腐臭的氣味。
黑暗潮濕的地牢里,每一間牢房都被用鐵皮的房門隔開,四周是結實的石壁,唯一可以窺探到外面的世界的,是距離地面有兩米之高的窗戶。
葉葵從被帶回來的那一刻起,就被關了進來。
她安靜的坐在牢房里的石床上,身上依舊穿著在「青澀」的那一件白色的旗袍,只是,不同的是,這一件精致漂亮的旗袍,早就已經布滿了污漬和灰塵,失去了它原本的光澤。
凌亂的發絲散落在臉頰上,葉葵抬起手,將盤在後腦勺上的頭發解開,讓它隨意的垂落在身後。
一張精致小巧的臉孔,總是帶著處事不驚的平靜和淡定,讓她在這樣黑暗潮濕的地牢里,愈發的顯得宛如一株晶瑩剔透的小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長長的回廊上,除了那揮散不去的腐臭的氣息,總是回蕩著那駭然的慘叫,在這樣黑暗幽深的地牢里響起,更是透著幾分宛如煉獄中的慘厲,滲透在人急于呼吸的毛孔中,更是透著足以扼住呼吸的森冷和嗜血。
葉葵雙手托腮,一雙澄淨的眼眸掃視著四周。
她該如何才可以逃離這里?
她第一次被帶到這樣的地方,心里不禁的有些心慌,她相信獨孤向會發現她留在房間里的那兩個字。
只是,那又如何?
她能做到的只是提醒獨孤向,「青澀」里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卻不能告訴他,如何可以找到她。
葉葵抬起小巧的下巴,看著整個地牢,唯一可以稱得上一線生機的窗口,便是在牢房上方。
一雙黑眸轉了轉,秀長的睫毛在她的眼臉上投下了淡淡的陰影,她那一張精致小巧的臉孔上,泛著一絲的細膩的光澤。
她秀氣的身子坐在陰暗的牢房里,是那麼的突兀。
就像是黑夜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澄淨無邪的小精靈。
這窗會不會太高?
就算她可以從那個窗戶爬出去,但是她的高度也夠不上。
整個靜謐的牢房里,依舊傳來著陣陣的駭然的慘叫聲。
葉葵站起身,在整個偌大的牢房里轉了一圈,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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