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龍衣有些頭疼地撫額,對于慕容瑾,那臨去是悲傷憤怒的眼神,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她這輩子誰也不欠,如果真是有點對不起的,大概就是這個人了吧。
不過,抱歉,我們不合適,而龍衣根本沒有談情愛的心。
正想著,卻听到外面的車夫一聲悶哼,馬車忽然開始劇烈顛簸起來。
「哇,小姐難道是捷北王惱羞成怒,他走了一陣,回頭越想越氣,真是要來殺我們泄憤嗎?」小環尖叫起來。
「她不是那種人龍衣篤定地道。
說話間,她眸光一沉,順手從角落里竟然模出了一把匕首,小環害怕地蜷縮在她身邊,一動也不敢動,瞬間只听到人聲馬沸,偶爾嗖嗖的箭從馬車邊上飛過,只听著就覺得驚險異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馬車緩緩停下,一個陰影出現在馬車的簾幕上。
那人久久不掀開簾幕,龍衣的大眼楮冷靜嗜血,雖然她是一名弱質女子,但是,她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如果那人敢亂來,她的匕首必然要飲用他的鮮血做為祭奠。
過了不知道多久,小環覺得她似乎要暈倒過去,那人終于嫌棄轎子。
長身玉立,光華照人,只是,他的白色狐裘上沾染這點點血珠,刀削斧刻的臉龐也滿滿都是煞氣,正是捷北王——慕容瑾。
「王爺饒命,小姐,小姐知道錯了小環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了,一邊哭,一邊抽抽噎噎地道。
慕容瑾皺著眉頭︰「叫你低調點,你偏偏每日都要跟我惹禍,追殺你們的刺客已經解決了,不過你的家丁也死光了,小北——」
慕容瑾放下轎簾,轉身對自己的親隨道︰「你送他們回龍府去吧
龍衣郁悶地看著那個渾身浴血的背影,他明明可以不親自上陣,讓侍衛們來就好的,這人,難道真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身嗎?
龍衣嘆了口氣,慢慢打開了馬車的簾子,順手將自己的手帕遞給慕容瑾︰「擦擦血吧,那就多謝王爺了
說完,龍衣也不看他,只是將簾子再次放下。
慕容瑾愣愣地看著手里的羅帕,上面繡著紅色浮屠,美艷卻不妖,握著還有淡淡幽香和點點溫度。
這是龍衣的繡帕?心里猛然一動一種甜蜜的滋味,觸不及防地注入心房,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眼神里流露出一些驚喜和迷茫。
將手帕在鼻尖輕輕嗅了嗅,絲絲縷縷的清香傳來,顏色美麗得勝過世間任何的織錦。
目光久久凝注在帕子上的浮屠花,在他心中,她是唯一能配上浮屠花那樣濃烈顏色的女子。
良久,他才低下頭,將手帕緊緊握在手心里。
「王爺,這手帕就這麼有魔力?您都看了一個時辰了旁邊的小南好奇迷茫地將小腦袋伸了過來,討厭,到底要不要回王府,小南好餓喔。
如果王爺不回去,大家都不能回去,廚娘今天做的是紅燒肉,嘖嘖,好久沒吃過紅燒肉了,嚶嚶嚶,小南一邊想一邊抱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幽怨地跟著王爺一起瞪著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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