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刺客已經抓到了。」侍衛長臉上冷汗涔涔,幸虧抓住了刺客,要不然光一個護衛不嚴,就足已砍下他的腦袋了。
「將他帶上來。」皇帝面色波瀾不驚,久經沙場的他怎麼會因此而失容。
舒亭心中微微疑慮,照理說皇宮守衛森嚴,怎麼無聲無息地潛入刺客呢?他心思縝密,不由朝跪在地上的司徒輝望去,卻見他露出了一絲狹促的笑容,一閃而逝。
難道是……他陡然想起了什麼,一顆心卻直墜而下。
一個黑衣蒙面人雙手反縛,被侍衛帶了上來。♀面紗被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凶悍莫名的臉,不過在座之人都不認識。
「陛下,」司徒輝忽然說道︰「皇宮戒備森嚴,尋常人等如何能潛入進來,我看一定人有指使于他。」
安陽王忽然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絕美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
該來的,果然都來了,只不過這局,也太拙劣了吧。
果然黑衣人起初還能強自硬撐,不過最後還是畏懼地說道︰「我不敢說,說出來後我會死的很慘。♀」
「你不說一樣是死。」司徒輝在一旁威脅道。
「那也未必,只要說出主謀之人,朕饒你性命。」此言一出,眾人嘩然,想不到陛下有這等胸懷,饒恕了刺殺之人,一時溢美之詞四起。
只有舒亭和端木琉隱隱猜到了什麼,舒亭朝舒蘭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舒蘭一愣,父親的眼神從未如此焦急過,難道他有什麼事情要說?她起身,手中端了一杯美酒,佯裝敬酒,走到了舒亭身前。
「蘭兒,是不是有了丈夫,就把我這個老父給忘了?這幾日,也不回舒府了。」舒亭笑著說,佯裝怒意。
舒蘭舉起酒杯,淺笑道︰「爹,你怎麼和端木琉計較起這個了,我這不是來敬酒了嗎?」
酒杯相擊,舒亭在舒蘭的耳旁迅速地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馬上把端木琉帶下去,不然必有大難。」
從未見父親如此神情,舒蘭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喝完酒,匆匆地趕回了坐席。
「主謀之人就在這賓客之中,」黑衣人環顧眾臣,大臣們均不敢與之對視,怕他來個誣告,
只有安陽王自顧自的飲酒,周圍發生的一切,似乎與他無關。
「如果敢自己站出來的話,朕可以從輕發落,要不然——」話還沒說完,皇帝的神色忽然一怔,眾人也是啞然一片,因為他們看見舒蘭居然離了席,朝皇帝走去。
「舒蘭,難道是你想行刺朕?」皇帝意味深長地說。
「不,不——」舒蘭慌忙搖頭否定︰「我怕端木琉喝醉酒了,誤了陛下審訊,所以想將他先帶回去。」
皇帝目光一縮,似有別指︰「我看軒王爺清醒的很。」
「不,不……」舒蘭搖手︰「每次他受我的氣後,喝一杯酒就醉了,而且喜歡何人抬杠。恩,剛才在酒席上就和司徒大人爭了起來。」
司徒輝剛才確實坐在了端木琉旁邊,而舒蘭「惡妻」的名聲早就揚名在外,不少人信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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