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0
脖子處冰涼濕滑的感覺,易君心閉上雙眼,心中的堅強仿佛在哈納斯柔情下瞬間崩塌,隱忍許久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哈納斯微閉著眼楮,舌尖輕柔地滑過易君心脖子上的傷口,然後緩緩,嘴唇移到易君心的唇上,覆蓋上她蒼白無血色的嘴唇。
淺淺的啄吻仿佛呵護般輕輕柔柔地落在易君心的唇上,待那蒼白的嘴唇漸漸變得些微有血色的時候,哈納斯伸出舌尖,探進易君心的唇里,輕輕地舌忝過那嘴唇里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
「唔……」
感受到哈納斯的挑逗,易君心忍不住嚶嚀一聲,嘴唇微微張開,那調皮的舌尖瞬間滑進易君心的嘴里,輕輕攪動著她那丁香小舌。
易君心渾身無力地依偎在哈納斯的懷里,一只手緊抓著哈納斯的衣襟,身軀微微顫抖著。
感覺到臉頰上的濕意,哈納斯睜開眼楮看著易君心滿是淚痕的臉蛋,那原本蒼白的臉頰和沒有血色的嘴唇,因為他的關系現在呈現出一抹誘人的緋紅,那飽滿紅潤的嘴唇嬌女敕欲滴。
哈納斯輕輕嘆了一口氣,低啞著聲音說道︰「王嫂,你就是太愛逞強,即使受傷也不要讓自己在人前哭泣嗎?」
易君心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地說道︰「這不是逞強,而是在這個王宮里,不,在這個不屬于我的地方,我只有自己,我只能相信的人自己。所以能保護我的人也只有我自己而已。」
「哈納斯,我想要變得堅強,我想要靠我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易君心眨著淚眼凝望著哈納斯,說道。
哈納斯垂下眼楮,沉默無語。雖然他很想跟她說,相信他吧,但是現在的他,無法做出這樣的諾言。
房間里寂靜異常,微弱的燭光搖曳著,在牆壁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哈納斯擁抱著易君心嬌小的身體,就那麼安靜地蹲坐在牆角,微閉著的雙眼,幾乎讓人以為他睡著了。
易君心抬頭看著哈納斯的側臉,那稜角分明卻剛毅的輪廓,微挺的鼻梁,緊抿的嘴唇總是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酷笑意。閉著的雙眼微微顫動著,黑色的長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層暗影,隱藏在那眼皮底下是一雙漆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眸,散發著冰冷的光輝。
易君心愣愣地凝望著,不覺得有些呆住了。她伸出一只手輕撫模上哈納斯的臉頰,掌心中傳遞而來的觸感讓易君心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明明知道不可以,為什麼卻會沉淪?」易君心低聲說著,她將自己的頭靠在哈納斯寬闊的胸膛上,傾听著那胸膛里有力的心跳聲,他的心跳仿佛和自己的心跳重疊在一起,卻很神奇的讓自己原本煩躁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讓一切重新來過的話,是否他們現在就不一樣了?
如果一切重新開始,她是不是就不會做了納布的妃子,是不是納布和齊麗斯會更幸福,那個小王子是不是就不會死?
心中有許多的疑問,許多的假設,許多的如果,但是卻沒有人能回答她,時間也不可能倒流,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即使心痛,即使難過,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最可憐的是哪個剛出世的孩子,他還有睜開眼楮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他還沒機會學習這個世界,他還有喊納布和齊麗斯父王母後,就這樣在眾人的期待中來到這個世界,又在眾人的驚恐和悲慟中去了神的世界。
易君心雙手緊捂在胸口上,感覺到胸口很是難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不遠處席凳邊上的一個玉石制成的盒子看去,在那個盒子里放著一個星形吊墜,是嚴毅送給她的,是她和另一個時空唯一的聯系。
易君心扭頭看了哈納斯一眼,然後輕輕掰開他環抱著自己身體的雙臂。易君心緩緩地爬到席凳邊上,打開玉盒,從里面拿出星形吊墜擺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看著。
以前,她每當遇到困難或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手握著吊墜,煩躁不安的心情就會平靜下來,從很久以前開始,這個吊墜就是她精神的寄托。哭泣的時候、難過的時候、開心的時候……這個吊墜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分享著她所有喜怒哀樂。
易君心閉上眼楮,緊握著吊墜放在自己的胸口,放空腦子,讓自己的心靈回歸平靜。就在易君心渴望心靈平靜的時候,在牆角有一雙漆黑的眸子正閃著復雜莫名的光芒緊緊盯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易君心維持著一個姿勢好久,跪坐的雙腿幾乎發麻的無法動彈。易君心睜開雙眼,打開玉盒,重新將吊墜放回原處,再蓋好蓋子。
易君心站起身,身軀搖晃了幾下,隨後毫無預警的往一邊倒去。
「啊!」
易君心睜大雙眼,身體軟軟地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易君心抬頭望進哈納斯漆黑冰冷的眸子里。
哈納斯默然無言地打橫抱起易君心,輕輕將她放在席凳上,一只手攬上她的肩膀,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易君心不好意思地笑著問道。
「從你偷偷離開我的懷抱開始。」哈納斯淡淡地說道。
易君心低下頭,看著哈納斯握著自己手的寬大手掌,皮膚微黑,那十根手指修長,掌心的觸感有些微粗糙,但是很溫暖,讓人很安心。
「那盒子里放的是什麼東西?」哈納斯問道。
「是一條墜子。」
「墜子?」
「嗯,是一條有星形吊墜的項鏈,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禮物。」
「星形的吊墜?就是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脖子上戴的?」哈納斯眯著眼楮回想起和易君心初次見面的情景。
「嗯。」易君心點點頭,說︰「那個墜子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曾經被塔利亞王太後身邊的侍女塔莎給搶去,但是還是拿回來了。它是我和另一個時空唯一的聯系,從很久以前開始,只要我心情不好,很難過的時候,只要握著墜子,我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那你現在好起來了沒有?我剛剛看到你握了很久。」哈納斯冷冷地說道。
易君心搖搖頭,低聲說道︰「只是突然會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想起那些快樂或不快樂的事,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那些我愛和愛我的人。」
易君心抬頭看著哈納斯,說道︰「哈納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從哪里來。」
「這有什麼關系,你就是你,與你是誰,從哪里來都沒有關系,我對挖掘別人的過去沒興趣。」哈納斯冷冷地說道。
「你很想回去?回到你的地方?」哈納斯看著易君心,問道。
「嗯,我想回去。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在那個時空還有人等我回去,還有很重要的人在等著我。」
對,嚴毅一定還在等她,還有她的爸爸媽媽,大家一定都盼望她能回到他們的身邊。如果那個晚上她沒有下樓去的話,她現在早就成了嚴毅幸福的新娘,而不會在這里。
那個晚上,是一切的開端。那個面具將她帶離原本的時空而來到這里。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浮現,易君心愣了楞。不對,開端似乎是更早之前,似乎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她想起來了,五歲那年遇到的老人,那個荒誕的預言,那才是一切的開始,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就開始轉動。
易君心看著哈納斯,那漆黑深邃的瞳孔中倒映著她的身影,在老人預言中的王指的是現在的帕倫克王納布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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