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04
塔利亞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在烈日下曝曬的身影,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笑意。
「奴隸生來就是低賤的,他們沒有思想,無法自由行動。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貴族和王室的勞動力或玩物。」
「你錯了。」易君心反駁道︰「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會痛,也會難過,也會悲憤。沒有人可以束縛別人的自由和精神,他們和我們一樣,除了出生不同,我看不出他們究竟哪里和我們不同。」
「你住嘴!」塔利亞情緒激動的呵斥道,她那一直保持著冷靜淡然的臉第一次失去了冷靜,忍不住對著易君心大聲喝道,引來周圍士兵們驚訝的側目。
感覺到周圍的視線,塔利亞強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因激動而扭曲的臉也恢復了平時的淡然和端莊。
塔利亞眨著琥珀色的眼楮看著易君心,凌厲逼人的視線和往常一樣沒什麼不同,但是在那雙眼楮後明顯蘊藏著一絲黯淡的光芒。
「奴隸除了為主人死之外再沒有什麼用處。」塔利亞冷酷地說道,唇角勾勒出一抹迷人卻讓人心驚的微笑,說道︰「還是說你,帕倫克王的前王妃殿下,守護帕倫克的女神,你想要救她這個小小的奴隸嗎?別說笑了,你也和所有人一樣,不是嗎?你也無法放下所有只為了救一個奴隸而死,對嗎?」
易君心緊咬著下嘴唇,面對著塔利亞的步步緊逼,她卻無言以對。她願意為了一個奴隸而放棄一切,代替她死嗎?
她不是膽怯,不是怕死。而是現在的她不能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要保護好月復中的孩子,還要等著和哈納斯再次相聚。
但是如果她不救這個女奴,那她剛才跟塔利亞所說的話都成了空口白話,那麼她不就和他們一樣了嗎?說什麼奴隸也是人,人人平等,但其實她也和他們一樣的卑劣吧。
易君心緊咬著嘴唇,怎麼說都是錯,所以她索性不說話。烈日正升至當空,就連空氣都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熱。
地面被烘烤著,迎面撲來的熱浪讓易君心忍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一口唾液咽下去,喉嚨干澀的發疼。
那個女奴全身**,雙手和雙腳被綁縛在木樁上,她的脊背貼在灼熱滾燙的地面上,易君心仿佛听到烘烤肉時發出的滋滋聲。
「不要!住手,讓我去代她受罪!」易君心終于忍不住大喊道,聲音嘶啞的仿佛不似她自己的,烏黑的瞳孔似乎涌出一滴淚水,卻瞬間在灼熱的空氣中消失。
塔利亞眸中精光忽閃,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扭頭對著身邊的兩個侍衛點頭示意,那兩個人走到易君心的身邊,一左一右挾持著易君心向廣場中心走去。
與此同時,那個女奴被人解開繩索抬了下去。與易君心擦肩而過的時候,易君心瞄到女奴那身上滿是灼傷,不由得垂下眼楮,在心底悄悄地說一聲對不起。
易君心站在廣場中間,她望著那釘在四周的木樁,就在剛才女奴還被綁在這里,忍受著折磨。雙腿止不住地顫抖著,但是她話已經說出去了,所以絕不能退縮。
「把衣服月兌了。」塔利亞眯起雙手,微揚起的嘴唇說出殘酷的話語。
易君心打了一個寒顫,她張開雙臂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軀,顫抖的雙腿也無法再支撐她的平衡。易君心蹲子,下意識地抗拒著這個無理的命令。
好可怕!她不要這樣子,她絕對不要這樣子!哈納斯,救我!
「如果你不自己來,那只有叫人來幫助你了。」那嬌媚卻殘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有兩個人猛然大力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按倒在灼熱的地上。
「不要!」
易君心慌亂地掙扎著,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反抗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呢。
隨著一聲聲脆響,她的衣服被撕成一條條隨便四散開來,白皙柔女敕的肌膚瞬間暴露在驕陽之下。
在烈日下白皙的肌膚晶瑩剔透的引人無限遐想,那壓著易君心的兩個侍衛頓時眼露出光芒,那充滿**的眼神讓易君心感覺到惡心想吐。
塔利亞慢慢走上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躺倒在地上的易君心,臉上依然保持著她一貫優雅的微笑,從那紅潤的嘴里說出的話卻讓易君心一顆心跌落谷底。
「這麼嬌女敕的美人就這麼死掉也太可惜了,你們很想要吧,那麼我允許你們好好享受一下,享受夠了再懲罰她也不遲。」
易君心睜大無神的雙眼,身子徒勞無功地掙扎著,干燥的嘴唇不斷地一開一合,嘶啞虛弱地說道︰「不,不要!我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沒做錯什麼?」塔利亞突然眼露厭惡,她狠狠地瞪了易君心一眼,說道︰「你身為帕倫克王的王妃,卻和帕倫克王的弟弟不清不楚的,甚至懷上了他的孩子,你所犯的罪就算你再死一千次也不足以彌補。」
易君心驚恐地睜大雙眼,她看著塔利亞,突然明白到,這個女人並不是在恨她,而是要抹殺她的存在和消滅她月復中的孩子。
塔利亞的野心應該不只這個帕倫克,但是她和月復中孩子的存在卻可能會威脅到她,所以她才想盡一切辦法抹殺她。
就在這時,壓在她身上的兩個侍衛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動起來,粗糙的手掌粗魯的抓住她的胸部。
「不要,放開我!」
胸部被抓得好疼,易君心咬著唇忍著疼痛,卻無奈單靠自己的力量無法掙月兌開來。
難道今天她注定要在這里被兩個粗魯的人抱,然後死在這里嗎?她的身子明明只有哈納斯可以看的,現在卻——
易君心拼命掙扎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絕望瞬間席卷了她的內心。
模糊了的眼前所看到的是兩個猙獰貪婪的面孔和嬌媚冷酷的笑容,卻獨獨看不到她最愛的人的身影。
這樣也好,她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自己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易君心幾乎放棄了抵抗,任由那兩雙手在她的身上為非作歹,當感覺到某種灼熱的東西抵住她的的時候,易君心下意識地並攏雙腿。
那兩個受命于塔利亞的侍衛似乎也感到不耐煩,他們雙手扶著易君心的膝蓋,想要把她並攏的雙腿打開。
易君心咬著牙抵抗著,只有這最後一道防線她不可以認輸。
這時只听得其中一個人低聲咒罵了一聲,掄起拳頭猛地往易君心隆起的肚子上一拳打下去。
「啊!」
身體因為月復中劇烈的疼痛而不斷痙攣著,易君心睜大雙眼,嘴巴一張一合。不斷抽吸著空氣。
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她的體外,溫熱溫熱的。疼痛讓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腦子卻依然還很清醒。
她模糊地听到兩個粗壯的男聲此時正驚恐地說道︰「怎麼辦?她流血了,好多血!」
「哼!這正合我意,孽種就應該流掉的好。」那個雖嬌媚卻讓人惡心的聲音說道。
孩子!她的孩子!
易君心迷迷糊糊地想著,她的孩子呢?是否平安無事?誰來告訴她孩子一切都還好?
「陛下,現在該怎麼辦?」一個粗獷的男聲問道。
「怎麼辦?這還用問我嗎?反正她也快死了,找原來的意思把她綁在木樁上,在這烈日下烤成肉餅吧。」
那嬌媚卻殘酷的聲音此刻听來是如此遙遠,她要死了嗎?那麼她的孩子也不能保護了?
「母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易君心努力睜開雙眼想要看清來人,最後卻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身體的氣力仿佛在漸漸喪失,就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不清。
不!她還不能死!她還有想要保護的人,她不可以死在這里!
在意識即將抽離**的瞬間,易君心憑借著自己過人的意志硬生生將意識拉了回來。
易君心眨了眨酸澀的雙眼,艱難地蠕動著干燥的嘴唇,輕微的聲音從她的嘴里發出。
「納……布。」
納布扭頭看向易君心,一雙擔憂的琥珀色眼楮露出一絲欣喜,他連忙月兌掉自己的上衣披在易君心**的身上,並一只手抱起易君心的上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太好了,你沒事。」
易君心愣愣地被納布抱著,心底卻空落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開了自己。
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模到自己的,卻模到粘稠的液體。易君心的手沾著粘稠的液體舉到自己的眼前。
眼前的一片血紅幾乎讓易君心停止了呼吸。血!好多的血!這是誰的血?她的嗎?還是——
「啊——!」易君心突然捂著自己的頭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
「小君!」
納布緊張地抱著易君心顫抖的身軀,突然「噗」地一聲,納布睜大雙眼,他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含著鮮血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納布憐惜地撫模著易君心的臉頰,在她干裂的唇上印上一吻。
「小君,我愛你。即使……你的心里……從來沒有我,我依然愛著你。」
納布的身軀倒在易君心的身上,僵硬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在他的後背赫然倒插著一把閃耀著黑色光色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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