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用了這‘潛龍勿用’局,只要一個月不出去,氣息全無,縱然他真是神仙,恐怕也找不到我。
李布衣坐在院的亭子里,一邊喝茶一邊想著心事。
這是他自己的退路,到了這里,他相信就算有十萬大軍也找不到自己。
只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懂,為什麼世上會有姜紳這樣的人?
不知全爺下了手沒有?
原來他在走之後發了一個短信給全爺。
告訴全爺,還可以最後一搏。
利用梅越,以c4炸上姜紳一次,不過,這要一炸,就再無談和的余地,如果姜紳不死,你全爺必然要死,所以,炸不炸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全爺最後收的短息就是這條短息。
全爺也果斷,想了幾秒,就決定用c4炸姜紳一次。
他這是打算寧死不破財,就算和姜紳拼了,也要留下錢財給自己的家人。
李布衣也知道以全爺的性格,多半是選擇再拼一次,但是如果姜紳還死不了的話,他已經月兌離了人的概念,也許真如他所說,他就是一個神。
只是,你一個神,為什麼要來欺負我們普通的老百姓呢?
李布衣正在鄙視姜紳,院門之外,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
「真是個好地方啊,李先生,你躲在這里,就算外面發生世界大戰,也沒有人能找到你吧?哈哈哈
姜紳大步而來。
「姜紳?」李布衣臉色大變,心一下子冷到了極至。
我已經躲的這麼好,竟然還是被他找到了?
兩人,終于面對面的看到。
李布衣遠遠的見過姜紳,但是這麼近距離還是第一次,真沒想到姜紳會這麼年輕。
「姜紳,你也學過風水術?」不然怎麼可能找到我?
「沒有,我沒有學過風水術,不過,我有你的頭發,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姜紳舉起手的一段頭發︰「這是你家里床上找到的,李先生,你最近掉頭發很多麼,是不是很煩惱?」
「梅越帶你去的?」李布衣大恨,千算萬算,沒算到姜紳能憑一根頭發找到自己。
這已經不是人了,這是神仙小說才有的手段。
知道他住處的人並不多,只有梅越這賤人才會出賣自己。
「姜紳,你根本就不是人,你即然是神仙,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李布衣見到姜紳,也是從心里生出一絲絕望之意。
「你也算普通百姓?李先生,你在姜紳心,也是半仙一樣的人物,你這樣的人物,跟著江南全這樣的敗類,你對的起你一生所學,對的起傳授你奇藝的師父麼?」
「跟我吧,跟著我姜紳,我可以讓你成為上下五千年,古往今來最出色的風水大師,我可以讓你學到更高明的風水、命理、佔卜、相法,甚至奇門遁甲、紫微斗數,使你成為人類這數千年明的第一風水大師
嘶,姜紳的話,讓李布衣倒吸一口冷氣,雙眼更是散發出灼熱的光芒。
不過,這種期望和興奮,也只是幾秒而已。
很快,他就長嘆搖頭。
「我們學風水的,一定迎合命運,遵守自然的規則,但是為了和你決斗,我已經逆天而行,大傷元氣,現在更是命不久已,姜紳,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沒有在全爺之前遇到你李布衣的氣息越來越灰敗,很明顯他也活不長了,最多半年,就要死掉。
「我可以為你延長壽命,改變氣運姜紳再次招覽。
但是李布衣依然搖頭︰「姜紳,我們要遵守自然的規則,再強大的人或神仙,都只是這個大自然的一份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但是遵循自然,這是千古真理,誰要想逆天而行,必然受到天地的懲罰,即然我要死了,又何必逆天而行,苟延殘喘——」
「你改變風水,推算命數,件件都是逆天而行的行為,那又算什麼?」
「所以,我才有了報應,我算過自己,活不過今年,我以為相由心生,只要我一心向善,自然能逆天改命,可是我終究沒能向善——這是我的報應——」李布衣想做點好事,不過為了對付姜紳,還是誤傷了一些其他人,好事沒做成,做了許多壞事。
他本來還想借這潛龍勿用最後扭轉一下,結果姜紳一進來,就等于破了他這個局,他的生機也在剎那間等于被姜紳所破。
即然輸到這個地步,他只能遵守自然的規則。
他發現自己越掙扎,越想改變,結果傷害越大。
天命不可違,這果然是算術風水的第一真理。
「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我姜紳,一定會想盡辦法改變我的自己的命運,只要有一線生機,我也要牢牢的抓住姜紳還做最後的努力。
他看出李布衣在看到自己後,已經生出絕死之心,希望還能憑自己的口舌打動李布衣。
「我跟著全爺,做的錯事已經夠多,就讓我惡有惡報吧李布衣垂目低頭,突然間滿頭的黑發,開始一點點的變白。
這是?姜紳以神通,可以看見李布衣身上氣息越來越弱。
原來?他在這里也布了一個局,我進來之後,等于破了他的局,斷了他的生路了。
姜紳希吁不已,有心想救李布衣,但是李布衣已經存了必死之心。
「能不能答應我,讓全爺好好的去,別傷到他的家人李布衣慢慢坐下,聲音也越來越低。
說到最後幾個字,從懷拿出一本書。
「這本‘六壬陰陽經’,是我祖傳奇書,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可以傳授的人,希望你能夠替我傳授下去——」
最後這去字說完,李布衣頭重重垂落,氣絕身亡。
死了,他終于還是死了。
姜紳失望無比。
這個世上,像李布衣這樣的奇人已經越來越少,沒想到卻死在我姜紳手上。
他很想救李布衣,但是李布衣已經心存死念。
一個存心想死的人,就算勉強救回來,他的心也死了。
正如李布衣所說,他跟著全爺,用自己一身所學,做了許多惡行,這應該是他的報應。
「六壬陰陽經?」姜紳接過這本書,腦海閃過一絲信息。
這本書,是唐朝大師李淳風所注。
許多人只知道李淳風的‘推背圖’,卻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六壬陰陽經’,李淳風號稱六壬祖師,這本六壬陰陽經更是華夏歷史的瑰寶。
原來這李布衣,是李家的後人,難怪這麼厲害。
只是你這本經書給了我,也是所托非人,我又學不來,哎。
姜紳最後看了看李布衣,搖頭長嘆,轉身離去。
至于李布衣的尸體,只有回頭讓梅越派人來處理一下了。
七天之後,江南全在歐洲小國盧森堡被發現死在一間別墅,死前還留下遺囑、錄像,把大部份產業轉給了手下範才和梅越兩人。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姜紳當日離開之後,馬上就準備回東寧,卻在機場被人攔住。
「姜先生是吧,我們是江京警察局的,有些案件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姜紳有點郁悶,早知我隱身飛回去了,不過那個有點費仙氣。
「好吧姜紳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和兩個警察去了江京警察局。
「姜先生,你和郝伯全是什麼關系?你認識郝伯全麼?」
「不認識,沒有關系姜紳絕對否認。他知道郝伯全就是全爺。
「這是郝伯全不久前派人送來的影像帶,你抓著他的員人袁通地,向他要錢,這是怎麼回事?」
錄像里,正是姜紳在四方城里的畫面。
「你們是不是認錯了?這畫面這麼黑暗,怎麼可能是我?」姜紳繼續否認。
當天是晚上六點多拍的,又是雷電大雨,要不是有閃電的光芒,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是姜紳。
不過,就是因為閃電閃個不停,姜紳的面貌還是能清楚看見。
「姜紳,你這還敢否認,你上了法庭試試,這里面的人,怎麼看都是你一個警察不爽了,怎麼看都和你很像,百分之百不敢說,百分之九十總有吧,你還敢否認。
「這錄像什麼時候拍的?」
「上面有時間,二十一日晚上七點左右
「麻煩你打個電話,我是東寧市城東區東門派出所的副所長,二十一日晚上六點半,我還在所里吃晚飯,請問我怎麼在半小時內趕到你們江京?」
「什麼?」警方愣了一下。
姜紳是警察他們已經調查到了,但是沒想到姜紳說那時還在東寧吃飯。
很快,調查結果出來了。
東門派出所至少有十幾個人看到姜紳當晚六點半在所里吃飯,而且,姜紳進出派出所時,都有所里的監控拍下。
監控顯示,當天下午姜紳五點半鐘到所里值班,然後一直到早上八點多才離開。
東寧把監控錄像也傳了過來為姜紳做證。
上面同樣有攝錄的時間。
這下怎麼辦?
無論從人證還是物證方面,東寧那邊的完全壓過江京這邊的。
姜紳來之前都是做足了功課,保證要制造一個自己不在場的時間。
只是他沒想到,全爺這麼大膽子,敢把拍下的東西傳給警察局。
還好當天大雨,不是很清晰,要不然真是麻煩。
江京警察局很郁悶的。
最近好幾起案子他們要找姜紳。
包括梅越別墅爆炸案。
雖然梅越說不知道,不過有監控顯示當時姜紳去了梅越的別墅。
還有一個視頻更詭異,就是姜紳向範才撲去的畫面。
不過因為姜紳動作太快,攝像頭拍的不是很清楚,看上去很糊涂。
原本這些加起來,可以好好審姜紳的。
但是現在姜紳有不在場的證據,加上範才和梅越似乎都幫著姜紳,江京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最後姜紳還是回到了東寧。
不過,經此一事,他的名字,從東寧到福安省,從福安省傳到了江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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