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鼎盛的蘭若寺,進進出出的膜拜者很多。從人群中擠出來,葉雨姍故意帶著小魚往肖飛身邊經過。
肖飛裝作視而不見,小魚則是故意擋在主子旁邊,偷偷用白眼警告著肖飛。肖飛高傲地撇過頭去,卻見南穆軒的身影從蘭若寺出來。
靈機一動,他故意大聲說道︰「想不到軒王爺也來蘭若寺上香了。」
听到肖飛滇醒,葉雨姍帶著小魚加快步伐往前走,在前面的巷子轉角進去後,飛奔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見鬼了,明明就看到她們,怎麼會?」小凳子眨眼功夫兩個大活人居然就跟丟了。
「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南穆軒生氣地罵著小凳子,回過頭看到正坐在攤位面前假裝看書的肖飛。
啪啪!
上前拍拍桌子,他口氣惡劣地喝道︰「可否看到兩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從這邊走過?」
「沒……沒注……注意。」肖飛裝出一副滿臉害怕樣,說話也跟著結巴起來。
哼!
南穆軒氣急敗壞地一掌下去,直接將肖飛吃飯的家伙打得散了架。
肖飛滿臉雄,幸好剛才雨姍給了一大錠銀子,否則今天可是賠本買賣賠到家了。
心痛歸雄,但,像南穆軒這樣的瘋子,他是絕對不會去招惹的。惹毛了這家伙,會讓他連腦袋都賠上。做戲做到底,他干脆害怕地縮到角落。
南穆軒見狀,本想痛打肖飛一頓出出氣,卻見許多雙眼楮正看著自己,怕影響太大傳到父皇耳朵里,他只能氣憤地甩袖離開。
呼……
活閻王總算是走了!
肖飛從口袋里模出剛才收起來的鏡子,看看這張易容過容的臉連連搖頭。
看來,這副尊容跟自己八字不合,否則怎會惹上這混蛋?反生,雨姍那麼聰明,只要在這個地方,換多少張臉她都應該認得自己。
哈哈哈……
樂呵地收拾好地上的爛攤子,他決定提早收工離開。
可,附近那幾個擺攤的人都看不明白,以為他是發了神經,攤子被砸居然還能笑成這個鬼樣。
……
幾經周折,葉雨姍買到自己想買的東西,帶著小魚總算回到了昭明宮門口。從馬車上下來,吩咐門口的侍衛將買好的東西搬進去,正準備往里走,就听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
葉雨姍的眼皮子突然跳了起來,回頭一眼,就見南穆御帶著白翰從馬上下來,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外人面前,葉雨姍知道這禮數還是要的。
「太子妃如此好雅興,都買了些什麼?」南穆御打量著葉雨姍,這身打扮看上去很平常,她會去了哪里?
葉雨姍笑了笑,隨口說了幾樣胭脂水粉,又故意提起了蘭若寺︰「想不到今兒蘭若寺這般熱鬧。」
「你去蘭若寺了?」南穆御突然激動起來,出宮的時候,探子告訴他南穆軒就去了蘭若寺。這下可好,兩人要變成明目張膽了,想到這,他的火氣就飆升直上。
他眼中漂浮著危險的光,葉雨姍頓時意識到這家伙多半知道南穆軒去蘭若寺的事情。這下可好,不打自招,明擺著給他示威了。
唉……
也罷!
示威就示威,看他能把自己怎樣?
昂了昂頭,她裝了壯膽說道︰「是啊!去見了方丈主持,想不到他不僅懂得經文,棋藝也很不錯。」
「是嗎?」南穆御半眯著眼楮,果然是見到了南穆軒,這個賤人是故意想告訴世人他們之間還未斷了聯系,好給他這個太子殿下戴上一頂名副其實的綠帽嗎?
「過幾日就是盂蘭盆節日,听聞每年這個時候,父皇就會帶著眾大臣前往燒香拜祭。今兒見香火鼎盛,到了那時看熱鬧的人會更多吧?」葉雨姍自娛自樂地說著,毫不避諱南穆御怒氣騰騰的目光。
小魚都不敢看南穆御被憋成豬肝色的臉,低著頭,豎起耳朵,听著兩人的對話,預感兩人這般繼續下去,肯定會搞成水火不容的局面,到時候相爺知道主子肯定會被責罰。
「娘娘,您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剛剛為葉雨姍送東西的侍衛回來稟報,見南穆御在此,又恭敬地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
南穆御目光不移地看著葉雨姍,沖侍衛擺擺手。侍衛見氣氛不對,本以為能討賞的他急忙退了下去。
「那臣妾不打擾殿下處理正事了。」葉雨姍懶得跟廢物嗦,她得回去點點今天出門的收獲。
葉雨姍頭也不回地走了,南穆御氣呼呼地站起門口,聲音冰冷地吩咐白翰︰「不是說看好了,別讓她出去嗎?」
白翰搖搖頭,想了一下又說道︰「大概是旗叔的意思吧?」
听說是旗叔的意思,南穆御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旗叔是父皇的人,也是他覺得值得尊重之人,這般做肯定另有用意。
沉默半響,他又看向白翰問道︰「我說的那個畫師有沒有消息?」
「殿下,雖然有那畫師的畫像,可他那般行蹤漂浮不定之人,恐怕會是大海撈針。」白翰實話實話,光是國的畫師成千上萬,別說其他幾國的畫師,除非那人在穆城還有些希望。
「大海撈針也必須找,那人對本殿下很重要,把畫像分發出去。」南穆御執意要找到此人,因為他覺得此人可能會知道藍色眼楮背後的故事。腦子飛轉,他又突然說道︰「再去衙門貼個告示,說本殿下重金聘請技藝高強的畫師。」
「是!」白翰領命退了下去。
南穆御若有所思地背著手進了昭明宮,他並不忙著去看蕭若憐,而是徑自走向書房,研究那副多年未解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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