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肖飛傻傻一笑,對這樣知根知底的發小,他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失而復得的友情,讓他心里倍感安慰。
不過,听聞她不是成了太子妃嗎?怎麼還能如此瀟灑地出入自然?
抓著腦袋瓜子,不明白地看著葉雨姍。葉雨姍也看穿了肖飛的心思,打量著自己這身打扮笑著說道︰「你真覺得嫁給那樣的敗家子,我會幸福嗎?」
「不會,但我知道你不敢違抗你爹的意思。」肖飛明白地說著,帶著幾分失望,因為曾經他也有過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念頭,就是因為葉烈風強大的可怕,最後不得不放棄。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希望雨姍過得好的。
唉……
看到肖飛眼中的一抹同情,葉雨姍哀嘆一聲說道︰「一個人可以選擇任何事情,唯獨不能選擇父母,所以有些東西必須任命。」
「不!只要你離開葉家,離開皇宮,你就可以做自己。」肖飛激動地反駁著,眼中燃燒起熊熊希望。
葉雨姍看懂肖飛的心思,可惜,他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男人。否則,她倒不會介意這些。
抬眸,滿臉淡笑道︰「如果真那麼容易,我就不會做了那麼多年的傀儡。」
「可以的,只要你願意放棄,沒什麼不可以。」肖飛堅持著自己的意見,他真想雨姍過得快樂。
葉雨姍依舊搖了搖頭,滿臉無奈地回道︰「他的權勢遍布天下,在我羽翼還未豐滿之前的抵抗,那便是困獸之斗。我知道你想什麼,但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在我心里,你就是個哥哥,真正對我好的哥哥。」
「哥哥!」肖飛痴痴地嘀咕著,緩緩地把頭低了下來。
「做我的哥哥不好嗎?至少在我心里,你永遠都不會是外人。」葉雨姍往前兩步走到肖飛面前,她不想傷害這個曾經對這具軀體有過幫助的人。
在那沒有多少朋友的童年記憶中,是他讓這具軀體渡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關。雖然都是些小事,但對個孩子來說卻是刻骨銘心的。
這些話讓肖飛對心里有所傷害,卻又讓他冰冷的心升起了一些暖意,他相信葉雨姍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別這樣嘛!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你不弄些好吃的來招待我?」葉雨姍在控制情緒,因為,此刻的她看到肖飛受挫的模樣,鼻子有些發酸,這種強烈的感覺應該是出自身體的本能。
嗯!
肖飛重重地點點頭,拉著葉雨姍的手︰「妹妹來了,哥哥肯定好酒好菜招待。」
話畢,他拉著葉雨姍高興地往正堂那間屋子跑進去。童年的記憶再次在兩人腦子回旋,小時候的他也是這麼拉著她,總是那麼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
穆城東郊,亂葬崗。
茂密的林子似乎密不透風,大白天在林子里,感覺不到半點暖意。陽光從縫隙中照進林子,偶爾可以看看那麼點陽光。
樹枝上攀著開始冬眠的蛇,穆城的冬天,不是每年都會很冷。但,冷的時候,也能看到白雪飄飄,素裹銀裝的美景。
听聞,這片林子曾經是一片亂葬崗,比華菱宮的後山歷史更悠久。華菱宮的後山有人居住,可這林子附近是沒人敢住的。听說,到了晚上的時候能看到很多飛舞的鬼火,偶爾還能听到一個男人撕裂的慘叫。
如此,林子本身就覆蓋了一絲神秘氣息。而,這樣陰森的林子里,卻並不是無人居住。
「主人,林海來到了穆城?」蒙面男人,滿臉忠誠地看著正在忙碌的中年男人。
山洞里擺放著各種藥材,還有隨時可以要命的毒藥。火堆里上鍋子‘咕咚’聲響起,里面正熬制的藥材散發著濃烈氣味的藥材,讓整座山洞的空氣變得污濁。
中年男人並沒有回答,忙碌將已經沸騰的藥材從鍋子里撈出來。血紅色液體,就像身體里剛剛流淌出來的鮮血,嗜血的紅,看著都覺得刺眼。而,看到這些紅色液體,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不慌不慢地命令道︰「去查清楚,他這次到穆城的目的,千萬別讓他發現什麼?」
「是!」蒙面男人拱手領命,頓了頓又從身上模出封密函遞給中年男人︰「主人,這是軒王爺給您的密函。」
中男人擰緊眉頭,錯愣半響之後,看了蒙面男人一眼,接過密函打開看了一遍。剛才擰緊的眉頭更緊,手背在身後,許久,他不悅地吩咐道︰「告訴那些人,暫時別動手。」
「可是……」蒙面男人遲疑著。
「沒有可是,記住我的話,不然軒王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的。」中年男人憤慨地說著,眉宇間視乎流露出為難之色。
蒙面人不敢違抗,只能老實地點點頭,又繼續稟告道︰「太子爺那邊最近沒動靜了,不過,昨日林海剛去見他,兩人在屋子里談了很久。」
「听說這些年來,他們的關系一直不錯。其實我很不想跟太子成為敵人,可惜……」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回頭看向蒙面男人吩咐道︰「你先回去,好好看著林海,記住不可傷他半分,否則提頭來見。」
「是!」蒙面男人領完最後一道明明拱手退出山洞。
蒙面男人走後,中年男人草草地收拾完山洞里的東西,拎著包袱走出山洞,出了林子,往城里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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