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了算!」
白翰那是啞巴吃黃連真是有苦也得往肚子里吞,不過,他依舊相信侍衛們肯定沒看錯,葉雨姍絕對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罷了!本宮也不像那麼刁蠻任性的貨,若是沒事白統領可以去給太子殿下回稟了,免得人家總惦記著本宮。」葉雨姍揉揉還有些疼但陽,今天確實是喝了不少,幸好酒量不差。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白翰心里這般想著,給葉雨姍行了個禮,不做多說地離開錦繡園,去憐院給太子爺復明。
看到白翰離開,小魚不解地上前問道︰「主子為何不給他點顏色看看?」
「給他顏色有什麼用,不過是多得罪個人。我們的初到昭明宮,以後要用人的時候多了去了。」葉雨姍知道什麼是以和為貴,不得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可以去打別人的主意。
「白翰那麼效忠太子,主子恐怕……」小魚不會相信白翰會背叛太子。
呵呵……
葉雨姍笑了笑,淡然說道︰「用不著沒關系,只要他不會礙事就行。」
小魚明白地點點頭,看看已經黑下來奠,關切地問道︰「主子還要不要用膳?」
「好!」葉雨姍模著肚子,酒醒之後,總會覺得肚子很空。
小魚退了下去,葉雨姍在院子里擺弄著花圃中的花兒,院子里的靜默一片。走廊的角落里,一雙眼楮正看向這邊,似乎再注意她的舉動。
「出來吧!」感覺到這種窺視,她口氣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
冰兒從走廊邊走過來,有些害怕地看著葉雨姍。顯然,她眼神中還藏著一絲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絲恐懼從第一次看到葉雨姍的時候就有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害怕。
「你為何而心虛?」葉雨姍淡淡地問道。
「沒……沒有,奴婢只是覺得身份卑微,不敢跟太子妃娘娘走得太近。」冰兒隨便編了個理由,依舊跟葉雨姍保持著距離。
葉雨姍緩緩地回過頭,臉上的笑猶如美艷桃花。伸手,她撫模著冰兒精致的小臉,看著冰兒的眼中閃過同情之色︰「如果可以,本宮希望你能選擇好自己要走的路,否則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就浪費了。」
「冰兒自小就知道是賤命,除了當奴隸,這輩子沒想過別的。」冰兒眼中流露著往日的憂傷,還有希望同情的可憐目光。
「那也得選對主子,否則就是條不歸路。」葉雨姍還是盡量說服冰兒,不想她一錯再錯。
可惜,冰兒的身份別無選擇,她不能違抗南穆御,更不能違抗她真正的主子,否則她的下場會比死了更慘。
沉默,葉雨姍不再說話,繼續擺弄著花圃中的花兒,看著鮮艷的花兒,腦子飛轉想著別的事情。
很快,小魚送上豐盛的晚餐。她叫了兩個丫頭陪著吃喝,又偷偷在兩人酒中下了安魂藥。
不到一個時辰,她讓小魚撤了桌上的殘羹剩飯,又命兩人都回房休息。她知道,今晚某人是不會過來了,她也該出去走動走動。
凌晨,月亮升到正空的時候,她從窗戶溜了出去。熟門熟路地來到華菱宮的門口,像往日那般,推門而入,走進把如同寒冬的冷宮。
落葉紛飛,孤寂一片,柱子上的碎屑隨風飛起,不小心就會飛到眼楮里去。
她沒有戴上面紗,往里面的院子走了進去。院子里的竹子不見了,光禿禿的一片,跟前院一樣,充滿無盡淒涼。
「丫頭,你怎麼又來了?」嬤嬤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她猛然一個轉身,看到婦人站在身後,驚訝這女人的輕功了得,瞪大了眼楮看著女人許久沒回過神來。
「有事嗎?」嬤嬤口氣平淡地問著,
葉雨姍感覺到一股寒流襲來,嬤嬤布滿可怕的冰寒。看到她的眼楮,就像置身于冰窟窿,讓他打了個冷顫。
「怕了嗎?」嬤嬤冷冷一笑。
「不!天要冷了,雨姍怕您的衣服不夠,所以過來看看。」葉雨姍擠出一絲蒼白的笑,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快要凍僵,連笑容都僵硬下來。
「難為你還惦記著我這把老骨頭,放心吧!這里的一切,景公公會為我打理,就不勞姑娘操心了。」嬤嬤的口氣很平淡,緊盯著葉雨姍的目光,看了許久之後,她又開口問道︰「最近太子殿下可好?」
「很好,能吃能睡,只是,听說……」葉雨姍欲言又止地看著嬤嬤,這個消息還是肖飛今天告訴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說什麼?」嬤嬤焦急地問道。
葉雨姍定了定神,看到嬤嬤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流光,想了想說道︰「有人在後山的亂葬崗發現了侍衛的尸體,那些都是在華菱宮巡邏的侍衛,皇上已經懷疑華菱宮,相信很快就被派人進來。」
哼!
嬤嬤冷冷一笑,腦子里浮現著曾經的過往,歷歷在目的往事,讓她心傷地紅了眼眶。
「你到底是誰?」葉雨姍腦子里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當即往後退了幾步,跟嬤嬤保持了距離。
嬤嬤抬眸看向葉雨姍,往前邁了幾步,好奇地反問道︰「你又是誰?像這樣的機密,像你這樣的丫頭怎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葉雨姍為之一愣,方才發現自己做錯了好人,被人懷疑,那也算正常不過。咬了咬唇,她決定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就是葉雨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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