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當你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就有可能被人反威脅的噱頭,就像現在的蕭若憐。除了咬牙切齒,她嗓子里已經憋不出多余的話。
「行了,以後少用這招來惹本宮生氣,本宮今兒心情好就不予你計較,該干嘛干嘛去!」葉雨姍看著蕭若憐氣成這樣,就覺得開心。若是這女人每天來一次,一定會讓她活得更加多姿多彩。
哼哼!
清了清嗓子,她看向正在偷笑的冰兒吩咐道︰「冰兒,去拿些干淨的水果來,本宮嘴刁。」
「是!」冰兒听話地應了聲,故意起身用手推了一下桌上的果籃。果籃跌落在地上,里面的水果散了一地,滾到了蕭若憐腳邊。
啪!
蕭若憐一個耳光打在冰兒臉上,冰兒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也不認錯,也不行禮,氣得蕭若憐破口罵道︰「听說你就是太子從妓院帶回來的賤人,你還真夠犯jian的!」
「你不也是從妓院被領回來的嗎?」小魚順口就來了一句。
這下可真把蕭若憐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剛才還想貶低一下冰兒的身價,沒想到卻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唉……小魚,你可別這麼說,她們肯定不一樣的了。人家冰兒當初可代替了本宮跟太子爺入洞房,冰兒還算比她還要早些進門。自古以來先來後到,冰兒,剛才那一耳光還不還回去,禮尚往來還是要的。」葉雨姍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如同司馬昭之心,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然,低估了葉雨姍的同時,蕭若憐沒想到還低估了冰兒。
冰兒听到葉雨姍的命令,不等蕭若憐反應過來,揚手就是兩個耳光狠狠地抽在蕭若憐臉上。打完之後,還仿若沒事地朝葉雨姍欠了欠身︰「主子,冰兒打完了。」
「手疼嗎?」葉雨姍眨眨那雙大大的眼楮,拿起冰兒手吹了吹,剛才那兩個耳光可是抽得她心里叫爽。
「回主子,不疼。若是主子喜歡,冰兒願意繼續代勞。」冰兒爭氣得十分給臉,讓葉雨姍頓時感覺到這丫頭的默契,而,這樣的默契在小魚身上是沒看到的。
「你……你們……嗚嗚……」蕭若憐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顯示她的武功,也不能顯示出太過刁蠻,只能捂著嘴,轉身跑出亭子,去了南穆御那邊告狀,找雄去了。
葉雨姍笑得合不攏嘴,無奈地搖了搖頭︰「見過蠢的,我還沒見過這麼蠢的,這不分明就是來犯jian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冰兒和小魚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冰兒開始在心里佩服葉雨姍的睿智,也開始質疑蕭若憐的能力。
……
听說一早南穆御就出了門,回來之後,蕭若憐就去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伎倆,弄得南穆御身心疲憊,只能去了憐院早些休息,以備明天的大事。
夜半,昭明宮的人都睡了。葉雨姍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心里惦記著明天猜想著明天可能發生的事,又想著華菱宮里的那個嬤嬤。
不行!
明天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今晚還得去華菱宮走一趟,也許那個嬤嬤真能告訴她點關于皇宮的秘密,可以做為將來保命之用。
如此,她下了床,離開之前分別去了小魚和冰兒的房間,放了一定的迷藥,才放心地去了華菱宮。
……
面對著明天可能發生的事情,無法入眠的不止是葉雨姍,嬤嬤也睜著眼楮坐在亭子膽階上,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想著後日就是十五。如果渡過了明天,那就是第十年的年中月半。陰氣沖天,太子少不了要受罪。
唉……
長長地嘆了口氣,听到腳步聲傳來,她厭倦地搖了搖頭,很是淡定地應付著今晚出現的不速之客。
嗖嗖……
亂劍飛舞,血肉紛飛,今晚的黑衣人來了很多。身手和招式看上去並不像宮里的人,而且,這些人殺氣騰騰,顯然不知道是來了結她性命的殺手。
「說!那張圖到底在誰的手上?」帶頭的黑衣人嗓門很大,讓剛剛跳進宮牆的葉雨姍听得清清楚楚。
嬤嬤冷冷一笑,橫眼掃向黑衣人說道︰「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不想死的趕緊滾!」
「殺……」帶頭的黑衣人剛舉起手,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就被嬤嬤揮出的一把暗器射穿喉嚨,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
暗器的聲音隨著劍風一起在空中劃過,嬤嬤的身形靈巧,動作輕快,看上去極其輕松地動作後,眼前的黑衣人殺得一個不剩。
拂袖,目光掃向屋頂,她冷冷說道︰「還不滾出來?」
葉雨姍知道瞞不過嬤嬤,老實地從屋頂下來。剛才看嬤嬤的身手十分過癮,更是好奇嬤嬤的身份,忍不住重復了曾經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嬤嬤不語地看了葉雨姍一眼,摘下臉上的面紗,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張絕世美艷的面容呈現,柳眉大眼,高挺鼻梁,白皙的肌膚如同雪一般的干淨。這張臉怎麼看都不像四十來歲的女人,看上去動人而美艷。這樣的女子,如同仙女下凡,又如同塵世間的尤物,美得讓人窒息,也讓人自卑。
「美嗎?」嬤嬤臉上浮現出淒涼的笑,笑容下的眼楮卻濕潤了。
「很美,可是……」葉雨姍欲言又止,腦子里閃過另一張稍微蒼老的臉,驚愕的用手捂住了嘴。
天!
這女人是傳說中的芸妃娘娘,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
「對!二十幾年前我就該死了,只是,老天憐憫本宮冤屈太多,不想枉死城又多了個冤鬼,所以本宮大難不死活了過來。如同行尸走肉般,在這冰冷的宮殿里苟活了這二十幾年。」芸妃激動地吼著,眼淚從眼眶中滾落,她所受的苦沒人知道,她所受的屈,也無法向人言語。
二十幾年?
就在這樣的冰冷的宮殿里,這便是許多皇宮女人的最後歸宿。孤獨,寒冷,寂寞,還有無窮無盡的痛苦。
葉雨姍看著芸妃,同情的同時,也覺得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這樣的女人,當今但子,將來的一國之君,後宮三千,她這個不得寵但子妃又能算什麼?
不!
絕對不要,絕對不要走芸妃的老路,那將會比死更加殘忍。
「你現在知道本宮的身份,也該好好上路了。」嬤嬤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揮動著蘭花指,藏在袖子中的暗器襲向站在正對面的葉雨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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