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姍是個很懂收買人心的高手,走之前不僅給了金不換銀票,也從里面分了點增強內力的藥賞給金不換。ai愨鵡
金不換再次受寵若驚,想不到新主子能這麼大方,藥王的東西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她居然能那麼大方地送了他兩瓶增強內力的奇藥,把他感動得站在門口看了好久,知道她的身影消失人群中。
「老板,您看什麼呢?」小二不長眼楮地問了一句。
啪!
金不換轉身就一個巴掌拍在小二腦袋上,換上平時那副刻薄的嘴臉,舞了舞手中的金算盤,笑裂了嘴走了進去。
出了貴賓樓,葉雨姍並沒有記著回昭明宮,決定去找肖飛,順便也做個人情,相信這些東西對那小子來說肯定很有吸引力。
此時的肖飛還在蘭若寺門口擺攤算命,掙點生活費的同時,也打听著江湖各路的消息。希望能從里面找到雨姍需要的,也算給自己一點安慰。
啷啷!
看著客人搖著簽,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眼楮賊賊地掃著四周。
葉雨姍已經到了,看到肖飛這鳥樣,實在是想不明白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什麼人不找找他算命?
不過,這小子的一張嘴絕對能把鳥從樹上哄下來,騙幾個大活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她站在客人身邊,听著肖飛給人解簽。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一個人,解說起來頭頭是道,听起來比廟里的和尚說得都要好,讓她都忍不住想抽上一簽了。
肖飛只是看了一眼簽號,就像個教書先生一樣,閉著眼楮搖頭晃腦,嘰里呱啦說了一大串,听得客人豎起拇指連連點頭。
啷!
說完肖飛隨手將木簽扔進竹筒,緩緩地睜開眼楮看到葉雨姍站在旁邊,不相信地揉揉眼楮,閉上再睜開,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先生,您真是鐵口神算,這是給您的銀子。」客人見有人在旁邊排隊,趕緊掏了銀子讓位。
嗯嗯嗯!
肖飛捋了捋假胡子,點著頭,擺了擺手,客人屁顛屁顛地就離開了。
等客人走遠之後,葉雨姍也坐來,一本正經地問道︰「這位先生,你可知本公子要算什麼?」
「呃……」肖飛知道葉雨姍在開玩笑,遲疑半響之後,假裝正經地掐了掐手指,一本正經地開了口︰「公子若要問姻緣,那便是還未到。若是要問前途,前途的確有阻礙。不過,那不會成為你前進的真正阻礙,所以,只要多提防身邊的小人,就能遇神殺神。」
口若懸河間,肖飛眼珠子也跟著轉動。不經意的一個目光,看到不遠轉角處,有人正鬼鬼祟祟地看著這邊。他將目光轉回到葉雨姍身上,沖他使了個眼神。
不會吧!
冰兒還能這麼厲害?
葉雨姍不太相信地皺了皺眉頭,听著肖飛說話的同時,她將竹筒里的簽都倒出來,將幾個藥瓶子塞進竹筒。幸好,剛才金不換讓自己別帶太多,不然可就麻煩了。
可,剛才在貴賓樓跟蹤的人可看到?
正疑惑著,就見肖飛拿著筆在舌頭上舌忝了舌忝,隨即在白紙上迅速地畫出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是蕭若憐,這讓她十分驚訝。
肖飛看葉雨姍的神情,知道是認識的人,用筆在上面畫了幾筆,將人臉畫得看不清是誰之後,又把紙給扯爛扔在地上。
「簽筒里那些都是藥王調制出來的好藥,對增長內力很有效,小心服用,可別浪費了。」葉雨姍說完站起身來,從身上模出一大錠銀子扔在桌上,故意大聲說道︰「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下次爺再來。」
說完,葉雨姍也沒往回走,而是大大咧咧地在門口的小店逛了逛,買了些香和冥錢進了蘭若寺。反正來都來了,進廟拜神,拜多了,神自然會保護自己。
蕭若憐男扮女裝跟著葉雨姍出的昭明宮,看著她進了貴賓樓。可,等她進去的時候金不換把葉雨姍領到了後院,她就跟上只能在外面等著,然後就跟到了這里。
若是平常,這樣的差事她肯定是讓凝霜做的。可,她擔心凝霜會不小心打草驚蛇,而且自從她有雜念之後,也不得不對凝霜留個心。
眼見葉雨姍進了蘭若寺,她想著要不要跟進去。猶豫著,看向肖飛的算命攤子,靈光一閃從轉角走出來,朝肖飛走了過去。
肖飛像個爺那般靠在椅子上哼哼著,半眯著眼楮,從眼縫里看到蕭若憐走到面前,卻故作沒看到。
磅磅磅!
蕭若憐像男人那般粗魯地拍拍桌子,先扔了一大錠銀子在桌子上。
啷!
肖飛馬上就是眼楮一亮,一臉賊像地伸手去拿銀子,結果慢了一步被蕭若憐拿在手中。
「你只要告訴我,剛才那位公子說了些什麼,這銀子就是你的。」蕭若憐哪怕是一身男裝,也不忘施展那媚眼神功。
肖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覺得一股騷味襲來,讓他這個心靈純潔的男人頂不住地發了個冷顫。
糟糕!
忘了自己身著男裝,蕭若憐急忙收斂地坐直身體,從身上又模出錠銀子擺在桌子上。
「嘿嘿……嘿嘿嘿!」肖飛傻傻一笑,一身雞皮疙瘩冒得難受,張了張抓錢手弱弱地說道︰「公子,小的可以告訴你剛才跟那位客官說了什麼,但是,其他的,那就無能為力了。」
肖飛一臉惡心樣,看得蕭若憐一肚子火。用力一拍桌子,破口大罵︰「你……你以為我……我……」
「不不不!我不想的,我真不想的,我沒特殊喜好。」眼見蕭若憐配桌子,肖飛就演得更加入戲。他知道只要拖延時間,就能讓葉雨姍盡快離開蘭若寺,遠離這家伙的視線。
肖飛的夸張舉動頓時引來很多目光,那都是異樣的目光,看得蕭若憐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
玩人的伎倆肖飛可是大把多,看到蕭若憐妥協,他跟著坐下來,故作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緊盯著桌上的銀子。
「說!」蕭若憐沒了耐性,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肖飛正愁無聊,有人陪他玩,自然高興。眨眨眼楮,他表情認真地問道︰「說了,這銀子真是我的?」
「我像是不講信用的人嗎?」蕭若憐瞪了瞪眼。
「那我可不知道,這世道什麼不多,賴皮的最多。」肖飛說完,得瑟地撓了撓腦袋,目光還是停留在銀子上。
看來真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蕭若憐為此而高興,再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三錠銀子加起來就是一百五十兩,足夠這小子擺上好幾個月的攤了。
「你問,你問,趕緊問!」肖飛滿臉心急地搓了搓手,知道蕭若憐肯定是上了當,心里正想著如何編造剛才的謊言?
「就剛才那個問題。」蕭若憐說罷,將一錠銀子往肖飛面前一推,手放回另外兩錠銀子上。
肖飛,把銀子往懷里一塞,又故作貪心地看向另外兩錠銀子開口說道︰「剛才那位客官讓小的幫算姻緣。」
「那你算出什麼了?」蕭若憐迫不及待又推了錠銀子到肖飛面前。
肖飛很聰明,知道一會的話可能會激怒蕭若憐,把這錠銀子給收好,才緩緩開了口︰「小的算出那位客官桃花睜開,只是身邊多了朵野花,那野花長得很漂亮,心機也很深。如果不當心點,野花就能變成狐狸精,到時候可就不止後院起火那麼簡單了。」
野花?狐狸精?
蕭若憐半眯的眼楮里熊熊熱火燃燒,這不邊是變相在罵自己嗎?
「公子,你怎麼這麼大火氣,難道你還真有特殊癖好不成?」肖飛假裝害怕地往後把凳子往後移了移動。
而,這樣的舉動,再次引來旁邊的騷動,不遠處正在給客人算命的先生咽著口水,用那怪異的目光看向蕭若憐。
蕭若憐只能收斂脾氣,想想自己一身男人打扮,葉雨姍也一身男人打扮,剛才的情緒真有些過激了。
肖飛在心里偷笑,這女人回到家,恐怕能把家里能砸的東西都得砸了,才能發泄出滿心的怨氣。
「那你給她畫了什麼?」蕭若憐忍著氣說道。
「她讓小的畫了張女人的相,她說我畫,還挺難畫的。」肖飛抓抓腦袋,伸長脖子看向桌上的最後一錠銀子。
蕭若憐明白肖飛的意思,把銀子又往肖飛眼前一推,從旁邊抽了張紙擺到他面前,又點了點頭。
呵呵!
肖飛滿臉高興地傻笑,先把銀子收了,再拿起筆在紙上隨手一畫,畫出城里某家妓院花魁的模樣。
蕭若憐看上去的人有幾分面熟,畢竟曾在風月場所打過滾,仔細想了想就知道那人是誰?
拿起桌上的畫,她氣呼呼地站起身,憋了憋嘴滿心郁悶地想著,轉身離開肖飛的桌子。
肖飛樂呵地哼著歌,模著懷中的銀子,看著蕭若憐漸漸消失,他又拿起了筆,妙筆之下畫出蕭若憐的樣貌。把筆咬在嘴上,大爺般地擺了擺手,從不遠的攤子上跑來個小男孩。
「去查查此人的背景。」肖飛把紙折好,拿出剛才的一錠銀子一起遞給了小男孩。
「嗯!」小男孩滿臉高興,揣著圖紙,揣著銀子,跑著跳著往東去了。
而,坐在桌子前的肖飛表情變得嚴肅下來。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蘭若寺的門口,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