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眉開眼笑地拿著銀子,根本就听不進去蕭若憐再說什麼,一個勁地點著頭,心里只有銀子。愨鵡曉
沒出息的丫頭!
不過,這樣的丫頭放在身邊比較安全,至少沒膽量去窺視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蕭若憐看了凝霜許久,又從頭上模下一根漂亮的金簪子遞給凝霜。
凝霜錯愣一下,有些顫抖的手接過金簪,不解地問道︰「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最近殿下賞賜很多,主子見你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就賞給你好了。」蕭若憐隨便找了個借口,話畢之後擺了擺手。
「謝主子,那凝霜先退下了。」凝霜給蕭若憐欠了欠身,彎腰退了出去。
發火歸發火,剛才肖飛畫卷上的人,她可是沒有忘記。可,葉雨姍跟那個女人能有什麼關系?
難道?
腦子里閃過一個可能,跟自己身份一樣的可能。
邁步走出屋子,她抬頭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月亮在慢慢升起,伴著天空漸漸閃現的星子,夜靜靜地降臨了。
幾乎是一天一夜沒看到殿下,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對他,她心里是有記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很確定那是心動的感覺,無法抗拒的感覺。
出門,出了院子,在下人的嘴里得知殿下從昨晚進入書房之後就沒見出來,她只能去了書房。
書房的院子門口,白翰已經被換去休息,看守的只是平時復雜巡邏的侍衛。看到蕭若憐走近,滿臉笑意地打了招呼︰「原來是若憐姑娘。」
「侍衛大哥,殿下是不是在書房?」蕭若憐見侍衛滿臉笑意,也露出一臉曖昧的笑,聲音溫柔似水,听起來讓人骨頭都酥軟下來。
「應該是!不過,白統領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侍衛知道殿下寵愛蕭若憐,根本就不敢得罪,只能把白翰的話傳達了一遍。
對于白翰,蕭若憐面對那樣像冰塊的男人,讓她有時候會覺得郁悶,還能讓自己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
媚眼一拋,她撒嬌地說道︰「那就煩勞侍衛大哥通報一下,就說若憐在門口就見。」
「這……」侍衛有些為難起來,因為白翰臨走之前刻意交代,不管是太子妃,還是蕭若憐,都不允許去打擾太子。
眼見侍衛的為難神情,蕭若憐就想到肯定是白翰的意思。心里暗自生氣,卻並沒表現在臉上,擠出梨花淚水,可憐兮兮地擦了擦眼淚。
侍衛一見蕭若憐這般模樣,即刻心軟地亂了手腳︰「若憐姑娘您別哭,別哭……若讓人看到,還以為是小的……」
幸好不是白翰,不然讓他心軟可不是幾點眼淚可以坐到的。蕭若憐又是暗喜,抬起頭,苦苦哀求道︰「侍衛大哥,若憐已經一天一夜沒看到太子殿下了,您就行個方便可好?」
「這……」侍衛也不知該怎麼辦?
白翰是他的老大,他是不敢得罪的。但,蕭若憐可是殿下最寵愛的女人,若是得罪了她,以後的日子恐怕更不好過。思來想去,他只能壯著膽子,硬著頭皮進了院子。
蕭若憐伸長脖子看向里面,書房已經去過。可,她還真沒留意過剩下幾間屋子,眼見侍衛在其中一間屋子門口止住,伸手敲了敲門。
屋子里,睡了一天的南穆御還處在昏昏沉沉之中,隱約听到敲門聲,卻听不到那人在說什麼?
翻了個身,渾身酸疼地難受,嗓子更是干燥地要冒火。眼楮睜開一條縫,他甚至感覺到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稍微一動身子,疼痛感更加厲害。
怎麼了?
昨晚?
記憶模糊不堪,不過,有一件事他是非常確定的。昨晚,身邊除了良叔,還出現了另一個高手。
會是誰?
為何從未听良叔提過那麼個人,昨晚的狀況似乎比任何的月圓之夜都要痛苦,身體里的力量還不能控制。
「殿下,若憐姑娘在外求見,殿下……」侍衛不死心地喊著,太久沒听到里面的回應,更多的是擔心殿下的安慰。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听著里面的動靜。
院子很靜,侍衛的喊聲蕭若憐听得非常听出。眼見許久沒人開門,她心急如焚地走了進去。
「若憐姑娘,您……」侍衛發現蕭若憐站在身邊,擔心地伸長脖子看向院子外,怕白翰突然回來看到。
「這個時候了,你還擔心什麼。還不把門打開,看看殿下到底怎麼了?」蕭若憐比侍衛更急,見侍衛還在猶豫,她用力推開了房門。
半眯著眼楮,趴在床邊的南穆御看不清走近的是誰,可那熟悉的香味,他又漸漸地睡死過去。
「殿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蕭若憐看到渾身是傷的殿下,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淌,想著到底誰那麼大膽,可以把她心愛的男人傷成這樣。
南穆御完全听不到蕭若憐的聲音,腦子里浮現出大火燃燒的畫面,而,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女人,他曾經見過的女人,也因為母後的原因而討厭的女人。她在火光中死心吶喊,痛苦流淚,張開一雙手臂,渴望的目光看著他。
「還不快去找大夫?」蕭若憐抱著太子痛苦著,對待侍衛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侍衛早被殿下的狀況嚇懵了,听到蕭若憐的命令,不做多想就沖出了出去,飛奔出院子去搬救兵。
呼……
蕭若憐擦擦眼角的淚水,確定太子昏睡過去,掀起他的衣服,仔細地查看了他的傷勢。
身上有好幾塊皮膚爆裂的傷口,看上去應該是控制不住內力,走火入魔才產生的跡象。可,手臂上明顯被鐵拷子拉傷的痕跡,讓她有些納悶,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把殿下用鐵拷子給鎖起來。
昨晚天黑之前還讓凝霜去打听過,听說他進了書房就沒出來。可惜,昨天也不知怎麼的,一覺睡到早上,早上起來也只顧著去打听蕭若憐的事,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咳咳……
南穆御咳嗽兩聲,喘氣喘得很急,用力掙月兌被蕭若憐握住的手,一個用力翻身跌落在地上。
啊……
大喊一聲,他從噩夢中清醒過來。汗水琳琳,渾身濕透,爆裂的傷口被衣服貼著,又傳來陣陣刺痛。整張臉皺成一團,他吃力地想從地上爬起身。
「殿下,殿下,誰把你傷成這樣?」蕭若憐從錯楞中回過神,慌忙蹲來扶起地上的蕭若憐。
她怎麼來了?
腦子清醒的南穆御又皺了皺眉,不過有了她的攙扶,他才有力氣站起身,再次趴在了被子上。
「殿下,嗚嗚……」蕭若憐哭得像個淚人那般,趴在他的懷中,難受地握住了他的手。
呃……
南穆御渾身都沒力,就連承受她這樣的身體,都覺得吃力。忍著痛,模模她的長發,他沙啞的聲音響起︰「放心,沒事的。」
「殿下,您可是若憐的全部,若是您有什麼,那……那若憐也不想活了。」蕭若憐說著又大哭起來。
對于這樣的告白,身為男人都會有那麼一點激動,南穆御也不例外。雖然,漸漸分不清對她的感覺,可,他並不排斥她的靠近,溫存,還有漸漸變少的掛念。
咚咚咚!
趕來的白翰看到里面的場景,有些不好意思地敲了敲門,帶著幾分責怪地看相剛才守門的侍衛。侍衛害怕地低下頭,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他的身後。
敲門聲將兩個沉醉的人喚醒過來,蕭若憐發現自己壓在渾身是傷的殿上。起身,扶著他的腦袋,讓他睡好些,才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
「還不去給殿下看看?」白翰不爽地吼著身後的大夫。
蕭若憐知道白翰看到自己出現在書房很是不滿,可,這家伙未必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好歹她也是殿下寵愛的女人。他不過是個侍衛統領,說白了就是條層次高點的狗罷了。
「若憐姑娘,書房重地,您還是先回吧?」白翰根本就不理會蕭若憐的感受,開口就下了逐客令。
「你……」蕭若憐氣得滿臉通紅,看向床上的殿下,又即刻放下不滿,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白統領,若憐不放心殿下,若憐要留下來伺候殿下。」
白翰想不到蕭若憐不肯離開,厭惡地皺了皺眉,征求的目光看向殿下︰「殿下,若憐姑娘需要回避。」
嗯!
南穆御知道白翰是為了自己好,若是讓旗叔看到肯定不高興,只能朝蕭若憐使了個眼色。
「殿下!」蕭若憐不死心地撒著嬌。
「若憐姑娘,若是真擔心殿下的傷勢,還請您盡快離開,免得耽誤大夫看診。」白翰話語中沒有半點客氣,誰都听得出他對蕭若憐的不待見。
蕭若憐狠狠地瞪了白翰一眼,滿臉不舍地看向南穆御,南穆御不忍地閉上眼楮。能感受到蕭若憐的難過,卻又不能違背旗叔的某些意見。
「看看殿下如何?」白翰往前一邁步,故意擋住殿下的視線。
「是!」大夫上前放下藥箱子,開始給南穆御把脈,檢查傷口。
而,門外的蕭若憐並沒馬上離去,步子緩慢地往外走,豎起耳朵還想听听里面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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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妖的電腦出了問題,這幾天沒能按時更擔心,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