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姍有些緊張,擔心被這男人看穿了心思,更擔心被這男人抓到什麼可怕的把柄?
狐疑地歪著腦袋,看著這個家伙,她假裝淡定地問道︰「男人,本小姐只對銀子有興趣。愨鵡曉」
「哦!」南穆御滿心驚訝。
相府可是最不缺銀子,身為相府大小姐,就算過得太底層也不可能沒見過銀子。記得,陪嫁的嫁妝里面珠寶首飾都不少,銀子也給了兩箱子,那兩箱銀子他可是一分沒動,全都搬到了錦繡園,難不成那麼快就花光了?
眼見南穆御失神,葉雨姍冷冷笑道︰「听說劍氣山莊富甲天下,你別告訴我沒有銀子。」
「有,你只要回答我想知道的問題,多少銀子都可以。」南穆御回過神,興趣十足地看著懷中的小女人。
葉雨姍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趁著他分神,手緩緩地落在他的脖子上,一路往下模了下去。
疤痕,不止一個地方的疤痕,應該是皮膚爆裂所留下的疤痕。剛想繼續往下模,手被他給抓住。
她的手軟無骨,模起來真是舒服。這樣的手天生就該帶著福氣,怎麼就生在了葉家?
南穆御很想翻過手掌看看她的手紋,可惜光太暗。而,這女人的手好像有種奇怪的魅力,模得他有些血液滾燙,好像有點……
葉雨姍不經意地在他身上挪了挪,便是感覺到某個地方被什麼東西頂著,有些尷尬地紅了臉。
「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要臉紅嗎?」南穆御感覺到她臉色發燙,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你!」葉雨姍被堵了嘴,馬上翻身要從他身上下來。
哪知,上馬容易下馬難。南穆御看穿葉雨姍的心思,兩手已經緊緊按住她的小蠻腰,承受著身體的煎熬,他也想好好調xi一下這女人。
「混……混蛋!」葉雨姍低聲咒罵著,靈機一動,伸手在他傷口上用力地扭動了一下。
啊……
南穆御低吼一聲,下一刻就被葉雨姍踹到了地上。
葉雨姍見人落地,方才後悔剛才手應在再往下點就能把他臉上的面具一起扯下來。
而,地上的南穆御也被跌了個清醒,模模身上的傷口,也幸好這一踹,若是沒忍住,像葉雨姍這麼精明的女人,恐怕今晚會識破自己。
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他沒有再走到床邊,而是言歸正傳︰「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銀子。」
「好!什麼問題,什麼價?」葉雨姍可是談生意的高手,以前老爸很多生意都是她出面擺平的。不過,眼前這個家伙腦子太好用,她必須謹慎行事,免得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錢。
「葉烈風把你派進相府的目的!」南穆御說出了第一個問題,不過,話一出口,他便是後悔了。
好愚蠢的問題,恐怕皇帝都知道葉烈風把女兒嫁進昭明宮的目地,這會可是讓葉雨姍賺大發了。坐起身,朝她伸出了手掌︰「十萬兩銀子,你舍得出嗎?」
真是獅子大開口,這女人真夠狠的!
南穆御是啞巴吃黃連,若是不答應給這銀子,後面的話也就沒辦法繼續問下去。無奈地從腰間掏出一大疊銀票,扔在了床上。
靠啊!
身上帶著那麼多銀票來做賊,她在這里闖蕩那麼久,還真是第一次。不過,看到這麼銀票,看了眼楮癢,手更癢。
不客氣地先把銀票給收了,她懶洋洋地半躺在床上回答了第一個問題︰「我爹為了什麼,恐怕皇上都知道。男人,心里後悔了吧?十萬兩銀子可是能招攬不少賢能義士。」
這女人也會讀心術嗎?
看她笑得這麼得意,南穆御有點郁悶。但,看著小女人這點的高興,又有那麼些小小的喜悅。
賊賊一笑,他模了模身上,身上已經沒有多余的銀票,那就意味著後面的重要問題今天不可能會知道。
看到南穆御的動作,葉雨姍剛才趁機在他身上模了模,除了銀票,還有腰間的一塊玉佩,她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哼哼……」清了清嗓子,她做了個撩人的姿勢,不慌不慢地問道︰「爺,還有什麼想問的,那你就盡管問吧?」
「你可听說過鳳女的傳言?」南穆御也有僥幸心里,希望這十萬兩銀子能夠讓這個女人稍微放松點警惕。
呵呵……
葉雨姍笑了起來,原來他想知道這個,他又是如何懷疑到葉家的?脖子上的玉佩,可不是當今這個葉雨姍擁有的東西,那可是她從現代帶來了,他應該只是懷疑葉家跟鳳女有關而已。
她知道?
南穆御從葉雨姍的笑容上判斷,這個女人肯定是知道關于鳳女的消息。可是,身上沒有了銀票,而且這女人獅子大開口,這問題沒幾百萬兩銀票,恐怕人家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
「沒銀子了?沒銀子就別想再從本姑娘嘴里得到半個字。」葉雨姍也看穿南穆御的心思,賊賊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掃了掃。
南穆御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干脆壞壞一笑開始解身上的衣服,以為這樣可以嚇嚇葉雨姍。
哪知,葉雨姍不僅沒開口喊停,悠哉地躺在床上,像是期待著更驚艷的一幕發生,讓他這場戲根本演不下去,停住手,不悅地質問葉雨姍︰「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這點,你不是已經證實過了嗎?」葉雨姍翻了個身從床上下來,她相信他身上肯定還有很多處傷,所以才不敢把衣服月兌了。如果是這樣,那麼……
混蛋!
敢做這種掩耳自盜之事,真當她葉雨姍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不成?
上前,像只八爪魚般掛在他身上,一只手從他腰間劃過,系在他腰間的玉佩到了她的袖子里。
「沒銀子那就改天,本姑娘要三百萬兩換剛才的答案,你……可願意?」曖昧地咬著他的耳朵,深深地吸了口氣,牢牢記住他身上的味道。
記得那日給南穆御設陷阱的時候,屋子里點了味道很濃烈的檀香,才沒去注意太子身上的味道。
「好!等下個圓月之夜,我一定把三百萬兩銀票帶過來。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在沒告訴我之前,這個秘密不能賣給任何人。」南穆御扒開葉雨姍,默默地跟她保持距離。
哈哈哈……
葉雨姍捂嘴一笑,曖昧地眨了眨眼楮,口氣不滿地說道︰「沒銀子怎麼把嘴堵上?劍氣山莊那麼有錢,莊主盡然是個精打細算的小氣包?」
「你的意思是要封口費嗎?」南穆御反應也夠快,可,看樣子這封口費不給都不行,讓他只能妥協應下︰「多一百萬兩封口費。」
「兩百萬兩,也就是說下次你若來不帶夠一千萬兩就別來了。」葉雨姍自己都覺得獅子大開口,不過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這話也就是告訴南穆御,不管下一個是什麼問題,開價都是五百萬兩,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五百萬兩是個什麼概念?
那可足夠昭明宮里里外外開銷十幾年,這女人在這里白吃白住,就算要買什麼,每個月也夠銀兩支配。除非,她有另起爐灶的心思,否則要那麼多銀子又能干嘛?
「呃……那個誰,你若沒事就退下吧,本姑娘累了,也該好好休息了。」葉雨姍不雅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敢讓他停留太久,免得現在發現玉佩不見,被搶回去,那就麻煩了。
「好!那下個月的這個時候,你把自己洗干淨了,在床上等我。」南穆御壞壞一笑,有些事情他可是意猶未盡。
「那……就要看你的銀子夠不夠讓本姑娘開心的了?」葉雨姍懶洋洋地躺回床上,豎起耳朵閉上眼楮。
投石問路的目的已經達到,南穆御也沒必要繼續停留,閃身跳出窗外,快速地回到書房。
確定人已經遠去,葉雨姍起身將玉佩塞進枕頭里,又把十萬兩銀票放進小金庫,然後爬回床上呼呼大睡。
……
天亮,醒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看看那塊玉佩長個什麼鳥樣?
豎起耳朵听了听,確定小魚還沒過來,從枕頭里翻出那塊玉佩。仔細地看了又看,
很普通的玉佩,那些有錢的公子哥都會在腰間佩上一塊,顯示出某種儒雅。
如何證明這玉佩就是南穆御的呢?
絞盡腦汁正想辦法,听到腳步聲靠近,她將玉佩塞到枕頭下面,起身去打開了房門。
「春喜,小魚還沒起嗎?」她記得這兩日都是春喜伺候自己,可,就算被下了藥,也不可能天天都是春喜先醒來才對。
「主子,魚姐姐昨晚說主子的香料快用完了,今兒要去給主子買香料,。」春喜笑嘻嘻地回了葉雨姍的話。
昨晚?
莫非小魚已經發現自己晚上不在屋子,或者發現藍魂偷偷進自己的屋子,半路跟著被人給……
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她也不顧春喜的目光,快步跑向小魚住的屋子。推門進去,就見床上的被子疊好放在那里,才讓她稍微放下了心。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春喜不解地眨眨眼楮,看了看小魚的房間,也沒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葉雨姍這才回過魂,拍拍春喜的肩膀,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主子昨晚做了個噩夢,一早沒見小魚心里有些不安。」
「主子,那只是個夢,可別想多了。」春喜好心地安慰著,扶著主子走出小魚的屋子,往亭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