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新能源的問題,撒西也就是那麼一說,至于兩個人都有沒有放在心上誰都不知道,反正此事二人沒有再提,只是關于這個第27號戰艦的改善問題兩個人做了大量的交流。本來嬴天並不覺得撒西這個根本就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會是個機械白痴,不過顯然他再一次低估了撒西的智商,這個家伙當初考不上帝校,恐怕完全就是因為老師看不上這貨的品質吧!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有人能夠自學將機械學到這種地步的,撒西指出的修改的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符合了赤蛇海盜團駕駛員的能力,甚至還為簡便操作,設計了特殊的鍵盤排布方式。
「撒西,我現在終于覺得為什麼你這家伙還能跟禹恆澤折騰這麼久沒死!」挑著眉故意站在撒西瞎掉的眼楮旁邊,然後用余光瞄著紅發青年高挺的鼻梁,這人果然長得太不男人了!撇撇嘴,嬴天看到撒西得意的挑起右邊的唇角,不緊不慢的側過頭,沒有被蒙上的眼楮中仿佛跳動著火焰一般。「所以我就說,嬴天你遲早有一天要斷送在勞資手上的,所以如果你識相就應該趕快帶著你的手下來投奔勞資!」
這樣的話嬴天听了無數遍,但只有這一遍讓他沒有了嗤之以鼻的心態,反而微微眯著眼楮,盯著撒西,眼楮一寸寸的掃過這個人蜜色的皮膚。「呵,沒有想到撒西團長你倒是好胃口,想吃下我的海盜團你還是先去把你的根據地搞定吧,我得到線報說禹恆澤已經回到首都星了,你要不要回去?」
「不去不去!」不耐煩的擺擺手,撒西張揚的紅色頭發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我現在去找死不成,就算禹恆澤那貨走了,他也絕對不會讓我好過的,所以我雖然認定了菲戈星,但是也不急于這一時,反正我們也在外面漂慣了!嘿,我說嬴天,你這個第27號戰艦送來的太是時候了,勞資正好還想要好好大干一場,讓禹恆澤那貨看看,勞資可不像某些人已經被他打瘸了!」
說著還沖嬴天呲了呲牙,然後晃晃悠悠的走了,嬴天的副手看到他這幅模樣,忍不住皺眉道:「團長,可不能放任他們兄弟了,撒西是個萬年老狐狸,他弟就是個一根筋的大熊,我們船上的人最近天天被這個大熊纏著比試,輸了就要請喝酒,他已經快將我們一般的船員喝趴下了!」
「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嬴天依舊死死地盯著撒西消失的地方,突然嘴角咧出一個邪笑,不客氣的伸手勾住自己副手的肩膀,朗聲道:「你不覺得他們兄弟很有趣嗎?你說要是我把撒西收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副手的臉上已經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好了,臉被憋得發紫之後才在嬴天興味盎然的眼光中憋出來一句話:「團長是不是屬下太過失職了,您有了這樣一種癖好後還給您送女人簡直是屬下最大的錯誤!」這話說的不無嘲諷,但嬴天卻不在意,大力的拍拍自己副手的後背,大笑著離開了。
這邊兩個海盜團都能這麼表面上和平的相處,但戰神家主宅可就沒有這麼和平了,禹臣的回來對于禹家名正言順的夫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不僅如此,禹臣雖然一就住在了東北角,但是誰都知道那里的意義變得不一樣了。之前禹恆澤讓禹臣住在那里有眼不見心為淨的意思,但是現在卻是有些意味深長了,因為禹恆澤特意交代了那個院子的隔音和各種設備的齊全,尤其是書房的要求更是嚴格到了他親自監督的地步。
這些是禹臣自然是知道的,畢竟小魚才是主導人物,禹恆澤的一切要求都是跟小魚有過仔細交流的,而且因為這樣一件事,護主的小魚終于不每天對著禹恆澤一張冷臉了。禹臣回去之前禹恆澤並沒有跟管家交代禹臣住宿的事,所有人都以為一切還跟之前一樣,但誰知道戰神大人一回來,就立刻派人開始整頓東北角的院子,這讓主宅里的所有人也不得不猜測禹家二少爺現在在戰神大人心中的地位了。
禹臣還穿著舒適的家居裝,眼神清清淡淡的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這些人的心思他便明了的七八分,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側頭看了看一臉笑容的禹家夫人,這人是叫個什麼來著?禹臣優秀的記憶力根本就不記得這人有名字,每天听到稱呼她的要麼是夫人,要麼是禹夫人,所以這個看起來尊貴無比的人也就是個附屬品,那他就跟不用跟她計較什麼了。
「裝修好之前你想先住在哪里?」禹恆澤突然看著他提出了這個問題,禹臣聳聳肩十分隨便的道:「哪里有地方就住哪里,要是沒有地方外面總是有賓館的!不過我想父親您並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小魚的效率一向很好的,我想估計吃完晚飯她就能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先讓薇拉這個丫頭接進來,她已經站在門口好久了!」
禹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才意識到,其實他們帶回來的不止有禹臣,還有一個小豆丁!于是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了藏身在門框後面的小丫頭,怯怯的探著頭,一雙惶恐不安的大眼楮都快蒙上眼淚了。禹臣無奈的抬起下巴嘆口氣,張開手沖著小丫頭點點頭,于是所有人呢都看到這個只是比禹臣的腰高上一點的小丫頭一幅乳燕歸巢的姿態撲進了禹臣的懷里。
「老爺,這位是……」不要告訴她這丫頭是私生女神馬的,看這幅模樣應該不大吧,個頭還不如禹霖鈴高!
「這位是我的小客人,當然她在這里會跟我住在一起,所以母親並不需要操心!」禹臣的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淺褐色的眼楮中似乎純淨的什麼都沒有,但是禹夫人可以用它夫人的身份發誓,她看到了這個人的不懷好意。礙于禹恆澤還在這里,她也只能掛著妥貼的笑容道:「這樣不合適吧?老爺,您看我們這里有專門的客房,讓客人住在其他地方恐怕不是很好畢竟您的身份不一樣!」
這話說的也是十分得體的,禹恆澤的身份的確不應該讓陌生人住在無法妥善看管的地方,不過禹恆澤看看依舊保持著微笑的禹臣,修長的眉微微皺了一下,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丫頭不過就是個研究員,我想她也沒多少興趣到處跑!」這話既然說出來了,就算所有人都有異議都不能再說什麼,禹夫人恨得差點把後槽牙都給咬碎了,反觀禹臣倒是似笑非笑的給了禹恆澤一瞥。
「我相信你!」篤定的說出來這四個字,禹臣似笑非笑的表情變得更加詭異,伸手模模還有些害怕這些人的薇拉的腦袋,然後就拖著這個像是樹袋熊一樣黏住他的丫頭往飯廳走。抬頭看看牆上為了增加古風氣息而掛上的掛鐘,禹恆澤知道禹臣準時的飯點要到了,于是也跟著禹臣的腳步走進了飯廳。
禹徹和蘇煥眼看著禹恆澤離開,兩個人都不是很敢看禹夫人,不過他們不看不代表禹夫人不會說什麼。蘇煥此刻無比慶幸自己不是禹家的人,眼看著自己好兄弟被禹夫人一臉慈祥微笑的拖走,用眼很傳遞著「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一頭冷汗的轉身離開。自己此次本來是跟著戰神大人去見世面的,結果他世面沒見到,倒是見到了一個讓他徹底沒法有脾氣的人,這個收獲他應該怎麼跟自己那個要求很高的老爹交代!于是覺得自己的前途跟禹徹比也光明不到哪兒去的蘇煥無比痛苦的皺起了一張臉。
小魚手底下的三號提著食盒恭敬地走到禹臣身邊,眼神根本就不顧這里的所有人,淡定的頂著管家冷厲的眼神,將食盒里的碗筷拿了出來,看都沒有看一眼坐在禹臣對面的禹恆澤。對于有主的人來說,主人就是他們的一切,他們的行為都是為了主人服務的,至于主人以外的人根本不在考慮範圍,所以小魚只讓人做了禹臣的飯,這里可是禹恆澤的地盤,他怎麼可能沒有飯吃,所以就不用他們跟著操這份閑心了!
管家敏銳的感覺到周圍氣溫的下降,立刻也盡職盡責的走到禹恆澤身邊道:「主人,我這就去讓人為您準備午餐,請您原諒,老奴沒想到您的吃飯時間改變了!」自稱是老奴其實還頂著一張青年臉的管家十分愧疚的彎下了腰,禹臣含著筷子抿唇不著痕跡的嘲笑了一下禹恆澤的苦逼,然後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吃著飯,他的規矩就是食不言寢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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