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無比的感概!雖然和禹恆澤坐在一輛車里沉默是無法避免的,但是這樣尷尬的場景禹徹卻是第一次遇到,阿臣似乎和那個女人聊得十分開心,而坐在他們對面的父親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視線落腳處就是禹臣打理的十分有型的劉海,和被黑發襯托得越發白皙的額頭。
至于禹臣他們到底再說什麼,禹徹也試圖努力的去听,但很顯然他這二三十年接觸過的知識並沒有寬泛到讓他能夠了解,什麼神學文獻,什麼神學歷史,哦該死的科學家不是早就證明了人是由猴子變過來的麼,那個該死的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抓抓自己的頭發,根根豎立的短發扎扎的刺在手心里,讓禹徹心里的尷尬稍稍得到了緩解,看看父親嚴格的坐姿,同樣身位軍人的禹徹也趕快坐端正。
「真是沒有想到,二少爺對于神學的研究如此深入,不過現在還殘存在世上的神學文獻並沒有剩多少,而且對于信仰很多人都帶了多少的鄙夷的成分,自從人類破解了大多數墓葬的謎題之後,很多神話就真的變成了歷史,這簡直就是人類自己的損失!」微微一笑,基莉雅的聲音有些失落,左手有些不安的旋轉著右手上的戒指,翠綠色的戒指晶瑩剔透,仿佛是昂貴的玉石一般,透著溫潤的感覺。
不無遺憾的點點頭,禹臣似乎對于這件事情其實也有些不認同,雖然他只是覺得神就是高一個等級的人,而且在位面中得大成者也的確是能夠呼風喚雨,移山鎮海,甚至可以真正的做到創造人類這樣的事情,所以事實證明神學還是有那麼些許可信度的,一棒子打死什麼的其實是不理智的。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惺惺相惜之意溢于言表。
「對了,基莉雅小姐,我之前就有注意到,你手指上的戒指應該就是你信仰的宗教的……嗯,我應該說聖物嗎?就好像十字架在基督教徒心中的意義一樣,看起來很是奇怪,介意我仔細的看一看麼?」雖然禹臣問的十分有禮,但那只已經攤放在女人面前的手掌卻讓女人的笑容變得勉強了些。
不過女人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拒絕,不過也沒有將手指上的戒指褪下來,只是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禹臣的掌心,白皙的手指翠色的戒指,鮮明的顏色對比將女人弧度優美的手襯托的更為惑人。輕輕施力,將那只玉手牽至眼前,淺褐色的瞳孔中只能看到那只綠的詭異的戒指。剔透的戒指中若有似無的游動著一絲透明的東西,細細長長的,在一指寬的綠色戒身中,一圈一圈緩慢的轉動……確切的說應該是游動!
禹臣離的很近,基莉雅甚至能夠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女人仔細的打量著少年還帶著些許稚女敕的臉,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滯,不過很快基莉雅就別開了眼,似乎自己的行為犯了多大罪一般的帶出了懺悔的情緒。抬起頭,禹臣將她的情緒完全的收入眼底,挑起眼角給一直盯著他的禹恆澤使了一個眼色,頓時我們的戰神大人就明白了禹臣的意思。
「西邊!」清晰的下達了轉向的指令,禹恆澤一直盯著禹臣的眼神才淡淡的轉到了那個被禹臣牽著手的女人,就見女人听到禹恆澤的話,臉上努力地掛起一抹優雅的笑容,柔聲道:「戰神大人,您不打算回戰神莊園嗎?西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可不是晚林賞楓葉的季節!」
「呵,愛得威帝國在幾十年前曾經爆發過一次文□動,爆發的起因就在于愛得威帝國發現了有一部神學文獻,當時有一部分學生覺得這是需要繼承的文化,並且在愛得威帝國各大學院發表演講,其內容極富煽動性,當時很多學生都被這樣的演講帶動了積極性,所以在愛得威帝國進行了長達兩年,命名為神學復興的運動,不過後來很可惜,因為組織者思想扭曲,最終遺憾的走向了恐怖主義的路子。」
拿著手里的資料,禹恆澤一板一眼的念著,平板的聲音敲打在基莉雅心里,讓那張美艷的臉霎時間無比蒼白。哆嗦著嘴唇,小巧的下巴卻仍然高傲的揚起,嫵媚多情的鳳目中滿滿的都是強撐的驕傲。「那又怎麼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似乎和愛得威帝國扯不上一點關系,沃德星本身就比一般的星球封閉,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你說的那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戰神大人您對我說這些,到底是有什麼意思?」
啪的一聲將厚厚的一打資料放在了旁邊空著的座位上,板著的臉上詭異的露出一絲不可查的冷笑。「據我所知,您的父親曾經是愛得威帝國的高材生,因為有著足夠的政治觀和價值觀,所以才會被派遣到地位最為微妙的沃德星,而他的教授……曾經有一位得意弟子,就是我們所說的……神權復興運動的先驅者和犧牲者!」手指輕輕的敲打著那一疊紙,禹恆澤才不會承認在禹臣對那個女人表示友好的第一瞬間,他就讓智腦查了女人一家三代!詳細的可以知道女人的掉頭發周期,哦這簡直就是個十分奇妙的數據。
雖然女人還試圖做些辯解,但很顯然已經尾隨而來的大大小小的尾巴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戰神大人的車單獨的開進了樹林,這對于那些善于潛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福音。隔著茂密的灌木叢,無聲地一發子彈悶悶的撞在懸浮車及時張開的防護罩上,坐在前面的司機立刻將車子的所有防御都以一級戒備的等級打開,撩開衣角無比瀟灑的拔出兩把槍。
听到聲音扭頭看向窗外的禹臣緊緊地捏著女人手上的戒指,基莉雅掙扎著抽了兩下,沒有抽回來便放棄的靠著座椅的靠背,閉著眼楮似乎認命了一般。
車外面禹徹和禹恆澤的身影已經無法看到,饒有興趣的拿起禹恆澤放在車座上的資料,笑呵呵的晃晃,紙張傳來的聲音十分悅耳。在這個時代還用紙,禹恆澤這個習慣絕對是跟著自己學的,仔細想想,這個人學去了不少自己的習慣。這樣的認知讓禹臣有些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隨手翻看著如此詳細的資料,旁邊安靜的女人讓禹臣忍不住挑眉。
「現在車里只有你和我……」
「如果你要說什麼奇怪的話還是算了,你說了我也不會信!」面白如紙的女人對著他咧嘴笑了笑,臉上還掛上了一絲調侃。
「哦?我覺得我如果說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會不會讓你驚喜?」托著下巴,禹臣對于這個聰明的女人到底還是十分欣賞的。基莉雅看著他,壓著嗓音笑了兩聲,才托著長音道:「你如果真說了,我也不會相信的,這些資料你覺得都是真的?」
「嗯……也許……」不緊不慢的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抬眼就看到窗外笑眯眯的站著的維薩,簡短的黑色皮衣里只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肩膀上扛著一個大大的能量炮,看到禹臣看他,便叼著煙咧嘴一笑,伸手翹翹車窗。「二少爺,麻煩下來吧,我家最寶貝的金字招牌可就在你身上掛著呢,出來讓我瞻仰一下啊~」
後面翹起來的尾音讓禹臣挑起了眉,看到他的表情基莉雅趕快舉雙手保證:「我可不認識這個人,如果他是要你做人質的話,我想我絕對是個要被殃及的可憐人!」
聳聳肩,表示自己不在意的下了車,禹臣這才十分驚喜的發現,哦我們的維薩先生的個子……其實並不怎麼高!他絕對沒有要笑的意思,因為維薩的出場太過震驚了,而且他當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內的變異蛇身上,所以也沒有仔細看,後來這個人就被禹恆澤扣下逼不得已的蹲牆角了,身高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對比,但現在看來……
「維薩先生,我想您一定擔得起可愛這個詞!」比他矮大半個頭不說,還有這一張女圭女圭臉,最極品的是臉上竟然還有小巧可愛的梨渦,雖然只有一個,但看起來十分的有賣萌的潛質。不過听到禹臣這樣的話,那因為壞笑而顯出來的梨渦立刻就被扯平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黑洞洞的粒子炮的炮口。
被這樣危險的東西指著,禹臣趕快舉起雙手道:「好吧我失言了,你們不是來竊取國家機密嗎,在下可不覺得,我有哪一點可以稱得上是國家機密的!」
「哼,少嗦,本來勞資是要殺了你的,你應該慶幸你家有個可愛的小朋友,我剛剛接到大金主的通訊,你家有個可愛的小朋友被帶去做客了,所以大金主的意思是,她離開這麼久,而且還一直沒有和你聯系,你一定擔心的要命,所以邀請您到他那里做客!」說著還用粒子炮口不輕不重的對著禹臣的肩膀敲了兩下,看著黑色炮身映襯下的少年,維薩第無數次在內心咆哮,真的好想帶回去收藏!!少年的氣質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嘿,如果你能給我提供特殊服務的話……我想我不介意讓我的金字招牌受些損害!」抵不住誘惑的維薩到底還是說了出來,而此話一出維薩就有種豁出去了的感覺。「我跟你說,跟著勞資絕對是有吃有喝,還不會跟你那個虐待你的爹一樣讓你被人欺負,勞資……勞資一定會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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