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蚌埠市區內的日軍,經常遭到抗日游擊隊的襲擊,游擊隊來自淮河北岸一帶,他們打了就跑,一連串的突襲,使日軍損失慘重。()()日軍對市民采取報復行動,便工廠停產,商店關門,晚間不允市民上街……
使得搞整個市區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全市有行人過關的關卡20多道,每過一次關卡如過鬼門關。盡管,有一些被日本人頒發良民證的市民,他們到崗哨前要先月兌帽鞠躬,然並遞上良民證給日偽軍或漢『奸』檢驗,一時大意忘記月兌帽鞠躬或稍有不滿,即被打罵或槍托搗,或被腳踢,打耳光,或被罰站,或叫你跪在地上,手里拿一塊磚舉過頭頂,不然就拉到街面上來回跑,一跑就是一二個小時。()
查士榮對蚌埠的大街小巷比較熟悉,比漢『奸』和偽軍熟悉的多了。在夜『色』的掩護下,在市區內來去自由,不需要過任何一道關卡。
就在這天黑夜,查士榮冒著生命的危險,突破慰安所這道戒備森嚴的防線,#**小說
他摟著白二串的脖子從蔣家飯棚出來,兩個人黃大橋下的石拱里並肩坐下。()橋面上偶爾有日軍的馬隊或車輛通過,白二串不時地從橋拱里探出頭望望風。
橋下有嘩嘩地流水聲,橋上有人來人往的腳步聲,這種聲音可以掩護他們之間的談話。查士榮向他講述了要營救慰安『婦』金根姬的計劃。
白二串肩上披條破褂子,心不在焉地用根棍子搗河岸上的泥巴,那兒恰好有一面帆船在緩緩從眼前移動。()
「我?」白二串道,「你有什麼要對我講來著?」
「你自己明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哩,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真的嗎?就算是吧?我當然記得;不過,那可是危險多于好玩吶!」
「記住,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的。」
又方跳起來,說︰「你不可惜自己的腦袋嗎?」
「不可惜,白二串;我全家被日軍殺害之後,我的腦袋就是留報仇用的。我要把它暫時留在慰安所里。」
「那是。你就說,怎麼干才算合算吧!」
他倆湊得更攏,談話變成了咬耳朵,時而又是握手又是相互擁抱著……查士榮請求他幫忙救出慰安『婦』金根姬。他說︰如果不救她逃出來,說不定幾天後她就會死的,就會活埋在錦堂中學的池塘里。
說到這查士榮哽咽了,他向他講了慰安所的情況。他說︰
「日軍為防止慰安『婦』逃跑,在慰安所四周均設警戒,日夜有日軍巡邏,戒備森嚴。對逃跑被抓回來的慰安『婦』,有的當場被活活打死,有的被月兌光衣服後,**著身子吊在樹上毒打,施加電刑,灌水……」
然而,查士榮想到那沒有成功的復仇計劃,又想到那些計劃將要遭遇的困難和危險。想到這一切使他心中感受到慌『亂』。互相矛盾的感情在劇烈的斗爭著……但某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正揪住了他,不能後退,必須救她。
最後,他說,「我也可能會死,因為協助逃跑者,抓回來一律槍斃的。」
听完查士榮的講述,白二串突然心血來『潮』,決定為兄弟去冒冒風險,白二串伸出筋肉強健的胳膊,晃晃拳頭,眼楮里幾乎噴出火來。
「大哥,你放心吧!你是事就是我的事」白二串嚷道,「就是有掉腦袋的危險,我也要把咱們的妹妹從苦海中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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