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根姬仿佛是機械地向外面注視著,她的頭腦中正充滿紛『亂』的想法。()()仙*界*小*說*突然,她聚集起全部精神,又一次向洪貞慧發問︰
「查大哥跑掉了嗎?消息可靠嗎?他一定沒有事吧!」
洪貞慧努力地看著金根姬的臉『色』,看到她不斷變化的表情,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這件事情已經壓抑在心頭很久。()
洪貞慧在聯想︰她想到查士榮與金根姬之間一定有秘密關系的,想到在蚌埠慰安所一個女人挖不開的磚牆,想到查士榮一定是幫助她逃月兌,想到了此時她為查士榮擔心受怕……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害怕再次失去唯一的親人,這唯一的大姐。()
房間里沉寂一片,倆個姑娘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金根姬用親切的目光找她身上掃過,她卻把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好妹妹,我從蚌埠慰安所出來後,和我們一起從朝鮮被騙過來的姐妹們,她們在蚌埠過的好不好,她們是否還活著呢?」
「有一個姐妹重病不能慰安,被拖到學校地池塘邊給活埋了,還有兩個姐妹回到朝鮮了,另外有一個姐妹被胖女人巴那個大姐提升助手,在巴那個大姐調回南京時候,也把她給帶走了——提升助手的姑娘是土營村的姑娘。()我調到蒙城快一個月了,至于,蚌埠的姐妹是死是活我也說不清了。」
看到金根姬用異樣的目光望著她時,她又補充說︰
「回國的兩姐妹表現好,孝忠天皇,所以日本人才把她們送回國。()我只所以主動要求調到蒙城來的,就是想表現好,些爭取早日回國……我太想家了。」
可見,是痛苦的折磨還是說不出的病態,已經使洪貞慧喪失了女人最可貴的兩種品質,那就是;辨別善惡的能力和羞恥心;而這種錯誤的思路又開始漸漸地影響到金根姬,使其眼前出現一遍模糊了。
「如果,咱們能活著回去,那該多好啊!」金根姬不由自主地說道。
同時,她那慘白的嘴唇口袋能以出一陣輕微的呻『吟』,然後,她死死的坐在那兒再也不說一句話了。而洪貞慧顯得十分興奮,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講不完的事情,不知不覺過了吃早飯的時間,而她們仍在交談著。
這時,只松巴那個來到慰安所的院子里,看到一大群慰安『婦』圍站在大椿樹底下,听鳥兒叫,只松站住腳步,兩只邪惡的眼楮情緒『性』地凝視著這此女人們,突然大叫一聲︰
「八格!」
——那只杜鵑鳥一下子飛走了,鳥兒在空中盤旋兩圈,#**小說
慰安所里除了能看到日本人只松,就沒有一個日軍過來。城里的日軍都下鄉掃『蕩』去了,他們坐上汽車到離城0多里的集鎮,然後,分散到周圍的村莊找花姑娘,捉小雞,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城里。所以、這里的慰安『婦』們可以在這個時間內輕松一日。
應當說,今天是她們節日。
在慰安『婦』們的節假日里,確但看不到她們歡樂的景象。慰安『婦』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不肯從房間里走出來。在房間里,有的在梳頭,梳過頭開始照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有的躺在床上想自己的心事,一遍一遍地想,還有的女人跺在陰暗的角落里,用一盆淨水在擦洗自己的**。
屋里的女人們一個個面無表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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