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革開放之前,你是一位治淮勞模,又是生產隊里的積極分子,對吧。……現在變成了困難戶,所以村支部研究決定,送你們祖孫倆個,兩袋面粉,祝你老人家也祝你的小孫女,仲秋節愉快!」村支書說道。
「哎喲!那怎能行呀,別的困難戶只發給一袋面粉,俺不能搞特殊化,不能要政府的兩袋面粉。」金根姬說道。
「勞模媽媽,你就收下吧,這是政府的一點心意。」村支書又說道。
「俺首先要謝謝村領導對俺的關心,真的,這兩袋面粉我不能要,」她拉著村支書的說,「我身休好,能勞動,現在都是機械化了,不用拉梨子拉耙,俺有五畝地,打的食糧夠吃的了。不用領導操心。」
「與以前相比你們家是好些,和現在有村民相比較,你們家就是一個困難戶。黨和群眾是不會忘記你的。你是第一個接受照顧的困難戶,你不帶頭收下,下一步我們的工作就沒法進行了。」
村支記是一位小伙子,雙方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她可以看得了來,他說話辦事情誠懇,穩妥。那一舉一動,還算是一名值得信賴地黨干部咧。
「哎,好吧……俺帶個頭,就要一袋面粉就行了,多余的俺堅決不要。」
村支書很激動,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說︰
「勞模媽媽,你真是毛擇東時代培養出的勞動模範,與眾不同啊!我們這些年青人要好好向你學習……思想覺悟高,思想覺悟高。」
「思想覺悟不高了,沒有什麼能力了,人也老人。不過淮海戰役打響的時候,俺也向解放軍捐獻過面粉,沒有想到今天又開始受政府的照顧了,一晃幾十年過去了,真沒想到,好!好!好啊!」
「無論什麼人總會變老的,這也是自然現象。以後啊,生活中有生活困難,有什麼思想問題,就找村支書,要相信黨,相信村委會組織。」
隨後,兩名村干部,是一男一女,把一袋面粉架到屋里。只時候,村支書仍與金根姬在院子里交談著什麼。
「俺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其實在別人看來,這可能是一件無聊的事情。俺覺得需要向你回報一下。」
「你說吧。」
「大前天中午,陸村長在村大喇叭里說,北京的**紀念堂就是拆除了,有這事情嗎?」
村支書無聲地笑了,說話地聲調異樣的而陌生︰
「是在什麼時候拆除?」
「就在今年的9月9日,由北京市城管大隊的武裝人員要進行強拆。並說**紀念堂是一處違章建築。」
「城管大隊要強拆,你見過城管大隊,知道中國城管大隊是干什麼的嗎?」支書問道。
「俺不知道呢,俺是一個農民哪知道這些事情。不過听陸村長說,中國城管大隊是中國最精銳的特戰部隊,敢打敢拚,戰斗力特強。」
村支書听到這,想極力看清金根姬的眼楮,但是眼前確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他忙把眼鏡摘下來,用手揉一揉眼楮。然後把眼鏡戴上。
「勞模媽媽,陸村長說的這話,你相信嗎,你認為供產黨會不會這樣做?」
听見此話,金根姬也傻眼了,腦殼轟地一聲像挨了地悶棍子。于是她憤怒起來,呼吸急促睦喊叫道︰
「不,決不會這樣做的……如果說什麼人要這樣做,那就太缺德了——俺們老百姓堅決不會答應的。……這有點欺人太甚,**犯了什麼罪,他們把**進行妖魔化,黑偉大的毛擇東時代。……為了中國的革命,為了俺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他無私地奉獻了自己的一生,一家犧牲了六位至親。……他老人家有什麼罪?攻擊毛擇東的這些領導干部,簡直就是恩將仇報,翻臉不認人。」
「是的,是的,」支書月兌口而出的地應道。「自從毛擇東逝世以後,污罵他陷害他的壞人,紛紛跳出來。但是你一定要認識到,我們供產黨的政府就是這樣沒有頭腦,沒有理智的政府嗎?毛澤擇東同志是一個不朽的民族英雄……中國供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是中國各族人民利益的忠實代表,是中國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中國供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擇東思想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從這一點上來看,黨是沒有變色……」
村支書沒有說完,金根姬便播話道︰
「俺知道,那是理論上的東西,咱們別扯這些,供產黨的黨章俺看過的,看過好幾回呢。」
村支書听到這,悶聲不說話了,仰起脖子,他的臉漲得通紅。
金根姬用披巾角用力地擦干蒼白的嘴唇,接下去說︰
「俺以前參加過新四軍,也打過日本人,你給俺一支槍,俺也去北京,保衛**紀念堂,怕熊!光腳的就是不怕穿鞋的。」
村支書又笑了,他笑的合不攏嘴。後來搖一搖頭,並一再向她擔保,拆除**紀念堂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為人民服務是毛擇東思想的精華,也是供產黨員的根本宗旨,只要有供產黨在,**紀念堂就會屹立不倒。
村支書走了。臨走之前,回過頭來,親切地告訴她說︰
「勞模媽媽你不用擔心。」
她坐在石上開始懷疑自己,拍一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地說道︰
「怎麼搞的……俺並不是開玩笑,是沒有學習好,是落實後了。是的,現在老百姓開會學習的時間也少了……俺是不是,頭腦一定是僵化了。唉……今天說話到底是怎麼啦!俺咋那麼激動呢,是不是老糊涂了。」
田野中,道路旁,開始襲來一陣秋寒。
清晨的霧氣,在平原上低低地彌漫開,像許多只乳白的,柔軟的,多刺的觸角,在廣闊的平原上無聲無息的迂回著,廷伸著。天到了中午,太陽躲躲閃閃的藏在雲層里,不肯露面,一派無可奈何的模樣。只在樹上的葉子,難擋這秋風的到來,抖動著身子,極不情願的月兌下一片片發黃的樹葉。
在一個星期六的下午。一位年青的少婦到金根姬家,她是劉素英的女兒郭瀅瀅,一個剛剛出嫁的小媳婦。她每次回到娘家來的時候,總要到金根姬家去坐坐,好象是不到金根姬的家,就是沒有到沙坡莊似的。
這次,她突然有了新發現,見她家的堂屋後牆上,仍貼有**畫像,那桌上放有幾本《毛擇東選集》,整整齊齊的。其實,這些東西是一直放在那,只不過她前幾次過來,沒有注意到而已。
劉素英的女兒郭瀅瀅這次來,是勸金根姬信耶穌,便對金根姬說道︰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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