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睡夢中醒來,敏靜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她光著腳跳下床,輕輕打開了一條門縫,沙發上,阿嘆閉著眼楮睡在上面。他的個子太高,整個人蜷縮著,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听著均勻的呼吸聲,顯然還沒有睡醒。
肥肥大大的居家服套在身上顯得樣子有點迷糊,敏靜抓了抓蓬亂的頭發,昨晚真的收留阿嘆在這里過夜了。她小心翼翼地把門重新關上,快速換好衣服,梳了頭才走出去。
輕輕的腳步進了廁所,門關上的時,金嘆才一點點睜開眼楮,確定客廳沒人才坐起來。
他想起昨晚抱著敏靜哭了,敏靜安慰地模了他的頭……怦怦,怦怦,又開始心跳加速了。待在一起整晚,他緊張地一直睡不著,再加上沙發也不舒服,他翻來覆去折騰到半夜才漸漸睡過去。
現在怎麼辦?
敏靜洗漱完從廁所出來就看見阿嘆在客廳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麼睡醒一覺反而這麼焦躁呢。
「阿嘆她走過去,端詳了一會兒他的臉,「臉上的腫都消了,看來冰塊還是有用的
昨天晚上真是了不得,右邊的臉都腫起來了,還有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來是被人下了狠手。結果一問才知道,這熊孩子跟劉rahel家揭穿了自己的庶子身份,他被爸爸打了,還趕出了家門。
如果是以前,敏靜一定覺得金嘆腦子有問題,經濟沒就敢跟家里瞎折騰,但是現在,她自己有了一大堆糟心的事才明白,背著無法示人的家庭關系,的確很讓人難受。除非是當事人,不然很難能理解這種感受,所以她對自己當時埋怨阿嘆沒說出身份這件事感到抱歉。不過比起阿嘆決定面對,她就一直在做鴕鳥,很顯然是自欺欺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呀,周敏靜,一大早就對著別人的臉看,多難為情
敏靜回過神,知道自己剛才走神了,有點不好意思,「啊,知道了,你去刷牙洗臉吧,里面有新牙刷和毛巾
金嘆轉身,一陣風似的進了廁所。呼……他松了一口氣,用冷水沖了臉,才覺得渾身上下的熱氣散了點。拿過準備好的新毛巾覆在臉上,很柔軟,還有新的牙刷和漱口杯,金嘆抿著嘴甜蜜地笑起來,他和周敏靜,是不是有點像新婚夫妻?
等他再出來,餐桌上已經準備好早餐了,面包、果醬、煎雞蛋還有一瓶牛女乃。
「你就別站著發呆了,一會兒還要去上學敏靜從廚房拿了兩個玻璃杯出來,擰開蓋子分別倒了兩杯。
「牛女乃要分著喝嗎?啊……我們的關系已經這麼親密了~」金嘆美滋滋地拉開椅子坐下。
敏靜翻了個白眼,「只剩下一瓶,特別照顧你才忍痛分了一半,不想喝的話……」
金嘆立刻搶過一杯,咕咚咕咚,沒了。「煎雞蛋也有我一個吧,我吃了!」
哎呦,這是財閥家的兒子嗎。周敏靜坐下來,一邊給面包涂果醬一邊嘆了嘆氣。
清晨的空氣很新鮮,沿著街道散步,走過幾個路口就看到了帝國高中的校門。金嘆走在周敏靜身旁,他的手垂在兩邊,走起路來偶爾會踫到她的手,他咬著嘴唇,猶豫著要不要抓住她。
「周敏靜……」嘆叫了一聲,在敏靜把手放進口袋里之前,扎著膽子豁出去一般給抓住了,那是一雙很軟很熱的手。
側過頭的敏靜忽然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大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了。她有些發愣,好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校門前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他們站在中間,看起來很扎眼。崔英道從家里的專車上下來就看到了敏靜,當然還有她身邊的金嘆,以及交握的雙手。
他疾步走過人群,從中間穿過去撞開了兩人。「早上好他對敏靜微微一笑,然後一把勾住金嘆的脖子,「這麼好的早晨,朋友,我們聊聊天吧
看著勾肩搭背的兩個家伙離開,敏靜握了握拳頭,重新把手放進了外套口袋。她抬起頭,不經意發現了不遠處的車恩尚,她笑著走了過去,「周末過得好嗎?」
「除了打工、幫媽媽干活,沒什麼特別車恩尚裝作沒事地回答。其實她剛才看見了阿嘆拉住了敏靜的手,她對自己說要看開點,她和阿嘆沒有開始,也明確拒絕過了,所以,不要讓人看出來其實她還喜歡阿嘆。
「房子找的怎麼樣?」
「找了幾個合適的,但價錢有點貴……」
她們聊著天,一起走進了教學樓。敏靜並沒有問車恩尚關于阿嘆的事,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每個人心里都藏著心事,盡管大家表面上裝作沒事,但其實不過是在忍耐罷了,一旦有了出氣口,後果就不太妙了。事情究竟怎麼發生的,或許只是因為一些無稽之談或者無心的調侃,但,欺負人的戲碼又一次在走廊里上演了,這次的主導人是劉rahel,還有,李寶娜!
周敏靜走進餐廳時,看見姜藝率站在社會關愛人群的專屬座位那里,以前文俊永被欺負時就坐在那兒,象征著平民的辛酸血淚,所以敏靜看見那個位子就覺得頭疼。今天,又是怎麼了?
劉rahel冷傲地挑了挑眉,看見了人群里的周敏靜,「周敏靜,你上次不是質問過姜藝率有多了不起?其實她跟你一樣是社會關愛階級,媽媽是夜總會的媽媽桑~不覺得有趣嗎?」
「哦,是嗎在圍觀的人群里被點到名,她老實地回答道。
「既然是社會關愛階級就不要妄想進入有錢人的圈子,你說呢?你和金嘆、崔英道的來往有點密切了,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嗎?」她笑著問,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可笑的小丑。
早晨發生的事,或許大家都沒留意,但是她看見了。一直以為是車恩尚不自量力,現在看來,她才是那個最不簡單的人。
「喂,劉rahel,為什麼拉個無辜的人進來,想讓我跟你一起當壞人嗎?」
rahel瞥了眼寶娜,沒再看周敏靜,卻示威一樣對姜藝率命令道︰「還不坐下,等什麼呢!」
姜藝率一直站著沒動,委屈地掉著眼淚。帝國高中的學生餐廳難道受詛咒了嗎,想在這里好好吃一頓飯還真難。盡情地去欺負人吧,反正姜藝率也曾欺負過人。敏靜選擇無視,直接從劉rahel旁邊走了過去。
追著敏靜跑來吃飯的金嘆沒想到會踫上這種事,再看坐著的劉rahel和李寶娜,她們也學會欺負人了。雖然他初中是個壞小子,也是排擠欺負平民的發起人,但是,現在這種時候,真的還要分什麼階級嗎?他看了眼面無表情低頭吃飯的周敏靜,擠進人群,搶過了姜藝率手上的餐盤,坐在那個位子上開始吃飯。
勁爆!人群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金嘆竟然坐在了社會關愛階級的位置上……
「呀,金嘆!你真的要這麼做嗎?」rahel瞪著眼楮質問,把她變成這麼可笑的人不就是他這個壞蛋!
她憤怒地站起來,有個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崔英道拍了拍她,冷笑地看著金嘆,「現在是怎麼了,學會多管閑事了?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呀!」
「不明白這個位置的意思嗎?」他走過去,把一盤的飯扣在了金嘆身上。
金嘆抿著嘴站起來,「現在它是這樣的位置他月兌下衣服扔在崔英道臉上,「給我洗干淨!」
「我就說嘛,你和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說話!」他說著,月兌掉了外套。
所以人都在圍觀等著看好戲,安靜吃飯的只有周敏靜,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不找查打架是不是都活不了了!她啪地把勺子扔在桌上,站了起來,在兩個動手之前,擠了進去。
「我們談談她伸手拉過崔英道,離開了餐廳。
金嘆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像兜頭被人潑下來一桶冷水。他以為,那個被周敏靜拉走的人應該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八點左右,結果變成九點左右了。回家有點晚,算是趕了一章出來。現在頭特別疼,我覺得自己可能感冒中招了,我們單位這些天流行感冒,希望親們多注意,千萬別感冒了!
特別鳴謝︰感謝‘0129’給我投了一顆手榴彈!-3-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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