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少年就要被刺中,從身體深處傳來陣陣的悲傷,只把輕狂干擾的心煩意亂。愨鵡曉
無情無義的南宮世家,冷血的父母,從沒見過的胞弟,甚至都不知道「你」存在的胞弟,當初的放棄拋棄都忘了嗎?這麼多年的淒苦,隱忍,受盡白眼欺凌,最後的不得善終,都忘了嗎?一遍一遍的問著內心,可是那持續傳來的哀傷還是讓輕狂的心都揪成一團了。
「娘親?」
「娘親沒事,熠兒你乖乖的在這里,娘親一會兒來接你。」
將小人兒安置在樹上,輕狂恨其不爭,心中暗罵了一聲「孬種!」人影便沖了出去。
南宮傲看著那把劍馬上就要到了眼前,絕望的閉上眼,難道他的命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嗎?突然手中一緊,驚慌的看著手腕上的靈力樹藤,還沒等他看清是誰,剛才還想殺他的人就發出一聲慘叫,人也被踹飛出去。
南宮輕狂要是個孬種,這個南宮傲也是個廢物!不過就是一把破劍,就躺在那里乖乖等死了?
「站到我後邊,當心你的小命!」
「是你?」是那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也是最近才被大家知曉的雙系天才。可是,她怎麼會在這里,又怎麼會救他呢?
見他傻愣著,都不知道躲避,輕狂心中的火燒得更旺了,大力的扯過他的胳膊,一個火球攻向偷襲的人,沒好氣的吼道︰「你傻了?都不知道躲嗎?」
「啊?哦,哦,知道。」就算此時此刻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要先將這群人解決了再說。
在輕狂剛一出現的時候,帝國學院的幾個人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連氣勢都上升了一大截,哪里還有被動挨打的局面?反之,樓宇學院的人則是心里發慌,有些退縮了。
「喂,你不要多管閑事!」
「這閑事我還就管定了。」閃過對方的一個攻擊,看著身邊受傷的人,她只想速戰速決,天氣悶熱,心中的火氣還不斷上升,讓她有種想將一切都毀滅的沖動。
「漫天火雨!」
無數的火球好像急雨一樣全部向著對面的人掃射,躲閃不及的人被燙的啊啊大叫,反應迅速的則是險險躲過。
被惹惱的對方這下子也都將自己的契約獸拿出來紛紛亮相,看著一個個龐大的魔獸身體,一時間戰場都變得有些擁擠了,實力本就是比對方差了好多,這下看到樓宇的人也叫出契約獸幫忙,帝國學院的人有些被嚇到,一點一點的往輕狂背後躲。輕狂鄙夷的撇撇嘴,看著這些比她高了無數倍的大家伙,也不由得正經起來。
操控著樹藤將一把破劍「拿」了回來,火系靈力灌注在上邊,直接就戳向離她最近的六翼魔狼,這種魔獸她曾經殺過,因此先拿它下手,不費吹灰之力。更何況這次還有木系靈力的幫忙呢?
淡綠色的樹藤直接纏繞在它的一對羽翼上,魔狼著急的將她帶上天,順著力道,輕狂直接跳上它的背,穩穩的坐好,沒等這魔狼發起攻擊,就將那把劍插入魔狼的腦中,挖出晶核來。整個動作快如閃電。
「啊~你竟然敢殺了我的契約獸,我和你沒完!」六翼魔狼的主人仰著頭不停地叫囂著。
其他人也沒想到,一只聖級魔獸就這樣被一招殺死了?根本就沒有反抗?
此時的輕狂才不管他們怎麼想,跟隨著魔狼的尸體墜落,就在馬上要摔到地面的同時,手中的靈力直接纏繞在周邊的樹上,連帶著人影繞了一圈,干淨利落的半蹲在地,減小俯沖的力道。
少女殺伐果斷的就解決掉一只魔獸,帝國學院的人頓時有如神助,紛紛拿出自己的本事,要讓這些想打劫他們的人付出代價,不打得他們哭爹喊娘這事就不算完!
「我絕不放過你,不會放過你的!」瞪著猩紅的雙眼,痛失契約獸的人急速的沖來,原來竟是風系的一星靈聖!
「怒煞之風!」
「火之屏障!」
兩種靈力撞擊到一起,哪怕有著等級差距,也分毫不讓。對面那人的雙眼全是血絲,發絲凌亂,顯然是有些癲狂了。
「火之炎裂!」
抽出一部分的靈力直接化作火刃,瞄準了對方的胸膛,伴隨著茲茲的聲音,男人怒吼出聲,人也被撞出去好幾米,直到撞上一棵大樹才停了下來,胸口被燒毀的衣服都已經粘到皮肉上了,黑乎乎的都焦成一片,還露出里邊的肉來,只見男人臉色煞白,狠狠心,一下子將衣衫拽了下來,悶哼一下,拿出隨身的藥粉撒在傷口上,就連離得很遠的輕狂都能听到他的抽氣聲。
沒時間去管這受傷的人怎麼處理傷口,還有這麼多人呢!要是一一去解決的話,她可沒那麼大的耐性。將木系靈力運到極致,又借助了一些妖兒的威壓,無數的淡綠色靈力幻化成網,兜頭而降,將樓宇學院的人都籠罩其中,有的人不老實,有的魔獸不服。那就再加上一把火,誰不服就燒誰!
「放開我們,放開……」一眾人被捆的嚴嚴實實,卻還在掙扎著,反抗著,一雙雙眼楮都在瞪視著她。
畢竟她的木系靈力等級很低,那些網中的魔獸眼看著就要沖出來了,輕狂再加一道束縛,將變稀薄的地方給補上了。
「你這個家伙,憑什麼多管閑事?」
「就是,快放開我們,放開……」
「不要讓老子等到機會,老子出去弄死你!」
無聊的掏掏耳朵,听著這一聲聲咒罵,弄死她?也得有這本事才行啊!
「我不放,你們能耐我何?」
囂張的話一下子就傷了這幫大老爺們的自尊,不管不顧的什麼招都上了,各樣的靈力噴發而出,都攻向了戰輕狂。
築起一道屏障擋住攻擊,輕狂的眼神頓時變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把大火全部襲向他們,被捆住的男人們頓時被燙的哇哇大叫,看著那些還在搗亂的魔獸,警告說道︰「你們要是不想變成干尸,被我燒的渣都不剩,就全都給我把魔獸收回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動,然而當頭發全被燒著了的時候,頓時就蔫兒了,哪還有剛才的龍威虎膽?
一只只龐大的魔獸消失在眼前,見他們听話乖乖的將魔獸收了回去,輕狂這才開始進行下一步,「現在把你們找到的藥草都交出來。」
「憑什麼?那是我們找到的。」
「對啊,那是我們自己冒著危險才得來的,絕不能給你!」
「就是,那是我們的……」
「哎呀,之前的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拳頭……拳頭怎麼……」輕狂貌似「費解」的思考著,身後帝國學院的人則在這時開口了。
「他們說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哼!」
「對啊,還說有能耐就把他們打趴下……」
「還說就搶我們的羅漢果怎麼樣,我呸,一群小人!」
一個接一個的把他們之前的暴行給說了出來,樓宇的人們臉色那才叫一個難看呢!
「哦哦,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拳頭硬才是硬道理是吧,現在你們都成了我的網中魚,那豈不就是任我宰割了?」踩在腳前的木樁上,輕狂拿著劍的那只手不時的捅捅這個,刺刺那個,整個就是一個地痞小流氓。
「哼,你們仗勢欺人,算什麼本事?」有人皮癢,欠扁的反駁,當輕狂的那把劍在他的鼻子上拂過,男人立馬噤聲了。
「我說現在是我把你們都打趴下了,所以我現在還就搶劫你們了,怎麼著?識相的就快交出來,這天氣太熱,我這人就控制不住火氣,要是真燒到哪就不好了……」話音剛落,一揮手,旁邊的大樹就著了火,那火勢看的這群人集體往後躲了躲。
「我們就是不給,你能怎麼樣,有種的大家就一起耗在這兒。」
「喲呵,挺硬氣啊!你們和他是一個意思嘍,真不知道我這火要是燒在靈基上,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拿你們試試好不好?」說著就抬起了手,一個一個的精挑細選起來。
「你你你你你你敢?」毀了靈基?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數一二三,要是還不交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凌厲的眼神逼向這幫甕中之鱉,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一!」
「怎麼辦……怎麼辦……」
「我不知道啊……」
「交還是不交,快說啊……」
「都怪你……」
「二!」
「要不是你當初將主意打到這些人身上,我們惹到她嗎?」
「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還沒商量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咳咳……」
「交交交交,我們交,交……」忙不迭的點頭,藥草沒了他們還可以再找,要是靈基毀了,那這輩子都成廢人了!
看著多出來的一份份藥草,晶核,帝國學院的人真是大開眼界了!這樣也行?明明搶劫是不對滴,可是他們怎麼這麼心潮澎湃,激動非常呢?
「就這麼點?你們不老實哦,那我就……」右手燃起一個小火球,尋找目標中。
「有有有,我們交,這次是真的都交了……」人人都哭喪著臉,這是要斬盡殺絕啊!一點都不給他們留啊!
丫的,就是欠,不逼不老實。看著又多出來的二十幾株藥草,輕狂跳跳眉,才這麼點?這一大群人才找這麼點?
「看來你們是真的想試試靈基盡毀的滋味了,拿這麼點糊弄我?」
「沒了,沒了,真沒了,全在這兒呢!」樓宇的人連連擺手,他們真的都拿出來了。
見他們不像撒謊,輕狂毫不客氣的全部收進自己的戒指中,嗯嗯,不錯!時間浪費在渃水里的份都補回來了。
回頭看著帝國學院的人,挑眉問道︰「你們還不走?」
「啊?哦,這就走,就走,那個……」他們見到這一幕,心思轉起來,用不用也將自己的藥草交出來當封口費啊?
「再不走,我要是把這些人放開,你們想走也走不了。」
「是是是,那個閣下,我們的羅漢果……」男人一時躊躇起來,這是放過他們的意思了?
「你們找到的就是你們的,不過要是下次再被搶,我可救不了你們了。」看著手中的木系靈力又開始稀薄,輕狂加持了一下,狠狠瞪向里邊不老實的人。
「啊,多謝閣下,多謝閣下……」真是太好了,遇到貴人了,不僅幫他們解決麻煩,還幫他們保住了羅漢果,真是老天保佑啊!
幾人正要離去,偏偏有個少年磨磨蹭蹭的很是猶豫,掙扎好久才問了出口,「你……你為什麼救我?」明明剛才那麼多人都處在危險中,為什麼會先救他?
看著南宮傲,輕狂從那眉眼中依稀能看出南宮輕狂的樣子,想起她曾經的無助,經受的苦難,最終的逝去,本想大聲罵上那麼一通,可是再想到偶爾感受到的那一絲哀傷,還是算了吧!
「為了故人!」
故人?是什麼人?為什麼嘆息?心中怎麼就開始發酸了呢?捂住胸口,南宮傲想不明白。這人應該是看在西門霖霜他們的面子上才會救自己的吧!畢竟他們的交情還不錯,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感激這人救了他。
「多謝!」少年說完,又是世家公子的模樣,昂首挺胸的走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輕狂感概,還是個孩子啊!受那悲傷感染,久久不能收回視線,哼!將心神拉回,早晚她會和南宮世家做個了斷,從此再無瓜葛,也了去這時而出現的哀傷。
感覺他們走的夠遠了,輕狂這才放開這些人,她也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偶爾打個劫就行了,命就給他們留著吧!
收回手,飛身上樹將熠兒抱在懷里,輕狂迅速的離開這里,隱約還能听見身後眾人的怒罵,「別再讓我看到你……」
「再看到你,一定會讓你好看……」
「你是流氓……搶劫犯……」
眼中寒光一閃,正想回去找他們算賬,可是想到這些藥草當賠償,那就算了吧!瞧她是多大方的人啊!
話說天有不測風雲,正當她要停下的時候,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氣得她想罵娘,這是什麼鬼天氣,還有這個破死亡山谷,專門和她作對的是不是?
本能的先將衣服撐在熠兒頭上,後來又一想,便用木系靈力築起一道屏障,這才避免被澆成落湯雞。只見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氣頓時變得陰沉,狂風大作,烏雲密布,天好像要塌下來一樣,雷聲震耳欲聾,豆大的雨滴砸在屏障上,啪啪作響。
「熠兒,怎麼樣?會不會冷?」將寶貝兒子摟緊了,輕狂擔心的問道。
「沒事~」
看著這天,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放晴,回空間倒是可以,可是晚上吃什麼啊?
「妖兒,附近有沒有山洞?」
兩朵小花仔細的感受一下,很快就給了她答復,「有的,主人,就在前邊不遠處。」
將熠兒抱在懷里,輕狂飛速的向前方略去,直到進到山洞里邊,這才將屏障撤去。仔細的看著這山洞,應該是什麼魔獸居住過的,還能聞到一股怪味呢!不過,有個容身之處就很不錯了。招呼饕餮出去找吃的,而她則是很糾結了,剛才經過打斗,本就出了一身的汗,後來又被大雨澆了一下,頓時輕狂覺得哪里都不舒服,將濕漉漉的衣服月兌下,沖了一個涼水澡。又給她的寶貝也擦了一下,心情這才變好了。
從空間里拿出兩個生命果,一人一個,先墊墊肚子。望著外邊陰沉的天,听著電閃雷鳴,母子倆坐等饕餮回來。
雨中兩個亮光一閃一閃的,伴隨著吭哧吭哧的聲音,不大一會兒,饕餮就拖著獵物回來了,見到輕狂在吃東西,頓時就委屈了,「主人,主人,你是不是在吃果果,都不給饕餮,嗚嗚~」
「好了,好了,給你還不行,真是的!」說著又從空間里拿出兩個生命果給他。
將獵物放下, 嚓 嚓兩口,饕餮就將一個果子給吞了,「主人,這個果果好好吃,饕餮怎麼沒見過?香甜香甜的,吃完肚子還熱熱的……」邊說還把爪子上粘到的汁兒給添了,心情正嗨的饕餮搖著尾巴想咬傷另一個的時候,又是冷水從頭潑下,這下子,饕餮可怒了,看著那顆藍色的蛟淚,顯然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黑影嗖嗖的在山洞中亂竄,將那顆蛟淚給踩在腳下,氣憤的問道︰「為什麼潑我,踩你,踩你,踩你……」
「主人說,要洗洗~」原來這貨是把輕狂的話給記牢了,都印在心底了。
「饕餮不髒,在外邊被澆,回來你澆,踩死你,踩死你……」不解氣的一下一下將蛟淚給踩到土里,最後看不見了,還用蹭了幾下,鼓著一張氣呼呼的臉。
「好了,饕餮不氣,主人多給你兩個果果好不好?」
「兩個?」
「對啊!」
某吃貨歪著腦袋想了想,「十個!」
「三個!」
「八個!」
「三個!」
「七個!」
「三個!」
「嗚嗚,主人,五個,五個~」饕餮哭喪著臉,就差滿地打滾了。果果好好吃,他吃完渾身都是力量啊!
「成交!就五個!現在把藍靈挖出來,然後準備吃東西。」什麼時候還學會討價還價了呢?
有了保障,饕餮痛快的干活,把藍靈挖了出來,某二貨暈頭轉向,分不清這里是哪里。
看著這烤肉,總這麼吃也不行啊!頓頓吃烤肉,她都快上火了,還有熠兒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一定要想想辦法才行。正在思考的輕狂就感覺到旁邊那灼人的視線從來沒離開過她,不知道饕餮什麼時候竟然對烤肉失去了興趣,見她看過去,諂媚的蹭了過來。
「主人,饕餮要果果,要果果~」
「乖乖吃完烤肉,再給你。」
「看著,不吃,要果果~」大眼楮水蒙蒙的看著她,小爪子也抱在前邊,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搖搖頭,真是拿他沒辦法,又拿出五個生命果,既然是好東西,她家的契約獸吃自然可以,想了想,還有妖兒和那二貨呢!就又多拿出兩個來,饕餮的眼楮一下子就亮了。
「妖兒,看看這果子能不能吸?」將兩朵小花摘下來,放在生命果面前,只見一條根睫插進里邊,頓時原本飽滿的果子少了一半,表面上的皮都變得褶皺了,然後慢慢變小,最後直到消失,一點也不剩。
「如何?」
「很不錯,相當于一只聖級魔獸。」要是有嘴的話,現在一定能看到她饜足的舌忝舌忝小嘴。
既然不錯,那以後就用生命果養著,反正都是她的果子她的獸,肥水不流外人田。看著那緩過神來的藍靈,輕狂又問問她,「藍靈,你試試看。」
「主人,我吃不了東西的,嗚嗚,我沒有肉身……」
听到這哭嚎聲,她後悔了。看著手中紅艷艷的果子,不理會饕餮那發亮的眼楮,直接給了妖兒,頓時耷拉著腦袋,顯然備受打擊。
吃過東西,將熠兒抱在懷里,輕狂正準備休息一下,突然渾身一震!饕餮那咀嚼的嘴也停了下來,妖兒和藍靈也往外邊看去。與此同時,整個死亡山谷的人都被驚醒,看著同一個方向,飛快的前進,是神獸威壓!真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有神獸出沒?一定要快點敢去,不然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咕嚕一口將嘴里的東西咽下,饕餮直立的坐在自己後腿上,說了一聲「有神獸」就又拿起一個生命果開啃了。
「主人,是神獸,可是威壓怎麼這麼小?」妖兒疑惑的說。
感受到這威壓就在這附近不遠處,輕狂決定還是去看看。
「熠兒,你是在這里等娘親,還是一起去?算了,還是一起去吧!」留她的寶貝一個人在這,她不放心,就算下雨,大不了她支起屏障就行了。
「一起~」說完就摟住了她的脖子。
看著外邊的電閃交加,輕狂還是用靈力築造了一道屏障,向著那個方向奔去。而藍靈這家伙一遇到水,立馬興奮不已,「是水啊,是水,我最喜歡水了……咯咯咯……」邊說著還轉了好幾個圈,水滴被她甩的哪都是,不過蛟淚中間的那道藍色靈體顏色卻加深了。
「主人,在那邊,那邊……」藍靈頑皮的玩著水,不時的還給輕狂指引。
按著她說的方向,輕狂加快速度,那威壓越來越小,並且隱約能听見吼聲了。
入眼的就是幾十只的蠍尾獅鷲群,神情暴躁的咆哮著,一圈一圈的踱著步,不時的還沖上去撕咬,想將中間的神獸吞入肚子,卻每次被被撞回。中間的是一群母獅鷲,不遠處還有一只體積更加龐大的獅鷲威風凜凜的站在那里,就算被暴雨侵襲,也難掩那王者氣息。趁著空隙,輕狂這才看清,中間的小家伙竟是一只白色的老虎,正顫顫巍巍的,還在發著抖,渾身的毛被澆濕了,髒亂的毛都黏在一起,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小腦袋分不清方向,不停的探尋著。小老虎似感受到周邊的威脅,嗷嗚嗷嗚叫的可憐,本能的反擊著。
就在這時,獅鷲群焦躁的走來走去,終于奈不住性子爆發了,又是一次集體的攻擊,在這雨夜中,那一聲聲獸吼的襯托下,小白虎的聲音弱的像貓一樣引人憐惜。在獅群撲上來的一剎那,又是一次神獸威壓,將這些殘暴的捕獵者震飛,然而畢竟這只白虎太小了,不知道它到底堅持了多久,終于精疲力盡了,摔倒的獅子甩甩身體上的泥漿,還在一下下的試探,就等它堅持不住的時候,給它最後一擊。小腦袋晃晃悠悠,支撐不住的摔到水窪里,四肢還在打顫,嗷嗚嗷嗚的叫著。聲音更加弱小,並且透著絕望。
輕狂看著看著,心中就收到觸動了,那一聲聲叫到了她心里,有些發疼,這小老虎看上去才不到一個月大,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就在這時,那只高大的獅鷲發出一聲怒吼,圍在小白虎周圍的獅鷲抖了一下,齊齊沖了上去,兩者僵持間,包圍在小白虎周圍的光圈越來越弱,叫聲也更加頻繁了。終于,「啪」的一聲,光圈碎了,所有的獅鷲一擁而上,爭相搶奪。
小老虎也放棄了抵抗,若不是那輕微浮起的小肚子,輕狂還以為它已經被害了。輕狂難得動了一次惻隱之心,手中的靈力全部爆發,將最前邊的那三只獅子抽飛,火刃全部揮出。
顯然獅鷲群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都被打得措手不及,掙扎著站起來,暴虐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而見到自己的獅群受到攻擊,一直觀望的雄獅鷲哪能饒她,這個人類是在挑戰它的威信!
邁著高傲的步伐,雄獅鷲朝天怒吼一聲,直接撲向戰輕狂。
用靈力化成鞭子直接抽向它的肚子,沒想到這只獅鷲甚是靈敏,在空中換了一個方向,險險落地,又呼嘯而來,那厚重的爪子踩在水中,濺起無數的泥漿。
雄獅鷲尖銳的牙齒完全暴露出它的凶狠,張著血盆大口,不將這個人類生吞活剝決不罷休。
輕狂此時心中憤恨,要是有個趁手的兵器該多好!不過就算沒有,她也要把這只白虎給救下來。然而正當她對付這只領頭獅鷲的同時,一直覬覦著小白虎的其他獅鷲紛紛上前,奄奄一息的小白虎似乎也感受到周圍的氣氛發生了變化,呼哧呼哧的喘氣,卻再也叫不出聲來。躲過一次攻擊,閃身進到那個包圍圈,將沒什麼重量的小老虎抱在懷里,獨自一個人對上整個獅鷲群,這只老虎她救定了!
似乎是感受到溫暖了,小老虎發著抖,一個勁兒往輕狂懷里鑽,嗷嗚嗷嗚的聲音叫著輕狂心弦顫抖,憐惜的模模它,小老虎被外物受到驚嚇,不敢再動,後來就沒什麼惡意,這才有開始往她懷里鑽,見自己的衣服被蹭的都是泥,輕狂苦笑,這兩天衣服換的真是太「勤快」了。
周圍還在虎視眈眈的獅鷲群可沒給輕狂這麼多時間,前爪低伏,後爪的肌肉全都繃緊了,紛紛撲了上去,戰況一觸即發。
縱然深處獅群,以一敵幾十,戰輕狂也無所畏懼,雖然一只手抱著小虎崽或多或少的影響到她,可是那堅定地眉眼所展現出的是強大的信心!絕不認輸的精神!
「漫天火雨!」
幸好她的靈力與眾不同,不然換做是其他的修靈者在雨天里怎麼也會受到些許影響。無數的火球似萬箭齊發,最前邊的獅鷲靈敏的躲閃過去,而它們身後緊跟著的則是遭了秧,紛紛被燒得亂叫不說,有的重傷,有的血肉模糊,有的直接化為灰燼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獅群頓時憤怒了,每個都翹起紫黑的尾巴,尾巴都有人的大腿粗,一節一節的泛著亮光,繃得直直的,隨時準備出擊。在雄獅鷲的帶領下,所有獅鷲一擁而上,要是被那紫黑的尾巴蟄上一下,那可不是什麼好下場。
頓時,粗壯的尾巴連劈帶掃,沒有絲毫情面可言,與此同時,那鋒利的爪子,尖銳的牙齒,強健的身體都化作利器向著輕狂招呼上來。剛剛躲閃過左邊的,右邊又有一只襲來,魔獸的氣息緊緊的包圍著她,懷里的小家伙嚇得瑟瑟發抖。
「火山爆發!」她沒那麼多時間耗在這里,火光盛天,包圍圈里邊的無一幸免,那化成灰燼的速度堪比海嘯,只不過這是火海罷了。
獅鷲群驚恐的紛紛逃竄,沖在最外邊的現在反而變成最有利的,被那恐怖的熱浪嚇到,哀鳴聲不絕于耳,最終卻還是化為灰燼。看著這些灰燼,輕狂覺得可惜了,早知道還是手下留情好了,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晶核。
此地不宜久留,將熠兒也抱在懷里,輕狂快速離去。
當她離開不久之後,唰唰唰的出現了好多人。
「這里有打斗的痕跡。」
「難道神獸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們追。」
「下這麼大的雨,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怎麼追?」
「那就這樣白白放棄了?那可是神獸啊!」
正當兩人不斷的爭吵時,又來了一群人,不善的看著他們,「是不是你們將神獸佔為己有了?識相的就快交出來。」
「我們也是剛到了,哪里看到神獸了?」
「哼!少說廢話,明明是你們先來的,一定是你們藏起來了,快交出來,不然本少爺手里這把刀可不是擺設。」
「你們這幫人怎麼不講理啊,說沒拿就沒拿,想打架我怕你啊!」
兩方人馬一言不合,為了神獸紛紛出手,不一會兒又來了第三方人馬,四方人馬全部加入了混戰中,冒著大雨進行廝殺。所以說人類貪婪的本性是無窮的……
後邊的打斗輕狂不知道,回到先前的山洞中,無奈的再次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好好打量著小家伙,瑟瑟發抖的小可憐樣,髒兮兮的,饕餮和藍靈同時出來,也好奇的看著它。感受到它們的氣息,小家伙更害怕了,嗚嗚出聲,想往輕狂身邊躲,旁邊的玄熠不善的瞪它一眼,小家伙直接摔到在地,一動都不敢動了。
「藍靈,水。」還是先把它好好洗洗吧!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髒了。
本就**的虎崽又被水澆了,冷的渾身打顫,輕狂無奈只好生起火來,小家伙費力的向前爬著,離火源進了點,才不動了。
把洗干淨的小家伙擦擦干,輕狂這才好好看著它,一身白色的皮毛,身上還有這幾道藍色的花紋,額頭上的王字看的還不是很清楚。瘦骨嶙峋的小身體沒什麼重量,她一把就能模到肋骨了,再瞧小家伙時不時的用小鼻子在空中嗅嗅,輕狂這才發現小家伙的眼楮竟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東西,原來是只殘疾的小虎崽,難怪會被遺棄了。果然不止有狠心的人類父母遺棄自己的孩子,在動物界也是這樣的,對于有殘缺的東西他們都會自私的舍棄,放逐。
看著那粉紅的小鼻頭,輕狂忍不住戳了一下,小家伙伸出舌頭舌忝舌忝,手指癢癢的,再戳一下,小舌頭又舌忝舌忝,頓時,某人玩的樂此不疲。
「以後你就跟我混了。」想想她都養了一個吃貨,一個二貨,也不差它這個小可憐了。「嗯,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將小家伙抱在懷里,一下一下的模著它的腦袋。
「哪怕遇到再大的危險,你也勇敢的保護自己,願所有的苦難都離你遠去。而且看你白白的,此生若如初雪般的干淨就好了,你就叫初雪好不好?嗯?」小家伙舌忝舌忝她的手,還在蹭啊蹭啊!
跟她混倒是沒問題,可是怎麼帶在身邊呢?而且小家伙的眼楮不太好,在外邊太危險了。「初雪,你要不要和我契約啊?」問完也不管它的回答,輕狂直接就開始契約了。
閉上眼楮,眼前是白金色的牆壁,也不知道這小虎崽是什麼屬性的,不過小家伙的身體真的是很差啊,連精神力都強悍不到哪里去,被她剛一試探,白金色的牆壁轟然倒塌,兩者的精神力慢慢匯聚到一起,天地法則乍現,輕狂感覺到又多了一道羈絆,睜開眼楮,由于契約的關系,小家伙的精氣神已經好了很多。
腦中一道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哭腔,「主人~餓~」
听到這話,輕狂本能的恐懼,不會又是一個吃貨吧!可是又一想,小家伙被遺棄了,眼楮也看不到,找東西吃恐怕很困難吧!而且看它這麼小,不會還沒斷女乃吧!她到哪里去找女乃啊?烤肉也不能吃,別沒等吃飽先傷著了。想想還有生命果,拿出來兩個絞碎,將果汁喂給它。
旁邊的饕餮一看不干了,妖兒是花不吃東西他可以不計較,藍靈是靈體也不吃東西他也不計較,可是現在這個是和他搶果果的,那就不能不計較了。
「主人,果果,是我的~」
正喂著小虎崽的輕狂滿頭黑線,怎麼忘了還有個吃貨在。
「主人當初說好,有好吃的都給饕餮的……」
「是啊,不是給你了嗎?」
「可是,可是,他不許吃!」一爪子一指,饕餮氣憤的瞪他一眼,小虎崽立刻就被嗆到了。
「饕餮,你這樣是不對的哦!初雪還小,只能先喝果汁。」
「果果,我也要。」
「不是給你了嗎?」
「那也要!」主人壞,把果果都藏起來了,不給他吃,心里好難過……
「好,再給你三個,不要鬧了。」拍拍懷里受到驚嚇的小家伙。
「十個!」
「三個!」
「十個!」
「三個!」
「主人,你是不是不喜歡饕餮了~」頓時那水汪汪的大眼楮晶亮亮的看著輕狂,刺得她睜不開眼。
「你決定是今天要十個,還是以後每天都能有一個,一直都有。」
「要十個!」嘿嘿,主人答應給他十個了,好開心啊!這樣他就會有好多果果了,想到有十個果果,他的兩只爪子都拿不住啊!
「好吧,你別後悔啊!」看他那傻樣,輕狂等著看著哭的時候,又拿出十個生命果,某吃貨樂顛顛的抱到一邊,頓時消停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剛安慰好了饕餮,那邊玄熠又不干了。看著寶貝兒子委屈的小臉,心里那叫一個難受啊!
「熠兒,怎麼了?」
「娘親~抱抱~」說完還狠狠的瞪向了那個佔據著輕狂懷中位置的無辜虎崽。娘親是他的,娘親的懷抱也是他的,他不喜歡看著娘親抱別人,就是獸也不行!
「真是的,怎麼還撒上嬌了。」看著懷里的小虎崽打了個飽嗝,渾身發抖,剛被饕餮嚇個夠嗆,現在她的兒子又來轟炸它,輕狂不是不知道這幾只契約獸都怕她的寶貝兒子,想想還是把小虎崽送回魔獸領域吧!
等到那只礙眼的虎崽不見了,玄熠這才依偎到娘親的懷中,還使勁的蹭蹭,把剛才那只虎崽的氣息都覆蓋上,然後這才滿意了,乖乖的抓著輕狂的一縷頭發玩。
「娘親看看,我的熠兒還是個小醋壇子呢!」抱著懷中的寶貝搖搖,又親親軟女敕女敕的小臉,輕狂取笑他說。
「娘親,只能抱我~」
「好好,只抱你。」摩挲著柔軟的發,輕狂笑的滿足。至于牆角某個抱著十個果子傻樂的吃貨,她選擇無視。就算外邊是再大的風雨,只為她心中這一刻的的寧靜溫馨,便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