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寶貝兒子,輕狂覺得怎麼看也看不夠,時不時的親上兩下,一直都在溫聲細語的和他說著話。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熠兒,這麼長時間你都是怎麼過的?有沒有吃飽飽,娘親怎麼覺得你比以前還輕了呢?」蹭蹭他的小臉,輕狂擔心的問道。
「我一醒來找不到娘親,怕娘親擔心,才想出這個辦法告訴娘親,我好好的~」至于吃不吃飯的問題則是被他給忽略了,之前要不是為了和娘親像一個人類一樣生活,他完全沒有必要吃那些東西的。
「我听人說,你打了好多場,有沒有受傷?」兒子的名氣是靠他自己一點一點積累的,她可以想象到其中的艱險。
「沒有受傷,娘親忘了我是魔子了嗎?」玄熠小嘴嘟起,親了她一下,漆黑的大眼楮直直的望進輕狂的眼里。
「那當然,我的寶貝是最厲害的!」她的寶貝兒子可是她的驕傲呢!
「那娘親呢?」看著娘親的頭發,再想想她身上的傷,還有她的實力,就知道她這一路找來有多麼辛苦了。
「娘親也沒事,這不好好的就在你面前呢嗎?」
「娘親~我會保護你的~」依偎在她脖頸里,玄熠在心中暗暗發誓。
「好!娘親等著熠兒長大,然後保護娘親!」輕狂本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就像全天下的母親一樣,對自己的兒子寄予厚望。然而誰能想到,當危險真正的來臨時,懷里中的寶貝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身體力行的保護著他的娘親啊!
豐將牟循一直緊跟在他們後邊,自是將這一幕幕看在眼里。只是他疑惑的是,殿下為什麼要非要管這個人類叫娘親呢?要知道魔族的歷屆魔子誕生的時候,他們的生身母親也隨之消亡了。就算之前有過魔後的存在,那也是和魔子沒什麼關系的。難不成是魔子意外降臨人界,然後被這個人類給養育成人?可是說不通啊!魔子殿下可是最高傲尊貴的,又怎麼會將一個人類放在眼里?難道是這個人類有什麼特殊的嗎?還有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魔子為什麼沒有在魔界呢?反而是出現在這里,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不管豐將牟循是怎樣的心思,輕狂此時的心里是很高興的,她的寶貝找到了,那麼距離他們成功也算是邁進一大步了。而作為她的契約獸,饕餮和貔貅自然是感受到她的好心情了,嘰嘰喳喳的一直說個沒完。
「淘~主人人笑笑~」說不出來詞的貔貅只能說出她最直觀的感受,眨巴著大眼楮一直看著饕餮。
「主人當然開心了,因為找到小主人了~」饕餮臭屁的揚起小腦袋,尾巴一直晃啊晃的。
「嘻嘻,小主人~寶貝~寶貝~」小主人的身上全是寶貝的香味,誘惑的她口水直流。
「寶貝?」听到這話,饕餮的眼楮頓時一亮,難不成小主人藏了什麼好吃的?之前都被他給藏起來了?正想開口要呢,可是再一想想小主人冰冷的眼神,心中的熱情瞬間就被一盆涼水給澆滅了。
「嗯嗯,寶貝~嘻嘻~」
相較貔貅的眉開眼笑,饕餮怨念的蹲在角落里畫圈圈,不過再一想,要是這個家伙找到好東西了,他再給搶來不就好了嗎?不過思量再三,想起她那詭異的出現方式,還是算了。打又打不過,撇撇嘴,他還是接著畫圈圈吧!
「主人人~這里是‘葬魂’哦,很危險的~」輕狂和熠兒說的正歡,腦中突然傳來貔貅的聲音。
輕狂站住腳,放眼望去,這里的土地和之前看到的有很大區別。大片的紅沙一眼望不到邊際,有的地方甚至還想沙漠中的流沙一眼,一點點的往下陷,周圍靜謐的可怕。
「是葬魂,娘親。」看著這大片的紅沙,玄熠的小臉上也滿是嚴肅。這里很麻煩,可是他們不得不過去。
「葬魂?」听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輕狂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嗯,葬魂!這里的紅沙本來不是紅色的,只是淹沒的人多了,鮮血就把這里染紅了。這流沙很古怪,能夠吸附無數的人,魔獸,靈魂,還有其他的東西。只要沾到這里的流沙就會瞬間被淹沒,然後化為這流沙中的一粟,永生永世都留在這里,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听到這話,輕狂的心沉了下來,原來不止渃水有這樣的功能,這些個破沙破土也有同樣的威力嗎?甚至更強!畢竟渃水只是拖著人不放,這葬魂可是會在頃刻之間就將人給吞噬的啊!然而他們已經走到這步了,怎麼能夠輕易就放棄呢?
「娘親,我在前邊開路,你在中間,他墊後,你一定要緊緊跟著我,知道了嗎?」他現在的魔力也不知道到能不能挺到最後,不過要是不試試,他們就真的止步不前了。
「好,娘親會緊緊跟著你,但是你千萬要小心!」就算心中再自責,再內疚,輕狂也不得不听兒子的。作為一個母親,她更想做的是把孩子護在身後,而不是躲在孩子背後,讓危險傷害到他。可是就憑她一個黃乾境五星,就算是在前邊,也只是添亂罷了。
「嗯!熠兒知道。你在後邊,保護我娘親,要是她出什麼事了,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小小年紀的孩童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冷酷,充滿上位者的威壓。
「是,殿下!」就算殿下不說,他也會好好保護這個人類的,畢竟血契可不是個擺設。
眼看著輕狂他們的臉色都嚴肅起來,饕餮和貔貅也裝成一副正經的樣子,只是那眼楮還在滴溜溜的亂轉,小心的打量著周圍。
看著這一大片詭異的紅沙,玄熠從輕狂的身上下來,向前走了幾步,明明是那麼小的孩子,周身的強勢卻不容小覷。只見他眼中紅光乍起,小胖手不停的變化,在胸前畫出一個奇怪的圖案,正發出閃閃的金光,然後一滴黑金色的血液從他的手指中逼出,滴落在這個圖案上。沒人發現,這時的貔貅眼中眼中全是垂涎,暈暈乎乎的嘴角全是口水。
「開!」伴隨著玄熠一聲大吼,那沾染了他血液的圖案頓時光芒大綻,流光飛射,硬是將眼前的紅沙給生生劈開,現出了一條道路。
整個紅沙被切成兩個截面,然後比起它之前的風平浪靜,這截面才是真正的可怕,暗紅的顏色,滿地的斷臂殘肢,有新有舊,簡直就是白骨鋪成的道路,可見這葬魂里究竟埋葬了多少人。
「走!」玄熠率先走在前邊,這葬魂之地不知道究竟有多遠,他們一定要盡快才行,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吞沒。
跟隨著玄熠後邊,輕狂也不多說,只是腳下的步伐不斷在加快。真正走在這里邊的時候,她才發現兩邊的紅色截面有大概十米高,要不是這顏色不對,她真有種置身在海嘯中的感覺,生命是如此渺小,仿佛隨時都會被吞沒。還有那一節節的白骨,也不知道這葬魂存在多久了,除了這些可見的白骨之外,是否在時代的變遷中,有更多的冤魂被這里所埋葬?
當他們越往前走的時候,剛剛路過的地方就開始閉合,直把輕狂給看的是心驚肉跳,極力的忽視身後的壓迫感。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玄熠的臉色越加難看。
「嘎嘎」的刺耳聲傳來,兩邊頓時竄出來無數的紅色身影,凌厲的爪子直接就向他們抓來。
「娘親小心!」玄熠驚呼出聲,他倒是沒想到這里竟然會出現魑魅,仔細想想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里是陰煞之地,聚集了大量的怨氣,變成魑魅也就不足為奇了。
無數的爪子抓向他們,輕狂的反應也極快,隨心匕首抓在手里,將伸向她眼楮的爪子直接給斬斷了,魑魅哀鳴一聲,更陰狠的看著她。
在輕狂身後的豐將牟循渾身的肌肉暴漲,一把長戟從他的背後慢慢升起,最終被他握在手里。長戟上還蒙著一層淡淡的黑氣,被豐將牟循一抖,耳畔好像還能听見長戟饑渴的聲音。眨眼之間,好幾只魑魅就被他給挑穿,瞬間消失在他的長戟上。
一時間,在這葬魂中,輕狂他們陷入了苦戰。不僅僅是周圍看不到頭的紅沙,還有身邊無數的魑魅,最關鍵的是,玄熠胸前的金光顏色已經漸漸暗淡下去,本就嚴肅的小臉現在只剩下冰冷,果然他還是太弱了。只用了魔族一個小小的秘法,也才堅持了這麼點的時間。要是他可以像那個男人一樣強大,怎麼會被困在這里?整個虛無鬼界還不是想毀滅就毀滅的?就算他的心中再怎麼不想承認,可是對于強者他們他們心中總是有一種膜拜的心里在,更何況他們還是一脈相承的。越是這麼想,玄熠就越是不甘心,他要保護娘親!一定要!要是他半途而廢,一定會被吞沒的。
本就陷入苦戰的他們更雪上加霜的是,周圍的紅沙浮動,顯然是要出現什麼大家伙了。而一直攻擊著他們的魑魅興奮的加快了速度,一個一個不怕毀滅的危險,也要沖過來。
「熠兒!」手臂上被抓傷了一下,輕狂擔心的呼喊。她受傷沒什麼關系,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寶貝兒子在她面前受傷。
「別擔心,我們會出去的!」回了輕狂一句,玄熠的眼中紅的好像滴血,就連身體里的魔元也是暴增,墨發無風自動,手中又結了一個復雜的手印,以他為開始,淡淡的光芒一點一點的開始向他身後的輕狂蔓延,直到將人包裹在里邊。有了這層光罩的阻擋,周圍的魑魅就算是前僕後繼的撲上來,也是傷不得他們分毫。
總算是得以喘息,輕狂連忙查看她的熠兒,可是她只能看著,卻不能動他分毫。魔族的事情,她不懂,現在的熠兒到底能不能踫,她也不知道,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熠兒,你怎麼樣?」
「殿下!」豐將牟循心中是很驚訝的,為了保護這個人類,殿下連這個方法都用上了嗎?可是看殿下現在的階段,明明還只是處在初魔靈啊!這樣強求,真的可以嗎?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我沒事,快走!」他能感覺的到這紅沙里有什麼正在向他們靠近,要是再不走,到時候就麻煩了。
將擔心都壓在心底,輕狂抓緊時間,快速的向前走去,而玄熠甚至已經是腳不沾地,開始用飄的了。
沒多大一會兒,就連輕狂都能感受到陣陣壓迫襲來。想想從雙魂城走來,好像每往上走一個城,中間的關卡就越是厲害。要不是有熠兒在,她真的能平安的度過嗎?
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周圍的紅沙開始慢慢翻滾,然後漸漸成型。一張詭異的美人面出現在他們面前,上寬下窄,尖尖的下巴看上去好像化裝舞會的面具一樣,只是這張美人面確是將目光對準了最前邊的玄熠,若是她有眼楮,一定能看到那垂涎的光。
根本就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充滿血腥之氣的美人面直接就撲向了玄熠,顯然她也清楚,只要解決了玄熠,其余的兩人自然不成問題。
「殿下!」豐將牟循跨步到前邊,手中的長戟狠狠的戳向那張美人面。被美人面那麼一撞,玄熠的臉色頓時煞白,整個光圈也受到波及,震蕩了幾下。
「熠兒!」輕狂在旁邊看著,擔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偏偏這時,那些魑魅還不死心,嘶吼著要沖破他們的保護層,想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撕成碎片。
眼看著寶貝兒子在她面前受傷,輕狂的心中只覺得有一把怒火在燒。周身凌厲的氣勢飆到幾點,比之前更大的火鳳凰沖了出去。
「鳳凰斬!」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茫茫的紅沙中心,會有幾個人在里邊進行著殊死搏斗。火紅色的鳳凰直接將周圍的挨得最近的魑魅給擊退,然而也只是擊退而已。
「這樣不是辦法,熠兒!你會空間去,快去!」
「不行,娘親你怎麼辦?」
「我們一起進去。可是這個魔族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他們早晚會被這紅沙給吞噬的。
正在抵擋著美人面的豐將牟循听到這話,心中也是一跳。
仔細思考了一番,玄熠點點頭,「你去魔隱嶺!」
「是,殿下!」再將美人面給擊退,豐將牟循一個閃身就不見了。所謂魔隱嶺是指魔族在對戰的時候帶領魔兵所隱藏的地方,而且也只能是實力低的魔族隱藏進實力高強的魔族所具備的的魔隱嶺中。也就是說魔將可以隱藏在魔帥的魔隱嶺,魔帥隱藏到魔王的魔隱嶺。所以玄熠的意思就是讓他隱藏到自己的魔隱嶺之中。要知道在戰斗的時候,講究兵貴神速。要真是幾十萬大軍,等到達戰場的時候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所以魔族這種行軍方式顯然是快多了。不過能夠隱藏到魔子的魔隱嶺中,也算是豐將牟循的莫大榮耀了!
見那個高大的魔族不見了,輕狂焦急的看著玄熠,「熠兒,快回去!」
在玄熠將豐將牟循收走的同時,輕狂也將饕餮和貔貅收回魔獸領域。母子倆前後腳,快速的進入生命空間里,剛才還淪為戰場的紅沙葬魂又慢慢恢復了平靜,因為玄熠所造成的裂縫也被慢慢填補上了。
「熠兒,你有沒有怎麼樣?」剛進到生命空間里,輕狂就焦急的查看,她之前都注意到了,熠兒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的,娘親。」只是他現在的實力還沒達到那個程度上,貿貿然就用了魔族的秘法,才會導致他抵擋不住那個美人面的攻擊的。
「真的沒事?」貼貼他冰涼的小臉,輕狂還是不放心,跑到生命果樹那里,連著摘了好幾個才抱回來。「熠兒,快吃,快吃,要不要去泉眼那里?真的沒有哪里痛痛嗎?」
「我沒事的,娘親,我可是魔族哦,自我修復能力可是很強的。」話雖然是這麼,玄熠還是乖乖的拿起一個生命果吃了起來。
將小肉團子緊緊的抱在懷里,輕狂焦急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她第一次後悔,為什麼當初不讓那個男人將熠兒帶走,不然熠兒就是魔界尊貴的魔子,人人敬仰,人人膜拜,又怎麼會跟著她這個沒用的娘親東奔西走,處處犯險?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娘親,你給我的,是其他魔族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感受的。」感覺到輕狂身上的悲哀,玄熠從她的懷中坐起,看進她的眼楮里。
「熠兒……」她明明什麼都給不了,只能給自己的兒子帶來危險,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娘親。
模著輕狂的臉,玄熠認真的說道,「娘親,你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不放手嗎?因為娘親很暖,暖到我們的心里。在魔族漫長的生命中,我們看過太多的生老病死,甚至已經淡忘了太多的感情,開心,喜悅,幸福,思念,憐惜……可是娘親就像是一縷光,照耀在我們心中最貧瘠的土地上,一旦享受過這種溫暖的照耀,想要割舍,不管是換了誰誰都做不到。所以他想緊緊的抓住你不放,我也一樣!」
听到這番感人肺腑的話,輕狂的心中滿是震驚,她明明只是做了一個母親該做的,怎麼會引起兒子這麼深的執念?不過她也割舍不掉,這是她的寶貝兒子,是她兩世為人,最最珍貴的兒子!
「娘親,我們都會好好的,這個破地方我們一定能出去。然後我們會好好的生活下去,你相信我嗎?」貼著輕狂的額頭,玄熠說出滿含希望的話。現在他們最重要的就是從這里月兌困,而他將來也一定會找到讓娘親永生的辦法。
「嗯,我們都會好好的!」她從沒想過在兒子心中,她是這樣溫暖的存在。要不是突然來到這里,她的人生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她可以看著她的寶貝熠兒好好長大成人,然後闖蕩一番。可是現在所有的夢想都被扼殺在搖籃里,她恨這個該死的虛無鬼界,更恨的卻是她自己,在這弱肉強食的規則下,沒有實力一切什麼都免談。為什麼這個生命空間不能移動呢?要是能夠移動,他們就不會一出去還在這紅沙葬魂里了,而且在空間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他們總不能在這里待一輩子。
想到外邊的那些紅沙,輕狂的心中突然閃現一個想法。沙土沙土,那麼那些紅沙也算是土系了!要是她能把土系靈力覺醒,是不是就可以控制外邊那些紅沙了?雖然是個大膽的假設,可是也比他們現在這樣坐以待斃的好啊!
想到這,輕狂囑咐玄熠將生命果吃完,趕緊坐好,感受著空間里的生命元素。根據五行相生相克來說,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她現在已經是三系修靈者了,曾經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她體內的生命元素本來就不用非得按照這個世界的來,只要靈力為她所用,那就不用太在乎外表,生命元素無屬性之分,所以可以化成火系,木系,水系,那麼也應該可以化成其他形態,比如說土系,畢竟金木水火土對她來說本質都是一樣的。輕狂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將土系靈力覺醒的。
可是想法是有了,她該怎麼做呢?從火系靈力中衍生出來?還是通過生命元素直接轉化出來?越想越著急,看的旁邊的玄熠也是眉頭緊皺。
不管怎麼說,先試試吧!寧心靜氣,她慢慢的感受著靈基上的火系靈珠,看著它穩定的旋轉,輕狂試圖用精神力將它分成兩半,然而卻被靈珠給反彈回來;想把它逐層分開,卻又無從下手。時間久了,輕狂就有些急了,突然她發現以前從沒注意到的,那就是三顆靈珠里都有一些微小的星光點點,若不仔細查看,根本就發現不了。看著這兒,輕狂更是激動了,這會是她需要的嗎?如果是的話,該怎麼把那些點點星光提取出來?她的精神力顯然和這幾顆靈珠犯沖,那麼生命元素呢?想到就做,反正在這生命空間里,生命元素多的是。而她在這里的每分每秒,生命元素一直都在滋潤著她,要想牽引到身體里,根本就不是難題。
想通了,她將剛剛涌入身體里的生命元素都引到靈基上,果然那三個靈珠更加活躍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抵觸。控制生命元素把火系靈珠包裹住,只見它好像小孩子一樣,徜徉在生命元素中,看上去很是舒服。就算生命元素滲透到里邊,也沒見它有什麼不適。
在生命元素的帶動下,火系靈珠里的點點星光一點一點的被抽取出來,要不是和生命元素重疊,就能看到它渾厚的土黃色了。本想將金系靈力也覺醒的,可是她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當火系靈珠里的點點星光被全部抽取來以後,瞬間就好像火柴扔進了干草堆,燃起燎原之火。有了這點點的土黃色星光,生命元素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爭先恐後的拼命入駐。而隨著她身體里生命元素的消耗,外界更是有大量的元素涌入身體,幸好她之前已經體驗過這種痛了,現在已經習慣了。
靈基上的生命元素慢慢匯聚成型,土黃色的珠子越來越大,和之前的三顆形成一個正方形,然後毫不相讓的佔據一席之地,拼命的吸收著生命元素為自己所用,哪怕都超過了水系靈珠的大小,還是沒有停止。
就在此時,輕狂身下的晉級陣法開始閃現,從大靈師開始往上攀升,陣法的顏色也不斷的發生著變化。此時強大的信念在支撐著她,她要變強,變強,起碼能從這紅沙葬魂中出去。法陣的顏色從紅色,到橙色,最後才不甘的停在黃色,靈聖五星!
對于這樣的結果,輕狂是不滿意的,她以為起碼能到黃乾境的,可是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一無所有一下子跨越那麼多等級,直接到靈聖的。而此時的輕狂自然是不知道,她因為五行中少了一個金系,才不能完成全面晉級的,不然按照五行相生,她只需要一個土系靈力晉級,就可以帶動其他靈珠一起更上一層樓了。
不滿意歸不滿意,可是有總比沒有強。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熠兒擔心的眼,輕狂含笑看著他,伸出手臂,小人兒立刻就撲進她懷里,焦急的出聲,「娘親,有沒有哪里痛痛?」
「當然沒有!走,我們出去試試!」
「娘親!」玄熠不贊同的看著她,剛才的晉級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不夠,還是不夠,他不想看到娘親有什麼意外。
「我們不能再這里待一輩子,熠兒,出去試試,我們要搏一條出路。」
「不然再等等吧,等娘親再強大一些……」
「熠兒,娘親保證,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要是情況不對,我們馬上還回來,好不好?」親親他的小臉,輕狂趕緊安慰道。
「我不想娘親有事~」埋進輕狂的脖子里,玄熠悶悶出聲。
「一會兒娘親想辦法開路,既然這里叫葬魂,那是不是有很多的靈魂?你叫那個魔族出來,把這些靈魂都吸食了,然後我們就能月兌險了,好不好?」
輕狂見他好半晌都不說話,就一直耐心的等著他,安撫的模著他的小腦袋。
「好~」就算有危險,他也要和娘親一起承擔,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有最後一招呢!
「做好準備,我們現在就出去。」
「嗯!」
當母子倆再次出來的時候,紅沙葬魂又展現了它殘忍的一幕,玄熠也馬上放出了豐將牟循,並為輕狂築起保護層。
此時輕狂的雙手高高舉起,將土系靈力運用到極致,像玄熠剛才那樣,硬是將這萬里紅沙給撐開一個口子,然而他們這邊的異動立刻引起了紅色美人面的注意,當那些魑魅再次襲來的時候,輕狂再次加大了土系靈力,想要控制周圍的這些紅沙,魑魅們被撕扯的淒厲的叫喊,豐將牟循也狠辣的出手,見一個斬一個。
就算是舉步維艱,輕狂也堅強的向前邁著步,哪怕手指尖上鮮血淋灕也不在乎。很快的,土系靈力就已經是入不敷出了,然而就在此時,輕狂還是用老辦法,以自己為媒介,將生命元素和土系靈力相連接,不要命似的往外輸出。
紅色的美人面顯然是將那些魑魅留給輕狂對付,她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玄熠一個。結起手印,玄熠的眼中紅光流轉,整個人都顯得魔魅了。一次一次的擋住她的攻擊,腳下緊緊的跟著輕狂的步伐。
劇痛傳來,輕狂咬緊牙挺著,她不相信她會命喪于此,就算她會死,也要給熠兒搏條出路!靈基上剛剛覺醒的土系靈珠瘋狂的閃爍,很快就突破了極限,身體里好像有什麼轟然倒塌,輕狂一下子跪倒在地。
「娘親!」
「沒……沒……事……」縱然一遍遍的對自己說不能倒下,可是這疼痛真tm的折磨人啊!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輕狂的腳下又是晉級陣法出現,顏色一直在黃色和綠色之間閃爍,而她的身體上又開始一片片的龜裂開來,血腥味惹得旁邊那些魑魅更加瘋狂了。啪啪啪的鮮肉一塊塊的掉落,里邊的新肉也沾染了血跡,縱然這樣,輕狂還是強撐,將眼前的紅沙撐開,要是她放棄了,這紅沙會瞬間將他們吞沒的。
輕狂在這邊受罪,那邊的豐將牟循也沒好到哪去,不過他是魔族,千年來打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仗,這點疼痛還是能忍下的,不過他的心中到是對輕狂有些敬佩了,瞧她不大的年紀,還在苦苦支撐著,這疼痛對于人類來說,想必很是難忍吧!
看著輕狂疼得死去活來,卻還在苦苦堅持,玄熠覺得他的心也在滴血啊!他不想看娘親受苦,一點都不想。然而當他的手印正要變換時,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男人一身白衣,看上去好像雲淡風輕,可是那周身的氣勢卻讓人不可小覷,周圍的魑魅還有那個紅色美人面都被嚇得退避三舍,顯然很是懼怕他。
「魔族?人類?」輕輕起唇,男人的聲音听著軟綿綿的,雙手背在身後,好像這紅沙葬魂就是他家的後花園一樣。
感覺到男人的氣場,再看到男人臉上的標志,玄熠也疑問出聲,「是你?」
「哦?你認識我?」男人嘴角掛滿了笑,對于一個這麼大的孩子能夠認識他,顯得很是詫異。「她受傷了,你們不趕緊治她嗎?」
隨著白衣男人的腳步越來越緊,玄熠警告出聲,「不許過來!」擔憂的跑到輕狂身邊,看著她這樣,玄熠都不敢踫她一下。
「嗯……」悶哼聲傳來,輕狂的手還在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手指向外撐開,苦苦堅持著。
「娘親,娘親……」小聲的叫著她,玄熠擔心極了。
有外人在,豐將牟循自然不會泄露出玄熠的身份,只能安慰道,「主人不會有事。」
「閉嘴!」冷冷的訓斥,玄熠的臉色很不好,和他的賬,一會兒再算。
倒是旁邊的白衣男人更疑惑了,一個魔族怎麼會認個人類為主呢?還有那個魔族為什麼會听一個孩子的話,走進幾步,感覺那似曾相識的氣息,男人心神一震,卻更加疑惑了。
皮膚大塊大快的剝落,還帶著很多的雜質,輕狂只覺得渾身都疼,還黏膩膩的。
等到她的晉級完成,玄熠趕緊扶起她,急的都快哭了,「娘親,娘親,你怎麼樣?哪里痛痛?」
「用不用我幫忙?」白衣男人往前走上幾步,想將輕狂給扶起來。
「不許踫她!你在前邊帶路,我們要出去。」玄熠大吼出聲,凌空而立,硬是將輕狂給成了起來。
白衣男人見此一幕,又多看了他兩眼,這才在前邊帶路,紅沙葬魂見到他,紛紛避讓,騰出一條路來。
衣衫都被血給染濕了,輕狂的腳都有些打顫了,可是因為疼痛,神智卻格外的清晰。在熠兒的攙扶下,這才慢慢的往前走。
一直出了紅沙葬魂,輕狂這才長呼一口氣,跌倒在地上。打量起男人來,男人一身白衣,身影頎長,好似謫仙,偏偏右邊的眼角多了一朵魅惑的藍色妖姬,整個人的氣質似妖似仙,很是模糊。一雙丹鳳眼,卻是明亮有神,偶爾還有一絲柔和的光閃過,秀挺的鼻梁,粉紅的薄唇還在微微上翹,男人此時正負手而立,無論是衣著到長相,再到氣質,都和這虛無鬼界不搭調。而且他為什麼要救他們?不怪輕狂多心,在這里久了,無論是誰,都會被染黑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現在再一回想,能從那紅沙葬魂中把他們給帶出來,這人的實力也不可小覷。
「呵呵,沒有什麼,只是想做就做了。」白衣男人輕笑出聲,竟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啊~沒有啊~只不過以後要是有用的到你們的地方,可別推辭啊~」說完,男人神色不明的看向玄熠,然後轉身就走了。
「你叫什麼?」輕狂警覺的詢問。
「呵呵~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後會有期~」看著眨眼之間就慢慢淡去身影的人,輕狂的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後會有期?這人怎麼知道他們還會再見面?
「娘親,不要多想。你還是先看看身上的傷,還不好?」那個男人他還不必放在心上,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娘親的身體,滿眼的血,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突然,眼中寒光一閃,小手一揮,直接就將身後的豐將牟循給扇飛了。
「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想起之前那一幕,他的心中就全是怒火。
「殿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豐將牟循很是不解。
「你把本殿的話,都當成是廢話嗎?讓你血契,就是為了保護她的,你的使命就是保護她!她一個人,听明白了嗎?」
猛地抬起頭,豐將牟循深深的看了輕狂一眼,然後又低下頭,恭敬的點頭,「是,殿下。」他知道殿下是因為什麼而生氣了,因為之前在殿下遇險的時候,他扔下了這個人類,反而去為殿下擋了一擊,這才把殿下給惹怒了,他只是遵從本能的反應,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人類會這麼重要。
「若有下次,本殿直接就毀了你!」小小孩童暴怒的說完警告的話。然後又將擔憂的目光看向了輕狂。只是由于他年紀小的關系,不然他身上的王者氣勢絲毫不輸于他的父親!
「娘親,快看看~」小心的扯開輕狂的衣服,玄熠深怕弄疼了她。而豐將牟循看到這一幕,極有眼色的離遠了。
「沒事的。」她也只是晉級完成了才會這樣的,回想之前那一次,難不成每次跨越到黃乾境都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真的?可是好多血……」不管是好多血,娘親剛才好疼的樣子,還有她的手。
「真的沒事,娘親洗洗,再換套衣服就好了。」見他質疑的大眼楮,輕狂無奈的笑笑。拉著他回到空間里,把衣服月兌下,然後又好好的清洗一番,玄熠這才放下心了。
而經過這次的晉級,不得不說的一件事就是輕狂的皮膚經過這次的變化,後背的疤痕也跟著全都消失了,嬌女敕的皮膚上閃著瑩白光,看著好像都能掐出水來。
等她穿戴好,玄熠摟緊了她的脖子,心有戚戚的說道,「娘親,你下次別這樣了,熠兒好難過,我明明說要保護娘親的,可是娘親還是受傷了……」
「不是你的錯熠兒,每個人都要成長,誰也不能依靠誰活一輩子,你懂嗎?」
「我知道,可是看到娘親受傷,還是會覺得難過~」
「好了好了,不難過,娘親給個親親,熠兒不難過,我們現在不是又朝著目標邁進了一大步嗎?」有寶貝兒子心疼她,頓時輕狂覺得什麼苦都值得了。
「嗯,可是後邊會更危險,我們等等好不好?」這里才過了修羅城,以後的困難險阻比現在多太多了。
「好,都听熠兒的!」又親親他的小臉,輕狂這才帶他出來,向著老叟城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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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竹子懺悔,已經給你們準備好小皮鞭,辣椒水,老虎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