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本來還吵吵嚷嚷眾人全部都住了嘴,什麼?讓他們天璇境強者給一個黃毛丫頭下跪道歉,這怎麼可能?打死他們也不會做的,要是真跪了,那活了這麼多年的臉面可往哪里擱啊!可是要是不道歉,這惡毒的少女可是說會毒啞他們的,更何況還有君輕大人在她背後撐腰呢!這可就不好辦了,君輕大人他們也惹不起啊!
「找我麻煩是吧,給你們臉不要臉是吧,行啊!那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後!」不服她,那就打到他們服,就算她打不過,沒看到身後還有一尊大佛呢站著呢嗎?真當她家男人是吃素的!
「這……」
「這什麼這,讓你說話了嗎?本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你們之前成群結隊的上門找茬,我也得過且過了,現在竟然還有人想騎到我頭上拉屎,真當我是怕了你們?」
看著周身冷氣直冒的小丫頭,魔玖幽這心里頓時不舒服了,這些個人類竟然把他的寶貝丫頭給氣成這樣?該怎麼懲罰他們呢!
「丫頭,不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你走開!」推開魔玖幽的手,輕狂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個黃衣女子可是一直盯著她看呢,瞧瞧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拆吃入月復才好,都是這男人惹來的爛桃花!怕有人惦記她,所以給她換了一張平凡的臉,憑什麼這人還是一副英俊的模樣?越是這麼想,她這心里就越不平衡,甚至都超過她被人冤枉的怒火了。
「好了好了,不氣,氣壞了還不是我心疼~」死皮賴臉的又湊上去,魔玖幽硬是將人給摟到懷里,這才不善的看著面前的人們。
本來還想栽贓陷害的眾人面面相覷,有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有的瑟縮的往後退了兩步,這兩人就不能收斂點嗎?
「哼!盡會使些狐媚子手段……」黃鸝不滿的嘟囔,然而在場的都是天璇境,哪怕這聲音再小,那也是听了個真真切切啊!
一听這話,魔玖幽不樂意了,敢污蔑他家丫頭!這個人類好大的膽子!
凌空那麼一抓,黃鸝就騰空而起,本來煞白的一張臉頓時憋的通紅,雙腳連蹬帶踹,就是掙月兌不開。
「救……命……,救救……救我……」
在場的眾人眼看著黃鸝就這麼陷入困境,有的人冷眼旁觀,畢竟這只是他人死活;而有的人則是良心未泯,正要上前解救快要窒息的黃鸝,就被「君輕」一個眼神給定在那里了。
「我的人又豈是你能置喙的,你配嗎,你有那個資格嗎?不自量力!」一揮手之間,黃鸝的身體好像月兌線的風箏一樣, 的撞到一間屋子上,倒地不起。原本由白靈壁制成的房間愣是被砸出一個大窟窿,靈氣有一瞬間的紊亂,最後又恢復平靜,只剩下那廢墟之中斷斷續續傳來的咳嗽聲,昭示著剛剛發生的慘烈一幕。
「還有誰敢有意見?」示威一樣的摟著輕狂,魔玖幽陰狠的目光掃了一圈,被看到的人無一不噤若寒蟬,聲兒都不敢再吭一下。
「好了,別把他們都打死了,我還等著他們帶我去找那背後之人呢!」
「我這不是給你出氣呢嘛……」
被輕狂瞪了那麼一眼,本來還想極力表現自己的男人立刻止了聲,手中的動作卻是收緊了。
「走吧各位,帶我去看看那位讓你們萬分敬仰的藥尊吧~哦對了,把這具尸體也帶上,畢竟這也算是證據嘛~」似笑非笑的話一說出口,輕狂邪肆的看著他們。
于是在魔玖幽威脅的目光下,眾人噤若寒蟬的領著路,至于剛才被男人打成半殘的黃鸝,誰也沒有那個時間去管她,各人自掃門前雪,誰管他人瓦上霜。
兩邊的白靈壁上全是整齊的房間,然而這麼高的白靈壁卻是根本沒有樓梯的,若是想要上去,除非能夠像修神鏡的強者一樣,學會飛翔。所以說,這也算是考驗的一種方法了。
和這些天璇境相比,輕狂肯定是比不了的,然而正當她登高卻步的時候,魔玖幽早就一把將人抱起,瞬移到了白靈壁的中央位置,將那些找麻煩的人都給拋到了後邊。
腳剛落地,輕狂就聞到了淡淡的藥草味道,看來面前的這個房間就是那個藥尊所在的地方了,真不知道該說這人是愚蠢,還是說他有恃無恐,她都已經帶著「證據」來對峙了,這人還能如此沉得住氣?
「我說,你是自己走出來呢,還是我把門踹開拖著你出來?」
話音剛落,身後的眾人也都跟了上來,正當此時,一直緊閉的門也被打開了。
「離洛藥尊……」
「離洛藥尊安好!」
「離洛大人,我們不相信這事是你做的……」
「對對,我們不相信……」
對于周圍質疑的聲音,輕狂倒是不在意,只不過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敦厚之人,她還是很好奇的,畢竟情桑木在靈隱大陸上已經絕跡了,而她所了解的也只是從書籍上看到的,那麼這人的情桑木是從哪里來的?
「你們怎麼會來,不知所謂何事?」配上那敦厚的表情,再加上這溫柔淡然的聲音,還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不過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的動機最大,她心里一清二楚。
「離洛藥尊,是這人,他誣陷你殺了馮嬈,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您這麼宅心仁厚,絕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的,我們都相信您!」
「對,我們都相信您!」
「離洛藥尊,您一定是清白的……」
「好了,都不要吵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哦對了,你們平時也不要總是動粗,到時候受傷的還不是你們自己!還有你張枚,前些日子不是傷著了嗎,現在感覺如何?」和剛才為他辯護的人說著話,離洛一副好人做派,若不是輕狂觀察的仔細,瞟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殘光,還真是被騙過去了呢!
「喂,一定是你冤枉離洛藥尊了,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離洛藥尊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也不像他們那樣打架斗毆,陷害他人。每次當他們受傷的時候,總是離洛藥尊給他們治傷,還勸他們向善,這也是他們在養靈院里最尊敬的人了。不過顯然說話這人忘了輕狂後邊站的是誰了。
看著眾人都被她家男人嚇的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輕狂玩味的笑笑,「喲,大善人哪!那麼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為我解惑一下,看看這人是怎麼死的?」
「什麼?有人死了!這怎麼會呢……對了,還未請教,你們是誰?」這話說的就可笑了,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還不知道她是誰,那這馮嬈又因何而死呢?
「其實她是怎麼死的,你我心知肚明。不過能值得我一問的,就是這情桑木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不明白你說的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
「那你這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我這人吧,脾氣不太好,趁著現在我還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著話,你就應該珍惜的……」惋惜的看著面前這個「敦厚」之人,輕狂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
「這位姑娘,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你再如此咄咄逼人的話,就需要怪我不客氣!」說完這話,離洛難得的動了氣。
「丫頭,你還跟他廢什麼話,我直接幫你解決得了。」都耽誤他抱著香香軟軟的小丫頭睡午覺了,這些人類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不用,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怎麼栽贓我的,我就加倍還回去,你給我乖乖等著!」拍拍魔玖幽的俊臉,輕狂給了男人一個獎勵之吻,等
庶女聞香師吧
到她再回頭的時候,眼里已經是寒霜了。
「好啊,不承認沒關系,那我就讓馮嬈當面和你對質!」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讓馮嬈當面對質?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難不成眼前這個少女還能讓死人復活了?
眾人猜的**不離十,這讓死人復活輕狂是做不到,不過她的攝魂術可不是白學的,還有從緹 那里學到的也派上用場了。
控魂咒是緹 研究出來,專門控制靈魂為自己做事,甚至將自己的力量借助給靈魂的一種咒術。但是輕狂卻將這個方法改良了,在這異世里,人們輕易都不會發誓的,因為一旦立下誓言,便是天地作證,至死方休。如有違背,那麼天地法則自然會懲處違背之人,而她要利用的就是這個誓言的制約性。
自從輕狂喝了魔玖幽的血液之後,映原訣也不必像第一次使用的時候那麼麻煩了。將手放在馮嬈的尸體上,輕狂從虛空中慢慢寫下了「束縛」二字,然後又用精神力控制著兩個魔文。看到這兒的魔玖幽心下一驚,緊緊的握住正在努力的雙手,「丫頭!」
「沒事的。」縱然臉色有些蒼白,輕狂卻還是給了魔玖幽一個安慰的笑容。
「不許胡鬧!」這丫頭的膽子真大,攝魂才學了多久,就想要攝取人類的,要是精神力透支的話,按照人類的身體極限,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沒鬧!」她不想什麼事都靠這男人解決,縱然危險可是也她自己選擇的,再說危險是與機遇並存,往最壞了說,有這男人在她身邊,又怎麼會讓她有危險呢?
「我不允許,不過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嗎?」說著,魔玖幽就要動手,只要是為了他家丫頭,就是把一切都顯現在眾人面前又有何妨?
「我只是想證明自己,誰都不可能一輩子依靠別人而活,同樣的,我也不能一輩子都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你要是真疼我,就尊重我,讓我自己解決好不好~」
看著那雙祈求的大眼,魔玖幽又怎麼會不答應?他當然疼這丫頭了,掏心窩子的疼,可是他不想讓小丫頭受到一點傷害,這有錯嗎?
「好不好~嗯?」軟糯糯的聲音卻帶著輕狂特有的味道,黑漆漆的眼就那麼看著他。
兩人沉默的一幕看的他人莫名其妙,這是打起來了?可是又不像啊,沒理由啊!
「去吧,我保護你!」模著輕狂的小臉,魔玖幽牽強的笑著,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啊!可是只要有他陪伴的一天,小丫頭就會永遠活在他的保護之下。若是讓他放手,除非他死!
依戀的蹭蹭骨節分明的大手,輕狂這才繼續之前的動作。
無數的精神力爆發,束縛兩字頓時飛舞起來,輕狂的動作比之上一次,顯然是更加熟練了。當這魔文全部展開的時候,瞬間飛向了馮嬈的身體。一番動作看的眾人莫名其妙,不是說要對峙嗎,他們還等著看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輕狂的臉色也越見蒼白,旁邊的魔玖幽看著焦心不已,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固執呢,一點都不可愛!等到她的身體搖晃時,男人再也忍不住了,背著輕狂暗暗將魔力施加到馮嬈的尸體上,幫助她硬是將這靈魂給提取出來。
看著面前的藍色馮嬈,輕狂眼中詭異劃過,拿出一把魔獸晶核,分別擺在馮嬈的周圍,好似星雲一樣的陣法,從中間的馮嬈開始,慢慢發光,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開去。當光芒最盛時,馮嬈的身形已經漸漸顯現出來了。
眾人大驚,這……這……這還真是當面對質啊!不明所以的人們誰也沒看到離洛的神色也慌了一下,之前的淡然祥和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靠在魔玖幽的身上,輕狂這才說道,「馮嬈,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究竟是誰害死你的,那你就找那人報仇去好了!」
正處在陣法中的馮嬈原本緊閉的雙眼頓時瞪圓,淒厲的盯視著離洛,等到陣法上的光芒消失時,好似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滿身的怨氣使得她渾身的藍色更加濃郁。
看著馮嬈沖過去的目標,眾人心中滿是不可置信,難道這少女說的是真的?殺死馮嬈的真是離洛?
陰風凜冽,馮嬈張牙舞爪的抓向了離洛,人類和怨靈的較量,究竟誰勝誰負?
將一切都看在眼里,輕狂好似不在意的又扔了一塊更大的晶核,魔玖幽也只是寵溺的看著,親昵的蹭蹭她白皙的脖頸。
原本還只是濃郁的藍色,此時被輕狂小小的幫助了那麼一下,已經藍的有些發黑了。連帶著馮嬈的臉色越發的猙獰,原本還是手的位置瞬間暴漲,變換成了鋒利的爪子。
離洛慌忙後退,先是用靈力為自己築起一道屏障,又拿出了很多的丹藥抵擋,一陣陣爆炸聲,火光閃爍,還伴隨著陣陣白煙,然而當白煙散去,原本雲淡風輕的男人已經渾身滿是血洞,血水涓涓流出,周圍的皮膚甚至都帶上了藍色。
「你這是什麼妖術?」狼狽的離洛大聲質問,同時還不忘迅速處理自己的傷口。
「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難不成那些都是妖術?」
「哼,定是你使的詭計,大家可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
然而沒等眾人給他回應,馮嬈再次沖了上去,幽藍的甚至有些發黑的身體直接穿透了他為自己築起的屏障,鋒利的爪子穿透了離洛的小月復,明明是沒有聲音的,卻偏偏讓大家覺的她在暢快的大笑,詭異的黑唇大大的咧著,好像在質問為什麼。
「如大家所見,這馮嬈是誰殺的,一清二楚了吧!」臉色微變,輕狂卻還是硬撐著,諷刺的看著他們。
「我不相信!離洛藥尊是好人……」說這話的人急切的說著,只是那聲音卻小了很多,明顯的底氣不足。
「這件事本來就和我們沒什麼關系……」
「誰是誰非不關我們的事……」
……
呦呵,現在事實擺在大家面前,一個一個的都想把自己往外摘,哪那麼容易?不過倒是沒等輕狂動手,滿身是傷的離洛再也不裝了,陰沉的臉完全破壞了之前努力塑造出的好人形象。
「哼!你們還不來幫忙?我要是死了,你們誰都別想活!」正在他說話的功夫,馮嬈又從他的胳膊上咬下一塊肉來,疼的離洛臉色突變。
這話是什麼意思?離洛藥尊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眾人不解,輕狂一開始還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了,煉藥師能靠什麼威脅別人的生命,當然是毒了!
「我離洛今天要是死在這里了,那也要拉你們當墊背的,還不快來幫忙?」悶哼一聲,離洛狼狽的逃竄,卻總是能被馮嬈給抓住,並且重傷,而這一切可多虧了輕狂最後那一塊晶核了,超聖獸的晶核當陣眼,這威力又豈能小覷?
看著迷茫的眾人,輕狂好心的給他們解惑,「他的意思是,今日他死了,你們也活不了。唉……怎麼這麼笨,就忘了他是個煉藥師了呢!你說這平時受傷或者有個頭疼腦熱的,下個什麼毒的話,應該是再簡單不過了吧!」
听完這話,自以為和離洛一個陣營的人們,臉色變的那才叫一個難看呢!這人竟然給他們下毒?真的假的?那麼這人幫還是不幫?
------題外話------
竹子好傷心~家里有小孩神馬的,實在是太吵了,一個勁兒的哭,神馬思路都木有了,竹子的萬更也木有了,嚶嚶~好難過,崩潰中……
乃們猜猜,離洛能跑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