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蹤著離去的人影,輕狂心中一陣慌亂,然而沒等她走遠,就是一道道的召喚聲傳來,逼的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雙腳好似不受控制一樣的向著佛緣山大殿走去,輕狂急切的看著遠方,卻還是改了路線,只因召喚的聲音還在持續著。
紅影飛掠,從一間間屋舍經過,帶落滿地的殘花。輕狂只覺得那聲音更近了,踏過無數的台階,一座大殿佇立在眼前,聲音卻是更加的清晰了。
「你來了……」智慧大師嘆息一聲,引魔咒是他以自身為代價,僅為引這魔星過來。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來人卻不是那個人人討伐的大魔頭!
心神一震,就是這種感覺!輕狂抬腳進去,立刻就和智慧的視線對上。
「看不透啊……看不透……」智慧大師苦笑,這麼多年來,他雖說沒有大成之境,可是卻能看出個前因後果來,可是在這少女身上,竟然什麼看不到?只有那一抹殘紅,在不久以後的人間地獄中多次出現,魔星竟然會是眼前這個少女嗎?
嗖的人影閃過,鳳霸天已經站在了輕狂的身邊,不過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輕狂身上了。
「我說你就不知道等我嗎,跑什麼跑?」
「你叫我來?」負手而立,輕狂焦躁的皺眉,絲毫不理會旁邊的人。這個老和尚把她給叫來干嗎,來了還不說話。
「魔由心生,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慈悲的聲音響起,智慧神態平和,大限將至,這也算是他為了世間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何為魔,何為佛?若我心依舊,又關他人何事?」眼中寒光一閃,輕狂心緒難平。
「施主,執念太深,便會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心上枷鎖不除,只會平添業障,何不看開,也是給自己自救的機會啊……」聲音越漸飄渺,智慧的周身隱隱有淡金色的佛光閃現。
滿身的殺氣再不遮掩,輕狂握緊了隨心匕首,謹慎的看著上首的智慧和尚。顯然剛才這番話說到她的痛處了。
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機會,鳳霸天也趁機勸解,他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這人偏偏就是不听,固執的像頭牛!
「喂,他說的對,你這樣下去真不行,既然有人渡你,你不如就听我的勸吧!」
「呵,渡我?那誰來渡他呢?」殺意乍起,輕狂向著智慧大師就沖了上去,手中的隨心匕首也閃著寒光。一個一個的都打著為她好的由頭,可是有沒有人問過她的意願?了解過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憑什麼這些人說的話她就得听著,受著?
叮的一聲,隨心匕首和方天畫戟擦過,鳳霸天暴跳如雷的吼道,「又想殺人?」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智慧大師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嘆息的聲音也越發的飄渺。這少女執念太深,邪惡的氣息又怎麼會逃開他的眼楮?心魔難除,還有那滿身的殺氣,若是任由事態的發展,遲早會毀了自己的……唉,人間浩劫將至,罷罷罷,人各有命,是他強求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她馬上就能找到那個解救她的人了,就差一點點,可是時間都被這老和尚和多事的男人給耽誤了。
正當輕狂想再次出手,智慧大師那邊卻是異變突起,佛光籠罩在他周身,慈悲的眼也平靜的合上。從四肢開始竟是一點點的自燃起來,大殿中好似有佛音傳來,待到仔細聆听,卻又變成虛無。當第一縷佛光沖破雲霄,整個大殿都被卷入祥和中。異樣引得之前受傷的眾人臉色大變,紛紛撐起身體向著前方的大殿所在奔了過去。
「我們……也,快快……」全身動彈不得,悟遠順著那邊的佛光看去,心里更是緊張了。急切的催促著身邊的五個弟子將他扶過去,眼神卻是一轉不轉的盯著那邊看。是有誰要涅槃了嗎?在佛緣山中有誰能造成這樣的轟動?只有那個人,只有他一個!可是這魔頭剛剛逃出,人間浩劫將至,要是連智慧大師也不在了,這場災難該如何化解啊!
眾人慌忙的往這邊趕,而智慧和尚卻是全身都焚燒殆盡,縱然以他一死,卻也沒能將輕狂給拉回來。萬丈佛光,絢麗奪目,整個佛緣山大殿一片聖潔。然而當那光芒消散,卻是一顆閃閃發亮的佛舍利遺留在蒲團上。
冷哼一聲,輕狂將隨心匕首給收回,這才上前撿起了那顆佛舍利,倏然血液沸騰,疼的輕狂瞬間變了臉。死了還要作怪嗎?黑暗的幽火升起,想將那可佛舍利給毀的徹底。
「你這是在干什麼?」一把將那佛舍利給挑出,鳳霸天如獲至寶。這和尚怎麼說也是個得道高僧,佛舍利要是長期戴在這人身邊,總有一天能化去她的魔性。
不再理會旁邊的人,輕狂閃身出了大殿,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看著離去的人,鳳霸天將佛舍利收起,再次追了上去。兩人幾乎同時離開,倒是讓後趕來的眾人撲了個空。
「悟遠大師……」這怎麼什麼都沒有了,他們走南闖北,自然之道剛才的異象不同尋常。
「唉……還是晚了一步……智慧大師涅槃了,還請諸位能夠幫忙,將智慧大師的舍利子給尋到並且送回,貧僧不勝感激!」
竟是舍利子嗎?人群中的眼光有些復雜,他們一直都是听聞,要是能親眼看到就好了,都說舍利子在手,就能長生不老,藥到病除,還能增進修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師嚴重了,此等大事,我們自當義不容辭……」
「說不定這舍利子正是那魔頭給偷去了……」
「也不知道來的那個紅衣少女究竟是什麼人,不過能和魔頭為伍,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請大師放心,我這就回霞葉,全國通緝那魔頭!」聞人無敵也是受傷不輕,只是他這一生還從來沒這麼挫敗過,被人打的重傷,毫無還手之力,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而另一方面,被大家掛在嘴邊的大魔頭崇妖,在逃之夭夭之後,卻是停在了山腳下。拽下一片樹葉,詭異的音波響起,不大一會兒就有人出現了。
「主上,毒姬來遲,還請您責罰!」跪在地上的女子一身輕紗包裹住玲瓏有致的嬌軀,一張女圭女圭臉上,大大的杏眸,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一點點,精致的鎖骨上卻是一只黑色的蠍子紋身,清純與邪惡的綜合體,看上去很是矛盾。此時的她縱然膽戰心驚,那眼神中卻還是有一絲迷戀劃過。
只不過沒等她收回眼神,人就瞬間被踹飛了好幾米,撞到大樹上,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沒用的東西!竟讓本座等了這麼久!」伴隨著殘忍的話,崇妖收回了腳,可見這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咳咳……毒姬知錯!」再次跪倒在地,毒姬將迷戀收入心底。自從主上被困,他們打探了許久的消息,才找準了位置,搭了無數的人命,一次次的營救行動卻都以失敗告終。她知道不管怎麼解釋都沒用,因為主上從來都只要結果,不管過程,受罰是應該的。
「哼!回去了全都給我去領罰!」養了這麼一群沒用的東西,要是等他們來救人,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是,毒姬……領命!」看來主上這次的怒氣怕是難消了。
「怎麼就你自己,其他人呢?」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冰冷,卻有著難以察覺的激動。
「回主上的話,自從主上被囚以後,我崇門到處受到打壓,花姬,黑鴉他們都在搭理著主上的產業,我主要負責營救主上,如今主上能夠平安歸來,需要我將他們都叫來嗎?」
「哼,那些個趁火打劫的人都給本座留著,不折磨死他們,我崇妖又怎麼對得起他們給我封的魔頭稱號?」破碎的衣衫被吹的獵獵作響,崇妖的眼中卻滿是殘虐。
「主上說的是。」站起身,毒姬想要拿出一件大紅的衣袍給他穿上,瞬間衣袍就被抽走了。尷尬的放下手,心中漸漸變的苦澀。
「你‘東西’帶夠了沒有?」換下了一件新的衣衫,霎時間崇妖的落魄全無。即使體格沒有那麼健壯,卻也很是頎長;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偶爾閃過殘光,眼角的一滴淚痣又給他增添了一份魅惑;柔順的墨發,白皙的皮膚,秀挺的鼻梁,有些肉嘟嘟的嘴唇,以一個男人來說,長成這樣還是有些女氣了。
「主上的意思是……」猶疑的看著面前的人,毒姬皺緊了眉頭。
「本座的想法是你可以妄加猜測的嗎?」危險的話語逼的毒姬堪堪低下了頭。
望著上邊的大殿,崇妖第一次嘗試到擔憂的感覺,救了他出來,那女子會不會有危險?若是換做以前,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感恩的心,救了他又能怎樣?只是那黑暗中的一聲呼喚,以及那深切的想念,卻好似一道曙光注入到他的心間,沒人會知道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都多麼渴望陽光,期盼溫暖……
「主上?」毒姬低聲的呼喚了一下,見到這樣的主上,她的心里沒來由的感到慌亂,好像有什麼就要月兌軌了。
「走!」打定主意,崇妖又殺了回去,若是那些人真的敢傷害她,傾盡他崇門之力,也要把這佛緣山給夷為平地!
匆匆跟上崇妖的腳步,毒姬不明白好不容易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回去自投羅網?
當太陽掛在頭頂,陡峭的佛緣山上三方人馬齊齊出動,去而復返的崇妖,後邊苦苦找尋的輕狂,還有那些即使受傷,也緊追不舍的人們。
心血翻滾,輕狂越發的暴躁,倏然停下腳步,死死盯著旁邊的鳳霸天。「滾開!」
「你要是一天沒恢復正常,我絕不會走!」將手中的舍利子拋上拋下,鳳霸天認真的看著輕狂說道。
余光瞟到那佛舍利的運動軌跡,輕狂的暗系靈力不受控制的上涌,佛舍利刺激的暗系靈珠越發暴躁,不斷的抵觸著舍利子的佛光。腳下一個踉蹌,輕狂操控著泛黑的大火直接襲向了鳳霸天。
「我讓你滾開,沒听到嗎?」
築起一道屏障,鳳霸天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擋了下來,點點金光閃爍,是獨屬于修神鏡強者的威壓。拿起手中的舍利子,男人不退反進,只可惜總是好心辦壞事。
「……滾!」焦躁的暗系靈珠折磨的輕狂死去活來,本就失血過多的身體還沒恢復,就硬是被佛舍利逼的氣血上涌,這礙眼的男人偏偏還一個勁兒的給她添亂。
黑氣紊亂,好像怒號的野獸,暴躁的想從輕狂的身體里掙月兌,終于輕狂渾身抽搐不止,暈了過去。見到這一幕,鳳霸天也是慌了,小心的靠近,就見暈倒的人身上漸漸浮現出黑影,拼命想要掙月兌,甚至刻意遠離了佛舍利的方向。
黑影糾纏不休,鳳霸天再次的將佛舍利靠近,然而當黑影馬上被逼出的時候,卻突然有他人的氣息出現,功虧一簣!
「你這是在做什麼?」怒喝一聲,當崇妖看到那暈倒在地的人時,殺意再也擋不住了。
「關你何事,滾?」站起身,鳳霸天低沉的聲音響起,不善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兩人。差那麼一點就能成功了,都是這兩個人的錯,一個小小的天璇境和微不足道的地坤境,也敢跟他叫囂嗎?眼神微動,竟是剛才逃跑的人?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倒在這里,昏迷不醒?」大步上前,崇妖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卻根本探不出實力來。
要不是對這人有些在意,他怎麼會在人界逗留了這麼久,修神鏡的高傲讓他不屑和一個天璇境說話,誰都想有一樣的待遇,做夢!
小心的打量著面前的人,崇妖這才將目光看向了昏倒的人。竟然也是大紅的衣衫嗎,和他的喜好一樣呢!過肩的墨發,頭上戴著一個古怪的簪子,消瘦的臉龐,下巴尖的好像都能扎人,渾身上下也好像只剩下一把骨頭了;柳葉彎眉,長長的睫毛同樣彎彎的,眼窩深陷,還有著濃重的黑青色眼袋;小巧的鼻子上冒著虛汗,而此刻的臉上卻是一片青色,菱形小唇上邊都是牙印,有的地方還起了皮,完全看不出一點美人的模樣。若是這樣的人,他以前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只是這人卻是第一個救他于危難之間的人,總是有不同意義的。
「你是什麼人我不管,但是她我一定要帶走!」收回目光,崇妖再次看向了身邊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要是單打獨斗的話,他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所以只能是智取了。兩個男人的談判,自然是沒有人顧慮到旁邊的毒姬,也沒注意到她看向輕狂那詭異的眼神。
「你憑什麼?」鳳霸天不耐的說道,他沒幫她解決身體上的麻煩呢!
「呵,你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我還想問問你憑什麼呢?她冒了這麼大的危險來救我,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系?」其實說完這話,崇妖心里也沒底,他只能賭一把。
渾身一震,鳳霸天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把他一個人丟下的人是你?她一直苦苦找尋,想要找的人也是你?」
「你說呢?」看著面前的人大驚失色,崇妖回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信心也稍稍增加了。
「怎麼可能!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我當然知道,不過她既然不肯告訴你,就說明你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還要這麼死纏爛打下去嗎?」
「怎麼會……真的是你?」難得的,修神鏡的人也有不聰明的時候,此時的鳳霸天顯然忘了心願靈源的屏障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通過的嗎?
「是與不是,都和你沒有關系,那麼現在我能帶她走了嗎?」
心中說不出的滋味,鳳霸天不由得鄙視了一下自己。弟弟的仇還沒有報,他怎麼就兒女情長起來了。既然這少女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他也就該回神界了啊!
「你……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平時多注意一下,不要激怒她,不要讓她動殺虐的想法……還有別再扔下她一個了,免的她哭的沒完沒了的,還有她的身體……」一樁樁一件件,鳳霸天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交代著。
「你說完了嗎?該怎麼照顧她我心里有數。」煩躁的挖挖耳朵,要是一般人,他早就給大卸八塊了。這里畢竟是佛雲山,那些個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還是早走為妙。
「我……這個是佛舍利,對她的身體有幫助,你……」在看到崇妖不耐煩的神色,鳳霸天不由得苦笑,丫的!婆婆媽媽的都不像他了。將舍利子遞給紅衣男子,鳳霸天最後看了輕狂一眼,瞬移離開了。呵呵,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這少女的名字呢!
等到確定人是真的走了,崇妖這才松了口氣,望著手中的舍利子,卻是收入囊中。
「主上……」擔憂的喊了一聲,毒姬心中的不安漸漸升起。
「走,回崇門!」看著昏迷的人,崇妖收斂了渾身的煞氣,正要將人給扶起,卻被毒姬給打斷了。
「主上,還是我來吧!您剛出來,還是應該保存體力和實力,畢竟回崇門這一路上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在等著我們呢!」搶先一步扶起輕狂,毒姬險些咬碎了牙。主上從來不踫任何女子的,憑什麼要在今天破例?
「也好,你扶起她,馬上走,讓花姬來見本座。」仔細思量了一樣,崇妖也就同意了。畢竟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崇妖出來了,到時候那些自詡正義之士的一定會來找麻煩,他要趁著這些日子把被吸食的靈力給補回來。
「是,主上!」攙扶起輕狂,毒姬緊緊跟著崇妖,向著山下飛掠而去。然而趁著崇妖不注意,她卻將一根藍色的銀針插入了輕狂的後頸,又迅速的拔出。
火速離開,後邊又是成群的人在追捕著他們,然而靈源大陸又將刮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帶著輕狂離開,崇妖一行三人快速的趕到了山腳的聯絡點,換了衣衫,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這才悄悄離去。
外表破落的馬車,里邊卻是內有乾坤,小桌,糕點,水果,茶具,書籍應有盡有。將毒姬給攆到外邊,崇妖這才小心的看著面前的人,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之前那男人的話還縈繞在腦中,是為了找人嗎?那麼她要找的人是誰?所以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把他給救出來的是嗎?曾經的他也怨天尤人過,沒想到老天竟然也會有眷顧他的時候。
伸出手,崇妖正想要將輕狂額前的頭發給攏好,卻險些被隨心匕首的劃傷了手。
「你是誰?」撲稜一下坐起,輕狂將暈眩壓下,隨心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
「主上!」感受到里邊的殺氣,毒姬第一時間沖了進來,不善的瞪著輕狂。
「出去!」看著那雙紅眸,崇妖眼前一亮,好漂亮的顏色!
「主上……」心有不甘的咬咬嘴,毒姬不肯離去。
「想讓我把話說兩遍,嗯~」語調危險的上演,崇妖逼視著毒姬,左邊眼角的淚痣卻給他增添了一分嗜血的妖媚。
「是……」不情不願的退下,毒姬豎起耳朵听著里邊的動靜。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輕狂不動聲色,心思卻也轉的飛快,她昏倒前明明不是這個人的。
「你是誰?」打量了周圍一圈,輕狂再次詢問出聲。
「你之前救了我~」輕快的語調顯示著崇妖的好心情,看著面前的少女,尤其是那雙眼楮,他每看一次都會覺得驚艷,血紅的顏色,如此驚心。
「救了你?」琢磨了一下這話,輕狂本就難看的臉色又添上了一抹驚慌。「佛緣山,降魔窟,他們所說的魔頭是你?」
「沒錯,就是我。」
之前所有的期許全部幻滅,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呵呵,想哭卻哭不出來,尋尋覓覓了這麼久,卻是救錯了人!
魔玖幽,你到底在哪啊,是不是不要你的丫頭了,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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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扭到脖子了,腫麼破~嗚嗚好疼,一動就疼~根本動不了,有人說說用熱水敷敷,木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