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陷入冷凝,只有輕狂嚴陣以待,至于魔玖幽,顯然是沒有把來人放在眼里,就連弒魂也是沒心沒肺的上躥下跳著,惱人的話一直在嘗試著挑戰輕狂的底線。
「喲呵~小人類,我就說嘛,你這人一定是人品有問題,不然為什麼有這麼多仇家找上門來?還有魔老大再三交代本獸神要保護你,可見你平時惹的人一定很多!」在輕狂飛行了一圈,弒魂一點記性都沒有,還是那副毒舌的模樣。
瞥了弒魂一眼,輕狂也沒心思搭理他,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不急于這一時,眼下還是把這些煩人的「蒼蠅」給解決了才是正事!
模模輕狂的墨發,又感受了一下來人的實力,魔玖幽眼中紅光一閃,不放心的再三囑咐著。
「我會小心的~」仰著頭答應,輕狂又把心神都放在了即將到來的敵人身上。
「他們實力比你強上很多,要是打不過,就別逞強,一定要叫我幫忙,知道了嗎?」親親軟女敕女敕的小臉,男人憐惜的說道。
「嗯~」
「魔老大,你放心!這不是還有我呢嗎,好久沒動手,我這筋骨也該活動活動了~」見不得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弒魂逮著機會就插話。來的不過是幾個人類,他一出手,直接就可以秒殺了。再說了,之前的交易他可沒忘,不說獸神的尊嚴要做到言而有信,就說堂堂魔王尊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好佔的。眼前的這個小人類要真的在他面前受傷,那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必,你就在一旁看著就好。」沉聲制止了即將要沖出去的弒魂,魔玖幽也只是看著面前的小丫頭,與此同時,將周圍方圓十里都布了結界,只為了稍後的對決不被別人所察覺。對于固執的小丫頭,他說過,勸過,可是就算說了千百遍,寶貝丫頭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雖說在這世間行走,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實力,然而每次看到小丫頭受傷,他心里就酸澀的厲害,偏偏對于這樣的結果卻阻止不了。從之前的憤怒到後來的容忍謙讓,再到如今的無奈接受,以及此刻的理解支持,沒人知道他的心里矛盾糾結了多久,不過要是這樣能讓小丫頭開心,能讓她覺得可以證明自己,那麼他的糾結也沒那麼重要了,只要寶貝丫頭高興就好,所有的心疼無奈他都可以獨自品嘗。
感受到男人周身的傷感無奈,輕狂又怎麼會無動于衷?蹭蹭她家男人的手心,故作輕松的說著讓人安心的話。
「我沒事,你快去快回……」一把摟住掛在自己身上的人,魔玖幽笑笑,還不忘拍拍輕狂的小**。
「我是不是很不听話~可是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盡力不讓自己受傷,你就在旁邊看著我,好不好~」
「快去吧!我就在這里看著~」
「幽~」湊到男人的耳邊,輕狂軟糯糯的說著窩心的話,瞬間就讓魔玖幽笑開了眼。「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狠狠的親了一下男人的薄唇,輕狂利落的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等到轉身之時,小臉上全是嚴肅。而剛才被夸贊的男人則是滿眼的笑意,微沉的眼眸目不轉楮的看著面前的俏人兒。也在同一時間隱去了身形,連帶著弒魂一起,在虛空之中時刻注視著輕狂的身影。
隨著強大的威壓,五個中年男人停在高空之中,眼中無限殺機,狠狠的盯著下邊的紅衣少女。
「你就是那個叫什麼狂的臭丫頭?」
「陳遠大人,您還跟她廢什麼話,咱們速戰速決,也好回去復命!」
「就是,這臭丫頭一看就不是好人,哪有正常人會是一雙紅眸的,說不定是哪里來的妖孽,我們還趁早將她給打殺了去……」
看著上方的一胖四瘦五個男人,輕狂原本還算平淡的心情瞬間就被激怒了。想要她的命,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可是說她有一雙紅眸就是不行!紅眸怎麼了,她家男人是紅眸,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兒子也是紅眸,這幾個人憑什麼看不起紅眸!怒氣上漲,剎那間輕狂也是動了殺心,現在既然有人要讓她死無全尸,那麼她再留情,就是個傻子!
「陳遠大人,這事根本就不用您出馬,不過是個天璇境,免的髒了您的手……」對于這次的任務,顯然五人誰都沒放在心上。之前在神界傳的沸沸揚揚少女,如今一見,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掌教大長老為什麼如此看中這次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交代。
話音剛落,最邊上的三人立刻呈包圍之勢散開來,分別站在輕狂的左前,右前,還有身後。後方的人率先發起攻擊,無數的寒氣乍起,竟是輕狂許久沒有遇到過的冰系修靈者。而且這實力,還有那銀色的法陣,想必等級起碼也在修靈皇尊者,難怪剛才他家男人要她小心了,看來這次為了誅殺她,神女殿那邊還真是下了大手筆啊!
迅速轉身抵擋,輕狂控制著火鳳凰沖上雲霄,尖銳的嘶鳴一聲,擋在了前邊。然而兩者等級上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半點,眨眼之間,火鳳凰便呈現敗勢,費力的拍打著翅膀,嘴里吐出的鳳息也在慢慢減弱,最後直到消失殆盡。
看著眼前襲面的冰圈,輕狂飛快的退後,與此同時還以暗系靈力籠罩全身,以此保護自己。
「暗系?」
「暗系!」
「暗系!」
五個中年男人齊齊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然而驚訝過後就是更加濃烈的殺意。之前他們收到的消息也只是這少女是個多系修靈者,可是並沒有說她竟然還是暗系的!如此說來,這少女的潛力怕是要逆天了,難道這就是掌教大長老派他們出來的目的?明明只是個天璇境,能夠控制靈氣,空中作戰不說,還是個多系修靈者!最重要的是,這人並不是他們陣營的,若是長成,絕對會後患無窮,今天說什麼都不能放過她!
五人的殺意,輕狂不時沒有察覺到,只是現在她分身乏術,本想要躲避眼前的攻擊,然而正在此時,另外兩個包圍著她的人也在同一時間動作,金系靈力和木系靈力同時攻來,顯然是要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隱藏在虛空中的魔玖幽還有旁邊晃悠的弒魂也在關注著輕狂。不過在看到沒有動作的魔族時,弒魂還是不由得出聲,語氣吊兒郎當的同時卻又帶著那麼一點難以察覺的認真。「喲~偷襲啊,真是好卑鄙啊!這個小人類能躲過去嗎?我說魔老大,需不需要我出手啊!」
「閉嘴!」冷聲呵斥,魔玖幽的雙眸早就不知道在何時變成了詭異的紅色,雙拳緊緊的攥著,沒人比他更緊張!還有那五個人類,今天誰都別想走!既然敢來找他寶貝丫頭的麻煩,那就把命留在這里好了。
「得得得,我閉嘴,閉嘴還不行嗎?」他就不明白了,就這幾個烏合之眾,隨便他出手或者是眼前的魔老大出手,灰飛煙滅那還不是馬上手到擒來的小事,何必這麼麻煩!瞧瞧,躲不過去了吧!小人類的等級實在是太低了,不說和他們比,就說跟這五個人類比,那也完全不是對手啊!
不管弒魂作何想法,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輕狂卻是將暗系靈力用到極致,濃郁的黑色將全身都給包裹住,險險的撞上了三人緊緊相逼的修仙境靈力。整個過程全然無聲,然而那結果卻是可想而知。當一切塵埃落定,三個修仙境自然是毫發無傷,不過輕狂卻是狼狽的大口喘氣,衣角被劃破,發梢上也多了一層寒冰,臉頰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哼!不自量力!」冰系男人冷哼一聲,雙手揚起顯然是想要給她最後一擊。
「速戰速決,我們盡快離開!」陳遠冷聲吩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好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被那強烈的殺意給籠罩,卻動不得分毫。
「是!陳遠大人!」三人再次出手,比之前更盛的靈力牽引出來,完全是打算一擊必殺!
「冰神之怒!」
「金神之心!」
「木神之秀!」
三種靈力齊齊疊加,再次向著輕狂襲去,完全是落井下石的打法,讓輕狂也是臉色一變。大紅的身影從空中飛速落下,好似折翼的鳳凰,在不甘的同時正在思考著如何絕地反擊。果然還是她的實力太低了,金系,木系,冰系,如果分開對抗,時間一定來不及。要是有一種方法能夠將三種全都抵消就好了,暗系?還是光系?暗系剛才已經嘗試過了,可是效果顯然不是很理想,那麼要是換做包容一切的光系呢?又會是怎樣的結果?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失敗的話,那她還真是和這美好的世界說再見了呢!
危機一觸即發,眼看著那三種靈力近了,馬上就追到輕狂的後背。突然整個天際都爆發出強大的靈力,要不是有魔玖幽之前設下的結界,一定會引起整片大陸的騷亂。
「日月同輝!」伴隨著一聲怒喝,兩種靈力同時爆發開來。光系,包容一切;暗系,吞噬一切;這也是在那生死一瞬間,輕狂倏然想到的。既然說不準用哪種靈力合適,那就賭一把!回想起曾經暗系靈力和光系靈力相互融合的時候,還有那個太極圖案,想法剛剛劃過腦海,靈力幻技就直接運用出來了。
原本還很得意的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的失去心神,只見那紅衣少女一個快速轉身,胸前就積蓄了無數靈力。一個他們從沒見過的形狀乍現,怪異的圓形,黑白各佔兩半,而且隨著圖形不斷的變大,那其中所蘊含的靈力也在一點點的增強。僅是片刻,原本攻擊的三種屬性靈力就被吞噬殆盡,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不但如此,那怪異的圖形竟是吸收了他們的靈力,反過來攻擊他們!這這……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隨著強大的威壓襲來,原本就已經十分壓迫人的古怪圓形突然有如神助,速度快了不止十倍,威力也強上許多,就連之前一直看熱鬧的陳遠以及身邊的男人也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紛紛為自己築起屏障。
轟的一下,整個空間好似要裂開一樣,和輕狂下墜的方向相反,那個太極圖案卻是向著空中飛去,周圍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險些喘不過氣來。日,代表光明;月,代表黑暗;兩者同時發起攻擊,相生相克,卻又相輔相成。在跌落在地的前一剎那,只見剛才還要叫囂著取她性命的三人瞬間消失無蹤,甚至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化作點點粉末消散在空中,在人世間的最後一個畫面也只是那三張驚恐的臉。
同一時間,天空中傳來一聲悲鳴,卻是之前還很不可一世的陳遠。在危機時刻,人們往往秉承的原則都是寧可死道友也不死貧道的原則。只見他為了躲避日月同輝的傷害,竟是毫不猶豫的將旁邊之人給拉過來當替死鬼。然而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算是有人阻擋,再加上自己的屏障,陳遠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傷,而那聲悲鳴正是他發出來的。肥胖的身體呈直線下降,噗咚的一聲,濺起滿地的塵土,倒地不起了。
當一切塵埃落定,隱身在虛空之中的魔玖幽才收回手,讓一旁的弒魂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究竟是這魔王尊太厲害,還是那個小人類真有如此的本事?明明就那麼一點點的魔力,竟然會造成這樣的效果,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對于這個小人類,他還真是更好奇了。明明是最脆弱的種族,竟然敢和魔族為伍,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魔族。實力嘛,馬馬虎虎;性格也不討喜;長相嘛,也算過的去,那麼這個小人類到底是憑什麼能俘獲一屆魔主的心呢?他真的是很好奇啊!看著逐漸現身的魔老大,弒魂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將有些踉蹌的人給穩穩接住,魔玖幽擔憂的心這才稍稍放松,然而當男人看到那受傷的臉頰時,眼中的殺意再也不遮掩,抬手之間就想要送旁邊哀嚎的人類歸西。
靈力大量的使用,造成了短暫的枯竭,此時的輕狂並不好受,幸好她家男人接住了她,不然就算能平穩落地,也會二次受傷的。
「先留著他……」拉住男人將要動作的手,輕狂焦急的制止,這人留著還有用呢!
「丫頭怎麼樣,除了臉上有傷,還傷到哪里了?」沒有聞到其他血腥味,魔玖幽想要殺人的沖動這才被壓了下來。
「沒什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這些傷先不用管。」體內的其他屬性靈力正在補充著暗系和光系,恢復如初也只是時間問題。不過回想起剛才的靈力攻擊,按理說是不會有這麼大威力的,可想而知是她家男人幫了忙。「魔力用了很多嗎?」
「沒有,只用了一點,今天這招很漂亮~」將小丫頭全身都給檢查了個遍,男人這才算是真正的防心。不過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魔玖幽也是止不住的贊賞,雖然最後有他幫了一點小忙,不過能將兩種靈力,而且還是相反的兩種采取這樣的方式運用,真不愧是他家的寶貝丫頭,聰明的不得了。
「真的?」原本還有些沮喪的人兒听到這話,眼中瞬間亮了。
「丫頭,你以後可以嘗試一下,將兩種靈力,或者是三種疊加使用,這樣的威力是單獨使用的百倍不止。我之前從听說過有人類會這麼使用靈力,說不定你還算是開創先河了。」模模輕狂的臉頰,魔玖幽中肯的說道。
將男人的話給听在耳里,對于靈力疊加使用,她之前不是沒嘗試過,不過那時卻是沒有加上暗系和光系,以後有機會的話不如把所有屬性的靈力都疊加在一起使用,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怎樣驚人的效果?
「小人類,你不錯嘛,腦筋轉的還挺快!」褒貶不明的話從弒魂的嘴里說出來,那意思馬上就變了。
無視一邊的弒魂,輕狂深呼吸一口氣,這才站起身,向著旁邊哆哆嗦嗦,顫抖不止的胖子走了過去。
「呼哈……呼哈……孽障,孽障,毀,毀我靈基……殺了你,殺了你……」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靈基被毀,失去倚仗的人從那麼高的高空中跌落,不受內傷才怪!
看著眼前之人扭曲的胳膊腿兒,還有滿身的肥肉,輕狂「大發慈悲」的扔了一個保命丹藥到他嘴里,可別沒等事情辦好,這人想一命嗚呼了。
「要殺就殺……你……下毒,卑鄙……」劇烈的咳嗽,陳遠就算是垂死,也在憤恨的盯著輕狂還有她旁邊的男人。
等了片刻,直到眼前的胖子把氣給喘順,輕狂這才以金系靈力將他身上的袍子給割下來一塊,瞬間兩個男人齊齊變了臉色。
「丫頭!」
「你干什麼?」
「喏,把自己的罪行寫下來吧,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時間,地點,人物,還有誰指使的,快寫!我沒那麼大的耐心!」將斷裂的袍子扔到陳遠的臉上,輕狂不耐的說道,然而她這一番動作也讓魔玖幽的臉色從陰轉晴了。
「該死的,你胡說什……」
「讓你寫你就寫,哪那麼多廢話!弒魂,既然有人不听話,也是你該出手的時候了,捅他百八十來刀,放心,我丹藥有的是!」估算著時間,輕狂陰狠的催促著。
「啊哈,小人類!認識這麼久,你還真就這一句話最得我的心意了。哈哈哈~該從哪里下手呢……該從哪里下手……」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弒魂一听這話,瞬間興奮了。控制著隨心匕首飛來飛去,嚇的陳遠面如死灰。
「會說話……神……神器!」眼楮瞪圓,陳遠滿眼的不可置信。然而等到那匕首飛到眼前時,瞬間就傳來殺豬般的叫聲,讓輕狂更加不耐。
「你敢?我看你敢動手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啊啊啊啊……」忽略自己本不能動血腥味蔓延,輕狂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又是一顆丹藥扔到了血人的嘴里,只是片刻,那滿身的血液又停止了。「我再說最後一遍,把剛才的罪行給寫下來。你也看到了,這神器的脾氣可是不太好,而我的丹藥也是有限的,萬一全都用完了,你恐怕就會成為干尸了!」
也說不清是勸解,還是威脅,不過弒魂好不容易找到了樂趣,又收到了輕狂的暗示,殘影飛過,再次逼向了狼狽的胖男人。
「別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搖頭晃腦,陳遠臉上全是驚恐,撐著自己肥胖的身體往後退去。只是在低頭之間,眼中卻有著一絲殘虐閃過。
在場的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忽略這個細節。不過見有人不老實,輕狂所有的耐心告罄,只是給了弒魂一個冷冷的眼神。
于是,在接下來的半刻鐘里,只有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在天地之間,從開始的中氣十足到最後的細若蚊蠅,作為執行者的弒魂更加興奮了。
「我說……說,我說……」渾身疼得直打顫,陳遠倒吸好幾口冷氣,這才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你們神女殿的掌教大長老讓你們做的?」對于這個答案,輕狂的心中早就有數。三番五次的找她麻煩,就像亂咬人的瘋狗,還真的以為她好欺負不成?
「沒……沒錯……」
「既然如此,把你剛才說的都給寫下來吧!哦對了,最好再加上你的愧疚之情什麼的,說不定我一感動,就把你給放了呢~」
「寫?我我……」看著剛才被撕下的衣袍,陳遠很是費解,然而等到眼前的女子示意他身上的鮮血時,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氣死。
蘸著自己的鮮血,陳遠真是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今日他可真是吃了大虧了,靈基被毀,從此淪為廢人,神界再也上不去,更不要想什麼宮所負責人了,而這一切都是敗眼前的惡毒女子所賜!他現在真是恨不得將這毒女給碎尸萬段!可是頭頂上懸著虎視眈眈的神器,還有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他這輩子真是栽了!
直到最後一筆落下,輕狂這才滿意的將這「罪狀書」給收好,末了還把對方身上能夠證明身份的玉扳指給搜了過來。
「目的你……已經達到了……」咕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陳遠希冀的看著輕狂,雙手卑微的舉起,沒臉沒皮的祈求著,「你是煉藥師,救救我……救救我,我靈基……」
「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
「你……你!孽障,休要猖狂,看我如何懲治于你,大不了同歸于盡!」所有的希望瞬間破滅,氣憤不已的陳遠就算是滿身狼狽,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卻硬是召喚出了自己的契約獸,想要做這最後一擊。
有堂堂獸神在這里,也注定了陳遠的悲劇,在這大陸上實力還算尚可的超神獸,剛一現身,還沒等輕狂看清它是何模樣,瞬間就被秒殺了,甚至連魔獸晶核都沒剩下。
「白痴,我戰輕狂的名字白叫了嗎?不猖狂都對不起這名字。」冷哼一聲,對于作繭自縛的人,輕狂一向沒什麼好臉色。
「啊…你…咳咳,給我吃了什麼?」胖男人正想發作,不想又是一顆丹藥飛進嘴里,嗆的他眼淚直流。
「別緊張,別緊張,你不是想要重築靈基嗎,那是給我兒子煉的糖豆,有著同樣的功效。」本是安慰的話,只是當輕狂「刻意」拿出另一個瓶子的時候,也直接送人歸了西。「嗯~我好像是拿錯了…」
話音剛落,只听「 」的一聲,胖男人陳遠永存天地之間,真是死的連渣渣兒都不剩。
見輕狂露出這一手,弒魂瞬間開心了,圍著輕狂興奮的直轉圈圈。「小人類,你還有糖豆嗎,給我幾個嘗嘗唄~」
「沒有!」
「唉唉,別這麼小氣嘛,給我幾個,我就嘗嘗而已……」急切的從隨心匕首中閃身出來,弒魂死皮爛臉的索要著。然而隨他一同出來的當然還有輕狂之前讓他去找的人。
看著渾身都是重傷的崇妖,輕狂三步並作兩步,焦急的上前查看。精神力受損,血液大量流失,手腳筋被挑,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傷,到底在她走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這人為什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你別看我,我在見到這個人類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哦對了,還有這個東西。」耀眼的白光一閃,淨光斬突然出現在弒魂的受傷,然而剛剛露面,就是一陣嚎啕大哭,讓輕狂煩不勝煩。
「主人,主人,快醒醒,醒醒……哇,都是我錯,都是我的錯,才把主人給害成這樣的……哇,主人快醒來,醒來啊……」
「你給我閉嘴!」冷聲呵斥,不只是因為淨光斬吵的她頭疼,更因為這家伙之前想要殺了她。不過眼下還是救人要緊,有些賬慢慢算才好。
可惜輕狂雖然是這麼想,魔玖幽可沒有這麼大的善心。對于眼前這個曾經傷害過他家丫頭的破銅爛鐵,男人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就是你,之前傷了本尊的丫頭?」大手輕輕一抓,頃刻之間神器器靈就從淨光斬中月兌離出來。小小的白色光影,嚇的顫顫巍巍的,語氣中都帶上了哭腔。
「你該死!」之前要是沒看到也就算了,如今正好撞到他手里,這下哪里還能饒了他?手中的幽火升起,無情的燃燒著淨光斬中的器靈,看的一旁的弒魂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
「嗚嗚……主人,救命,救命……」死命的掙扎著,器靈哭的那才叫一個慘烈。他當初就不該沖動的,現在可好,惹上大魔頭了!哇哇,他不想被燒死,不想啊!誰來救救他,救命啊!
許是老天爺真的听到了他的哀求,經過輕狂費力的救治,無數生命泉水,生命果,還有各種靈丹妙藥大把大把的砸下,可算是把崇妖從閻王爺手里把命給搶了回來。
「嗯……別殺……」眉頭緊緊的皺著,崇妖疲憊的睜開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是輕狂……」
「你感覺怎麼樣?」向魔玖幽示意,等到男人停了手中的動作,這才詢問道。
「咳咳……又是你救了我……」
「雖然是我的意思,不過救你的卻是他。」見人能夠安然醒來,輕狂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瑟的冷哼一聲,弒魂轉過了頭。和那個小人類說話,還是看在魔老大的面子上,現在讓他主動和另一個人類說話,那他堂堂獸神的尊嚴往哪兒擱?
「不管怎樣,多謝……嘶……」想要起身,然而從四肢傳來的疼痛還是讓崇妖變了臉。他怎麼就忘了,如今的自己已經變成廢人了。
「放心,只是小傷,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你忘了我是最厲害的煉藥師了嗎?」柔聲安慰,輕狂不忍看著昔日的救命恩人如此頹廢。「能說說你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心神狠狠一震,崇妖面帶苦澀,然而回憶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又很是憤恨。「當初在你走了之後,我原本是打算四處流浪的,可是沒想到那些人還是不死心,尤其是這神器已經認我為主,他們更不放過我……咳咳,還能有什麼,陰謀詭異,各種暗算,最後將我給擒拿住,就此囚禁。然而真是由于這神器,喪心病狂的霞葉皇帝想要取得,所以就把我給囚禁在龍脈之地,將我的血給放干,壓迫我的精神力,迫使我放棄和神器的羈絆,甚至是為了防止我逃跑,還挑了手筋腳筋……呵呵,就是這樣,不過幸好我命大,又遇見了你,看來是老天爺不讓我死啊……」
「別說了!」雖然听著是雲淡風輕,可是真實的情況一定要比這凶險的多,能夠堅持到現在,這人如此建議的心性也實屬難得。「我會治好你的,到時候你是想要自己報仇,或者是其他,我都會幫你的。」
「謝謝~」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崇妖滿是傷痕的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妖媚。要說他這輩子最慶幸的是什麼,那就是認識了眼前的這個少女。多次救他于危難之間的人,他生命中最溫暖的陽光。
氣氛陷入沉默,輕狂小心的給崇妖上藥,然而偏偏就是有不會看顏色的狗屁獸神說些不討人喜歡的話,也成功的讓魔玖幽變了臉。
「我說魔老大,這小人類是不是要給你戴綠帽子……」啊字還沒說出來,瞬間弒魂就被男人給踹飛,直接來個眼不見為淨。
「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跟他計較什麼~」感覺到怒氣上漲的男人,輕狂深感無奈。
「這人你打算怎麼辦?」要不是知道小丫頭的心意,這個人類早就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看著面前的崇妖,輕狂也是犯了愁,她本來是想實現諾言,將人給帶去神界的。可是依照如今的情形看來,這事恐怕還得從長計議了。
「我沒事的,能夠重見天日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小心的瞟了魔玖幽一眼,崇妖也知道這人的佔有欲,他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給這人添麻煩。
「無礙,你記不記得我曾經答應過你,會讓你有一個榮登神界的機會?你看,現在的我已經是神使了,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引領大陸上的天璇境榮登神界的。」
听到這話,崇妖驚訝的睜大眼,這人之前還只是天璇境呢,如今竟然可以做神使了嗎?
「所以,你要相信我!崇妖,我把你當朋友!」
「我也一樣……」眼中帶笑,他覺得之前所有的痛苦好像都是為了這一刻,那麼若是如此,值了!
「弒魂,你給我滾回來~」普天之下,敢這麼和獸神說話的,恐怕也只有輕狂一個了。
偏偏某獸神還就是樂意這樣被人呼來喝去,剛被踹飛不遠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什麼事?不過你要是想要找我幫忙,不會什麼表示都沒有吧!」
「給你糖豆,你把人給我帶好了。」找弒魂幫忙,是因為她知道以她家男人的性格,能夠容忍崇妖和他們一路就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再讓他管崇妖,那麼就算是踩到他的底線了。
得意的搖搖手指,弒魂笑的張揚,能夠成神的魔獸自然是比饕餮它們聰明多了。「不不,現在條件變了,人我可以幫你收著,但是要求是你的糖豆,還有剛才那個紅色的果子,我可以隨時隨地想吃就吃,答應的話,我馬上照辦,不答應的話,一切免談!」
迎上崇妖尷尬的目光,輕狂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現在都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這個狗屁獸神才好!
「成交!」
「爽快!」
「呃……那個,雖然有些唐突,可是能不能請你把他給放了……」對于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崇妖本能的畏懼著,可是他又不能不管自己的淨光斬,因此只好硬著頭皮詢問著。
「幽,放了他吧!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拉著男人的大手,輕狂雖然也看不上這個器靈,可是眼前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哼!」將器靈重新甩回到淨光斬里邊,魔玖幽冷哼一聲,這才摟緊了輕狂,警告的掃了弒魂一眼。
一切準備妥當,淨光斬放了,崇妖收了,神女殿派來的人也解決掉了,那麼也該是到她反擊的時候了!抬頭看著還未完全消散了日月同輝,輕狂眼中精光一閃,嘴角上揚。「幽,把這結界給撤了吧!」
「又有鬼主意了是嗎?」寵溺的掐掐寶貝丫頭的小臉,魔玖幽完全照辦,一個揮手之間就把這結界給撤去了。
沒有了結界的禁制,暗系和光系和余威倏然向著遠方散去,嚇的滿目瘡痍的普羅帝國一顫,也驚的樊水和蒼燁齊齊出動。
看著手中的玉扳指,罪狀書,還有狼狽的自己,輕狂蹲,又往自己的身上抹了些土,眉毛一挑,向著魔玖幽和弒魂揚眉示意。
挑了個稍微干淨點的地方,輕狂坐等兩人的到來。一刻鐘沒到,兩道人影迅速的出現在了輕狂的面前,然而看到眼前凌亂不堪的場面時,心中更是浮現了擔憂。
「你怎麼樣,是誰干的?」眼前的少女大口大口的喘氣,還有受傷的臉頰,滿身的塵土,樊水焦急的詢問著。
「到底是他們出手了對不對?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笨,不知道叫上我們嗎?」煩躁的踹向了一邊的大樹,蒼燁大聲吼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喊什麼喊!現在是說那個的時候嗎?」
「要是有我們在,總不至于她什麼時候小命丟了都不知道!」看著受傷的人,蒼燁原本飆到嗓子眼的怒氣也發不出來了。
見達到了預計的效果,輕狂這才沉穩的出聲,「是他們的人,不過陳遠是誰?」
「陳遠?」
「來的是陳遠?」
兩人齊齊驚呼,他們想到會有人來,卻沒想到會派來一位神女殿的宮所大人前來,而且眼前除了面前受傷的少女,還有那一灘血霧什麼都不沒剩下,兩人心中一涼,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不止是他,一同來的總共有五個人,可是我都不認識。還有這個是他們自己羅列的罪狀,還有這個信物,你們看看吧!」將手中的「證據」一一展現,這事她還不打算善了呢!既然有人不願意老老實實的坐他長老的位置,那麼把他從那位置上踢下來又有何不可?
將證據看在眼里,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事情可不好辦了啊!他們到底是該上報,還是把這事給壓下來?要是一個處理不好,神子殿和神女殿的矛盾可真就一觸即發了啊!看看面前的少女,再看看手中的證據,樊水蒼燁兩人頓時陷入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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