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發怒的小丫頭片子,尤其是那雙好像在滴血的紅眸,鐵冀很沒骨氣的氣弱了,囁嚅著開口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把我的獸靈花給救活的……」
「無可奉告!」
「哎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哎哎別走啊,那獸靈花在我手里都奄奄一息了,怎麼到你手里才這麼一會兒,恢復原樣不說,甚至還把獸靈都融合到花朵里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和別人說!」見輕狂要走,鐵冀一邊抱著手里的獸靈花一邊追了上去,還再三保證不把秘密給透露出去。
「不會說給別人听?」不知不覺走到藥田中,輕狂倏然停住腳,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說不說,保證不說!你就告訴我吧,否則我這性格肯定是睡不著覺了,說吧說吧……」鐵冀可憐兮兮的搓著手,眼巴巴的等著輕狂給他解惑。
「真想知道?」
「想!真想!」
「那是秘密,就不告訴你!」話音剛落,輕狂也不管石化的鐵冀,很沒良心的走遠了。在她看來,這鐵冀要是在曾經的社會中,那麼肯定是一個科學怪人,而這樣的人不能按照常理來對待的,誰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會抽瘋,要是殃及無辜就不好了。
望著瀟灑的背影,鐵冀腦中閃過好幾個大字,一下子怔在那里了。他被耍了,他堂堂下神界令人聞風喪膽的掌藥大長老鐵冀被人給耍了,而且還是被個丫頭片子給耍了!被耍了……被耍……耍……耍……
微風吹過,激靈一下,鐵冀回過神來,然而等他再看到輕狂的動作時,霎時間一蹦三尺高,嗷嗚一嗓子又飆了出去,直接嚇醒了懷里的獸靈花。
「你在干什麼?誰準你動那個的!」
被吼的手中動作一頓,輕狂站起身,語氣已經很不善了。「不就是拿你點兒蔬菜,至于這麼大吼大叫的嗎?」
「放屁!你把手給我收回去!那是我的菜,我說不給,就是不給!」三步並作兩步,鐵冀一下子就沖到了輕狂的面前,護食般的擋在那些蔬菜前邊,擺明了是不想分給輕狂。
紅眸微眯,輕狂眼中寒光一閃,見鐵冀這個樣子,倒是想起來他的人送外號了。鐵公雞是吧!一毛不拔是吧,放心,她戰輕狂不拔則已,一拔就讓他連皮帶肉的一起扯下來,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更疼!
「掌藥大長老,問你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回答。」
「問什麼?反正這些菜你是想都別想。」小心翼翼的瞄了輕狂好幾眼,鐵冀仍舊不放心。
「你這獸靈花是不是我給救回來的?」
「就算是……又怎麼樣?」
「那麼我再請問,掌藥大長老的記憶力有沒有問題?」
「放屁!你才有問題,本長老記憶力好的狠!就連這周圍的花花草草上的脈絡都記得清清楚楚!」
「最後一個問題,掌藥大長老是否說話算話,一言九鼎?」
「那……那當然了,本長老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心虛的低下頭,鐵冀瞄瞄這,看看那兒,就是不敢看輕狂一眼。
「甚好甚好,既然如此,那麼容我再提醒您一件事,您好好回想一下,我剛才答應救這獸靈花的時候說過些什麼?」
說過什麼?鐵冀抬起頭,仔細的想啊想,說過把花給恢復成原樣,嗯嗯,小丫頭片子做到了;還說過之前的條件也一筆勾銷,嗯嗯,獸靈花活過來了,那麼他也可以不計較了。那麼還說過什麼呢?突然,鐵冀臉色一變,老臉一下子憋的通紅,氣憤的看著輕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想起來了,這丫頭說要是救活了,看上什麼就讓他白送。而他沒有回答,就算是默認了,白送?他鐵冀的字典里壓根兒就沒有白送這兩個字!
注意到鐵冀漲紅的臉,輕狂嘴角微微上揚,好心的提醒道,「喲~想起來了?」
「我……」看看腳邊的精心種出來的蔬菜,再看看旁邊「如狼似虎」的小丫頭,鐵冀突然之間想哭。這真要是看什麼就拿什麼,到時候把這藥田給搬空了,他可找誰哭去啊!早知道剛才該搖頭的啊!
「既然掌藥大長老說話算話,一言九鼎,而且獸靈花現在正好好的在您懷里,那麼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拿您點東西,也不過分吧!」抑揚頓挫的說完,輕狂好整以暇的看著有苦難言的鐵冀,縴手卻是伸向了腳邊柵欄里的玉珠菜。
「不……」嗚嗚,他的菜,他的菜啊!一顆,兩顆,三顆……嗚嗚,還來?
「蔬菜的種類要多一點,這樣才能飲食均衡,你說對吧,掌藥大長老?」嘴上雖然這麼說,然而輕狂下手那才叫一個快準狠呢!
對?對個屁?他的菜啊,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吃啊,就這麼被人給無情的掠奪了!他算是明白了,合著這小丫頭片子就是個狼崽子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簡直就是措手不及啊!嗚嗚,他的菜……
「咦?這個是什麼?看著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正摘的過癮,輕狂突然被眼前的一抹橙色給吸引了注意力。
「啊啊啊,那個不行!那個真不行!」急忙將手中的獸靈花給放下,鐵冀直接就撲了過去,將那抹橙色給擋在了身後。
「別啊,我就看看,就看一眼。」橙色的,圓圓的,看上去好像是個瓜,而且聞起來味道還很不錯。
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顫抖著雙唇,鐵冀說什麼都不肯讓開,活像個被欺負的良家大姑娘。
「真的不給我看?」
搖頭,再三的搖頭。
「那好吧,不給我看,我明天就告訴整個下神界的人,說掌藥大長老這個人活了一大把年紀,居然說話不算話,還欺負我,過河就拆橋,看他們不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搖頭的動作一頓,鐵冀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自己在下神界是個什麼樣的人緣,一人一口唾沫……咕嚕咽了一下口水,看著眼前滿臉笑意的小丫頭片子,他的心都在淌血啊!然而那腳步卻是一點一點的往旁邊挪動了。
「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出去亂說的。現在給我講講這是什麼瓜啊,味道如何,有什麼作用?」見那抹橙色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輕狂樂了。
「你威脅我!」
「別這麼外道,咱倆誰給誰啊?快講講,這瓜怎麼吃,有什麼用?」
「哼?我不說,就是不說!」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救活獸靈花的秘密了?要是咱倆打好關系,說不定你哪天就能套出話來了,不試試?」
獸靈花的秘密?這麼一說,鐵冀的臉色一變再變,那種明明有個重大的秘密擺在你面前,你卻看得到,模不著的感覺真是很不好,各種抓心撓肝卻好像是在隔靴搔癢,不找到真相,他就寢食難安啊。
猶豫再三,想明白這一點的鐵冀躊躇許久,這才開了口。「是金絲瓜,里邊靈力纏繞成線,遇水即化,煎炸烹煮怎麼做都行,可以直接轉換成人體的靈力,這個橙色是火系的。」
「哦?那還不錯,一樣來一個吧!你也知道,我是多系修靈者嘛!」邊說邊做,輕狂將一個個不同屬性的金絲瓜全都放到空間器里,收獲的很是歡樂。
眼看著金絲瓜一個個的減少,鐵冀算是明白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他原本想奴役這小丫頭片子用各系靈力幫他澆灌花草的,可是誰能想到現在竟然要他倒搭上不同屬性的金絲瓜啊!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倏然,輕狂眼前一亮,鐵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小心肝都嘩啦啦的碎成一地了。
「那個不行!絕對不行!我不給,不給……」死死抱住手中的果子不松手,要不是果子太小,鐵冀就差沒手腳並用了。
「這果子長的挺好看的,說說唄,叫什麼名兒?」紅艷艷的小果子看著就招人喜歡,香甜的味道都飄出老遠,讓輕狂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
「你這是搶劫!明目張膽的搶劫!你走!快走!我的藥田不歡迎你,以後也不許你進來!」偷偷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醉美紅顏果,鐵冀欣慰的笑笑,又小心翼翼的給藏到懷里,警惕的看著輕狂。
「別啊,剛才不是還說要打好關系呢嗎?」
「放屁!誰和你打好關系了?秘密我不听了,現在我只希望你能從我眼前消失!立刻!馬上!」別秘密沒听著,他的寶貝全都被人給搜刮走了,得不償失啊!光是那些金絲瓜,就心疼得他直抽抽了。
「真不給?」
「不給!」
「臭名昭著也不怕?」
「不怕!」
「那好吧,本來還想有個好東西跟你交換呢,現在看來也不用了。」惋惜的搖搖頭,輕狂站起身,輕輕彈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沾上灰塵的衣擺。
好東西?交換?沉浸在悲傷中的鐵冀心中一動,豎起了耳朵。
見吸引了鐵冀的注意力,輕狂不由得偷笑,從生命空間中拿出了一個碧靈果,拿到鐵冀面前晃了晃。
原本還抱有很大的期望的鐵冀瞬間黑臉,更是攥緊了手中的醉美紅顏果,忍不住嗤笑,「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過是碧靈果而已,當初沒吃,結果卻拿到我這發明人的面前顯擺來了,你還真能夠啊!」
早就猜到鐵冀會是這種反應,輕狂但笑不語,又拿出了第二個,接著是第三個,終于鐵冀的臉色變了,一蹦三尺高,想要將碧靈果給搶過去。
靈敏的躲過鐵冀一擊,輕狂瞬間又將三個碧靈果給收了回去,接著打量起周圍千奇百怪的果蔬來。
「那麼多碧靈果,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陰沉著一張臉,鐵冀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那碧靈果是他耗費了大半生的心血才創造出來的,每一個他都知道長的什麼樣。就是拿出去的數量也都是有記載的,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多出兩個來?
「很稀奇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碧靈果既然能創于你手,那麼別人又為何不能?」
「不可能!」雖然這話說的是言辭鑿鑿,可是鐵冀心里也沒底了。尤其是看到面前這小丫頭片子胸有成竹的模樣,他更加不敢斷定了。
「咦?這菜好像也不錯,摘點沒問題吧!」故意岔開話題,輕狂又將目標對準了藥田里的其他果蔬,看的鐵冀牙直癢癢。
「那碧靈果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快說!這件事要是鬧大了,誰都討不了好處,到時候就是朗坤也包庇不了你!」
「自然是光明正大得來的!」沒錯啊,第一個碧靈果是她救人的獎勵,又沒有誰規定不能用碧靈果當種子進行克隆吧!
「一派胡言!你知不知道這碧靈果未經允許,就擅自偷拿是多大的罪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刻意壓低了聲音,鐵冀這下是真急了。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這麼大歲數的人一點都不禁逗。」見好就收,輕狂也明白這鐵冀雖然看著不著調,對她也算是厚愛了。否則怎麼說也是掌藥大長老,仙靈聖尊者,對付她還不是小菜一碟?可是就算是斗嘴這麼久,還拿了那麼多的珍貴果蔬,也沒見這鐵冀出手,只在事態嚴重的時候才出言警告,袒護之心自不必所說。
逗?逗他玩?听到這話,鐵冀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那麼這碧靈果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照著你當初給的碧靈果依葫蘆畫瓢,研究出來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有生命空間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一個一個的做出碧靈果來,不過碧靈果只是木系的,她要是想要其他屬性的,還是得從鐵公雞這里下手,她可沒忘,當初還答應弒魂了呢!找鐵公雞學習一下制作碧靈果的方法,嗯嗯,貌似很不錯啊!
輕狂的花花腸子鐵冀自然不會知曉,不過在听到小丫頭片子這麼斬釘截鐵的說,他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剛才那麼匆匆一眼,也沒仔細看看,說不定也只是和他的碧靈果相似罷了。想通這一點,鐵冀放心了,可是那種被盯上的感覺讓他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再一抬頭,看著小丫頭片子似笑非笑的臉,心中不好的預感一個勁兒的升騰。
「你……你,又干嗎?」不怪他緊張,該不會又要「拿」他什麼東西吧!不行!絕對不行!
「別緊張嘛,我和你商量點事……」
「咱倆沒什麼好商量的,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听明白了嗎?」已經被搜刮走的金絲瓜他可以不計較,可是藥田中還有這麼多的寶貝,他說什麼也要誓死守護!
「別這麼絕情嘛,你看我是煉藥師對吧,我對藥草的了解很清楚對不對?那麼萬一你哪天要是突然有急事,你的這些花花草草可怎麼辦,要是沒人搭理,不就全都死翹翹了?」輕狂條理清晰的蠱惑著,腦筋轉的飛快。
「哼!你有什麼陰謀就直說。」小丫頭片子不止是個狼崽子,還是個小滑頭,稍有不慎,他怕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陰謀多難听啊!我覺得這是友愛互助,你看咱倆離得這麼近,俗話說遠親還不如近鄰呢!這萬一你要是有急事,鄰居的重要性就能顯露出來了啊~我可以幫你照看這些花花草草,而且我熟知藥理,肯定不會把它們給養死了。這作為報答嘛,你看你這藥田中,這麼多的果蔬也吃不完,分我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而且啊,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呢,那碧靈果我只是照個樣子做出個大概,不如你教教我唄!這樣在你累的時候,我就派上用場了啊,而且這樣一來,我也算是碧靈果的傳人了,一舉數得,你說對不對?」
「編,你就接著編!嘿嘿,想跟我斗,沒門!說到底,你還不是想要我的寶貝,現在還想偷師學藝?別說門了,就連窗戶都沒有!」迷迷糊糊的差點就著了道,多虧他警醒著呢!
「你不同意?」
「不同意!」
「當真不答應?」
「不答應!」
「想法不改了?」
「不改!」
快速的一問一答,兩人一老一少,針尖對麥芒,算是徹底的杠上了。須臾,輕狂展顏一笑,火系靈力直接就牽引到手上,跳動的火苗映照在兩個人的臉上,瞬間鐵冀的臉色就變了。
「你想干嗎?」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不干嗎,這些花花草草看著礙眼,燒了而已。」眼神從東瞟到西,輕狂挑選著比較容易下手的地方,絲毫不管鐵冀難看的臉色。
「你敢?你要是敢燒了我的藥田,我就跟你沒完!」暴躁的撓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鐵冀急的直跺腳。
「那你就試試我敢不敢?神女殿的人我敢照打不誤,楚維宇也被我罵個狗血淋頭,你以為你掌藥大長老巴掌大的一塊藥田,我就不敢燒了?」威脅,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威脅!只見輕狂手中的火苗躥的更高,火勢也更大了。
場面瞬間陷入僵持,就在鐵冀以為輕狂只是嘴上說說的同時,滔天的火焰直接就射向了剛剛才起死回生的獸靈花上,瞬間天空傳來一聲吼,鐵冀怒了。
「小丫頭片子,你丫還跟我來真的?」一個閃身,鐵冀撲向了備受驚嚇的獸靈花,仔仔細細,反反復復的查看了一下,沒什麼大礙,就是受到了點驚嚇,好不容易那顆心才放下了。
「你說我下一個地方燒哪兒好呢?」好心的詢問了一下主人的意思,看著鐵冀咬牙切齒的模樣,輕狂心情更是出奇的好,還真以為她不敢嗎?
「臭丫頭!你狠!你有種!」精瘦的鐵冀險些磨碎了後槽牙,卻又不得不投鼠忌器,惱羞成怒的吼道,「做鄰居就做鄰居!哼!」
「嘖嘖嘖,你看看你,早答應的話不就沒這麼多的事了?還廢了我這麼大的勁兒,多犯不上啊!哦對了,既然咱們是鄰居了,那麼今天就算是我的喬遷之喜了,您老怎麼不也得意思意思?得 ,我看您還挺忙的,不用招待我了,我也不是那貪心之人,你這菜啊果子啊,我拿點就成,放心!我這人什麼都不挑,有東西就行!」話音剛落,輕狂就把手中的火系靈力給收了回來,一點都不客氣的把鐵冀這里長的又大又水靈的各種果蔬全都打包帶走了。
看著狼崽子那麻利的動作,鐵冀老臉抽啊抽啊,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哭的比死了爹媽還慘。「我的玉珠菜啊……啊啊我的醉美紅顏果……我的金絲瓜啊……哇哇,戰輕狂!你夠狠!個小丫頭片子,你實在是太狠了!一點都不給我留,啊啊……我的菜,咯……我的果……」
忽略後邊的嚎啕大哭,滿載而歸的輕狂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興致昂揚的回到了自己的所屬靈島上,將搜刮來的各種吃食放在一邊挑挑揀揀。鐵公雞雖然摳是摳了點,可是東西都很不錯,一會兒做些好吃的,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拿出了當初在冰雪之巔得到的兩顆獸宗晶核來到了懸靈晶旁。輕狂掂量著晶核,不由得細想,以後這地方就是她的了,寶貝兒子要出來,饕餮他們也要在這里玩耍,那麼氣息自然就不能夠泄露出來,否則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隱息陣是魔族在戰斗時用于偵察的陣法,顧名思義,就是隱藏所以的氣息,不讓任何人所察覺來得到情報。而她想做的就是用隱息陣將整個靈島都包裹起來,形成**的存在,這樣就能避免寶貝兒子的氣息被人所發現了。
想到就做,拿著手中的晶核,輕狂以鮮血魔文書寫,大大的「隱」字浮現在晶核上方,兩顆晶核本屬于不同的屬性,然而考慮到下神界還有鳳霸天在,為了保險起見,她不得不再多拿出幾顆晶核進行融合加持。當其他的魔獸晶核完全融化包裹在兩個獸宗晶核周圍時,輕狂這才把那個「隱」字逼進了兩個相連的獸宗晶核中。血紅的「隱」字浮現在晶核表面,好似在試探,緊接著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兩顆獸宗晶核的中心閃過紅色的血滴凝聚成一團,仿佛是燃燒的火焰生生不息,最終轟的一下,在晶核中炸開,直到血紅色充溢著整個晶核,輕狂才放下心來。
將獸宗晶核放到懸靈晶旁,可是怎樣讓兩者真正的融為一體,卻讓輕狂犯了難。要是全都給融化了,再重新成型,應該可以吧!姑且一試,要是不行的話,就再想辦法!
古往今來,能夠得到獨屬靈島的人是少之又少,有這樣的殊榮,哪個不是認真的對待到手的靈島,恨不得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也只有輕狂不把它當個寶,還總想著搞破壞,懸靈晶畢竟是神級陣靈師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想要融化它,難度還真不是一點半點!不過也真是因為這種探索精神,倒還真讓輕狂琢磨出了一點門道,有了神巫師緹 的指點在前,現在的她雖然還比不上神界的陣靈師,卻也是不相上下了。
本就不同于其他修靈者的火系靈力瞬間釋放,與此同時,輕狂靈基上的火鳳凰圖騰也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歸于平靜,這輕微的變化並沒有引起輕狂的注意。此時她的全部心神全都放在眼前的懸靈晶上了。
作為支撐整個靈島的懸靈晶,其堅固的程度自不用說。打定主意,輕狂才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懸靈晶給烤了。難!很難!隨著時間的流逝,眼前的懸靈晶一點變化都沒有,這讓她不得不感到一絲挫敗,看來火系靈力行不通啊!既然融化不了,那麼就劈出個口子出來,然後把獸宗晶核給瓖嵌進去,最後再進行修補,就這麼辦!不過說到劈,雷系靈力不行,金系嘛,也不行。畢竟她靈基上的靈力全都在同一水平線上,既然火系靈力沒有用,其他兩種屬性的作用可能也不大。等等,劈?不是還有剛剛煉化的神器暹殄呢嗎?這個時候不用,還要等到何時?
按照輕狂心中的想法,暹殄寒劍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于是暹殄一出馬,一個頂倆!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懸靈晶被損壞,靈島自然不穩。不多時,剛才看上去還堅不可摧的懸靈晶就裂開了一道縫,內窄外寬,正好方便輕狂把獸宗晶核給放進去。
放入,融合,封口。拍拍手,輕狂展顏一笑,搞定!就差最後用靈力再次激活隱息陣了。
看著眼前一點一點形成的屏障,五彩繽紛的正從靈島的邊緣向著最高的那一點蔓延,轉瞬之間,一個巨大的,好似玻璃罩一樣的屏障就出現在眼前。站在靈島外邊,五顏六色化為實質,里邊的東西根本看不清楚分毫,將饕餮,貔貅,弒魂他們放到里邊,輕狂又反復的試了好幾次,看起來還不錯!不過防狼防盜防鳳霸天,她還是命令暹殄時刻守護在靈島周圍,誰來了就攻擊誰,格殺勿論!這樣就算外邊有什麼動靜,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寶貝兒子在神界,使得輕狂不得不格外的小心再小心!
「主人~」有了活動空間的饕餮嗖的一下,化身為小肉團子沖到了輕狂的懷里,軟軟的頭發蹭啊蹭的,小心思任是誰都能看的出來。
「好了,撒什麼嬌,一會兒就有東西吃了。」揉揉饕餮的小臉蛋,輕狂一邊含笑呵斥著,一邊打量起靈島的周圍。
眼前最醒目的就是一幢樓閣,不大不小剛剛好,其實只要有個住的地方,她倒不是很挑剔。靈島中央是光滑的平台,小家伙們平時可以打鬧用,樹木花草什麼的她也不是很在意,小小的噴水池看著倒也算是美觀,環境什麼的無所謂,關鍵是這是她自己的地盤,*最重要!
「娘親~」一直待在生命空間中,玄熠這時也閃身出來,不過對于異樣的生命泉眼,他心中也很是詫異,只因為這個泉眼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格外的親昵他,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熠兒~」摟摟長高的寶貝兒子,輕狂欣慰的同時覺得做了這麼多,一切都值了!她這個做娘親的,怎麼能不給兒子撐起一道港灣呢?就算是在神界又怎樣,打造出一個「家」又有何難?魔族怎麼了?只要有那個能力,她的寶貝兒子一樣可以生活在神界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實力決定成敗,而她做到了!
「喂喂,不是我煞風景啊!我就是想要打抱不平一下而已,你們想要溫馨相處也可以,就不能多等一會兒?」看著眼前的一幕,弒魂不甚在意的撇撇嘴,很會破壞氣氛的說道。
「你有意見?」今兒心情好,她懶得計較這狗屁獸神欠扁的態度。
「瞪我干嗎?又不是我惹你的……我說小人類,你那麼多的幻器說白給就白給了?你真能咽下這口氣?就是換做是我,我都替你不值啊!那些個破丹藥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不能自己煉,最後還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撈著?誒誒,咱商量商量,你馬上去給我弄那什麼碧靈果,本獸神去給你教訓那老雜毛,怎麼樣?成交吧,看我多夠意思啊!」要說原本他還不是很在意,可是相處這麼些時日,這小人類的潛能好像是沒有底線一樣,而且剛才他可是听到了,這小人類要學碧靈果的制成方法,如此一來,他的傷豈不是很快就能好了?妙啊妙啊~
她戰輕狂馳騁江湖這麼多年,還能不明白狗屁神獸肚子里那點花花腸子?什麼替她教訓,重點明明是在碧靈果上才對吧!哼,這事也不是不可以,可惜她最討厭別人催她做什麼了。
「你會有那麼好心?」
「當然了!相處這麼久,咱情義在啊!我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委屈而無動于衷吧!只要你一句話,本獸神立馬把那老雜毛扒皮抽筋,給你出氣好不好~」諂媚的搓著手,弒魂一個勁兒的陪著笑,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的學起饕餮來,那無辜的小眼神,真是……
「滾開!收起你那副嘴臉,學什麼饕餮……」一腳踹向弒魂,看他那樣,輕狂一陣惡寒。饕餮是她從小養到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可是現在這麼大一只蹲那兒眼巴巴的裝可憐,讓她很有一種把拳頭揮出去的沖動。
「你答應吧,答應吧……那個碧靈果,有了那麼碧靈果,我的傷就能快點好,到時候就可以更好的保護你,到時候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何樂而不為嘛!」接著搓手,接著裝可憐,羞恥是什麼?早被他當下飯菜吃了,盡快恢復實力才是王道!
「三個數給我恢復正常,否則一切免談!」
「好!」
看著突然變臉的狗屁獸神,輕狂很是無語,堂堂獸神啊!節操呢?尊嚴呢?剛開始不是還挺硬氣的嗎,瞧不上她這個,看不上她那個的,現在怎麼恬不知恥的來求人了?嘖嘖,屁獸神!有女乃就是娘!
「我先跟你說好了,我現在心情很好,不想被你給破壞了,還有只要是我戰輕狂答應的事,就一定說得出,做得到!而現在,我不想再听到你催我的話,知道了嗎?要是我一個不高興,我看誰給你找……」
「知道,知道,嘿嘿,我不催,不催……」狗腿的討好著,弒魂點頭哈腰的模樣哪里還有當日的威風?
冷冷的瞥了弒魂一眼,輕狂這才滿意了。「嗯,知道就好,現在我要去做飯,你不要來打擾我,明白了嗎?熠兒,你帶著他們在這里玩,乖乖等我~」
「明白,明白,你慢走,慢走哈~」積極的擺著手,將人給送走,弒魂眼中黝黑一片,里邊好似包羅萬象,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黑影閃過,擋住弒魂神秘莫測的眼神,玄熠滿身的殺意頓時迸發出來,逼的饕餮貔貅他們全都退避三舍,顫顫巍巍的發著抖。「我警告你,別讓我知道你打什麼壞主意,要是敢對我娘親不利,我管你是不是那個男人帶來的,殺!」
「呵~就憑你也想殺我,你夠格嗎?」對于魔老大,他可以敬上三分;小人類那里他有求于人,也可以忍上一時,然而眼前這個毛都沒長全的魔子,又憑什麼要他弒魂賣面子?
「夠不夠格,要試試才知道!」殺氣只增不減,玄熠毫不示弱的回道。無論是誰,都有底線,而他的底線就是誰都不可以傷害娘親!
「哦?是嗎?不過可惜……你!本獸神還沒放在眼里!」眼中的黑色好像能吞噬一切,弒魂滿不在乎的點點玄熠的胸膛,似挑釁,又似張狂。
眼看著兩個大神之間戰況一觸即發,饕餮淚眼汪汪,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弱弱的開口,阻止了這場瀕臨爆發的決斗。「主人說……讓小主人,帶帶帶我們……玩……嗚嗚……」
「你們要是真的打起來,主人會不開心!」一向沉默寡言的初雪同樣注視著眼前的一魔一獸,冷聲制止道。對于弒魂,他並不害怕,對于玄熠,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因此這里能說得上話的也只有他了。
而原本被大家寄予厚望,阻止這場決斗的冰山美人,則是依舊傲嬌的扭頭冷哼,顯然是誰都看不上眼。
被饕餮和初雪這麼一插話,殺氣立刻消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然而就算是平靜得了這一時,一魔一獸明顯的誰也不服誰,真要是打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于是在這靈島上,輕狂自從來到這下神界,過上了最舒服的日子,每天和寶貝熠兒說說話,聊聊天;擺弄擺弄藥草,修習一下靈力;偶爾再逗逗饕餮,誘騙一下貔貅,小日子過賽神仙!當然要是能忽略旁邊始終保持低氣壓的狗屁獸神,那就更好了!
相對于輕狂這邊的其樂融融,最近這幾天,在這下神界卻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那氣氛的詭異,除了每隔三天的試煉,大家誰都不敢出門了,只因為傳說中的鐵公雞,掌藥大長老鐵冀病了!而且這病來的很是蹊蹺,就算是掌教大長老殷羅拿了無數的靈丹妙藥,卻也是藥石無靈,甚至是折磨的鐵冀長老死去活來。嘖嘖,當然這都不是最恐怖的,因為在這下神界還有一個小道消息,據說掌藥大長老要是不舒服,那麼唯一能夠緩解他痛苦的方法就是要有人比他更痛苦!因此本就門可羅雀的掌藥大長老門前這下子更是冷清了,誰敢沒事去觸這霉頭啊!腦抽了不是?被逮住了,那還能有個好嗎?嘖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噗嘶,噗嘶,你知道了嗎?知道嗎……」
「噓……啊噓,噓噓,你給我小點聲,小點聲听到了嗎?」
「知道,知道!你說這鐵公雞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啊?朗坤大人,還有各位大人都已經連著去探病好多天了,怎麼還不見好啊……」
「你知道什麼?我听說啊,他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心病?這好好的怎麼就得了心病了呢?我們這些平日里被他打壓,被他摧殘的都心里健康著呢,怎麼就輪到他得心病了哪?」
「啊噓……讓你小點聲,小點聲……這心病啊,當然是有原因的,我還听說了,那是因為鐵公雞好好的在家就被搶劫了!」
「什麼?搶劫?」
「啊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告訴你好幾遍了,怎麼不長腦子呢?」
「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小點聲兒……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是誰那麼膽子呢?連鐵公雞都敢搶?嘖嘖,真是佩服,簡直是讓吾輩膜拜啊!」
「誰知道呢!听說那可老慘了……月黑風高夜,來人一襲黑衣,身高八尺有余,端的是虎背熊腰,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藥田里的寶貝全都給搜刮的一干二淨,鐵公雞抱著黑衣人的大腿死死不放,那淒厲的聲音真是……嘖嘖,老慘嘍!」
「那結果呢,結果呢?」
「哈哈,什麼結果?當然佛山無影腳,奪命連環踢,招招沖著鐵公雞的那張老臉踹去,你沒看到他這麼多天都不敢出屋見人嗎?」
「哦哦,感情是這麼回事啊!慘,真慘!」
牆角處,突然傳來兩道唏噓,然而沒等兩人展開後續話題,就被突然傳來的聲音給驚嚇著了。
「王平!王平!掌藥大長老傳你過去,特別交代,讓你吃飽了以後再過去!」
「嘖嘖,兄弟,慘嘍,你這腦子~唉,還是自求多福吧,不是哥們不講義氣,誰讓咱哥們命好,先撤了哈……」拍拍旁邊之人的肩膀,正是唏噓二人組之一的人影如是說道。
至于被點到名字的王平,則在听到那話的同時,就已經是風中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