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縴長的手指滑過曹彰小麥色的胸膛,手腕一轉便把他胸前的甲衣除了下來。曹彰直挺挺的站在床邊整個身體都是僵的,郭嘉挑眉輕笑,並不在意曹彰的生硬,他手指一路往下拉開曹彰的腰帶,微涼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掠過曹彰腿間︰「所謂風月,那可是大有學問的,子文此番可要仔細看清楚了,這種事我只教你一次。」
郭嘉說完也不等曹彰回答,雙腿一斜整個人就滑下床沿,俊逸的側臉深埋在曹彰腿間,郭嘉的唇舌就如同他的人一般,清冷干淨中帶著幾分狡黠,細密的落在曹彰未經人事的那處,時而上下游弋,時而繞著柱子旋轉,吸氣更是時輕時重變化萬端。曹彰雖勇武過人,到底也不過是個雛兒,哪里經得住郭嘉如此手段。
不肖片刻便也泄了,曹彰只覺得腦中一片白光閃過,很快身/下便涌起一陣滑膩來。郭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彰兒,好戲都還沒開演呢,你怎麼就繳械投降了?」
曹彰眸色漸深,身/下那處竟又火熱堅/挺起來,顫巍巍的抬起頭抵在郭嘉臉上。郭嘉唇邊有一絲濁/白滑下,卻毫不在意的把錯落的黑發甩到一邊,用力一推,曹彰自是不會反抗便順勢被郭嘉按在牆上︰「彰兒,這等美味,自然要與你一同享用才是。」說著便把自己靈活的舌尖塞進曹彰口內,一頓胡攪,腥/羶的苦味很快在曹彰舌底散開來,郭嘉卻完全不滿足這樣淺嘗輒止的雙唇相接,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曹彰身上把舌尖更深入了些。
曹彰只覺得自己口中熱氣騰騰,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他下意識的把內息在體內繞了一圈,郭嘉顯然注意到曹彰的走神,頓時不滿的抬手在他胸前狠狠一掐,小麥色的皮膚上很快就有一團青紫暈開來,窗外月色倏然轉亮,曹彰臉上的痴迷,分毫不差的落進郭嘉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郭嘉微一愣神,便從容的從曹彰口中退出來,重重嘆了口氣︰「此地簡陋,竟連膏脂也沒,我們睡吧。」
曹彰滿臉茫然低聲發問︰「奉孝,膏脂是何物?」
郭嘉耳根一紅,從案幾上取了一冊書卷丟給曹彰︰「今日我累了,趕快睡,至于其他,你明日看了這些便都明白了。我的門被撞壞了,要不去你房間睡?」
曹彰低頭看了看郭嘉衣袍下擺上的穢物搖了搖頭︰「奉孝,你今日還沒沐浴呢。」
「既如此,那今日就有勞子文了。」郭嘉答的雲淡風輕,就好像他剛剛不過是要曹彰幫他遞了件無足輕重的小東西而已,態度自然,神情溫潤。
曹彰剛毅的側臉頓時一紅,便攔腰把郭嘉抱了起來,往自己房里沖了去︰「奉孝先在我房間的榻上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提了浴桶燒水進來。」郭嘉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便由著曹彰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郭嘉嘴角一彎,已經自顧自的開始寬衣解帶。曹彰提著熱水進來的時候,郭嘉正半眯著眼,斜靠在軟塌上,冰藍色的外袍被他隨意扔在一邊露出雪白的褻衣來,曹彰猛的一陣口干舌燥,正要忍不住撲過去的時候,郭嘉卻已經睜開了眼楮,笑著朝曹彰招手︰「子文,快來給我寬衣沐浴啊,傻站在門口做什麼。」
曹彰眼底翻滾的暗涌終于在郭嘉的目光里被他悉數壓下,他側身把熱水倒進木捅里,精悍的肌肉曲線隨著他手腕的力道愈發清晰起來,郭嘉扯了束發的綢帶抬腳踩上了曹彰的臂膀︰「子文,這麼多水早就夠了,快進來一起洗吧,我累的很,你幫我擦擦背。」
曹彰也不忸怩,三兩下就月兌了衣服鑽進浴桶里,然後手足無措的舉著被熱水浸濕的布巾發呆。郭嘉垂眸輕笑,伸手輕輕戳了戳曹彰胸前方才被他掐紫的那塊肌膚︰「彰兒,疼不疼?」
郭嘉的指尖還沾著熱水,在曹彰胸前描摹,那塊小小的淤青雖然看著可怕,卻早已感覺不到疼痛。被郭嘉的指尖一拂便越發敏/感起來,曹彰只覺得自己胸前的那塊肉都要被燒著一般,帶著可怕的溫度,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郭嘉若無其事的背過身子︰「彰兒,來擦背啊,再發呆水都要冷了。」郭嘉轉過身後,曹彰才松了口氣,小心的把手中的布巾覆在郭嘉背上。
「彰兒,你能帶我走麼?我不想回洛陽去了。」
「是因為被父親斬首的楊先生麼?」曹彰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是又不全是,孟德的個性霸道,眼底從來容不得半點沙子,今日你我之事,大帳里的兩位將軍都知道,若是傳到他耳朵里,我怕他會對你下手,更何況征戰多年,我已經倦了。且不說因為我你們可能父子反目,就是回去了,我又有何臉面再去見滿朝文武?‘古有商紂王千里烽火博紅顏一笑,今有漢丞相飛騎絕塵送酥糕。’不說別的,單單是士林清流便有無數人口誅筆伐,也許又有不少人要因此人頭落地。與其到時候再進退兩難,為何不現在就未雨綢繆早做打算,天下之大,又何愁沒有你我容身之處?」
曹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心斟酌著詞句開口︰「奉孝,如今天下紛亂,難不成我們要躲進山林整日與野獸為伍麼?只要夏侯淵將軍一離開,我們要月兌身不是難事,只是這麼一走,恐怕日後生活會變得十分困頓,你身體本就不好,要是一個不慎被毒蟲蛇蟻傷到就危險了。」
「子文,你真的長大了,竟能想得這麼遠,不過你放心,只要能悄無聲息的離開西涼的營地,我自有辦法讓孟德找不到,更不需要躲到山林里和野獸為伍。只是如此一來,你的世子身份恐怕不保。」見曹彰認真考慮了這麼多,郭嘉語氣里也頗為欣慰,說話也輕快了很多。
曹彰垂著頭,極為不屑︰「什麼狗屁世子,若不是遇到奉孝,恐怕遲早要被那些個烏七八糟的夫人寵姬害了性命去,我這條命很早以前就交給你了,奉孝完全不必有什麼顧忌,殺人放火,/盜庫劫財,你只要一句話,我曹子文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個男人。」
郭嘉神色微動,放松身體靠在曹彰結實的胸膛里︰「既如此,你便去把我房里的紙筆取來,待我畫些符紙出來,我們連夜便走吧。」曹彰點點頭,身手利落的翻身跳出浴桶,又運功把身上的水氣都蒸干了,便很快就套著夜行衣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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