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諒的手不斷被迫地搓動著灼燙的肉劍,她感覺自己的手既像是快要麻痹了,又像是燙得快要不屬于自己了。
面對無恥的男人,她心里想罵出口的話明明是「教你娘個屁」,誰知,月兌口而出的卻是︰「這種事用不著你來教!」
話落,曾諒與男人立即四目相瞪,一個被自己震驚了,一個被對方震驚了。
確實,這話連曾諒自己都覺得充滿了歧義,仿佛在說,她對那種事駕輕就熟。
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真真覆水難收,曾諒正琢磨著再說一句消除歧義,男人卻已出聲,「既然用不著教,那就趕緊,若非魅藥作祟,我比你更不屑跟陌生人相處
這下,曾諒非但被他誤會,還被他再度嫌棄,懶得再跟他辯駁,曾諒明白自己若是不采取他要求的方式幫助他,可能失去的不是清白之身,而是她的性命。
與其失去清白之身或者失去性命,還不如委屈一下她的手,曾諒就這麼把自己給說服了,認命般地決定幫助男人。
她被強行罩住的手是火熱的,可她的身子卻是冷的,曾諒哆嗦著唇瓣道,「好,我幫你,幫到你滿意為止,可是,太冷了,先讓我把衣裳穿上行嗎?」
其實深秋這點涼意她是受得住的,只是她不想繼續地被男人無限觀看。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衣裳,戲謔道,「身段比臉蛋漂亮千倍,你覺得你是應該遮身還是遮臉妥當?」
曾諒氣得咬牙切齒,這男人不許她穿衣直說即可,為何非得把她的臉以這種對比的方式鄙視一通?
她當然不會順他的話去把自己的臉給遮起來,可是,她真的很不願意被他用火熱的眸光打量毫無遮攔的身子。
「你這臉比我丑多了,能遮起來麼?」曾諒明知不可能,但對他還是抱了渺茫的希望。
「不能男人停住手上的動作,曾諒的手也便跟著停住不動,為此,男人不滿道,「是想速戰速決還是拖延至天黑,由你決定
曾諒緊咬唇瓣,眸光定在他的胸口不敢往下,此時此刻,想要速戰速決,只能竭盡全力地幫他。
如此一想,曾諒更加用力地咬緊唇瓣,右手開始上下動作的同時,不自覺地送上左手固定住長劍之根,以便右手使出的力氣能恰到好處。
沒一會兒,男人快意的悶哼沉沉地在曾諒耳畔響起,自有其性感的韻味與節奏,使得曾諒的臉一直羞赧地保持高熱狀態。
自曾諒進屋開始,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過去半個多時辰,守在柵欄門外的金葉再也等不及了,雙手抓著柵欄門大喊,「小姐——小姐——」
曾諒雙手頓住,雙眸猛地大睜,看在男人的眼里,卻似散發出求救般的晶亮之光。
「金葉,我——」不等曾諒的下一個字出口,男人像是生怕她呼救似的,猛地俯首狠狠吻住她的唇瓣,在她驚駭的眼神中勁舌闖進,不顧一切地凶蠻闖蕩,不給她再出口的一絲機會。
曾諒的手還在機械地搓動著,心里則費解至極,這男人看著她這麼一張丑臉,竟然還吻得下去?看來一定是他身體里的魅藥實在是太強勁太厲害的緣故。
在曾諒快要被吻斷氣時,男人終于微微地松了她的口,啞聲囑咐道,「太輕,用力
曾諒確實被他吻得分了心、弱了力,聞言,神色迷離地抬首望向男人,被吻紅的唇瓣卻是楚楚可憐地噘著,像是在無聲地抱怨著他的過份與惡劣。
剎那間,曾諒雖凝望著男人的臉,眸光卻沒有專注在他的三條可怖的刀疤之上,或者說,她的眼里壓根兒就沒看見刀疤,只有男人幽如深海的眼、冷如寒譚的光,仿佛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丑男,而是對她而言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人,魅力非凡。
曾諒的心不自覺地被男人蠱惑,努力地加大手中的力道。
頓時,男人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再次囑咐,「太慢,快點
曾諒傻傻地點頭,真的加快了速度。
屋外,一陣似狼似狗的動物吠叫聲之後,金葉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姐——小姐——你再不應聲我去喊人了呀——小姐——」
外頭金葉的聲音越來越恐慌,越來越響亮,還混著哈士奇威脅般的叫聲,迫使曾諒從混亂的思緒中逐漸清醒過來。
這一次,曾諒只是微微張開了嘴,根本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就被男人再次發狠地吻住。
那力道,比之剛才那次,更加野蠻凶猛,仿佛將他所有的心思都傾注在這個狂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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