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自己的行蹤就在他的牢牢掌控之中,就算她躲到一個山洞里去,或者鑽到地縫里去,他也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她!
真涼沒有抬頭去看男人,而是咬緊牙關,雙手迅速捏成拳頭,朝著男人堅實的胸膛狠命地砸去,一下又一下地,不願意停下動作,更不願意放慢動作。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該對一個只見過兩次的混賬男人抱那般大的希望,但她就是恨透了這個男人,想要將他砸倒在地,最好讓雨水把他沖到江河中去淹沒。
男人頎長的身姿巋然不動地站在大雨之中,任由真涼發泄,待他發覺真涼的手所能使出的力氣無異于撓癢的力氣時,他伸出一條手臂,勾纏住她濕噠、綿軟又縴細的腰肢,沉聲道,「真涼,夠了
「真涼?」這兩個字夾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雖然被男人喚得性-感動听,但真涼卻覺得異常礙耳。
「呵呵」冷笑一聲,真涼怒斥,「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叫我真涼?拜托叫我尉遲真涼!」
三爺可不會遂她的願再喊一聲尉遲真涼讓她滿意,手臂一個使力,真涼便被他打橫著抱起,毫無變小之意的大雨再次朝著真涼仰面朝天的臉狠狠地落打下來,癢中帶著生生的痛。
男人的皮肉總是比女人厚實、耐痛,是以三爺並沒有覺察到真涼的不適,直到望見懷中女人的眉越蹙越深之時,這才恍然大悟地將她的身子往上輕輕一拋,當真涼輕盈的身子再度落入他的臂彎時,已經是側著的姿勢。
真涼臉上的不適消失了,可心頭的不適卻不減反增!
像是個任性的孩子似的,真涼在三爺的懷里胡亂地掙扎起來,「王八蛋!放我下來!皇上的女人你也敢踫?改天我就讓他把你給殺了!不,我要讓他閹了你!讓你下半輩子都做太監!」
好狠的女人!
三爺雖然這般感嘆,但嘴角卻掛著寵溺的淺笑與溫柔,一邊抱著她大步地在雨中穿梭行走,一邊饒有興致地與她斗嘴,「你敢讓他閹了我,回頭我就去閹了他,讓他做不成種豬種馬,你覺得如何?」
以閹掉的方式讓皇上做不成種豬種馬,這主意……甚好!
真涼伸出一只手在臉上擦了擦,撇去雨水的同時,禁不住暗忖,等她進宮之後,一定要慫恿皇上閹掉三爺,那樣,三爺就會反過來閹掉皇上,嘿嘿嘿,一旦皇上變成太監,她就不必侍寢了……
啊哈哈哈……這簡直是一閹雙雕呀!
如此一想,真涼突然對進宮充滿了憧憬與期待,覺得進宮或許真的不是一件挺沒勁的事?或許她該以樂觀的、快樂的、興奮的心態去面對進宮的命運?
殊不知,那個此刻按道理應該身在皇宮的男人,耳根開始無端發熱,熱到宛如正在燃燒著的冬日碳火。
真涼狡黠的臉因為側窩在三爺的懷里,是以三爺根本沒有發現她臉上豐富變幻的表情,更感覺不到她陰雨綿綿的心情突然間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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