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以償的滋味?
真涼懵了懵,立即明白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邀請三爺跟她一起泡澡,並非真心實意,因為她覺得,哪怕三爺臉皮再厚,都不可能答應跟她一起泡澡,別說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就浴桶本身而言,已經顯得容量太小,根本就容不下兩個人。
可現在呢,那個在她眼里只能容納一人的浴桶,偏偏容納了兩個人——她坐在他的腿上,在他的懷里擠里,跟他的肌膚緊挨著。
恍惚間,真涼只覺得原先正在悄悄變涼的水似乎被另一種力量注入了熱源,竟開始緩緩地升起溫來。
毫無預料的真涼渾身僵硬地靠在三爺懷里,一動也不敢動,也沒法開口讓三爺離開,畢竟是她邀請他進來的,而他恰好破天荒地順了她的意。
真涼不說話,三爺也不說話,摟著真涼的力道卻在收緊再收緊,直到她的身子已經無法再挨近他絲毫。
兩人果呈的身軀無一絲縫隙地緊密連接著,沒有可以呼吸與緩解的空間,只有不斷的熱量從接觸的地方源源不斷地散出。
不知過了多久,三爺的一雙手開始在真涼的脊背上連布帶水地游移,給她灑上溫水,拂去涼意。
三爺每動作一下,真涼嬌小的身子便敏感地顫抖一下,而他那燙硬的長劍,正狠狠地抵在她的肚臍處,似乎還能時不時地微微彈動幾次。
真涼羞赧地咬緊自己的唇瓣,下巴擱在三爺寬闊的右肩上,眼里一片迷離的霧氣。
因為她剛剛說了那麼多逗弄他的風涼話,所以他這會兒是在以這種方式嚇唬她、報復她?
還是,他覺得她的身段秀色可餐,所以決意化身虎狼,將她拆吃入月復?
破掉身子的節奏似乎正在臨近。
真涼咬住唇瓣的牙齒緩緩松開,因為她想到自己一旦進宮,很有可能被那個女人無數的皇帝破掉干淨的身子。
與其被骯髒的皇帝破了身子,倒不如被眼前這個干淨的男人破了來得劃算。
她不知道三爺將來會不會變得不干淨,但她早就相信,現在的他就跟他解釋的一樣,一定是干淨的,她是他第一次踫過的女人。
將自己即將被玷污的身子交給一個干淨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不能給她依靠,不能給她承諾,她也覺得心里痛快。
至少,將來某一天,當她痛苦地躺在皇帝的身軀之下,心中可以多一條安慰自己的理由,能夠找到心理的平衡。
到時候她大可以這麼安慰自己︰反正我的第一次沒有給你這個髒皇帝,我也不算怎麼吃虧嘛。
被牙齒松開的唇瓣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真涼不禁心生感慨,怎麼她一遇見這個男人,就會生出很多荒謬的想法?而真正荒謬的是,她明知自己的想法荒謬,竟然還願意去把想法付諸實施。
側了側臉,真涼將自己的唇印在三爺的脖頸上,印緊之後,她先用唇瓣緊緊地將他的皮肉含住,繼而探出牙齒俏皮地咬了咬。
這一連貫的跳逗動作自然而然地下來,立即輪到三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渾身僵硬。
真涼沒有理會他的變化,松開牙齒,繼續在他脖頸上的另一個位置落吻下齒。
三爺靜靜地坐在浴桶里,放在真涼脊背上的雙手緩緩地壓緊,身軀則筆挺地一動不動,似在享受著致命的歡愉,又似乎在忍受著致命的煎熬。
當三爺脖頸一側都被真涼的吻覆蓋過之後,真涼摟住三爺的脖子,在他的腿上跪了起來,兩個人的身軀還是親密地挨著,隨著真涼的動作,那一雙花骨朵在三爺的胸膛磨蹭刮撓,惹得三爺的心跳與呼吸徹底紊亂。
真涼水眸楚楚地凝望著三爺,心里明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卻不敢說出只言片語,因為她怕自己一旦開口,都會輕易地喚醒這個男人的理智,從而被他狠心地推開,繼而無情地離去。
不!今日她這身子是破定了!
這也是她願意進宮的一大安全感,或者說是能夠聊以慰藉的利器——即一旦將自己的清白交給其他男人,將來再被南宮烈怎麼玷污,至少她的第一次不是南宮烈的,她第一次給的男人是干淨的。
說來說去,她需要心理上的平衡。
對上三爺深邃的黑眸,真涼心里發虛不已,如今她的相貌可不如現代那般,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如今的她是個丑女,即便身段很是不錯,但她確實有著一張男人見了要倒盡胃口的臉,尤其是在男愛女歡的事情上,丑陋的臉應該很容易敗壞男人的性致。
為了讓男人少看一些自己的臉,為了防止他的性致變得惡劣,真涼趕緊慌亂地將自己的唇朝著他的臉胡亂地湊去,想要隨便逮住他臉上的某個地方吻一吻,根本沒來得及考慮究竟吻他臉上的哪個地方跟妥當,或者說更有效果。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真涼的唇逮住的地方竟然是男人堅毅的下巴!
而且,因為動作太過猛烈,逮住的時候,真涼已經用牙齒咬住了他下巴上的皮肉,哪怕他的皮肉再厚,這般力度撞上去,肯定是有些痛的。
真涼暗暗地自嘲,她這個冒失鬼是不是該慶幸沒有咬住他的鼻尖?
怔愣間,真涼傻傻地保持咬住的動作,猶豫著接下去該怎麼辦?她該趕緊松開牙齒呢,還是該換個地方呢?或許,她應該松開牙齒的剎那,立即換個地方?
不等真涼拿好主意,男人喑啞的聲音傳來,「往上
雖然只有金貴的兩個字,真涼還是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他要她的唇往上。
他在邀她跟他親吻。
真涼的臉漲得更紅的同時,咬住他下巴的牙齒緩緩地松開,明明一眨眼就能松開的事,她偏偏用了很久的時間都沒完成,總之,她的唇還是挨著他的下巴,沒有往上移動分毫。
三爺像是已經不耐煩了,不顧下巴會被扯壞的危險,猛地往下用力。
因為真涼的牙齒已經松開,所以他輕易便掙月兌了她的唇瓣,繼而用他的薄唇逮住了她的唇瓣。
真涼的唇瓣帶著溫熱,而三爺的唇瓣卻帶著沁涼,兩者一觸及,就如火與冰激烈地踫撞在一起,誰也無法擊敗誰,卻是誰都被對方所影響到。
像是狂風中飄蕩的小舟終于找到了停泊的港灣,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楮,將這一吻深入再深入,纏緊再纏緊。
浴桶窄小,可他們親吻的動作幅度卻極大,惹得浴桶里的水激烈地晃動著,晃動著,甚至不斷有瀲灩的水花濺出桶外,甚至還發出了像是在伴奏的聲響。
客房里的氣氛,旖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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