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香丑妃 160︰迫不及待(1)

作者 ︰ 奈妳

一聲狂喜的尖叫從真涼的寢宮傳出,繼而,一聲驚恐的尖叫再次傳出。

因為真涼先是面色平靜地對銀葉先道,「銀葉,今晚皇上讓我伺寢

再對銀葉更為平靜地道,「可是,皇上說今晚不必熄燈

一踫到對真涼有害之事,銀葉便將個人的喜好榮辱暫且放至一旁,絞盡腦汁地為娘娘出謀劃策,因為她比誰都明白,娘娘一旦親自伺寢,失去的不止是難能可貴的清白,她代替娘娘伺寢的事也會被揭穿,到時,她的命不足惜,娘娘卻會犯下欺君大罪,後果不堪設想。

「娘娘,我們逃吧,我們去找三王爺,三王爺心地善良,又好說話,想必再找個借口,他便會帶你我出宮銀葉提議道。

真涼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最安全的辦法,但是她們如何逃得出去?昨日她們出宮之事南宮烈已經知道了,只是罰跪了她也算是格外開恩,今日如若再次出宮,想必難上加難。

嘆了一口氣,真涼道,「三王爺送我回宮之後,便離開了,去哪里找三王爺?誰敢幫我們去通知三王爺?」

真涼自然不會知道,三王爺私自帶皇帝的嬪妃出宮,南宮烈已經對他做出了輕罰,罰他短時期內不準進宮。

「若是娘娘有一身武藝就好了,那便可以想出宮就出宮銀葉嘀咕道。

真涼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皇宮是自家小院,那宮牆低矮,還沒人守衛?就算我有武功,也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銀葉焦急地蹙眉,「要不晚上我躲在床底下,你趁著皇上毫無防備的時候把他打暈,我再爬上來制造伺寢過的假象?」

真涼再翻白眼,「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傻子,我就是身懷武藝,也完全沒自信能夠打暈他

越是一個又一個的提議被真涼否定,銀葉越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娘娘總不能十天之內來兩次葵水……就是真的來了,皇上還能相信一次嗎?」

是啊,葵水這種東西,在關鍵時刻真的最難作假,萬一南宮烈要驗身,很容易被戳穿。

真涼沉默半餉,最後將菊晨光送給她的荷包掏出來道,「幸好還有這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銀葉好奇道。

真涼從里面揀出一包藥粉道,「這包叫作一塌糊涂,一旦被人吃下,便會陷入昏睡,醒來之後記不清昏睡之事,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別人若說有,便覺得有,若說沒有,也覺得沒有

銀葉一听,喜不自禁,立即接過藥包,小心地拆開來左看右看,卻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卻對真涼或者說菊晨光深信不疑,問道,「娘娘,這真是菊表少爺配的?」

真涼點了點頭,「我試過另外一種功效的藥粉,效果很好,是以你不用懷疑菊表哥的本事

「我不是懷疑菊表少爺的本事,而是難以置信菊表少爺怎麼越來越厲害了?有一天他會不會真的變成神醫呀?」

真涼笑道,「極有可能,我很看好他

銀葉自言自語道,「下次若有機會見到菊表少爺,我一定要拜托他幫我配置一種奇藥

「什麼奇藥?」

銀葉嘿嘿一笑道,「給男人吃的藥,但凡他們吃了,便會對我俯首稱臣,我讓他們說什麼,做什麼,他們就說什麼,做什麼

真涼失效,「貪心的丫頭,菊表哥若是能配出你所說的這種藥粉,別說天下會亂了,就是菊表哥,也要從神醫的行列里被擠出來,變成妖魔鬼怪之類

銀葉噘嘴,「哪有這麼夸張呀?」

真涼正準備答話,外頭的鐵葉敲門大喊,「娘娘,焦公公來了!」

兩人連忙走了出去。

焦公公所來不為別事,就是專門來宣告真涼今夜需要侍寢之事,末了還加上一句,「娘娘,皇上說,別忘了他跟你約好的規矩

好吧,其實焦公公也不知道皇上跟涼妃之間約好了什麼規矩,他不過是來傳達一下而已。

真涼沉著臉不吭聲,在銀葉的推搡下,才不情不願地道,「本宮知道了,勞煩焦公公

焦公公離開之後,瓊玉宮一片歡天喜地,除了真涼與銀葉。

晚膳過後,為保萬無一失,銀葉在真涼的頭發里、指甲里,甚至是耳朵里都塞了足量的一塌糊涂,真涼在銀葉面前盡量表現得臨危不懼,可心里卻是七上八下地十分緊張。

天早已黑盡,銀葉已經被真涼強行打發去休息了,留下她一人坐在寢宮里發怔。

真涼呆呆地望著東一支西一支的燭火,那些往日覺得柔和的光束竟覺得越看越是刺眼,很想一拳一支地將她們統統打擊熄滅。

忽地,真涼找到了南宮烈白天所說過的話中的漏洞︰他只說今晚不必熄燈,沒說留著幾盞燈。

是以,真涼興奮地跳了起來,在寢宮里快速地走了幾圈,將所有的蠟燭都比較了一番之後,最後將那支相對而言最短最細的蠟燭留著燃燒,其余的一律吹滅。

她算計著,最好南宮烈過來的時候,蠟燭只剩下很短很短的一截,而等兩人到了床上的時候又正好燃燒殆盡地熄滅,那個時候,天寒地凍的,她肯定不樂意下床點燈,南宮烈一定也不樂意下床來點燈,而在那樣漆黑的氛圍下,她要對他下藥,自然更容易成功。

真涼再一次靜靜地靠躺在床頭,心跳從剛才的雜亂無章到後來的漸趨平和。

其實對于今晚點燈侍寢之事,她並沒有什麼能怕的,因為她感覺,南宮烈雖然強勢霸道,甚至隱藏著邪惡與壞心,但是,他並不是那種狂妄無禮的小人,除了待女人方面,他怎麼也算是個正人君子。

是以,若是她反抗激烈,不肯跟他做那種事,南宮烈無論是在個人的尊嚴與修養上,還是看在她爹娘的份上,應該是不會強迫她的。

自然,她所想的激烈反抗只是單純地誓死反抗,而絕對不會將銀葉代替她侍寢的事抖落出來作為幫襯。

誓死反抗只是她最後的招數,而不是最初最想的招數,是以她還是將最大的希望寄托在菊晨光送給她的藥粉上。

她不會傻到跟上次在溫泉池一般,直接捏著藥粉往他嘴里撒,這一次,或許她要在小小犧牲一下自己的前提下,達成讓他中招的目的。

譬如,若是蠟燭沒有熄滅,她可以將藥粉含在自己的嘴里去吻他,兩人一旦接吻,藥粉肯定融合互通,她肯定會昏睡過去,他當然也在所難免。

等到翌日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她只須羞答答地裝作已經侍寢過的樣子,他又如何知道她根本就沒有侍寢過?想他已經讓銀葉侍寢過多次,那種感覺已經熟悉,是以有沒有過,他如何分得清楚?

一句話,她絕對相信菊晨光的神藥。

當然,凡事皆有意外,真涼即便想好了一萬種退路,還是會隱隱地擔心,事有萬一,萬一最後她還是失了身呢?

一想到自己有萬分之一的失呻的可能性,真涼的手心里便開始緊張地冒汗。

真涼低垂著頭胡思亂想,完全沒有注意到昏黃的寢宮里,燈火逐漸亮堂起來,比之前亮堂了有三四倍的樣子。

直至南宮烈在她身旁坐下,眼前掀起一片陰影,真涼這才如受驚的小鹿般,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道,「皇……皇上!」

南宮烈伸出右手,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第一晚在燭光下看見朕就這麼開心?」

真涼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這個自戀狂,她怎麼可能開心呢?是傷心好不好?

寢宮里的燈火雖然沒有明亮如晝,但足以讓真涼清清楚楚地看清南宮烈臉上每一個細微的神情。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可是,真涼也找不到任何他平日里表現出來的那種冷漠與無情,反而,他不笑的臉色很柔和,柔和到她好像每多看一眼,心跳便會漏跳一拍似的。

真是見鬼。

是的,南宮烈變得不像南宮烈,他便是被鬼附身了。

真涼望了望寢宮里不知什麼時候多燃起來的三四支蠟燭,咬了咬牙,一聲不吭地想要下床去吹滅它們,卻被南宮烈心知肚明地阻止道,「夜深了,朕想睡了

真涼渾身打了一個寒噤,一動不敢再動地瞪著南宮烈,他這是暗示自己該脫衣裳侍寢了嗎?

什麼夜深啊,明明還早好不好?

真涼還清楚地記得銀葉替自己侍寢那晚,她就躲在這張床底下,南宮烈一進來便將銀葉壓在身軀之下……

可今晚,無論是氛圍與人,都跟以前不一樣。

寢宮里亮堂堂的,就是不侍寢,真涼也睡不著。

而南宮烈的表現更與以往不同,非但沒有急著將她撲倒,還一句有一句地跟她主動說起話來,她真是招架不住。

當然,南宮烈沒有直接將她撲倒實在是她的大幸。

「皇上,臣妾已經習慣了在漆黑的環境下睡覺,是以寢宮若是太亮,臣妾會不習慣,臣妾還是去把——」真涼一邊說著,雙腿已經一邊悄悄懸在了床邊。

不等真涼說完,南宮烈便將她懸下的雙腿扶回了床,故意逆著她的意思道,「朕也很不習慣,但今晚特殊,這燈必須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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