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背朝著她的男人,此刻已經仰面躺著,鳳眸緊逼,呼吸平穩,像是已經睡著了,但真涼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達成目的,肯定不會睡著。
站在床畔,真涼望著一動不動假寐的男人,小心翼翼道,「皇上,水來了
可是她巴巴地等了半天,床上的男人也沒有起來喝的意思。
「皇上?」真涼認定南宮烈在裝睡,是以不斷地呼喊他,其實,她巴不得他真能睡著,一旦他睡著,她就直接把一塌糊涂往他嘴里塞就行了,哪還需要往水里下藥?萬一被他聞出異味可就慘了。
「皇上?」
不知真涼呼喚了幾次之後,南宮烈終于像是從淺寐中醒來似的,沒有睜眼,卻開啟薄唇道,「拿回去,朕不想喝了
真涼捏緊了水杯,心中不免躥出惱火,這男人成心在耍她是不是?方才說要,此刻又說不要?
強忍憤怒,真涼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既溫柔又嬌憨道,「皇上這會兒若是不喝,待會口渴得緊,臣妾可懶得給皇上再拿哦
南宮烈仍舊閉著眼,仿佛對她這番話無所動容,殊不知,內里,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她給弄酥了。
屢敗屢戰的真涼努力地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更柔—媚更嬌嗔一些道,「皇……上……」
她只是想要讓他改變主意而放低姿態,哪里知道,她這故意拉長了的聲線、又加軟了幾倍的力度在萬籟俱寂的夜里顯得格外撩動人心。
南宮烈的鳳眸突地睜開,眸中卻是清明一片,他起身坐在床上,面對著正站在床前的真涼道,「你喝一口,朕再喝
他這是什麼意思?真涼心虛地望了他一眼,立即明白了,敢情是這個男人防備心極重,生怕她在茶水里下藥?她才不認為他是為了增加男女間的情-趣才提出這般要求呢。
真涼隨即嬌羞一笑,這有何難?這跟她主動去親吻他能達到的結果顯然是一樣,不一樣的是,她不必去吻他,也不賴。
只要他肯喝這下了藥的水,她也喝下去又如何?兩人一起昏睡,她只須少喝一些,比他早些醒過來就好了。
不過,當真涼將一小口水含在嘴里的時候,她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她不想把這水給先行吞下去了。
因為若是萬一她喝下了這水,接下去南宮烈卻又耍賴皮不喝,那她豈不是要在昏睡中被他無所欲為?甚至,等她醒過來之後,還完全不能記得她被他吃干抹淨的細節?
是以,她臨時決定,將這口水先含著,等他喝水之後,再趁著他不注意,她再把這口水給吐出來就行。
如此,昏睡的人只有他而已,而萬一他不喝,她也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悄悄地將一口水含在嘴里,真涼客客氣氣地、微微笑笑著將水杯推給了南宮烈,滿眼皆是殷勤與期待。
南宮烈卻遲遲沒有接過水杯,一會兒看看真涼的臉,一會兒看看她手上的杯,忽地,在真涼始料未及的眼神中,猛地傾身過來。
男人的兩手穩穩地扣住她的頭,薄唇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唇,將她的兩片唇瓣完完全全地、極為用勁地含在了他的嘴里。
真涼驚愕地瞪大了眼,被迫性地緊緊地抿住雙唇,一時間,她十分為難,既不能讓茶水咽下,也沒有辦法將茶水輕松地吐到男人的嘴里。
雖然兩人已經嘴唇相接,但是,南宮烈的薄唇此刻就像是一把鎖,將她的兩片唇給牢牢地鎖住了,讓她根本就無法分開動彈,是以,哪怕她怎麼努力地運作那一口含著藥粉的茶水,都無法成功地將其過渡到南宮烈的嘴里。
甚至,真涼從來沒有想到嘴里喊著茶水會變成如此艱難的一件事,根本沒法出去,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若是敢吞,她就絕對有被噎的可能。
千鈞一發之刻,真涼立即有了主意,她將自己的小身子使勁地朝著南宮烈的方向軟軟地傾去,想著只要他保持躺下的姿勢,而她保持在上的姿勢,總有一個時刻,他會松開她的雙唇,讓她嘴里這口茶水掉進他的嘴里。
而南宮烈卻偏偏不給她壓倒的機會,明明有的是力氣,卻恰到好處地付出足以制衡她的力氣,使得兩人像是勢均力敵似的,皆朝著對方輕壓,誰也不打算讓對方佔據在上的優勢。
一番廝纏之後,真涼的 勁上來了,卯足了力氣要將男人壓倒,卻未曾防備他準備出動的手絲毫。
當男人粗-糲溫熱的手從她的褻—衣下端探上,毫無遮擋地猛然捏住花骨朵,再用全新的手法一頓捏按之後,真涼渾身猶如電閃雷擊地一顫,緊接著,口腔里保存良久的茶水,非但沒有噴出一滴,反而全都「咕嚕」一聲流淌進了她的喉道。
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藥效沒這麼快,但真涼還是感覺眼前晃悠悠地快要看不分明,顧不上男人的手還在揉捏著讓她的身子本能地發出一下又一下的顫栗,只一遍遍想著︰娘誒,娘誒,吃下一塌糊涂的為何是我,為何是我?
雙手再次被男人扣緊,真涼再要動其他部位藏著的一塌糊涂也斷然不可能了,而她身旁也沒有帶著鹽巴作解藥,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昏沉的時候,真涼又有了個主意!
即便一塌糊涂被她吞下了,可是她嘴里總有殘留的吧?雖然量少,可能也能起到糊涂人的作用?
于是,真涼顧不得什麼矜持與害羞,為了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不被最後攻破,她用盡殘存不多的力氣探出小舌,急切瘋狂地頂開男人的牙齒,探進他的口腔里胡亂掃蕩。
在暗三那里,她明明已經學會了吻,可這會兒,她根本不是吻人,而是在傳遞口水,將自己嘴里可能攜帶著糊涂散的唾液源源不斷地送進南宮烈的嘴里。
南宮烈的眼楮一直清明地睜著,方才吻住她的唇一直未動,這會兒她如此主動,他豈能猜不了她的心思?只是胸有成竹不想揭破罷了。
真涼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小舌掃蕩他的力量越來越微弱,微弱到使不出力氣的時候,唇舌一直不動的男人開始主動,吮她的唇瓣,絞她的小舌,頂她的口腔內壁,仿佛準備掀起驚濤駭浪。
獨屬于男人的強勁與瘋狂接踵而至,而這一切,真涼已經無力應對,心里留存的最後念頭,便是糟糕透頂。
幾根短小的燭火漸漸熄滅,寢宮里的光線愈來愈暗,男人將昏睡中的女人輕柔地放在床上,眸光雖然幽冷,卻盤旋著一團叫作欲念的火光,仿佛即將燎原。
男人的手解掉女人身上僅剩的衣料,當一具耀花人眼的純潔美麗的身軀展現在眼前,男人重重地將其傾壓他身之下,無半點猶豫與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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