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香丑妃 195︰男人說了算

作者 ︰ 奈妳

148︰對我負責

捏緊了拳頭,真涼呆呆地盯著男人縴薄的唇,心跳如擂鼓,同時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真涼,真涼,要繼續麼?要繼續麼?

方才她氣勢洶洶勢不可擋地沖過來,為的不就是那心底涌起的那一個巨大的沖動麼?

雖然她惱他三番四次地強吻她,但是,她並不討厭他的吻,甚至,不得不厚顏無-恥地承認,其實她很喜歡,非常喜歡,不管是生澀的時候,還是疼痛的時候,她都有一種甜美陶醉的感覺,很想膩死在里面不要出來。♀

她貪婪的東西屈指可數,偏偏貪婪跟他唇齒相依的感覺。

她很想鄙棄這種感覺與認可,但努力了多次,卻怎麼也鄙棄不掉。

今日他強吻她兩次,或許他是享受到了,可真涼一直沒有回應地任他吻著,沒有體味到曾經她回應他時所感受到的那更美妙的滋味,是以她不服氣,不服氣自己這般吃虧!

咳,這是吃虧嗎?難不成她回應了就不算吃虧?

沒有辦法。

每個人對于想得到的東西,總是會編出各種好听的借口。

低頭,真涼看著自己光果的腳丫,感覺地面冰冷地仿佛要將冷氣刺入她腳上的骨縫,便輕盈地一跳,雙腳跳上了暗三的腳背,雙臂則自然而然地摟住他的腰。

暗三的腳背猛然吃痛,驀地睜開眼楮,朝著腳上看去,雖然面露驚詫,卻始終沒有指責她,更沒有將她推離。

「讓你閉眼呢,誰讓你睜開了?」男人炙熱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腳背上,真涼被他看得心虛心麻,再次恐嚇一聲之後,放在他腰肢上的雙臂緩緩往上攀爬,直至停留在他的脖頸處摟緊。

兩人各自的雙腳一個在下一個在上地處于疊合狀態,身軀則不緊不松地相貼,姿態極為親密,彼此的心髒都加地跳動著,仿佛在跟對方的心髒在隔著皮肉嬉戲。

雖然不情願,但暗三還是再度順從地將眼楮閉上,刀疤臉微微地朝著她的臉傾倒過去一些。

男人帶著藥香的口氣撲面而來,真涼臉頰通紅地將臉往後仰了仰,待無可後退時,她也閉上了眼楮。

接著,在緊張地猶豫了片刻之後,真涼想象著男人的唇所在的大概位置,噘起自己的小嘴以較快的度往前覆蓋上去。

結果是,不偏不倚地,一對一個準。

真涼只以為她是循著他的氣息才能準確地吻住他,殊不知人是有心眼的,一旦打通,即便是閉著眼,也能準確地找到對方的角角落落。

暗三的唇在被真涼覆上的剎那,他的眼角的縫隙便越拉越長,盡管被這女人的主動刺激得渾身僵硬,迫切地想要與她唇舌共舞,但還是生生地忍耐下來,一動不動。

既然她選擇了這個方式償還賒賬,他便讓她還個痛快!反正這是一件讓他感到舒暢享受的事,他不會再在口舌上跟她爭辯什麼,就是要爭辯,也得等結束之後再說。

也就是說,他是不會讓他們之間兩清的,等她還清了他的賒賬,他可以再去補上一筆,讓她再欠一筆好了,到時候就看她有沒有耐心與臉面繼續跟他吻下去了。

真涼盡情盡心地吻著男人的唇,感受他唇瓣的柔軟與滑膩,再漸漸地將小舌悄悄地探進去,像條初次出洞穴的小蛇,一會兒探索他這兒,一會兒探索他那兒,弄的男人心癢難耐,越是隱忍便越是身子冒火,想要狠狠地反吻她發泄。

盡管彼此糾纏的感覺最是美好,但真涼沒有奢望他會回吻,她借著償還賒賬的借口過來吻他,他自然是不會主動的,否則,他們之間只能越來越算不清楚。

只是因為喜歡,是以在失去前想要親自體味一下,將這份悸動作為珍貴的回憶,成為溫暖陪伴她在宮里度過一年。

男人實在是太高,真涼即便是踮腳站在他的腳背上,仍覺得累,身子實在撐不住了,真涼便停了下來,腳跟往下墊了墊,微微喘著氣。

暗三的眼緩緩睜開,腳背被女人越站越痛,可卻仍舊不舍得將她推下,望著她那雙因親吻自己而迷離媚惑的眼眸,暗九再也不想隱忍,再也不想等待,忽地伸出雙手覆在女人的臀上,繼而往上一托。

真涼的雙腳便因為他這一托而脫離他的腳背,既免除了帶給他的疼痛,又讓兩人的身軀更加緊貼。

繼而,暗三往前幾步,恰好將她的脊背頂在門背之上。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真涼的呼吸立即變得更加急促起來,撇開眼不敢看他那愈來愈灼熱的雙眸。

那一張丑陋猙獰的刀疤臉,此刻在真涼的眼里,竟然閃耀著無人可敵的俊美光華,仿佛只要她探手一拉,這張丑陋的皮囊便會脫落,露出一張超塵脫俗的俊容,甚至能比南宮烈那廝好看到幾千倍幾萬倍。

嘴唇抖動了半餉,真涼終于憋出一句話,低斥道,「你這是干什麼?放我下來,賒賬我已經還清,你不能再踫我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明明是她主動過來招惹準備離開的他,現在又故作矜持來跟他撇清關系!暗三對她真是又恨又愛,嘴里說出話的也跟著她那般毫不客氣,甚至充滿了霸道與強勢。

「尉遲真涼,听清楚了,我找你賒賬,那是瞧得起你,豈是你想還就能還得起的?抑或,你以為你隨隨便便地吻一通爺,這賒賬就能清?尉遲真涼,夜這般深,你倒是非常應景應時地做起了美夢,不錯!」

最後一個字剛剛落下,暗三便瞬間化身為一頭發晴的虎狼,熱情如火地吻住真涼的唇,不放開一絲空隙。

似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兩人潛藏在心底深處的火被彼此全部點燃,再也沒有隱藏的可能與必要。

兩人的唇舌相接仿佛是這人世間最自然妥帖之事,說不上誰在引領誰,也說不上誰強勢誰柔弱,只是兩人全身心地投入了,防線扭斷了,心弦放開了,哪怕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能讓對方感到味美繾綣、顫栗肖魂。

在內心深處,兩人都知道,他們只是吻,只是親吻,絕不會冗雜其他的成分,絕不會逾越到其他的地方,他們只想溺死在這宛若天境般美好的吻。

間或,兩人因為需要換氣,會不約而同地停下,抽離彼此的唇舌,氣喘吁吁地望著彼此,彼此的臉頰都紅艷似血,彼此的眸子里皆是化不開的欲念與愁緒。

就這樣,兩人的唇舌一次一次地分開,一次一次輪番主動地去吻住對方的唇,一次一次地纏繞、翻卷,不知饜足,不願結束。

誰也沒想到,這一吻下去,便是越來越放不開,越來越不舍,越來越歡喜。

兩人的眼楮雖然在親吻的時候習慣性地會閉上,可心里能夠盛放著的卻唯有彼此,一旦睜開,卻完全無法冷靜與清醒,只想喪失理智地擁著對方不顧明天。

天色漸漸有亮起來的跡象,兩個人也吻得有些口干舌燥,最後的最後,終于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有了休止的跡象。

暗三望著楚楚凝望著自己、欲言又止的女人,啞聲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是的,真涼在心里說,是的,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

雖然談不上愛,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哪怕當初他那般無情地拒絕她,像個膽小鬼一樣將她推給了南宮烈,但是,一旦見面,她就會忍不住地看他的模樣、感受他的氣息、痴迷他的擁抱與親吻。

是以,她多麼想不害臊地告訴他,自己已經喜歡上了他,並且問一問他,能不能等她一年,等她出宮之後,兩人試著相處,看能不能變成神仙一般的眷侶?

可是,許是因為自尊心作祟,這些話她全都說不出口,一年有太多的變數,而她的臉又生得丑陋,她會自卑自己不是他所想要的美人。

更重要的,其實還並不是她的相貌,而是她所經歷的一年,也許在這一年之,銀葉替侍的事會被南宮烈發現,然後南宮烈在一怒之下強佔她身,從此,她連身上最珍貴的清白也不能給他。

而就算一年之後她還保留著清白之身,在這個講究名節與名聲的古代,她這個嫁過人的女人如何被暗三全心全意、毫無芥蒂地接納?

想這麼多干什麼呢?也許一年之後,她根本逃不出皇宮,或者南宮烈阻攔,或者她已經殞命。

自卑自尊的心思最終戰勝了那份希冀與沖動,真涼躲開暗三深邃的眸光,搖頭道,「沒有

這個時候的她仍然被男人穩穩地抵在門背上,她光果的腳藏在他的腿腳間,竟然溫暖得很。

見男人定定地凝視著她,有著之前從未有過的不舍與眷戀,甚至還有猶豫與掙扎,真涼心驀然緊張,竟語無倫次道,「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去辦嗎?快點放我下來吧,你可以走了

暗三一邊俯首在她的耳畔淺啄,刺激得她渾身忍不住輕顫,一邊啞聲道,「過了那個村,就沒有那個店。就算我現在趕去,事情已經砸了。你要不要對我負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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