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婦唱夫隨
無論是南宮烈還是亞先知,甚至是真奇,可能都覺得時間漫長,只有真涼覺得,自己所用的時間極短,而事實上,她抱住亞先知的時間確實不長,因為亞先知的胸膛再開闊,也不過那麼塊面積有限的地方,她就算全部需要聞一聞、嗅一嗅,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當真涼的臉離開亞先知的胸膛,且松開抱住他的雙臂的時候,亞先知的暴躁停止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荒謬可笑的失落感。
真是見了鬼了。
真涼則退後一步,雙手叉著腰,以極其鄙夷與厭惡的眼神看著亞先知,一字一頓地罵道,「你這個騙子!」
幸好,幸好南宮烈終于把他抓了回來,若不然,她在潛意識里,就會長時間地當他是香君,是以在找到他確認他之前,就會忽略對其他男人的懷疑,而有可能錯過真正的香君。
亞先知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徹徹底底地調嬉了自己之後,竟然還敢罵他是騙子,理由呢?
「誰是騙子?麻煩涼妃娘娘把話說清楚,亞某可不願意當冤大頭
「哼,」真涼恨恨地瞪著亞先知,道,「枉費本宮還惦記你那麼久,原來你……你不是說你身上有體香麼?方才本宮聞了,根本就沒有
亞先知蹙眉,難道這女人朝著他雙眸放光,真的只是好奇他身上有沒有體香?
看來,確實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這女人對自己根本沒有那方面的興趣,而純粹只是想要確認他身上有沒有體香。
為了擺脫騙子的稱謂,亞先知雙眸微眯,輕笑道,「是你鼻子堵塞了吧?亞某可從不撒謊,尤其不跟女人撒謊
真涼嗤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別吹牛了,沒有就是沒有,你騙不了本宮。如今你對本宮而言,已經失去了價值,若是你能夠為你曾經辱罵過本宮的那些話道歉,本宮便可以請求皇上對你從輕發落,否則,立即砍了你的腦袋
亞先知跟著嗤笑一聲,先是朝著南宮烈投去鄙夷的一眼,繼而望著真涼道,「拜托涼妃娘娘一定要請求皇上,對亞某從重發落,最好五馬分尸之類
「你——」不得不說,真涼被亞先知的淡定給震懾了,這是真心赴死的節奏嗎?
「你以為本宮不敢麼?」
亞先知邪惡地笑道,「亞某恐怕涼妃娘娘不是不敢,而是沒有本事
「那你等著,等著看本宮有沒有這個本事真涼話落便轉過了身,朝著南宮烈看去。
南宮烈此刻的俊臉黑沉如炭,真涼卻壓根兒沒看出來。
亞先知預言不錯,她跟南宮烈的關系不好,是以確實沒有本事請求南宮烈去如何懲罰亞先知,而就算她有這個本事鼓動南宮烈,她也不會要求南宮烈把亞先知往死里整。♀
對她而言,亞先知雖然惡劣,但終究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她沒有理由害他的性命,誰讓她是明的現代人呢?
幾步走到南宮烈面前,真涼再次朝著他行了一個簡單的禮,誠心道,「多謝皇上抓到亞先知,讓臣妾確認一番
南宮烈冷冷地看著真涼,心以為,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雖然他距離那棵樹站得很遠,但他將真涼與亞先知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听了進去,是以這會兒他認為,真涼待自己如此客氣,不過是想要央求自己狠狠處罰亞先知。
誰知,真涼下一句便是,「皇上,臣妾告辭了
這女人說真話還是假話還是比較容易辨別的,南宮烈感覺得出來,她這是真心想要離開,並不是跟他耍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不等南宮烈同意不同意,真涼便轉身離開。
不是她故意忽視了禮節,而是她的心在猛地往下沉落。
算起來,她穿越到這兒已經兩個多月,可是,尋找香君的事卻一點進展都沒,難道,若是找不到香君,她真要在這兒耗一輩子嗎?
雖然將一輩子耗在這兒也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但是,畢竟尋找香君是她來這兒的初衷,若是找不到,不但會失去使命感,更重要的是,她越來越覺得對不住毛豆。
乍一听到毛豆說到當年的事情,她只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懊惱毛豆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送到這兒,可時間一場,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想到自己跟毛豆之間的事,就會對當年的事越來越在意。
當年雖然不是她的錯,卻也是她的過失,若是她不站在那兒地方蹦跳,毛豆就不會來算計她,更不會掉進糞坑。
她如此判定自己不是說自己有多善良高尚,而是覺得,每個人確實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到底。
南宮烈望著真涼越走越遠的背影,不知怎地,第一次覺得從上看出了無助、孤單與憂傷。
心弦一緊,南宮烈忍不住喊道,「涼妃
真涼猛地停下了腳步,亦步亦趨跟著她的真奇也停住了腳步。
南宮烈大步朝著真涼走去,繼而一把牽住她的左手,緊緊地握著,「跟朕過去
真涼不知道南宮烈此舉合意,但是,一只手被他溫暖的大手包裹,頗冷的心忽而就莫名有了復原的暖意。
南宮烈拉著真涼一直走到樹前,兩人以手牽著手的親密姿態站到亞先知面前。
真涼詫異地看向南宮烈,南宮烈也朝著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時候,真涼的心劇烈的加跳動起來。
男人的鳳眸漆黑幽深,像是藏著巨大的旋窩將她的靈魂吸納。
還沒等真涼完全回過神來,南宮烈一邊暗暗地握緊了她的小手,一邊道,「涼妃,告訴朕,想要如何懲罰亞先知,一般而言,朕都會滿足你
南宮烈口的不一般,自然是索取亞先知的性命之類。
聞言,無論是亞先知,還是真涼,都露出了詫異的眸光。
南宮烈沒有理會亞先知的詫異,而是俯身在真涼的耳邊輕聲道,「你是朕的女人,朕沒有理由不向著自己的女人而去縱容一個外人
雖然真涼很是懷疑南宮烈說出這番話的真心與用意,但是,在這種氛圍與心境下,她偏偏被他這番話給深深地感動了。
真也好,假也罷,南宮烈出乎意料之外地在亞先知的面前,給了她至高的面子。
同時,真涼也明白,想必剛剛她與亞先知的對話,已經全部被南宮烈听見,這會兒,他像是來幫自己出氣的。
既然南宮烈這麼給面子,真涼自然也會回以面子。
是以,原先不打算報復亞先知的心思,說變就變了。
無論是南宮烈,還是真涼,誰都沒有意識到,這兩人的行為、眼神、言辭,看在亞先知的眼里,簡直就是婦唱夫隨或者是夫唱婦隨,礙眼得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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