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往里面看了一眼,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相貌普通,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她眉目慈祥,看向丁一琳的目光中,帶著憐惜的味道。
「張嬸,我出去接個朋友,所以回來得快!」丁一琳淡淡一笑,然後拿出一雙新拖鞋遞給凌易。
張嬸這才看到在丁一琳的身後還站著凌易,然後愣了一下,心里暗暗驚訝,自己家小姐平日里冷冷的,就想是冰山美人似的,怎麼突然間就帶回來一個男生呢?
「張嬸,是誰來了?」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幾分威嚴氣息的老者聲音,在客廳里響起。
丁一琳低聲道︰「爺爺,是我的一個朋友!」
說完之後,她就帶著凌易走進客廳,然後凌易就看見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穿著灰色外套,戴著眼楮的老者,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丁岳沒想到自己孫女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帶著男孩子回來,他詫異的轉過頭,然後就看見了站咋丁一琳身後的凌易。
「他是誰?」丁岳的語氣帶著幾分威嚴,然後低聲問了一句。
「丁爺爺好,我是一琳的高中同學,現在都在江城大學讀書!」凌易彬彬有禮的對著丁岳問好。
丁岳仔細的打量了凌易兩眼,然後笑著說道︰「既然是同學,到我們家來玩,我當然歡迎,你還是我們家一琳帶回家的第一個同學呢!」
凌易看了眼張嬸,猶豫了一下,然後才低聲對丁岳說道︰「丁爺爺,其實我今天過來,是因為一琳身上出了點事情!」
「啊!」
凌易的這句話,瞬間就讓原本不動聲色的丁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指著他們兩人,高聲道︰「你們,你們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凌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這才反應過來,似乎丁岳誤會了自己的話,他苦笑一聲,然後解釋道︰「丁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丁岳沉聲問了一句,眼中隱隱浮現出怒火。
「爺爺!」丁一琳嬌嗔著喊了聲,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羞意,顯然也知道爺爺誤會了。
凌易苦笑著對丁岳說道︰「丁爺爺,一琳被人設了風水局,身上中了煞氣,我是來幫她的!」
原本凌易以為丁岳應該不會相信這樣的話,因為他看丁岳的樣子,應該是一個級別很高的退休干部。
沒想到丁岳卻是愣了一下,然後對張嬸說道︰「你先下去忙吧!給我們端幾杯茶過來!」
等到張嬸走開之後,他才對凌易問道︰「你懂得看風水?識面相?」
「小時候跟一個游方道士學過,算是略知一二!」凌易點了點頭,心里暗暗詫異,不知道為什麼丁岳會這麼問自己。
「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丁岳重新坐了下來,對著凌易招了招手,示意他也坐下。
「因為我得罪了一些人,他們沒辦法對付我,而又誤認為我和一琳是男女朋友,就將目光轉到了一琳的身上!」凌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老實交代,有什麼說什麼
他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對丁岳講了出來,只是沒有說出他和丁一琳之間真正的關系,還有用術法殺了薛謙的事情。
丁岳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對凌易問道︰「你是想告訴我,一琳身上已經中了煞氣?這怎麼可能,她昨天回來之後,根本沒出門!」
凌易愣了一下,然後對丁岳說道︰「丁爺爺,我看您的樣子,似乎你有點相信我所說的風水法術?」
「呵呵!人年紀大了,見得多了,自然不會像有的人那樣,什麼都去否認!」丁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你說一琳身上出了問題,有什麼證據?」
凌易指了指丁一琳的眉心,對丁岳說道︰「您仔細看,就能夠發現一琳的眉心有一道血色的印記!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貼身帶的玉佩,肯定出了問題!」
能夠將這麼厲害的血煞種到丁一琳的身上,凌易送給丁一琳護身的玉佩絕對沒有道理幸免的,此刻絕對已經碎了。
丁一琳訝異的將自己胸前帶著的玉佛拉了出來,然後俏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因為她手中的玉佛赫然已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極為的醒目。
「可是那些人根本沒辦法對她下手啊!」丁岳皺著眉頭,低聲說了句。
「應該是在回來的車上,一琳,你坐車回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凌易微微一思索,就想到了唯一一個能夠下手的地方,那就是公車。
丁一琳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才臉色凝重的對凌易說道︰「周五我回來的時候坐車,因為人很多,沒有位置,所以一直站著,不過當時感覺有人將我的包給拉開了,我以為是小偷,還說了兩句,最後清點了一下包里的東西,發現沒丟,就算了,只有這件事情比較奇怪!」
「將你的包拿來我看看!」凌易幾乎可以肯定,問題就出在這里。
「嗯!」丁一琳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去臥室里拿自己的包給凌易看,對凌易她是絕對相信的。
片刻之後,丁一琳回來,將一個紅色的小挎包遞給了凌易,低聲道︰「就是這樣!」
凌易只是用眼楮一掃,就發現這包極為的不對勁,里面竟然凝聚著大量的血色氣息,還在朝著周圍發散,如果長時間和這包在同一個範圍內,恐怕就算不密切接觸,都可能被血煞感染到。
他伸出手,在包里面模索了一番,然後將整個包翻開,指著內層一處只有兩厘米長的破口,對丁一琳和丁岳說道︰「導致一琳被人算計的東西,就在這里面,那人的確是拉開了你的包,但根本不是要偷東西,而是放東西進去!」
一邊說,他一邊將那破口扯開,最後從那里取出了一張用朱砂繪制而成,疊得極細的黃色符紙。
他緩緩將這符紙打開,一股血腥之氣頓時沖入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整個人精神都恍惚了一下,差點沒能夠站穩。
符紙上不僅有符文,還有一枚朱印,尤其是這枚朱印,蘊含著極為恐怖的血腥之氣,比起符文更為強大。
「該死,竟然敢對我的孫女下手!」丁岳看見凌易取出的這張符紙,然後沉聲說了句,拿著小茶幾邊的電話,就撥打了出去。
片刻之後,就听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幾分肅殺之氣的聲音︰「丁老,您怎麼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小孫,你幫我查兩個人,叫做魏元濤和徐軍,一個六十歲左右,一個大概四十歲,都是江湖術士,找到人之後,立刻控制起來!」丁岳怒聲對著電話里的小孫囑咐起來。
「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找!」小孫連忙應承下來,然後掛上了電話。
凌易驚訝的看了丁岳一眼,沒想到丁岳已經退休,卻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能夠讓人在全市範圍盤查魏元濤和徐軍,這個小孫應該是公安局的里人,而且官還不小。
交代完小孫之後,丁岳這才沉聲對凌易說道︰「你有沒有辦法化解?」
「有,不過,……!」凌易看了眼旁邊的丁一琳,然後輕聲道︰「化解這血煞,我和一琳會肌膚相親,應該可能會踫到她的後背!」
丁岳沉吟了片刻,然後對凌易說道︰「這血煞有什麼害處?」
「會讓人體內的血液逐漸沸騰,最後七竅流血而死!」凌易老實的將血煞的威力說了出來,哪怕就算是丁岳不同意,凌易也會出手化解丁一琳身上的煞氣。
在他的心里,丁一琳已經是他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們去一琳的房間吧!不過我希望你不是在騙我,否則,你會知道後果的!」丁岳淡淡的對著凌易說了句,然後做出了決定。
丁一琳輕聲道︰「爺爺,你放心吧!凌易絕對不會傷害我,騙我的!」
丁岳其實早就看出己的孫女對凌易有一種別樣的情愫,所以他才會做主答應讓凌易用那種辦法給丁一琳化解煞氣。
他微微一笑,對丁一琳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警告這小子一下罷了!」
「凌易,我們走吧!」丁一琳想到凌易之前說的話,臉上泛起淡淡的羞色,然後帶著凌易朝著樓上走去。
丁一琳的房間在二樓,朝向極好,陽光從外面透進來,映得整個房間都透亮無比。
凌易走進房間之後,就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仔細的打量起丁一琳的房間來。
她的房間里擺設極為的簡潔,只有一張床,書桌和一把椅子,然後就是書櫃和衣櫃,幾乎都看不到尋常女孩子房間里的那些東西,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床上的一個洋女圭女圭,看起來頗有些念頭,洋女圭女圭身上衣服的布料,都已經有些泛黃。
「一琳,你將上衣月兌掉,盤腿坐到床上去!」凌易柔聲對丁一琳說了句,然後走過去將房間的窗簾給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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