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君棠一看,嘆了口氣,在這五張藥方看來,他們都是治標不治本的?就算是小孩喝了也只是緩解病情。數日後,還是會復發。
他開了一張藥方,對著老公公道「這些藥方里的藥不要吃了,從明日起,每天早飯前,給他喝一碗白開水,一連堅持半個月,另外……」
楊君棠包了一些藥「這些藥,只能晚上用,晚上給他喂下之後,不能在吃任何東西,水也不能喝,無論她多渴,一定要等到明天早上
老婆婆一听趕緊走過去問道「可是楊大夫,毛兒最近總是渴的厲害
楊君棠將藥推了過去「如果你們不按照我的話去做,到時候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這……」老公公擔憂的眼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毛兒。
「銀子三兩」
楊君棠此話一出,眼前的這對老伴,頓時眼都圓了「三……三兩?」
「是啊,三兩呢?楊……楊大夫,我們老兩口可是慕名而來,听說你是什麼妙手回春……什麼——秤砣再世、麻雀重生?」
秤砣?麻雀?楊君棠眉頭一蹙,臉色瞬間黑了起來,他不禁懷疑?
他是在夸他還是在扁他?
那位老公公依舊沒有看到楊君棠的變化,還一個勁兒的按照自己的思維說
「楊大夫,我們老兩口從鄉下趕來,真的是沒這麼銀子,何況為了給毛兒治病,已經花去了不少的診費。這才……這才……小老兒我給你跪下了,楊大夫……」
小源一看,這也怪可憐的?她走過去,對著楊君棠「算了,算了吧」
楊君棠一听算了?她知不知道,里面那味藥材有多貴?她居然來了一句算了?小源見他不理,小聲道「嗯~你也不缺那些錢」
楊君棠臉色一沉,過去將老公公手上,他開的那張藥方扯了過來。
「我的診費就算了,可是里面並非一般的藥材……」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看老公公可憐又無奈的表情
「也罷,你們走吧,按照我說做就是了」
小源听完他們道謝,看著他們走了出去。
她趕緊跑到楊君棠身邊,眼楮眨了眨「怎麼了?丟了三兩銀子,這麼不爽?」
楊君棠嘆了一口氣,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還不是因為想起了你爹」
呼呼——涅個貨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居然冒出了一句這話?
小源嘴一撇「他又不是我親爹,你不要說了,我根本不認識她說著就習慣性的到櫃子前面去收拾藥材。
楊君棠坐在那里,看著她。此時的她身穿綢緞的櫻花裙衫,熟練的動作,還有她頭上的玉簪正配她此時的發型。
楊君棠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臉上竟然帶著笑意。
他情不自禁的走向她,伸手環住了她的腰。忽然把小源嚇了一跳。
尼瑪!這簡直不像是楊君棠的行為?她都懷疑涅個貨是不是什麼東西附身了?
他一向古板、嚴肅,又不解風情?
這會兒居然在藥鋪,店門大開,他居然抱著她?
小源眼楮一瞄,看到楊君棠的腳,她抬起腳故意踩了他一下,忽然,楊君棠抱她的那雙手顫抖了一下。
小源暗自發笑。她轉過頭對著他一笑「怎麼了?忍不住了?」
咳咳~楊君棠急忙松開了手,臉色微紅,低聲道「休要再說!」
「嗯~相公……」她故意嗲聲嗲氣的對著他,楊君棠臉色更紅了。
小源歪著頭對著他「又不是第一次了,干什麼跟大姑娘似的?」
「你——」楊君棠對著她一瞪眼。
小源嘴一嘟「干什麼?有本事你今晚,別發/情?」
‘嘶——’忽然,涅個貨想起了那句話,發情的公驢。
楊君棠頓時眉頭緊蹙,隨後又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要是再跟這個女人說話,那他真的就是一頭驢?
他黑著臉去坐堂了,一動不動。
奇怪的是平時人都很多,這天竟然沒人來?楊君棠一直坐到晚上。
小源走過去,伸了個懶腰直接抱住了他「老公啊……相公啊,今晚吃什麼?我們出去吃小餛飩好不好?好想吃十里香的小餛飩」
楊君棠木樁一樣的坐在那里,動也不動。
小源伸手捻起了他的長發「干什麼呢?發呆?都發了一下午的呆了?還沒發夠?」
楊君棠眼楮眨了眨
「喂!木頭,在不講話,我強/暴你」
‘嘶——’楊君棠頃刻間陣亡了。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有如此的慧眼和運氣,能擁有這樣的娘子?
他手一伸「好了,帶你去吃小餛飩,今天算是虧大了,那麼好的藥材,一個銅板都沒進,還要帶你出去吃」
「切!你們大夫不是醫者仁心嗎?何況人家都夸你,妙手回春、華佗再世、扁鵲重生了」
「……」
楊君棠眉頭一蹙,連眼前他認為的這個白菜唐源,都知道那是華佗再世、扁鵲重生?而那位老公公……居然?
居然說他是秤砣再世,麻雀重生?算了,人家從鄉下來了,又這把年紀了……
楊君棠無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要了兩碗餛飩,楊君棠很快就吃完,小源還在慢慢的吃著。
忽然她眼楮一瞄,看到不遠處的棉花糖「嗷嗷~棉花糖?」沒想到古代還有棉花糖的?
「棉花糖,棉花糖,我要吃」
楊君棠看著她手指的,他不屑的看了一眼「這個有什麼好吃的?晚上吃甜東西不好」
「我要吃,我要吃」
「不許鬧」楊君棠命令了一句「趕快把餛飩吃完,回家」
忽然,小源把腦袋轉了過來對著他「你不給我吃棉花糖,今晚你就休想稱心如意,哼……」她說完拿起勺子就舀餛飩。
眼的余光偷瞄著楊君棠,他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
果然向那個賣棉花糖的小販走了過去,小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這個死木頭的男人,還是蠻搞笑的?
小販見天色已晚,已經收起了攤位,推著上還放著一個大大的棉花糖。楊君棠過去伸手將那個棉花糖取了下來,隨後,就從懷中掏銅板準備付錢。
「公子,對不起,這個不賣」
「嗯?」楊君棠眼楮一怔
「嘿嘿——」小販裂開嘴笑了笑「這個,俺是拿回家,哄兒子的,兒子一天看不到俺,俺就拿糖騙他,告訴他說,爹爹給他出去買糖去了。他就能乖乖听俺媳婦話,這個不賣,你想吃,明天再來?」
楊君棠一听不高興了?他是能等到明天?後天都無所謂?
只是——他瞄了一眼正在不遠處喝餛飩湯的小源。
那個貨等的到嗎?
楊君棠想到這里對著小販道「三文錢,買了,你平時都兩文錢……」
「不行,四文錢也不賣,俺山東人實在,不賣就是不賣」
難怪楊君棠听著這個賣棉花糖的人,不是揚州味兒呢?古書有雲——山東人,脾氣倔!!!
楊君棠無奈的吹了一口氣,心想︰俺家那口子還是山東人呢?直腸子,不轉筋?
他眉頭蹙了蹙「不行,你賣也賣,不賣也賣,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這人怎麼這樣?」
這句話,小販不樂意听了「你這人怎麼這樣?明天俺照樣在這兒擺攤兒,你再來買」
「就今天」
「不賣」
楊君棠看了小販一眼,又不好動武,人家也不容易,回家哄兒子,他呢?是哄老婆的?
他眉頭一蹙,老臉一拉「賣了賣了」
「不賣就是不賣」
楊君棠眉頭一蹙「你這人怎麼怎麼樣?」
「你,這人怎麼這麼樣?」小販還不高興咧?
小源喝完餛飩,看到楊君棠白衣翩翩的杵在那里,還跟那個小販在談什麼?
尼瑪!楊君棠真是的,不就是讓他買個棉花糖嗎?怎麼這麼慢,粘在那兒了?
小源兩步走過了。
听到楊君棠又來了句「賣了賣了」
「不賣不賣」
「你這人怎麼怎麼樣?」
「你這人怎麼這麼樣?」
……
小源一听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接近三十的大男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她過去對著賣棉花糖的小販道「干嘛不賣?」
「俺這是留給俺兒子的,姑娘你評評理,這位公子非逼著俺賣,還強行給俺三文錢,捏著俺的棉花糖不放」
小源一看,棉花糖果然在某人手里拿著呢?
她眼楮一撇,對著小販「錢呢?」
「在俺這呢?」
小源接過棉花糖,又對著小販,把錢拿了過來。她對著棉花糖‘啊嗚——’一口咬下去了
「姑娘,你——你咋這樣咧?」
小販無奈的將小車放在了地上。
小源拿著錢遞到了楊君棠手里,對著不遠處賣海棠糕的人,「去給我買一個梅花糕過來」
「啊?」楊君棠一瞪眼
「嗯?」小源對著他昂首挺胸的
「娘子,那叫海棠糕,什麼梅花糕?」楊君棠過去,很快買了一個給她「吃吧」
小源拿過來對著小販「那,回去哄你兒子,你就說,棉花糖沒有了,今個兒只有海棠糕了」
小販一听這下高興了「成,就這樣了。還是姑娘聰明」小販接過她手中的海棠糕,收了起來,推著小車從楊君棠身邊走過,不滿的叨嘮了一句
「姑娘,你奏麼聰明的人,咋跟著這種人呢?他真是個漿糊。白瞎了你這人了……」
小販說完,推著小車大搖大擺的走了。
楊君棠眼前頓時有無數條=======================================黑線劃過
小源听到這話,咯咯的笑了。
手一伸「喂,現在知道你有多令人討厭了吧?還整天說我?看看我多招人喜愛?」
楊君棠听了這話,無奈的吹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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