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應離將那幅畫送到了楊君棠的手里。
楊君棠看了之後,又拿著那幅畫走向唐源,近距離的對比了一下「呵呵……呵呵……」對著她就傻笑了兩聲。
應離站在一旁倒吸了一口氣。至于嘛,不就是一幅畫嗎?
楊君棠知道唐源想要跟著應離一起走,何況陳雪娟一看到應離來了。她巴不得呢?
他轉過頭對著應離淺笑了一下「幫我收拾一下東西」
應離十分震驚的看著他「楊……楊大哥,你的意思是……?」
楊君棠點了點頭「是,我隨你去,娘子離不開雪娟的照顧,何況犬子尚幼。尚需要雪娟的照顧,娘子是個粗線條的,我又忙于治病救人,根本顧不上。哎……」
應離听了這話,眼楮一亮「雪娟還會照顧孩子?」
楊君棠點了點頭,已示肯定「不錯,不瞞應離兄,犬子一直都是雪娟在照看
應離不由的將眼光所向正在趴在櫃子上的小源。
「尊夫人她……」
楊君棠看著應離的樣子,清咳了一聲直接反問了一句「難道她像是伺候人的?」
應離听了這話,立馬不再言語了。
幾日後,楊君棠鎖了門,將盤纏收拾了一下,應離因為身份特殊,特意讓楊君棠去了越南街,將他留在那里的盤纏都收拾了過去。
唐源抱著沛寓「相公,這是個什麼地方?」
應離笑了笑「這個鎮叫東風鎮,不知道你們還習不習慣?對了,先進來吧」
唐源一進去,就看到院子好大。里屋和大門相隔的好遠,她扯了一下楊君棠「相公,你看看這里的院子好大」
楊君棠點了點頭。
應離將他們請了進去「楊大哥,這個房子你看的怎麼樣?離鎮上也近」
「楊某住哪兒都是一樣」
應離對著唐源看了一眼「嫂夫人,可曾滿意?」
小源眼楮眨了眨,伸手指著楊君棠「他說住哪兒,我就跟著住哪兒」
陳雪娟低頭不語。
就連小源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楊君棠開始百般順從了,許是穿越之後,入古隨從了。
應離看到他們都沒什麼意見,他走過去「如此甚好,我住前面那個門,以後我們兩家就是鄰居了
「什麼?你不跟我們住一起?」唐源不走腦子的問了一句。
應離笑了笑「不是有楊大哥嗎?再說小女尚需人來照顧。還是做鄰居比較好」
「切!什麼時候這麼講究了?」
楊君棠听了這話,清咳了一聲。
小源對著應離剛一伸手,就被某人扯著衣領都拎到自己身邊來了「應離兄,想的甚是周到,楊某攜內子就此謝過
應離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源走了進去「這個房子大,有三間房,雪娟你可以住一間,另外等沛寓長大些,他也可以睡一間。對吧?」她說著就往榻上一躺,懶腰一伸「啊——今天好累,趕了一天的路
「娘子,哪有大白天賴床的,快點起來
「我不……累死了」這貨說著就打了滾,滾到里面去了。
楊君棠看到她這個慵懶的姿態,伸手將她拉了回來「娘子……你看看雪娟還在,你怎麼可以?」
唐源打了哈欠「相公,我先睡了,要是沛寓有什麼事,就讓雪娟去照顧
豈不知,陳雪娟急于看應離,已經攜著楊沛寓去看小妹妹了。
應離剛從那戶人家把孩子接了過來,就看到陳雪娟走了進來,應離輕笑了一聲「雪娟,你看看小女長相如何?可否與沛寓般配?」
陳雪娟听了這話,踱著小碎步走了過去,輕輕的接了過來,小家伙的嘴像極了應離,眉毛之間跟寶言公主十分相似。
陳雪娟抱著她「應離公子,你看看令愛十分可人兒,沛寓是我一手帶的,對于帶小孩子,我最有一套了。對了,應離公子,令愛的閨名呢?」
「我給她取名叫小離,因為她一出生,親生母親就離去了。當時請了大夫,可是寶言她一定要堅持保孩子,無論我怎麼勸說,都無濟于事。她說,如果不保孩子,她當時就咬舌自盡……」應離說著說著,不覺的開始心酸。
陳雪娟听了這話,不由的拿起錦帕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淚水……
一個月後,楊君棠從鎮上回來「娘子,你又睡過頭了,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又沒吃早飯?為夫給你放在鍋里,你也懶的起床吃?」
「不要說我了,我今天是忙的,忘記了」
忙的?忘記了?楊君棠還真是聞所未聞?他輕笑了一聲「娘子,都作甚了?」
唐源聳了聳肩「你沒看到院子里,都長了些什麼?」
楊君棠撇了一眼「還不是都是為夫種的那些菜」
「哪有,還有月季花呢?我還弄的死不了,听說這種花好養活,死不了。所以,就叫死不了,那那那……還有夜來香……」
楊君棠扎眼一看「你怎麼種了這麼多花?不是告訴你,這片地要搭瓜架子的嘛!下午為夫把這些都刨了,搭掛架
小源一听這話,不高興了。
「老娘要死要活的累了一上午,干了這麼多活。你說刨就刨?憑什麼呀?你看看應離和雪娟的院子里,都種的什麼?月季花、夜來香、雞冠花……多漂亮啊。哪像你,就知道搭瓜架,搭瓜架……一點情調都沒有
「……」雪娟和應離?楊君棠眉頭一挑,對啊,我怎麼覺得最近像是少了點什麼一樣?
他蹙眉「娘子……,他們兩個現在是不是在一起了?」
唐源嘴一嘟「應該是的,不光是她不回家,還有我們家的沛寓,經常在應離家吃飯。他也不回來,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他親媽」
楊君棠听了這話,抬起手對著唐源「娘子,切莫多言,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為妙
「變變變,變你個頭啦,在變你瓜架子倒了
楊君棠抬手將小源拉到了屋內,單手將她抱到了床上「娘子,你看看應離和雪娟兩個人是不是有眉目了?」
唐源眉頭緊鎖「不可能,應離不會同意的,以前我們住在越南街的時候,應離就知道了。可總是冷落她,對她不冷不熱的。後來有了寶言公主,現在人家又有了孩子,何況寶言公主對應離情深意重。相信應離不會這樣吧?」
「問題就在這里?」楊君棠直接打斷了她「問題就在這個孩子身上
唐源不解的看著楊君棠一臉的李元芳的樣子,她抬腳就是一記「應離已經是有孩子的父親了,再說了,雪娟也是……」忽然,她眼楮一亮「啊?不會是現在,他們兩個有種那種感覺了吧?」
楊君棠對著唐源的反應,滿意的點了點頭。
唐源嘴一撇,「真是時候時候不一樣了,想的也不一樣了。看來這次雪娟追應離,算是到了火候了
楊君棠听了她的評價,輕笑了一聲「是啊,為夫還要謝謝這個應離呢,若不是他的出現,為夫恐怕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唐源听了這話,抬手就掐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說,天下間除了應離,就你最帥了?」
「啊?」楊君棠不解的看著她
唐源模了一下腦袋,直接來了句「就是除了應離,就是你」
楊君棠一听這話,把自己擺在應離的後面,這樣極度摧殘了他大男子主義的尊嚴「什麼叫除了我,是為夫不稀罕的,才輪到他」
唐源眼楮一眯,對著楊君棠「那我呢?」
楊君棠討好似的將臉貼過去「娘子,你沒覺出來嗎?」
唐源看到某人這個樣子,伸手捏住了他的臉「覺出來了」
「溫柔點,捏……」
忽然,唐源直接抱住了他「人家哪有不溫柔,難不成你嫌棄人家了?」
「呵呵……」楊君棠輕笑了一聲「娘子,我的娘子」
「相公……我愛死你了」
「噓……娘子含蓄點,天還亮著呢?」
「那你讓天黑啊……」這主不走腦子的來了一句。
楊君棠對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為夫去燒飯了,看看今天中午吃什麼?」
唐源眉頭一蹙,俗、、真俗。她對著某人的背影嘟了嘟嘴。
很快,楊君棠就走出了廚房「娘子,去把沛寓喊回來,吃飯了
「哦」這貨踮著腿,一路小跑的對著應離家跑了過去,要是這個動作擱在以前,楊君棠早就黑臉的甩臉色,訓斥她了。現在也麻木了,更沒什麼反應了。
只是——少時,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五個韭菜盒子,進門進喊「相公……相公……」
「娘子,沛寓呢?」
「他不回來了,在他岳父家吃飯呢?」
楊君棠听了這話,清咳了一聲「沛寓和小離還小,休要這樣說話
「本來就是嘛,反正你們都定親了,也算是半個親家了,對了,雪娟今天做的韭菜盒子。應離不在家,我就給你取了幾個回來
楊君棠看了一眼「五個?你的呢?」
「我吃過了」
沒想到,某人對著小源就倒吸了一口氣,自己做好飯,等著這對母子回來吃飯。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全部都在人家吃飽了才回來。
好在妻子比兒子強多了,還知道想著自己,給自己帶幾個韭菜盒子回來。看己在她心里還是蠻重要的。
他拿起唐源手里的韭菜盒子「娘子,你真的吃過了?」
「嗯」
楊君棠眉毛一挑「為夫今天炖的肉
「嗯?」唐源听了這話,眼楮立馬亮了「啊——你女乃女乃的,楊君棠,你怎麼不早說,要是早說我就不吃七個韭菜盒子了
「……」楊君棠的臉立馬變成苦瓜臉了。
納尼,她吃了七個,給自己拿了五個?自己還是個男人好不好?她腦子怎麼想的,怎麼能算出來的,下午還要搭瓜架的好不好?說不定晚上還有‘重要任務’呢?她都干什麼體力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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