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男生的視角——
我早就已經說過,我的名字叫做邱洋,是個很普通平凡的高三學生,大概我最擅長的,便是模清楚班主任的動向了。
我們的教室在二樓,斜對面的行政樓的一間便是班主任的辦公室。
如果某一天晚上我想要逃走,就必須要先去踩點,這個時候我就要看看老師的辦公室的燈有沒有亮。
如果他的辦公室的燈沒亮,那就說明他不在。但這只是說明他現在不在,不一定說明他一會就不來。當然,如果燈亮了也不一定他就在里面,可能他正在家喝著茶水看電視。所以我還要模清班主任的作息時間,知道他哪天晚上會去給學生補課來不了,弄清楚哪天晚上他要去接他的孩不能過來。
我通過許多途徑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于是,他的生活規律就決定了我的作息時間。
但是還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逃課是一種放縱,而且容易上癮,那種想要自由的感覺有時候連我自己都難以控制。
說到自由,我不由想起了我現在這位同桌吳笛的個人專刊《自由》,我當然並沒有買過她的這本寫真集與散集,但是當時比較喜歡看小說的我,也曾將室友珍藏的《自由》借來看過。
我承認在某一瞬間看到吳笛的那些絕美的寫真照片時,便被深深的吸引了。但我更加知道,這種吸引跟愛情沒有什麼關系,我想只要是男人,應該都會被這樣美麗的女孩所吸引。
但我知道,吳笛離我實在太遠了,遠到連真實感都沒有。
《自由》上的那部《隨想錄》其實我也很喜歡,那樣清新淡雅的散,讓人讀來感覺很放松,就好像真的在與作者本身交流一樣,也難怪那麼多喜歡吳笛的男生會購買一本珍藏起來。
我當然沒有去買。因為我就沒有買雜志的習慣。我時常等到同學們第一時間看完那些雜志後,才問他們借過來慢慢看,最後再還回去,或者干脆那些同學不要了。那我當然就保留了下來。至今就憑這樣的「蹭雜志」。我收集了很多雜志。
話又說回來,以我的家境,也不可能負擔得起那一筆雜志費用的支出。我看網就已經費了很多錢了,還好網的價格非常便宜。
不過因為我非常喜歡《灌籃高手》,所以買了一部精裝版,我每次都覺得我會被里面的正能量弄得熱血沸騰,然後投入到學習去……結果卻總還是那樣讓我失望。
我這才明白,原來熱血這東西能夠激發力量,是主角才具備的。
我不是主角,連配角都算不上,我啊,是這個冰冷世界的龍套呢。
我知道,在吳笛回到了華夏之後,《自由》的第二期也終于上市了,這顯然是記錄了她在美利堅的交換生生涯。
我看到班級里的男生在毫不猶豫地買下這本非常昂貴的雜志後,往往喜歡跑到吳笛的視線範圍內去閱讀,我知道他們想表達些什麼意思,無非是——吳笛同學,我是你的忠實支持者,請多看我一眼吧,多關注我一下吧。
就像一只只卑微的犬類……我記得以前有小道消息說,吳笛是不會記得任何一個男生的姓名的,真是無情啊。
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什麼,因為我在我喜歡的女孩面前,何嘗不是這樣?像一只搖尾乞憐的負犬,或許我使勁搖尾,對方也不會關注一下。
我曾一度沉迷于網絡都市校園小說,主角就和我一個鳥樣,然後因為他無視了一個漂亮的女孩,結果這女孩就恨上他了,最後自然由恨轉愛……我真想說,不愧是主角,我到現在就沒被漂亮的女孩正視過,更別說去無視別人了。
我後來再借到這樣一本包裝、紙質近乎完美的雜志《自由》時,才發現上面並沒有關于吳笛在美利堅學校的生活記錄,反倒是她在美利堅游覽的各種風景名勝處的記錄,理所當然的,她的個人寫真美麗得毫無真實感。
她一個人,比所有的風景都美麗。
當然,我覺得如果她拍內衣寫真的話,一定會很有真實感……甚至我還會對著她的照片做一些無下限的事情。可惜到現在為止,她走得都是超級清純的路線。
不要覺得我齷齪,這其實是每個男生的本質想法而已,但我必須要說的是,我可能會做春夢夢到吳笛或類似吳笛這樣的超級美少女、明星、美女老師、空姐,然後一下沒忍住,遵從原始的**……但我夢到我暗戀的汪麗佳時,我絕不會有這樣的**。
我記得我曾做夢在每周日下午放風的三個半小時內,與她牽手行走在馬路上,沒有目的地,但我卻感受到了由衷的幸福,當夢醒來時,我還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吳笛的成績下滑這麼多,或許就是因為被這種商業活動給連累了吧,我這樣想著……
直到我發現自己竟然成了對方的同桌之後,我錯得是多麼離譜。
之前我剛剛還說吳笛絕對不會記得任何一個男生的名字,這是我不知從哪里听來的言之鑿鑿的小道消息……
「那個……邱洋,透明膠可不可以借我一下?」黑色的直長發隨意披在肩頭的吳笛,側過身,雙手合十,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對我說道。
我發現我在這一瞬間幾乎成了全班男生的靶,我快要被男生們那各種各樣的目光殺死了,櫻木花道你快來學一學這種目光殺人法啊!
為什麼問我借,你的那個胖妞同桌呢……好吧,那家伙在背後也是詆毀你詆毀得最凶的。
我低下頭,很容易便聞到了對方身上散發著如同空谷幽蘭般的淡香,我默默地將透明膠遞了過去,不敢多看一眼,我怕我會被對方那禮貌矜持的微笑給征服……不要小看我對汪麗佳的專情啊!
不過,誰說吳笛不會記得男生的名字來著?連我這樣學生的名字都能記住,果然有時候謠言實在太離譜了。
在吳笛拿過透明膠的時候,我踫到了她的指尖,輕柔,微暖。
我覺得如果我是她的那些忠犬腦殘粉的話,在回去的時候絕對會又舌忝又咬,仿佛這成了她的那雙縴縴素手一般。
可惜我不是。
真是煎熬啊,這高三的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我又想逃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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