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女配求歡樂 第4章 樂極生悲

作者 ︰ 鑫愛詩

‘衰’這個字,在百度百科上的定義為動詞。所謂動詞,就是只有動起來,你才知道它的具體深義——衰,真可以有很衰。

溫小婉從來沒有想過,她與聶謹言的第一次正面接觸,竟會是她五體投地的在聶謹言的褲襠下鑽過。

這事說出去,簡直可以讓她死一次再抬胎了,丟臉之極。

溫小婉懊惱地想拿頭撞牆,只是在她面前沒有牆可撞,只有聶謹言。

這時,滿室暗色已漸明亮。她卻還維持著之前匍匐的姿勢,只是扭頭過來,與那個雙手抱肩、叉開雙腿的聶謹言撞了一個四目相對。

一秒間,溫小婉深刻意識到‘絕無僅有’這個詞,果然神奇得可怕。

聶謹言素著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卻不是十分冰冷的那種,只是面容嚴肅。

他的五官與那位晉安帝龍耀相比,一點也不精致,相反有些普通,甚至可以說潦草,但偏偏組合起來,十分耐看了。

他是那種看起來,沒有什麼特點,但看久了,絕對讓人移不開眼目的人。用‘絕無僅有’來形容,絕不為過。這部小說的作者,果有仁愛之心。連個書中配角太監公公,都能一針見血地描寫到位。

「你是嘉嬪娘娘身邊的宮女,」聶謹言說得十分肯定,語氣不容置疑。

溫小婉甚至敢確定聶謹言是在她躲到樹叢里時,就確定她的身份了,否則,她那一聲輕嘆,被聶謹言听到後,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等她如今自投羅網後,再行發落。

「司公,名鑒!」

溫小婉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太熟練地跪好,心里卻有些忿忿然。

早知道剛才鑽過來的地方是聶謹言的□,她就不應該爬得那麼快,竟連點回味的余地都沒有——活太監的褲襠啊,正常人都會好奇的啊,有木有!

真應該伸手抓上一把,即使抓不到正中的位置,把褲子扯下來,先看一眼,也不賠本啊。難為自己還帶了梨木的 面杖,剛剛竟沒有用上,失先機啊。

至于為什麼叫聶謹言‘司公’,這可是有原因的。

整個皇宮里,除了皇上、皇後以及太後這種實權人物,就連最受皇寵的妃子,通常都叫聶謹言‘司公’,沒哪個有膽子直言他‘聶公公’的。

聶謹言除了御前總管大太監的名頭,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他掌管著宮里的慎刑司,‘司公’這一名頭,由此得來。

如果溫小婉沒有記錯,聶謹言在原書中,總共只出來過三次,每一次的形容,都是四個字。溫小婉嚴重懷疑,這部小說的該死作者有強迫癥。

第一次作者用‘絕無僅有’形容了聶謹言的長相,第二次有‘罪大惡極’概括了聶謹言的所作所為,第三次則是‘死無全尸’告知了聶謹言的最後結局。

在這個人身上,作者著墨極少,又加上溫小婉看書時的敷衍偷懶,其中有許多情節,都記不太得了。

隱約記得聶謹言好像與日後反叛的睿親王龍麒有勾結,他還是太後娘娘安插在晉安帝龍耀身邊的人。雖自小陪伴龍耀長大,但也因為他是太後娘娘送到晉安帝身邊的,時被晉安帝龍耀猜疑。

總之,這家伙基本和原主溫婉兒一樣,是個杯具,連死期都是前後沒差幾天。溫小婉穿來這里,選擇爬床對象,第一個想到他,也差不多是因為這個了——權大勢大,背景復雜。

還有一點不可忽略——絕無僅有麼,誰不想選個漂亮點的伴,哪怕是個太監。

「你鬼鬼祟崇跟了一路,是何居心?」

聶謹言慢慢收攏了雙腿,撩起白色錦袍,緩緩坐到了距離他最近的繡墩上,眯起一雙貌似狐狸的眼楮,目光清冷嚴肅,盯在溫小婉的臉上,像一把小鋼刀,挫得溫小婉的面皮有些發疼。

這人平淡無奇的五官里,那雙眼楮卻長得極有特色。

不是很大。黑白兩色里,黑色明顯多于白色許多。這種顏色對比,使得他的眼球看起來格外黑亮,好像帶了美瞳。

他的眼楮雖然在大的方面略有遜色,卻在長度上面別具一格。

他的眼楮很長,至少比正常人的眼楮長出三分之一,細細的單眼皮,內里有淺淺的褶皺。他不垂眸時,根本看不到。在眼角處,微微上挑。

書里沒有直接告知,溫小婉也沒有猜,並不知道聶謹言的真實年齡,卻覺得他眼角處那幾道細紋,長得十分恰到好處,非但不顯老,反具有一種成熟溫和的韻味,把整張臉的格調上升了一層,減少了太監這一物種的陰柔度。

「司公明察,奴婢並不是有意為之的,」溫小婉躲著聶謹言的目光,低下頭去,「奴婢……奴婢也有苦衷

語言不是溫小婉的長項,特別是這種咬文嚼字的官方文言文,簡直是要她的小命啊,但也不能剛一見面,就動手啊。怎麼也要聊聊天、談談心,至少說說月亮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然後再往床上奔啊。

「苦衷?說來本公听听,到是什麼苦衷,該不會是你主嘉嬪娘娘指使你來騷擾陛下清修的吧?」

還真被這廝猜對了,溫小婉心里暗暗無力,嘉嬪娘娘這招也談不上高明。

每逢初一十五,乃晉安帝龍耀上香祈福的時間,即使想入後宮寢,那也只能是皇後所居的棲鳳宮,其他一概不可。

後宮果然是個處處充滿算計的地方。

嘉嬪娘娘一方面想利用溫婉兒勾引晉安帝,從而達到爭寵的目的,一方面經過被好姐妹芳菡出賣後,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又不放心溫婉兒,所以才讓溫婉兒在十五月圓、皇帝本應清修的日子,去勾引皇帝爬龍床。

如果溫婉兒沒有爬成功,被皇帝厭惡肯定是當場處死,對于嘉嬪娘娘來說,損失的只是一個宮女;如果溫婉兒爬成功了,她在得到繼定好處的同時,溫婉兒即使受寵,也會成為閡宮的眼鐘釘、肉中刺了。

當真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後宮這地方,太tmd鍛煉人了。嘉嬪娘娘黃沛鶯剛進宮一年不足,已經磨練出如此心腸手段,溫小婉怎能不對後宮女人們,刮目相看呢。

爬床抱粗腿,才是正道啊。

溫小婉看書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一層,直至她親身經歷,才深覺出來這一點。

在一本宮斗小說里,什麼感情都是浮雲,有的只是陰謀算計和誰更聰明。

「司公誤會了,我家主子雖是這個意思,但奴婢卻不敢苟同

溫婉兒這具嬌小清瘦的身體,還有點潛力可開發利用。

她的聲音極好了,不愧是唱歌的嗓子,說起話來深淺情儂、楚楚可憐。人家要甩好幾次眼神才能顯柔媚的事,她說話就可以了。

「不敢苟同?」聶謹言的嘴里含著這四個字,頗有玩味,瞭起如扇的長睫,笑得頗有深意,這回不如刀子了,收了鋒利,卻帶出了烈火,一圈圈地在溫小婉的身上烤來烤去。

溫小婉深知眼前這人不好糊弄,她收起玩鬧之心,端正態度,肅然道︰「奴婢出身卑微,卻也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縱使這舉三宮滿六院的女子,眼楮都在陛上,奴婢卻從未有過這般心思,奴婢身賤如草,渾身上下無一貴重,惟視心中感情珍貴愛惜,絕不與他人分享,所要真心真情,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話在宮里說,顯得極矯情,也極大逆不道了。不只這後宮女子,就說這滿天下的女人,還不都是皇帝的。他想要哪個哪個就是他的。與皇家的一畝三分地里,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溫小婉何嘗不知可笑。

她偷偷抬起眼眸,借著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端坐在面前的聶謹言。

聶謹言那一會兒如刀一會兒如火的目光,在听完溫小婉這般表白後,已經收斂了不少。緊皺的雙眉中間豎起一道線來,目光越發的深不可測,不知在想什麼了。

過了約有半盞茶的功夫,聶謹言才哼出一絲冷笑來,「巧言令色,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溫小婉當然清楚,她這兩句話,根本唬不住聶謹言,她還要加大功力才行。

未等聶謹言出言,溫小婉已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目光真摯地看著聶謹言,一字一句地說︰「奴婢又有什麼辦法,主子有吩咐,萬般不樂意,也是要做的

聶謹言目色轉冷,「一堆廢話,最後還不是想……」

溫小婉此時已經走近聶謹言,兩個人中間的距離,不足一米,她說︰「奴婢不想為陛下的女人,萬望司公成全,奴婢願以自己一生為酬勞,報答司公

溫小婉撲通一聲,再次跪下,這次跪到的是聶謹言的腳前,還未等聶謹言躲閃,溫小婉手疾眼快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聶謹言的雙小腿,生硬擠出來的淚眼朦朧,開始往聶謹言的白袍子上蹭。

聶謹言想要踢開,奈何溫小婉用盡一身的力氣,就是緊緊抱住聶謹言不松手,還說︰「奴婢早早仰慕司公為人,願以身相許,與司公為秦晉之好,結對食之盟

溫小婉這番舉動說辭,徹底把聶謹言搞糊涂了。難為他聰明絕頂,在宮中多年,見識頗豐,也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溫小婉是何用意了?

溫婉兒是嘉嬪娘娘帶進宮來的貼身陪嫁宮女。以前嘉嬪娘娘受寵之時,他侍候陛下近旁,與之有過幾次接觸。話麼,說過兩、三句。在他印象里,這名宮女有著一雙不甘的眼楮,卻沉默寡言。

聶謹言沉聲道︰「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他拿不清別人的心思時,從不輕易表態。

「我當然知道,」溫小婉松開抱著聶謹言雙腿的手臂,激動地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我說……我對司公你一見鐘情,我願意嫁給你

說完,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溫小婉還用力地扯開扎在自己腰間的彩帶——晉安國有未婚男女,互送腰帶,表示好感的習俗。

這一點,溫小婉是在小說開篇就看到的,因為原書中的女主也就是嘉嬪娘娘黃沛鶯,在白馬寺送過順王龍嘯一條,也收到了順王龍嘯的回贈。要不是黃沛鶯入選宮中,這兩個人的孩子,都會爬了。

溫小婉為了爭取在聶謹言心中的信任感,古老民俗都用出來了,她以為不能感動聶謹言,至少也能讓聶謹言動動心思,哪曾想,樂極生悲的事情,就此發生了。

——她掖在後腰、別在腰帶里的那根梨花 面杖,在她大力抽動腰帶時, 當一聲掉了出來,重重結實地摔在了地板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沒寫完啊,要不要這樣啊,老天爺啊,這是第三天晚上打雷下雨了,靠……,從前天開始,每到晚上七點左右,就開始打大雷,嚇死人的那種,雷聲一響,一小區的車全部報警,前天親眼見到一個火球閃過,然後,我們家這片地區,只要打雷,就拉電,如今雷聲又響,我害怕更不上去,先更了些,如果沒有停電,我往章節里補,如果停電,那就只有明天再更了,天氣預報說明天是雷震雨轉大到暴雨……

好了,補了點字,基本這章算完了,明天接著來,果斷下線,這雷啊,真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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